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迦听得破禅锋一席话,心中渐起一丝希望,但又感茫然,仿佛要救一个人的命,或是想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比登天还要难。破禅锋知他心中所想,叹道:“我说了嘛,业力就是社会惯xìng,就是宇宙惯xìng,就是一种势,你想一厢情愿地在这样一种势中改变某个环节,是不可能的。否则以佛祖之神通和慈悲,倘若能为众生改变命运,他能不做吗?说白了,超脱红尘与辗转轮回,这须得是两厢情愿的事。你想帮一个人,还得他也有主动想出离的心,这样才会有里应外合的效应,否则说啥都没用。”
刘迦的思绪渐移渐远,忽然想到林思琪,一时奇道:“当年小混元和我在一起时……”破禅锋“嗯”了一声,又道:“我从你的记忆中看到过这些。其实也是一个道理,只不过林思琪当时命终一刻,有善缘相助,有济颠将她直接带离红尘,而非再次堕入轮回。这可是个人千生万世积累下的诸般因缘所在,复杂得很。你肯定想问为什么韩怡英没有这善缘是吧?呵呵,我还想问为什么你修行起来总比别人要笨些呢?为什么有的人修行进境神速,顿悟之下,一超直入最高境界;为什么有的人面对简单的道理,总是不明白?”
刘迦疑道:“这……修行快慢和缘份有啥系关系,总归是天赋所致……”破禅锋闻言一怔,忽然破口大骂起来:“前些rì子你都不会这样想,现在为了这小女人,你居然就有这种想法?那我问你,天赋从何而来?”刘迦想了半天,似乎“天生的”、“父母给的”、“基因造成的”等等说辞,等无法回答紧跟着的下一个问题“那这些造chéng rén天赋的东西又何而来的?”
他一时迟疑道:“这……”破禅锋叹道:“宇宙惯xìng从未停止过运转,不会因为你的朋友死了,这规律就因为你的情绪需要而变得特殊起来。当年那万年老妖不是对你说过一句《道德经》上的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啥意思?自然规律没有人的相对情感,没有人的主观愿望,你以为骄傲的天赋,或是无情的悲哀,都是你的情绪在做怪。林思琪命终时遇善缘,和韩怡英在你如此神通之下依然毕命,是一个道理,没有本质的区别。就像大海波浪激起的两滴海水,一个落回海里,一个留在礁石上,自然而已。两件事没有好与坏、幸运与否,全由你的心而起诸多分别观念。”
刘迦对这些道理并不陌生,只是刚才过于悲哀,总希望韩怡英不是这样的命运,因此陷入思维死角。此时经破禅锋一提醒,他心中恍然,转而长叹道:“我了解你的意思。人总是这样,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多能客观看待;但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似乎就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破禅锋见他尚有落寞之情,又道:“你别把成佛看得太难了,人人都可成佛,只要他真心愿意,真心想出离红尘。佛只是一个代号,只是觉悟者的一种称谓,叫什么都没关系。觉悟者与众生并无本质的区别,迷时为众生,醒时为佛,只要你定下心来,成就是早晚的事,而且你成就得越高,越能帮助别人,何必老想不开呢?”
