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s:万字大章,只一更啦,超标准太多了,差不多算平常4章啦――虽然saber和rider的有些对话是原著改的来着――撒~
感觉写得没脑子里想的好,七王间的对话,实在是想起来好像很拽,写起来真得好难,看起来不大够爽
觉得不行,那就抱歉啦,笔力不够。但是在他们死的时候会单独好好写的~
――当然,那时就不是王道之间的对比,而是主角吉尔伽美什的点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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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坛边。昨夜的战斗没有波及这里,而且用来待客也不显得寒酸。这时,已经没人关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另外两名servant也已经面对面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爱丽丝菲尔和韦伯并列坐在一边,边猜测着情况的发展,边意识到这意味着暂时休战,自已只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rider用拳头打碎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虽然形状很奇怪,但这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
rider边说边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当场没人能够指出他这个常识xìng错误。
rider首先将勺中的酒一口喝尽,随后开口道。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严肃的口吻使周围气氛平静了下来。这男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那就不必流血。同为英灵,如果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能力,之后的话,就不用余说了吧。”
“……”
saber已经换回了黑sè的男士礼服――虽然与这样的场景已经行为不相符――毫不犹豫地接过rider递来的柄勺,同样舀了一勺酒。
saber细瘦的身躯总会让人为她担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点也不输于一般的巨汉。rider见状发出了愉快的赞美声。
“西方的红酒么?可惜……”
lancer同样舀了一大勺红酒。
“那么,首先就是说要比试谁比较强了?”
“正是,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最终,诸位王者,究竟谁才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
rider一改刚才的严肃口吻,恶作剧般地笑着。随后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说道。
“啊,还有几个自称是‘王’却还没有到的人哪。”
“――玩笑到此为止吧,征服王哦。”
仿佛是在回应rider那意味不明的话语.一道炫目的金光在天际划过。
那声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立刻僵直了。而lancer脸sè一瞬间也拉了下来。
“这、这是?”
韦伯・维尔维特吃惊地说道。
“哦,caster,你把他们找来了。不过真是夸张登场方式啊……”
“据吉尔伽美什这家伙说,这个玩意儿,叫【龙舟】,可以确定方向,在什么逐鹿大战里被当做指南车。”
尼禄无视了saber奇怪的眼神,丝毫没有顾忌自家master因对方而退场的尴尬,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噗――”
正在喝酒的lancer闻言则喷出了嘴里酒。
“你怎么了吗?”
rider一脸好奇地问道。
“咳咳咳咳咳……”
摆了摆手,lancer没有说话
吉尔伽美什用红玉般的双眸傲然注视着rider。当然怀里还抱着赛蜜拉米斯。
“哟,还真是登对的两个人啊~你的衣服还真不错呢~”
rider笑着对着两人打了个招呼,颇感兴趣地看着吉尔伽美什的装束。
“作为朕的宠妃,这样的品味是应该的!反而是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吧。害朕特意赶来,你怎么谢罪?”
“宠妃?还真是让人羡慕的亲密啊~”
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勺子递给archer。
“嘛,不多说了,来,先喝一杯。”
原以为吉尔伽美什会被rider的态度所激怒,但没想到他却干脆地接过了勺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一旁的爱丽丝菲尔想起了之前saber所说的“挑战”――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绝不可能拒绝征服王rider递过的酒。
“――这是什么劣酒啊,王者的酒宴居然用这种酒?”
吉尔伽美什一脸厌恶地说道。
“是吗?我从这儿的市场买来的,不错的酒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酒,你这杂种。”
嗤之以鼻的吉尔伽美什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
这是那个能唤【王之财宝】的前兆,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但今夜,如同之前远坂宅邸那样,他的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那是匹配王者身份的六个华丽酒瓶,从东方的到西方的,其中的酒,从仙人到神灵,从jīng灵到恶魔,无一不是jīng品。
“看看吧,这才是‘王者之酒’。这是朕收集的不同种类的极致之酒,那边的女人――”
转过头去,他指的是爱丽斯菲尔。
“你想干什么?”
