山中多猿猱,年老而成精!
看到眼前之物,张凡大吃一惊,只见说话的赫然不是其想象中什么慈眉善目的老年人,而是一只直立而站的金毛大猴。约莫有一人半高,长臂过膝,眉毛似雪,举止似人,那双目睿智沧桑,仿似看破人间万物,参透因果轮回。只是不知如何,胸口处一片血红,和周围金黄色的毛发格格不入。
“你是谁方妖怪?不杀我,意欲如何?”虽说此猴不似凶残之人,但经历生死的张凡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挣扎着就欲爬起。
“妖怪,哈哈,好像许多年前有一个少年也是这么叫我的!”看到张凡无礼,那金毛猴子也不为恼,反而微笑道。
“吱吱。”大猴身后突然又气喘吁吁地跑出一只小猴子,一把按住了焦躁的张凡。
张凡定睛一看,抓住自己的赫然就是阿黄,只见他满脸的焦急之色,用手指了指张凡和自己,然后又朝身后的大猴子指了下。
“你说他是你叫来的?”张凡试图着翻译了下。
“吱吱。”看到张凡领悟了自己的意思,阿黄高兴的点了点头。
“你叫他来干什么,莫非给我看病?”张凡也摸不着头脑。
“年轻人,不要乱猜了,我乃是阿黄的祖父。”看到张凡猜疑的摸样,老猴子缓缓的开口道。
祖父?张凡疑惑的看了看,发现两者还真有几分神似。
“除了百余年前那次出山,我在山中不问世事也将近千年了。这次要不是我这孙子苦苦哀求我也出山,我执拗不过,唉,说到底也算是我们有缘吧!”老猴子叹气道。
张凡闻言,脸红道:“适才是小子无礼,万望前辈不要计较,只是不知为何我会为阿黄所救?”
“年轻人,你不要乱动,听我把话说完,那日此山顶激战不休,几声虎啸依稀间还传到了猴儿山上,我这孙子是个不安分的主,就跑到山脚下试图上去偷窥,却不料刚好见你从山顶掉下,我孙子看到当时也是陷入昏迷的你,就回山去苦苦哀求我救你一命。”老猴子微笑的摸摸阿黄头颅,耐心解释道。
原来如此!张凡满含感激的看了看阿黄,突然急问道。“前辈,我那大哥,你可曾看到?”
“唉,”老猴子叹气摇头道:“我赶来此处,就只看到你一人而已”话音刚落,那老猴子,半蹲而下给张凡把起脉来。
一股气流顺着张凡经脉而上,在其体内绕个不停,所到之处,经脉一片皆是冰凉,燥热全消。而那气流似有触手一般,偶然寻找到张凡经脉之中的淤积之处,就立马干劲十足,一丝一毫将其挖通。
如此疏通经脉,张凡只感到全身似蚂蚁攀爬般麻痒,没有那怕一丝痛苦,只是那老猴子片刻间额头也是汗珠密布,可见耗力之巨,让张凡大感过意不去。
好半天,老猴子才长松一口气道:“经脉已然全部贯通,现在脉象虽燥而急,然生机勃勃,后劲十足,相信你只需静养数日,定当痊愈。”
张凡听闻老猴子一番解释后,慌忙运功一试,顿感畅通无阻,开口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请恕现在张凡不能全礼,来日定当报答。”
老猴子摆手道:“老朽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关键还是你的体质异常,要知道几天前你全身骨骼几乎全断,内脏移位,四肢冰冷几若死人。要不是心中尚有温热,老朽那时就要将你给埋了。”
张凡朗朗道:“我自己的身体凡心中有数,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前辈之恩定当铭记于心。”
“你大可不必如此,说到底都是缘分使然,想你曾经也救过我孙子一命,只不过是因果轮转罢了。不过若我早知道你生命力如此顽强,就不必……唉,真是可惜了我被盗那葫芦的珍酿啊!”说到此,老猴子狠狠的盯了阿黄一眼,吓的小猴子如同小姑娘般的扭扭捏捏,眼波似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也罢,反正也是用的其所。”看到孙子如此,老猴子心一软,叹气的摇了摇头。
阿黄如蒙大赦,一下子蹦到大猴子身边摩挲起来,更是爬到老猴子身上去嬉戏,逗的老猴子是喜笑颜开。
“你个小鬼,你当我恼你是因为那一葫芦酒?只是你不知,补药用的不当也是毒药,你朋友本也重伤,那里受的了那虎狼般的补药。你倒好,也不怕把他给喝死了,一葫芦都给他灌了下去,索性你朋友身体特殊,反而因祸得福,加快的好了起来。”老猴子用手摩挲着阿黄,敦敦教诲道。
阿黄也似乎知道自己鲁莽,连连的摸着自己脑袋,向张凡眨了眨眼睛,已示歉意。
张凡听到老猴子的话语也才恍然大悟,自己当日还道怎么喝着那葫芦酒和平时的猴儿酒味道不一样,原来是连老猴子都舍不得喝的珍酿啊,可见非同凡响。想倒此,张凡也不由觉得时至今日仍然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看到张凡兴奋的样子,大猴子欲言又止,半晌才叹气道:“小施主,想你如今虽然身体无恙,不数日就可痊愈,但内实有一大隐患。”
张凡对此语不以为然,漫不经心道:“什么隐患?”
老猴子沉吟片刻,道:“老朽适才帮你把脉,发现你体内还蕴藏着有另外的血脉,而其此血脉就潜伏在你心脏中,我观此血脉躁动异常,且力量惊人,他日要是爆发开来,恐怕……”
心脏中的血脉?张凡脑海一闪,想到每次沸腾时心脏那如鼓般的跳动,不由大惊道:“那结果会是怎样?”
大猴子眉头一皱,道:“轻者每日痛苦不堪,受到血脉排斥之苦,重者恐沦为行尸走肉,丧失理智,变成只有本能驱使的怪物。”
“什么,沦为行尸走肉?”张凡猛然想到在山洞中胖子描述自己吃了“红果”时发狂的样子,不就是成了六亲不认的怪物?
张凡一惊之下竟然坐了起来,寻思道:“坏了坏了,肯定是那果子的原因。在赋予了自己惊人的生命力的情况下,却悄悄的渗入了自己的血脉之中,不过自己才吃一颗尚且如此,胖子那厮吃了三颗那还了得?”
不对!张凡又仔细想了想:不对,这不应该是沸腾爆发的根源?至少从时间就对不上,杀那红皮怪物时沸腾就已经出现了,如果还说的远点,那日在祭坛上就有可能出现了。但不是那果子所导致的原因,又是什么让我心脏中蕴藏了如此惊人的力量?
看到张凡一脸思索的样子,老猴子道:“张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不,没有。”张凡闻言摇了摇头,开口央求道:“老神仙,可有什么根治的办法。”
听到张凡询问,大猴子思索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难、难啊!此血脉我看早也是深入你的体内,和你本来的血脉仿似一体,难以祛除,要是强行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大仇未报,自己凭添隐患,张凡顿感全身无力,再次瘫软在地。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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