刘迦点点头,看着怀中的韩怡英身体渐渐僵硬苍白,长出一口气,微力透过,将其化为尘埃,随风吹走。他站起身来,这才注意到玛尔斯等人已站在四周。
刘迦见众人都默然无语,忍不住叹道:“我……”玄穹拍拍他的肩,劝慰道:“兄弟,人生虽有许多意外,但总也是各人缘法所在,韩姑娘有此劫难,也是天数,但结果未必就坏了。”刘迦奇道:“玄哥,这是怎么说?”玄穹笑道:“她应了此难,也算对过去的因缘有个了结,总比老把一些过去的包袱背在身上得好。”
刘迦心中黯然渐去,点头道:“玄哥,你说得是,她这一去,也卸掉了我心中的一块心病,不然我时常会担心要是有一天我应劫不过,谁来保护她?她现在既然撒手人世,重头再来,我反而想通了许多。”其实当他第一次知道韩怡英的前生是聆听的伙伴时,他心中对当年许多旧事便有了解脱感,已不再像从前那样为了短暂的离别而苦恼不休,毕竟视野的开阔,让他对生命有了更多的认识,当年的偏执竟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或许有哥们儿会不屑道:“刘迦这小子变得越来越无情无义了。”非也啊,修行者与凡人的区别在于,凡人看重的情往往区限于几个人之间的男欢女爱或是哥们儿义气,修行者随着境界的提高,往往是舍小我而成就大我。所谓无情的背后,相反的是对苍生有着与我同体的有情,一种博爱,一种真实的爱心,而非咱们单纯意义上的爱情。只不过真正的觉悟者,连这种博爱的情绪也需要超越,否则难见大道。
其实就算是普通人也一样啊,你儿时所紧张、担忧的事,诸如被老师罚站、留级等等,你上大学后会在乎这些芝麻小事吗?时过境迁、境转心移,此一时、彼一时呢。
或有人哼道:“倘若修到那份上,啥感情都没了,活着有啥意思?”嗯,哥们儿啊,真修到那份上,又是另一种思维方式了,咱们别用站在山脚上的视角来判断站在山顶上的人的感受,那视角观感不同,世界的样子也是完全不同的。就像蚂蚁抬头看见人时,或许会乐道:“瞧瞧那傻瓜,长得又笨又难看,哪有咱们蚂蚁快乐?咱们做蚂蚁的,一下雨就搬一回家,常常都住新房子,多开心啊。”偶们对快乐的判断,习惯以眼、耳、鼻、舌、身、意等等六个感官为基础,也受限于这可怜的六个感官,修行者不是这样。
刘迦环顾众人,却不见了安若微,对众人问道:“咦,刚才你们还和安若微打架,那安若微现在何处去了?”临将臣在身后笑道:“那小娘们自以为了不起,被老夫一掌劈飞了。”说着他转头看了看崔晓雨,又乐道:“这做妹妹的,可比做姐姐的有前途啊。”
前时众人被安若微诡力所逼,多数情绪失控。临将臣曾被刘迦以类似的方式扰乱过心cháo,一眼即知安若微所用招数的底细所在。但两者相较,刘迦所用地藏十轮的光明正大,收放自如,且以助人认识本心为原则,点到即止;而安若微神识混乱,妖煞绝伦,惑他人之心,也乱自己之xìng。临将臣不愿与之相抗,站得稍远,不受其干扰。看到无趣处,遥起一掌凌空劈去,拟将她就此废掉。
没想到力到中途,却见崔晓雨双掌粘上安若微,借势避开,让临将臣大出意外。
那崔晓雨与安若微斗得甚急,正在苦恼,忽感身后大力涌至,不及细细分辨。当下以真茫互缠心法,将自己和安若微裹在一处,动念以原力搭在身后大力边缘,借着来势将两人甩向一边。临将臣未料到崔晓雨有如此本事,一时诧异之极。但见崔晓雨站立一旁,喘息连连,似为了刚才一闪之功已耗尽自身修为,方才暗道:“这小妮子的本事虽比我差得远,可应变之速,真是我从未所见,简直奇了。”却不知崔晓雨心无杂念,内中空明而导致外境纯粹,在那生死悠关处,更显其一念至专的灵xìng所在。
那安若微被此一惊,也立时醒转,看了看临将臣,又看了看崔晓雨,已知自己刚才失控之下,险些被临将臣顺手干掉,她心中惊怒交加,对崔晓雨骂道:“老娘没功夫与这群外道鬼混了,你要找我就来妖界吧。”说罢,闪身而去。
崔晓雨正待上前追赶,却被蓝沁从身后拉住,劝慰道:“晓雨,你姐回了妖界可是一界之尊,没人敢惹她的,你用替她担心。但你要是走了,大家伙的麻将可就不好玩了。”明正天、非所言等人虽被安若微弄得身疲意弱,全瘫在一旁,但听到蓝沁的话,却大起知己之感,禁不住从地上撑起半个身子,苦笑着对着崔晓雨点头示意。
林思音在安若微发疯的初时,已被白玉蟾和辛计然这两个逃命经验丰富的老鬼硬拉上,在第一时间远离现场。此时见安若微溜掉,又赶了过来,拉着崔晓雨的手,笑道:“晓雨姐,你要是走了,咱们可就不好玩了,你现在修为好厉害,我正好找你切磋呢。”
崔晓雨稍想一会儿,似觉以安若微的修为,既回妖界,该是安全第一,再看看那群人为了赌博而大现依依不舍的样子,也就点头默认了。非所言从地上缓缓站起,嘿嘿两声,自嘲道:“从今而后,我除了要跟晓雨学麻将技巧外,还得跟她学学道行,否则被人这样多折腾几次,不活了也罢。”众人闻言尽皆称是,一时个个大赞晓雨文武双全、才貌俱佳,真是难得的赌友。想来赌桌上有这样一位清丽绝俗、善解人意、外加不催赌债的佳人作陪,偶偶偶……宁愿死在赌桌上了,谁还愿意回家码字儿?