护主心切的saber,皱着眉头喝问道。
“哼~既然不是单纯的杂碎,好歹有资格给王斟酒,这样的荣耀可不是谁都能获得的。”
“恩!”首先赞同地点了点头的,是让saber感觉有点儿复杂的caster,尼禄・克劳迪乌斯。
“不要紧,saber!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爱丽斯菲尔走上前来,给诸位王者斟酒――事实上saber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伤害给王者们斟酒的侍应,恐怕还没有哪个人能做到。
“哦,太感动了。”
rider毫不介意刚刚的一切,开心地将接过一杯酒。
saber对着爱丽斯菲尔表示感谢,但对吉尔伽美什仍有相当强的戒备心,她有些踌躇地看着那黄金sè的酒,但还是接下了递来的酒杯。
“哦,美味啊!!”
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圆了眼睛赞美道。这下就连saber等人也被唤起了好奇心。原本这就不是一个看谁更体面的比赛,而是以酒互竞的较量。
酒流入喉中时,saber只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确实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xìng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供奉诸神的吧?简直是狄俄普斯(谜之音:酒神)也要为之流泪的佳酿……”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尼禄,吉尔伽美什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时他也坐了下来,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朕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开什么玩笑,archer。”
saber吼道。平静开始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破了。
“听你夸耀藏酒听得我都烦了,你不像个王,倒像个小丑。”
“这样的宝库朕都想要了!”
一边的尼禄却说出了完全相反的内容。
“哈哈哈――”嗤笑着看着眼前发表着相反的感想却有着相同面容的两人,吉尔伽美什开心地裂开了嘴。
“saber哟,连享受都不懂的家伙才不配做王。”
带着愉悦笑容品尝美酒的赛蜜拉米斯也将话语的冒头对准了saber。
“行了吧,美酒在前,少说几句吧。”
虽然敌视着吉尔伽美什,可是直到场合的lancer苦笑着制止了还想说些什么的saber,然后扭头向着发起酒宴的男人示意。
rider无奈的点了点头,继续了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archer,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真受不了你。征服王,首先你不觉得――就‘争夺’圣杯这一前提而言,你的问题未免与之相去甚远么。”
“嗯?”
见rider讶异地挑了挑眉,然后苦恼起来的脸sè。吉尔伽美什恶作剧似的笑了起来。
“看来你想起来了啊,朕的身份――原本那就应该是朕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朕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朕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朕。”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周遭的人、尤其是saber,也不由的流露出感兴趣的神sè。
“不。”
吉尔伽美什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
“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朕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自己的认知范围,虽然历经岁月变迁,传说以及历史赋予了更多更强的能力,但归根源头,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朕,这很清楚。”
“哼~那就是说,现在的东西和你当初所拥有的已经不一样了?”
saber挑衅似地说道。
“对了,据说冬木的圣杯是御三家根据传说制造、复制出来的成品呢――”
听到了saber的话,作为御三家之一间桐家的英灵,lancer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想要说这已经不属于朕而打算使用武力强夺吗?”
“难道你还有别的方法?”
lancer挑衅似地笑了笑。
“如果像时辰那样,愿意臣服于朕,那么一两个杯子朕也就赏赐给臣下与人民。”
“让孤王臣服,断然无可能!”
lancer傲然地抬起头,如此说道。
“如果余打定主意,诉诸武力,那又如何呢?”
riderr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朕不会放过夺走朕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也就是说――”
rider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
吉尔伽美什立刻回答道。
“这是太古朕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是吗?但是只要你来犯,朕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一脸严肃地与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同时点了点头。
“哈哈,如果要对付这家伙,那就算上孤王一个!”
lancer举起酒杯,灌了一大口。
“孤王倒要看看,你这家伙的冠绝古今包罗东西的宝藏和阿房宫相比,究竟有什么不同!”
名为项羽的霸王,发出了如此的豪言壮语。
“啊咧啊咧,那可不行,再次如果一把火被你烧了,那可实在太浪费了……”
rider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然后举起酒杯,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朕带来的酒。”
“比起嬴政来,确实似乎要高出不少。”
此刻三人已让saber分不清是敌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
片刻之后,她边的caster、尼禄开了口。
“真是无趣,即使是王,也像野蛮的强盗头子一样,除了豪迈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唉呀,这可真是无端的指责啊~”
被直言而对的三人中,lancer嘟哝着、略带不屑地转过了头,而吉尔伽美什则是饶有兴致地品尝着美酒,似乎没有接话的意图。唯有作为发起者的rider,像是为了不冷场似地回应着。
“嘛,‘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这本来就是余的王道啊,罗马的暴君,凭你大概是不会明白的吧。”
“那么你为什么一心想要得到圣杯?”
