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四、固执者让人讨厌
听闻了这话,常乐当下不高兴了,正想要与他理论一番,不想那头坐着的贺兰之这个时候却笑了起来,“昨日老夫请了姑娘去府上玩耍,可是却也没有与姑娘说上一句话,今日相见也没有说上几句话,真是失礼了。”
常乐微愣了一下,这句话她压根没有想到会从太傅的口中说出来,抿了抿唇,扬起一脸的浅笑,“太傅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请小女子去您的寿涎已经是小女子最大的荣幸了。”说着她对着贺兰之欠了欠身。
常乐如此的知礼,贺兰之脸上的笑分外有些加深的感觉,然后转头看向白秋,“说来不如白秋带姑娘到府上小聚一下吧!”这样一来,就算是那个宰相的公子要来生事,也能由他出来挡一下。
可是常乐却不这样想。她认为自己惹下的事情,应由自己来摆平,而且这件事是对方不对,而不是先就来自己这里问罪。
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那门口处已然有人走了进来,这进来的人,黑着脸全身穿着粗布的麻衣,用那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目光扫了眼全场,然后才转眼看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二,“你们这店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冷娘的女子?”
店小二看了眼他那跋扈的样子,微有些不太耐烦了起来,“回客官,我们这里没有那样的女子。”说着挑了挑眉,将搭在肩上的布,拿在了手里,轻轻的拍了起来,随着他拍布的动作,那布上本就存在的灰尘立即就飞了起来。
那人后退了一步,微皱起了眉头,以手掩在面上,瞪着小二的动作,“你个小二,这是干什么?”
小二一脸带笑,扬头看着他,“这位客官,除了寻人外,您还有何贵干吗?”
那人将袖一甩。“无事了。”说着转身就向门外而去。
看他离开了,小二立即就笑脸送到了门口,“客官慢走。”
常乐看到了这里,当下不由得笑着看向白秋,“看来这事情,不会起太多的风浪了。”
白秋却当下黑了脸,转眼看向贺兰之,“如此这般,那么白秋与常乐姑娘,只能到贵府上打扰了。”说着伸手一把将常乐拉起,向门外的马车而去。
常乐被他这样拉着向门外而去,微皱起了眉头,“白秋公子,小女子这样去太傅家,与礼不和的。”说着就用力的想要从白秋的手掌出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可是白秋怎么会同意她这样的动作,当下笑着凑近了常乐,“怎么常乐姑娘以为,自己的能力能保护小桃和自己吗?”
“难道不能吗?”常乐不示弱的回瞪着对方,心里暗自的嘀咕着,这件事情是对方不对的,怎么能将错都算到自己的头上?
听到了常乐这理直气壮的话。白秋也不由得转眼微愣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说着,“怎么几日不见,姑娘的能力大增了。”说着放开了常乐的手腕,悠闲的抱着自己的双肩,“这样的话,那白秋问问姑娘,如果那宰相家的公子,想以这个说姑娘谋乱被他发现怎么办?”
“谋乱?”常乐瞪大了眼睛,这是从什么地方说起来的呢?“你太夸张了,小女子这样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谋乱的能力?”
白秋挑了挑眉头,“这话只是姑娘在说,别人可都没有说过哟!”说着那弯着的眼睛,闪动着阴冷的光泽,看的常乐心里一阵阵的害怕。
额上微有细汗冒了出来,可是嘴上却还是强硬的说着,“那是不可能的,皇上自然会明察秋毫的。”
“那个可能吗?代代的帝王最看重的不过是这江山,一但有人说谁想要谋反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以除草为最重要的方法。”白秋眼里的光彩,越来越阴冷了。
常乐看着这样的白秋,心里越来越害怕,那额前的细汗也越冒越多了,历史上因这种事情而死掉的人很多,最后也没有多少是平了反的,可是这也没有听说推某个女子为帝的吧!当下lou出了一个僵硬的笑脸,“白秋公子太过言重了。小女子不过是个卖菜的,怎么会有什么谋犯的可能性?”
白秋凑近了她,“怎么没有?以自己的能力种出了别人种不出来的四喜葫芦,然后又送上了有寿字的大南瓜,这些都不是外人所能种出来的,接着又以这个为基础,接近了皇上,如果再来个皇上或是太后中毒的事情,那么姑娘谋犯的罪名也就成立了。”
这样说的话,好像也没有不可能,抿了抿唇,常乐的鼻尖开始渗出了细汗来,转眼微有些紧张的看着站在一边的贺兰之,“如果这样的话,常乐进入太傅的府上,那么不就是将太傅与白秋公子也拉入了这样的危险之中?”
在自己处在危险的时候,还担心着别人的安危,这样的行为,多少让人有些感动,当下白秋不由的轻笑了起来,不由自主伸手轻抚上了常乐的耳发,“常乐如此这般,让白秋怎么能放心呢?”