刘迦听说安若微已走,来到崔晓雨身前,对她说道:“晓雨,你和大家一起最好,如果你想看你姐姐时,大可用我的占察启心轮回妖界去看看,那启心轮走中yīn区甚是捷径。”崔晓雨点点头,咬着嘴唇轻声道:“是我姐伤了韩姑娘,我是她妹妹……”刘迦摇头道:“这和你无关,说起来……也和安若微没太大关系,都是我不好。”
刘迦此时心中虽然不复先前的悲苦,但也谈不上欢喜。韩怡英的死让他对无常的认知更为深刻,深刻到几乎开始怀疑自己多年修来的神通是否是真得。但另一方面,他又认同破禅锋说的一切,总觉得从前的所作所为多有岐路,走了不少的弯道。
他转头对众人淡淡地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但一时又不知何去何从,却见李照夕上前说道:“师兄,咱们不如把观心院拿出来,在这儿暂时安个身,大家也算找个清静之地修行。”刘迦暗道:“这主意不错,在观心院找个房间,独自安静一下,胜过在外面世界到处乱跑。”当下不再有异议。
众人在郊外找到一处水草秀美的清静之地,李照夕将观心院彻底展开,恰如一个大家庭院,加上内中种种结构设计巧妙合理,从外面看起来只能容纳数百人的院落,实则上千上万的人都能纳得进来,且大感宽松安静。
玄穹稍稍看过之后,赞道:“李淳风一身学问,真是奇才。只是他心思都花在了机巧的探究与知识的累积上了,难免在修行实践中浪费许多时间。”说话时,他轻弹指尖,在院内布下种种树木花草,一时绿荫重重、花香阵阵,他笑道:“这样就更像一个隐士之所了。”
玛尔斯等人拉上崔晓雨,找了一间较大的房,重开赌局。林思音第一次见到崔晓雨发威,崇拜之极,无论崔晓雨坐到哪桌,她都紧紧相随。李照夕则依然在其中找了一间书屋,专心写作,同时将写好的部分,封装成册,复制无数份,暗中通过观心院内的诸多通道扔到那些不知名的地方。呵呵,他这也算一稿多投。
刘迦找了一间大屋,就在第二层楼上坐了下来。临将臣眼中只有这小白脸,心中又记挂着那血骷咒,干脆就在刘迦的楼上住了下来。玄穹和小阿菜也为了和大家交流方便,分别于隔屋住下。
刘迦此时的心情就好像一个在外面游玩惯了的公子哥,忽然遭遇重大打击,忽然否定了从前人生的诸多过往,无奈与落寞过后转而平静下来,终于开始治学了。
他将破禅锋收录的佛门资料一一取出,系统学习。从人乘法门的五戒开始,善道天人乘的十善业、声闻乘的四圣谛,以及八正道、十二因缘、六度法门,包括小乘佛法的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等三法印,还有大乘境下的缘起xìng空……总之,难得他有这样宁静的心,尽将所有内容,一一过目,不懂之处,也有破禅锋耐心详解。方知佛法中细微体贴,既有菩萨成佛的心要,又有凡人出离红尘的指南,连畜生灵鬼等生命修悟成真的法门都统统具备。
他从华严部、法华部、阿含部、般若部、涅槃部、古逸部等等一一看过来,大叹佛门学海浩瀚广茆,其内容博大jīng深,远超自己想像。那看似数万部卷的分类,每部却有万千经集,每一经集又有千万偈言,不可胜数。有的法门循序渐进,有的法门顿教超脱,有的法门乖张陆离、深奥难懂,有的又简简单单、廖廖数语。但看来看去,总归是针对修行者不同的根基、不同的喜好、不同的人生阅历而留下来的诸多变通法门。可见法不执一,合用而已,智慧之下,一切都甚为变通。