一边的赛蜜拉米斯饶有兴致地问道。
“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说来听听如何?”
闻言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
“想要成为人类。”
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就连身为master的韦伯也“啊”了一声之后,以几近疯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你!难道你还想征服这个世界――哇!”
用弹指迫使master安静下来之后,rider耸了耸肩。
“笨蛋,怎么能靠这辈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梦想,只能将这第一步托付圣杯实现。”
“成为人类吗?”
赛蜜拉米斯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脸平淡的吉尔伽美什,却没有说什么。
“我说,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无所谓。”尼禄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继续停了下去。
“是么?是这样吗?但我不满足。我想在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
回想一下――韦伯原本认为不喜欢灵体化、坚持以实体化现身是rider的怪癖。确实,servant虽然能像人一样说话、穿着、饮食等等,但其本质也不过和幽灵差不多。
“为什么……那么想要**?”
一边的lancer问了出来,这也是韦伯心中的疑问。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
伊斯坎达尔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
“征服?”作为拥有类似豪情地霸王,lancer差不多已经明白了rider的想法,干涩地开口说道,“你想征服世界吗?”
“没错!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
吉尔伽美什仿佛在认真倾听rider的话语一般,从始至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仔细观察后,能发现此时他露出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来形容的话或许有些牵强,但与之前他一贯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时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层冰冷。
“决定了,征服王!像你这样的敌人,值得朕使用至宝――朕会亲手杀了你。”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还有什么让你也舍不得的宝物吗?那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余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rider粗狂地大笑起来,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同样拥有豪情的lancer,奇怪地问道,“lancer哟,你怎么了?难道说余的愿望打动了你了,是在争霸中的立场而犹豫吗?”
“啊~在这个时代转生,再一次开始征服天下的旅途,听起来很不错。”
lancer感慨地笑了笑,然后换上了一副追思的表情。
“可惜啊,孤王的志愿并不在此;在那遥远的过去,还有孤王放不下的女人、舍不掉的兄弟……”
lancer,项羽的眼中似乎再一次出现了,那个应歌而舞的女子,以及八千过江征战的父兄子弟。
“哈?你该不会是想‘那个’吧?”听出了lancer意思的rider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这个志同道合的对手。而一直因为不合理念的对话的而沉默的saber则一脸惊喜地看了过去。
“啊~孤王名为西楚霸王,以霸道取天下,以王道治天下。这十二个大字还未实现,孤王的霸王之名纵使在显赫,也不过是一个空号罢了……”
眼中放佛出现了宿敌的那副面孔,lancer一下子激动起来。
“‘霸王’之名虽流芳千古,但‘汉’之一字却也传承至今……楚汉相争,江东的八千子弟,孤王的虞姬,亚夫、龙且……这两千年中,曾有人对孤王说,天命已定!”
“孤王不甘!孤王发誓要逆天改命,倒转乾坤!”
一时间,场中诸人默然无言。
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不意间,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完全不屑一顾的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大名鼎鼎的暴君、尼禄的口中发出的。
面对这莫大的屈辱,lancer脸上充满了怒气。
“……cast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对方的愤怒,尼禄一边笑一边轻蔑地回答道:
“小家子气的家伙也在这人称王?败了就是败了,死了就是死了,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作为王,献身奋斗的国家毁灭了;奉上忠诚的骑士灭亡了。为了这一切哀悼悲伤,发誓挽回这一切有什么不对吗?古罗马的暴君!”
回应尼禄的,是有如她双子的saber。
即使对方有恩于不列颠,但对于暴君的理念,saber根本说不到一起。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你也想改变命运?”
试图理解的rider插口问道。
“对!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望着拥有同样愿望的lancer,saber骄傲地断言道。不过到现在为止saber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lancer、和rider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会如此奇妙――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saber,余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那么你想怎么做?”打断了saber的话,阻止了rider,然后尼禄转过头来对着lancer说了一样的问题,“同样想改变历史的lancer,你呢?”
“孤王要再一次奋战,率领楚人真正问鼎中原,绝对不会输给那个无赖小人!”
“如果因为我招致了毁灭,如果我不是合适的人选,那么就再选一个王好了”
有着类似愿望的两人,说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
“愚蠢!”吉尔伽美什终于不再沉默,断然暴喝。
“什么!?”