“咦?”常乐眨了眨眼睛。对于白秋这样的话,微有些不解了起来,“怎么白秋公子想要离开常乐了?”要先回去了吗?
“常乐听错了,白秋怎么会先离开呢?”说着收回了自己的手,带着一脸的笑看着常乐,“那说到最后,常乐姑娘是否愿意与白秋一起到太傅家去作客呢?”
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太傅,常乐的眉头微皱了起来,“如果那宰相真的要来生事的话,只怕太傅也会受到牵连的。”
“姑娘你太过担心了,白秋只是说重了一些。”说着笑看着白秋。“这谋乱的罪名,也不是就这样安上去的,只是也有那种可能而已。”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小桃从楼上急急的跑了下来,“姑娘,我们一起去太傅家吧!”她在楼上可是听得很清楚的,白秋公子担心着宰相家的公子会来寻仇的,而常乐却担心对方会因自己,连累了别人一直的拒绝着。想想这太傅可是皇上的老师,说来如果没有完全的证据,那宰相也不能直冲了太傅的家,将常乐抓走,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应是到太傅家里去避避难的。
没有想到小桃也支持她到太傅家去玩,常乐挑了挑眉头,“那么就一直去吧!”她终是软下了口来。
听到了她这样说,白秋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悠闲笑容,“看小桃姑娘也很能识的时机的。”说着拉着常乐的手,立即就向那门外的马车而去。
看着这样的离开的两人,贺兰之不由的轻掂胡子笑了起来,果然想要了解一人,还是亲眼看看最能明白了。
……………………
上了马车之后,一行四人就向着贺兰之的府宅而去,小桃紧依着常乐坐着,她第一次与太傅同坐一辆马车,这样的机会对她来说也是一样荣幸,所以手心微有些出汗了。
常乐斜眼看了看她那紧张的表情,不由的轻笑了起来,“小桃,你看上好紧张的。”
不想那小桃抬眼看了看她,嘟了嘟嘴,“姑娘,你也不比小桃好的了多少。”说着挑了挑唇笑了起来。
听闻这话,常乐微愣了一下,小桃什么时候就这样的机灵了,难道是自己平日的管教过于放松了?正想着如何的反驳的时候,白秋体贴的将帕递到了她的面前。“常乐,你的额头全是汗水。”
愤愤瞪了他一眼,然后将那帕接了过去,“这些还是白秋公子吓出来的。”这点她到没有一丝的掩藏。
“原来姑娘也被白秋给吓到了?”说着笑着挑了挑眉头,一付悠闲自得的样子,看到常乐一阵阵的牙痒。
看着常乐那气愤的表情,白秋的笑更是轻快了起来,“说来姑娘还是没有把握自保或是保护别人?”
愤怒的瞪了瞪他,“常乐就算是再强大,也没有与一个国家为敌的能力。”常乐嘴上如此愤然的说着,可是心里却微微的升起了一些想笑的感觉,这白秋竟然为了让她到太傅家去玩耍,而将那样恐怖的罪名都给她压了下来。
“姑娘很有自知之明。”白秋将手支在下巴上,带笑的看着常乐,“白秋一直以为姑娘什么也不害怕的。”
怒瞪了白秋一眼,常乐决定不与白秋这人再继续的说下去了,这完全就是在捉弄她。转头看向一边的小桃,“小桃,说来可有交待留在店里的车夫,先行回去?”
听了这话小桃当下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常乐,“姑娘,小桃我忘记了。”这还真是一件大事情,走的时候,子文都已经吩咐过她了,如果事情完了以后,立即让车夫被回城去报信或是将她们的消息传回去,这样也能让留在原地的人放心。
想到这些东西,小桃的眼里立即泛起了水光,“子文公子这下要骂小桃了。”
常乐有些无力的摆了摆头,然后伸手轻拍了拍小桃的肩头,“小桃,忘记了也没有事情的,一会儿到了太傅家,让太傅的家丁帮助传递一下就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即止住小桃的眼泪,不然一会儿她就在太傅的面前大哭起来,那就让人有些无力了。
看着眼前的三人,贺兰之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他家的白秋与这样的人一起相处,也不会无聊吧!心里微微有些安慰了起来。
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就到了太傅的府门前,撩开了帘子,小桃第一个下了马车,她伸手轻拉就将扶着常乐下了马车。然后就是白秋,最后是身为主人家的贺兰之。
可是不想他们才下了马车,立即就有人围了上来,他的声音微冷,“冷娘子,宰相大人有请您过府一叙。”
常乐看也不看对方,她从那声音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当下轻叹了一声,“这位公子,请回宰相大人一声,小女子已经受了太傅的邀请,所以今日不能到他那里去了。”
连春生听了她的话,却没有半分放弃的意思,而是直到了她的面前挡下了她的去路,“请冷娘子,到宰相大人府上一叙。”
微眯起了眼睛,这人还是那样的不识的别人的意思,一个劲的将自己的意见,强压在别人的身上,常乐将小桃向连春生的面前一拉,然后转身看向白秋与贺兰之,“太傅大人,请。”说着微欠了欠身,示意太傅走在前面。
小桃站在连春生的面前,满脸的不忍,“大公子,你这样做什么呢?”