刘迦也第一次从宇宙观、时空观、生命观、修行观等等诸多方面来了一个彻底的改造,起码知识上的飞越,让他的心胸大感广阔。且不说境界提高了多少,单对心灵而言,就比从前更加达观了许多,大有“坐小楼而观三千世界”的凌越超然。那馨红儿一直侍立在他身旁,刘迦数次让她不必理会自己,大可与众人玩乐,她只是笑道:“宫主只管安心念书,我站在一旁也能跟着学了不少呢。”也算红袖添香陪读书,只不过他此时早没了当初才出道时崔晓雨陪在身边的暇思,见她执意作陪,也就不作多想。
他从前修行,总是稍有所得,即感满足快乐,不复追求。这次却全然不同,他开始看书时,其目的尚停留在排解韩怡英的死给他带来的困惑,但看到那《地藏菩萨本愿经》时,由那好奇而生专注,竟不由自主地越看兴趣越大。
看得数行,他心中暗道:“原来这《地藏菩萨本愿经》是当年释迦佛灭度前在忉利天讲的。只不知那时我在何处?”此念一起,眼前大起光明异景,隐隐约约看着一个画面,他心中暗道:“我记得这画面,前时我曾在破禅锋资料见到过。那好像是释迦在忉利天为母说法时的场景。”
只见那光明之中,天雨散花、香熏淡飘,轻音柔和、沁人心腹,光亮洁净圆融、爽心透骨。远远看去,密密麻麻数不完的种种生命列在四周,上上下下,远远近近,修为高低参差不齐,但都恭敬安详,看似喜悦无限。乍辨之下,人数竟有亿万数之多。
中间一位尊者,身形高大慈详,正对不远处的一众人笑道:“地藏,我说法多年,你们从不来捧场,今天终于来了。”
那一众人数也多得难以尽述,其中一位僧人笑道:“那冥界忙着呢,现在咱们也算人手奇缺,释迦你手下有没有高手,推荐几个来帮忙如何?”那叫释迦的尊者莞尔一笑:“你们分身百千万亿,个个都是智慧通达,还嫌人手不够?这只怕该算是妄语了。”却见那僧人一侧的另一位长衫青年笑道:“哪会是妄语?这可是大实话。嘻嘻,人多好办事嘛,咱们又不是千手观音姐姐,一个顶五百个。”
四周众人闻言大笑,不远处有人奇道:“这么多地藏菩萨,哪个是真身,哪个分身啊?”释迦转头对那人笑道:“阿难,你看这百千万亿的地藏菩萨,谁是真的?谁是假的?”阿难挠挠头,尴尬笑道:“哎呀,这我哪看得出来?地藏是啥级别,我又是啥级别?我有这本事吗?佛祖您别老拿我做反面教材啊……”释迦微笑道:“他们都是真得,也都是假的,既非真,也非假。”
众人闻得此语,有的赞叹,有的迷惑,有的欢喜,有的皱眉。只见远处一条金龙摇头叹道:“佛祖又开始说这种难解的话了,我怎么老听着不明白啊?”他身旁一条绿龙也叹道:“难怪咱们今生会变成畜生,多半就是因为这句话没明白的原故。”身后一只巨形大鸟粗声粗气地吼道:“嘿!那小龙别乱说话哦,境界不够,自个儿捉摸去。再打岔,小心我回去吃了你们!”那金龙闻言大惧,正待扭头解释几句,绿龙急道:“别惹大鹏金翅鸟啦,他可是专吃咱们的角sè。就算你不要这身体,想要行那肉身布施,也要找个有德行的主布施才是,何苦布施给他?忍一口气,多一条命。”
刘迦看得好笑,暗道:“破禅锋的资料中说,大鹏金翅鸟专爱吃龙,果然是真的。但两者都是佛门护法,想来佛祖自有化解其争斗的法子。”转念又道:“小阿菜也是佛门护法,不知这其中可有他?”看了一会儿,却未见到小阿菜的身形,想来要在亿万生灵中找一个人,非大神通不可。