但是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回应,反而是lancer开口质询着。
“saber,如果不由自己改变命运,那还有什么意思?”
saber无法理解――明明拥有相同愿望的lancer为什么会反过来质问自己。
“如果那样,重蹈覆辙,国家再一次灭亡,那还有什么意义!”
“国家灭亡?孤王所做的、正是灭亡过去的国家――暴秦已灭,剩下的就只有孤王和刘邦的恩怨,或者说楚人真正问鼎中原的夙愿而已!”
“是吗?你的愿望归根结底只是源自私yù罢了……”saber冷冷地看着lancer,“我看错了,你和我根本不同!”
“原来如此,确实。”rider点了点头,看着lancer说道,“归根结底,所谓人民的愿望,历史的大命,lancer已经完成,他剩下的、想要的不过是想要挽回自己的失败罢了――跟你那种愚蠢的愿望,完全不同。”
“仅仅尊徐自己的意志――那只不过是暴君罢了!”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
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不列颠的王啊,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没有多说什么,cast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
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
“那么,尼禄,你逃亡身死,连一个追随者也没有,还背负着千古骂名,你心里一点儿都不后悔吗?还有你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会。”
“不想。”
被咒骂以及被称颂的两位王者发出了相同的答案。
尼禄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这并不符合她一贯的xìng格,若非因为对saber的兴趣,她也不会说这么多。
而征服王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rider转过头,指着lancer说道:“lancer,虽说你想颠覆历史,但即使如此你会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理念,背弃自己的臣民投降称臣吗?”
“绝无可能!”lancer傲然的回答道。
对于这样的两人,saber否定道:
“你们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
这回轮到saber傲然开口道:
“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
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点了点头。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rì子。”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yù望冲昏头脑的霸王!”
saber厉声喝道。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yù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rì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yù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yù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正义!”这次轮到lancer回答saber,他淡淡地开口说道。
“完美的王道不过是读书人的臆想。王者支配的领域也包括光芒下的yīn影。”
“……”
两人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边的理念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rì之丘。
那景sè,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yù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
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蹂躏英国的话――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
不经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吉尔伽美什的视线。
“有如大卫王之流,人类那也不过是神明的奴隶。”
他悠然地喝着酒,脸上却带着厌恶与憎恨的杀意――这已经毋庸多言,吉尔伽美什讨厌神。
“除了太古的东方,没有圣人可以成为帝王。”
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sè的眸子,不知何时用莫名的目光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固然你还没达到那个资格,但是人类这种东西已经不可救药了,不是吗?”
虽然前面对方说的有些道理,但最后那不可一世蔑视他人的理由让saber感到了不悦。正当saber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最后一句话不是对着自己说的――对方的目光已经转到了中途开始闭口不言的尼禄身上。
“不论如何施舍恩惠,仍然无法理解朕的荣光~像朕这样美丽、高贵的存在,不被庸俗所理解那是当然的!”
尼禄・克劳迪乌斯,近年来的历史研究中表明,她并不像历史记述中那么残暴昏庸,因为曾经试图提升平民的地位而触犯了罗马大贵族的利益。最终被贵族们渲染成暴君被民众推翻。
saber虽然可以反驳,但不管怎样,对方确实曾为了万民而努力、最终却被背叛、污蔑。
“和你相反呢~妾身只是追求自我满足,却被歌颂为贤明。当然,主要是如果太多人咒骂妾身,那样rì子过的就很麻烦了。”
赛蜜拉米斯笑着这么对尼禄说道。
“不过说起来有一点儿我们想的应该是一样吧?那就是身为王那都已经过去,没必要特地回到那种身份、再一次想着臣民与政务,对吧?”
“恩,”尼禄点了点头,肯定了对方的说法,“朕现在想的,只有艺术而已,你这家伙,脑袋里估计只有……那个了吧?”
虽然没有说明,但赛蜜拉米斯已然了解,红着脸点了点头,转过去对着saber说道:
“不列颠的骑士王,既然你想要改变,那么这是妾身作为一个女王感言:身为一个女人,任xìng一点儿反而会被原谅呢~”
“在成为王的时候,我就不把自己当做女人了!”