连春生听了小桃的话,微颤了一下,然后又冰冷着声音,“请姑娘……”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头小桃就哭了起来,“大公子,为何呢?你为何要这样呢?”明明都已经将姑娘从府上赶了出来,为何还要以这样的面目,来这里要求姑娘为你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呢?
冰冷的连春生抬起了头来,看着小桃那哭泣的脸,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小桃会因为这些而哭泣,更没有想到会发出这样的质问,抿了抿唇,他看着小桃,“小桃如果你想骂也可以骂的,不过请你帮我说服冷娘子,到宰相的府上一叙。”
“姑娘今日才将那宰相家的公子丢在了地上,扫了宰相家的面子,你就来求姑娘去宰相家一叙,这样的要求,除去了想要帮助宰相出气以外,大公子以为还能有什么?”以之前的种种看来,你这都是在想要将姑娘引到火坑里去。
连春生听了小桃的话,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因为今天宰相听闻了今天事情的时候,是怒气冲天的,所以现在请去,只怕常乐可能会有去无回,可是如果不去的话,那么他到京城来的意思就没有了。相互权衡之下,他还是冰冷着一张脸,凑到了常乐的面前,“请姑娘……”
常乐怎么会给他这种说话的机会?当下微皱了皱眉头,“看来连大公子听不懂别人说的话,那么小女子也没有必要再也你说下去了。”说着一个闪过了他,走在白秋的身侧入了太傅家的府门。
入了太傅的府里,太傅立即请她们到了书房里,品茶看字画,那一墙的字画,无处不透着儒雅之气,常乐手里捧着热茶,一付一付的看着,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放在屋子四角上的盆景。
小小的盆里,放着形态各异的松柏,伸出了手来,轻轻的抚上那些细小的松针,脸上扬起了笑意,“这些都是白秋公子卖的吧!”
听闻了这话,贺兰之微愣了一下,抬眼吃惊的看着常乐,“姑娘识的这些松柏?”
常乐点了点头,“这些都是出自本姑娘之手。”说着手伸在那些细小的松针上,回来的抚摸着,“太傅大人你看,这里还有小小掐尖的印记。”
贺兰之立即凑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枝尖之上,被去了尖的痕迹,于是吃惊的抬眼看向白秋,“你以前回过这府?”为何他一直都不知道呢?
“我没有回来过,这些都是鸣安来买的。”白秋抬眼看向窗外,每年四季的时候,鸣安都会到他的店上,买上几盆这样的盆景,而且在买的过程中,都会自言自语的说一些与贺兰之有关的事情,所以就算是白秋不想听,也都能知道一些。
得到这样的消息,贺兰之脸上的笑意更是加深了些,转眼看向常乐,“不想姑娘也是老夫的福星呀!”
眼眉有些抽搐,只是指出这些东西,出自自己的手,怎么就成了福星了?扬了扬笑脸,“太傅大人言重了。”
贺兰之摆了摆手,“姑娘才是自谦了。”说着他指着这些小小的盆景,“老夫一直以为都在为儿子不归家的事情而苦闷着,却不想听闻了姑娘的话,才明白自己的一直都没有失去过他。”
听了这话,常乐挑了挑眉头,“这样说来的话,那太傅更不应感谢小女子了,这一切都是太傅大人自己建下的呀!你善待了鸣安,而鸣安也就如此回报了你的善心。”所以这些善果也是你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贺兰之脸上的笑更是加深了许多,同时也有些明白为何白秋会选择这样的女子了。
而就在这个温馨的时候,门外传来的家丁的禀报声,“老爷,门外一直跪着一个男子,是否将他赶走?”
听闻这话,一屋里的四人当下瞪大了眼睛,他们隐隐都已经猜到了那跪在门外的人是谁了,都沉默了一下,然后只听到了常乐的声音,“太傅,小女子先行失陪一下。”说着转身出了房门,走到了那家丁的跟前,“有劳带小女子过去看看吧!”她的心里已经猜到了那跪在门外的人,有可能就是连春生,这个冷面冷脸同时也是冷心,但是不达目地却又好像不会轻易放手。微眯了眯眼睛,看来今天他是想与自己耗上了。
慢步走到了站前,看着那还跪在原地的连春生,常乐当下摆了摆头,“连大公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请冷娘子到宰相府上一叙。”他还是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没有半分放弃的意思。
常乐摆了摆头,“小女子已经说过了,今天不会到宰相府上去的,所以请回吧!”
可是这话好像没有半点的意思,因为那跪着的人,完全没有会起来的感觉,他依旧低着头,“请冷娘子到宰相府上一叙。”如此的执着,吸引了来来往往的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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