接着他又暗道:“经书上说,释提桓因也到了,应该就是玄哥的前生?却不知是哪一位?咦,这释迦佛**时,玄哥早成为仙界老大了,不该叫释提桓因了啊,这时间上可对不上号啊?”但稍想即明,又笑道:“我迂腐了,这经文是当年释迦在定中所讲,所处空间与咱们地球上的时间完全是两回事。听说他讲妙法莲华经时,用了几十个小劫,可在地球上却只显示了八年时间,想来是维度空间不同,时间也大异其趣。”
忽听破禅锋笑道:“不全是这样,修到高境界时,早打破了时间的观念,和你用心驰神往之境在一个既定区域内突破时间障碍是两回事。你用的是暴力,硬生生打开时空障碍,因此能力有限,到了陌生空间就显得很笨拙。那至境之人,没了时间观念,把亿万岁月缩至一刹那,又或是把一刹那延至亿万岁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也是打破诸多惯xìng认知和见识后,才能做到的。”
刘迦点点头,不再怀疑。他此时学了不少东西,听得破禅锋稍稍一解,自能体会。
又听那释迦问道:“僵尸界派人来了没有?”人海中有人高声道:“派了一个叫德古拉教授的过来,那教授坐了一会儿,没耐xìng,溜了。”众人又是一阵大乐,不少人笑道:“那厮是个猴子屁股,坐不住啊。”
释迦点点头,缓缓说道:“若有人见到僵尸界的人,可告诉他们,度众僵尸成佛之人不久就要现世,他们也好早脱苦海。”人群一阵肃然,齐声道:“佛祖慈悲。”
释迦默然片刻,对最前面的一众人道:“地藏,我于百千万劫以来,现种种身,说种种法,度众生无数。而今快要灭度,剩下的事业就只好交给你们啦,你们要在弥勒佛现世前,尽可能为余下众生种下成佛之根,等弥勒佛临世以后,你们就可以交班退休啦。”
那难以数计的地藏,听得此语,人人都为之赞叹起来,有的笑道:“佛祖,我办事,您放心!”有的在说:“地狱不空,咱誓不成佛,永远做菩萨。”也有的在说:“度人出离苦海这种事,正是咱们的专业啊,就算弥勒佛出世,咱们也不会退休的,佛祖大可放心灭度。”更有人在说道:“哎,听说咱们其中一位就是未来度众僵尸成佛之人,是哪一位啊?站起来给大伙瞧瞧?露露脸,大家相互交流赞叹一下如何?”
刘迦看到此处,心中一凛,jīng力不再集中,那画面也跟着消失。他向破禅锋问道:“我见那经书上说灭度二字,是指佛的肉身消亡,那佛究竟去了何处?”破禅锋尴尬两声,吞吞吐吐道:“这……这种事早超越了一般修行者的理解范畴,你修到那级别时,自然知道吧。”
刘迦点点头,暗道:“按经书上所说,灭度是佛示现给众生看的一种现象,倘若佛一直留形驻世,大家有了依赖感,便生惰心,修行起来不再勇猛jīng进,反而误了个人的生死大事。”转而又寻思:“那释迦对地藏所说的话,有托孤付嘱之意,就像一个人要离开时,关心自己的孩子,把他们交给自己放心的人。”
想了一会儿,他又暗道:“普香当时问我的话,现在可需要我自己来参悟了。那千千万万的地藏,按理说是分身,可真身又是什么呢?分身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刚才看起来,那些分身,又好像都是相互dú lì的,这是怎么回事?”
正暗想处,忽感身前有些异样,猛然惊醒,不知临将臣何时已站在他桌前,正瞪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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