“所以和尼禄不一样,你是主动隐瞒xìng别,在战斗中又使用让武器不可视的能力,伴随着大名鼎鼎的骑士王的永远都是谎言与欺骗吗?”
“你!”
虽然是事实,但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只是下一秒使包括她在内所有人变了脸sè的,却不是她的愤怒。
“正是因此啊,亚瑟王才被教会认定成基督世界里的理想君主啊――对于那个虚伪的神灵而言,这样充满谎言的悲剧收场的王者实在是在合适那种宣扬救赎的虚伪宗教了!”
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庭院内响起。
片刻后,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血红的身影。
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骑士盔甲以及漆黑的袍子,银sè的头发,深陷的眼眶以及苍白的肤sè。与略显羸弱的身影不相符的是来者手中那把巨大的龙枪。
――berserker,本次圣杯战争中的第七名也就是最后一名servant登场了。
与berserker这一职阶不相符,仍然保持有理智的异常的servant,传说中瓦尔契亚大公国的君主,维拉德三世――因为将被俘的地方士兵穿刺树立在敌军行军路线上瓦解对方士气的行为,被土耳其方面视作恶魔。
在漫长的历史中被传说化、在后世文学艺术作品中化身吸血鬼典范――德古拉伯爵。
随着他的到来,夜sè一瞬间似乎变得更加yīn沉;跟在他身后,曾经从吉尔伽美什手中逃走的杀人鬼、雨生龙之介,以及晃晃悠悠地食尸鬼们。
“什么时候!?因为结界被破坏了吗?”爱丽斯菲尔脸sè变得苍白。
但即使如此,除了站了起来护住爱丽斯菲尔的saber以及露出厌恶憎恶表情的saber,其他的servant脸sè变都没变,rider甚至还优哉游哉地敬了lancer一杯酒。
“哇!居然是死、死死徒!”
发现了对方来者不善,韦伯不安地喊了起来,但rider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影,眼神依旧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
“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berserker,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我说berserker,能不能叫你的伙计们收敛一下鬼气啊?我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韦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而一边的吉尔伽美什也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还想邀请这头狂犬入席吗?征服王。”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rider平静地说着,拿起手中的酒杯,递向了berserker。
“再说,berserker你也是统领一国的君主吧?那何不上前共饮此杯,谈谈你的王道呢?”
“吱吱吱吱――”
一只红sè的蝙蝠将rider手中的酒杯叼走,送到了berserker的手中。
“虚伪的神也可以酿出这样的美酒吗――”
饮下这杯酒,berserker感慨地说到。收起了冰冷与yīn暗,一瞬间似乎多了不少人气。
berserker曾背弃了自己的信仰与理想,转而绝望地向神明诅咒。
“疯犬,向着神明狂吠,这也是你唯一的优点了……”
没有理会吉尔伽美什的挑衅,berserker以问题回应着rider的问题。
“王道么?保护国家的结果是被恐惧着;奉献信仰最终却失去了爱人。这就是所谓的王者?所谓的王道?”
“背弃信仰与责任,堕落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saber!”
一边默默喝酒的lancer喝止了saber。saber不知所措地看向了对方。
原本豪迈无双的霸王的脸上浮现起黯然的神sè――在他的眼前似乎再一次浮现起在战火中歌舞的女子的身影。
“少开玩笑了!有哪一个国家是被骑士的手段所拯救吗?即使你被教会的人宣扬为君主的典范、那么作为效仿典范的国家不就应该被灭亡吗?”
面对强大的敌人,只能以恶魔般的手段应对;误听流言自杀的妻子因此灵魂无法升入天堂,连所爱也保护不了的却守护着基督世界的高洁武人,因为这份绝望的情感堕入永恒的黑暗。曾拥有无双的守护的功绩的君主,一脸嘲讽地对着saber说道:
“果然一如传说,亚瑟王,你不懂人的感情!”
和最初离开的骑士表达同样情感的同样的话语,再一次刺痛了saber的内心,在这一瞬间伴随无上光荣的骑士王迷茫了――也许,这就是圆桌前骑士们共同的想法吧?
“很不错的酒,archer!不过――”
无视了动摇了的骑士,berserker换上了名为恶魔额姿态。
“王者?也该从这种神编织的又或者人幻想的虚妄中清醒了――”
“这场穿梭时空,所谓诸王齐聚的剧本,是划下休止符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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