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迦喘息稍安,这才发现肩上片片血迹,铁脚散人偷袭那一剑到底还是伤到了他,但刚才他一直全神贯注地在应付对手,是以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此时jīng神松懈下来,才微感异样,好在他于争斗过程中,强大的真元力急速流动,吐故纳新之余,早已把伤口封住了,否则如我们凡人这样,身上有一个大伤口,却没有真元力护持,外加巨烈运动,就算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他心中兀自在回味刚才的战斗,这是他第一次一对一地打败比自已修为高的对手,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多回味一下,也让这成就感多延续些时候。同时这次自已都不知道是怎么取胜的,下次再遇到铁脚想来还是得多做逃亡准备,起码不能一对一单挑,得带上瞻南山和其他人,用大家习惯的群欧方式,心里要踏实得多。虽然群欧这种事情,看似有些不要脸的赖皮,但脸皮总没命重要,安全第一。
白玉蟾在他体内笑道:“嗯,这就对了,率xìng使然,是谓真人。何必用那么多教条规距把自已绑死了?这世上的规距和教条是强人用来统治弱者的,不想当弱者,就别去理会那么些劳什子规范和标准,用心就行。”辛计然也笑道:“这修真嘛,修的就是一颗心,会用心者,便可转天地乾坤。”
刘迦正要说话,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既然修的是一颗心,两个无体元神躲在人家肚子里头絮絮何为?不如出来转转天地乾坤,言传身教之下,也免误人子弟。”
刘迦一听,心中大惊,背后有人,自已完全没有察觉不说,这人居然听到了他体内白蟾和辛计然的对话,这可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事情。诧异之下,立时转身,只见一个黄袍僧人正站在自已身后,这人个子不高,不胖不瘦,相貌平常之极,只怕任何人看过即忘,但眉宇间却甚是和善。刘迦瞬间体感了一下,对方能场空空如也,什么也感受不到。
白玉蟾和辛计然俩人更惊恐莫名,自已躲在臭小子这肚皮里面,从未有人知晓,两人不仅偏安一隅,更是别有洞天,此刻居然有人一眼识破,修为之高,不敢想像。倘来者是敌非友,二人这修体练形的道路,只怕就到此为止了,一时间吓得俩人竟说不出话来。
刘迦向前问道:“这位大师,你是谁?什么时候来的?”他惊讶之余,竟不知问什么才好。
这和尚呵呵笑道:“老衲随口一句玩笑,竟把三个小子都吓住了,罪过罪过。”刘迦一看这僧人说话自有一股雍容大度,而且也并非死板无趣之辈,略略放下心来。他笑着问道:“大师,我叫刘迦,是路过这里的,大师你呢?”
这和尚微笑道:“呵呵,大师二字担当不起,老衲黄龙。”刘迦一听,立时想起玄穹曾说起过此人,原来此人是友非敌,看来自已紧张过度了,不禁笑道:“原来你就是黄龙大师,我听玄哥说起过你。咦,你出关了吗?”
黄龙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刘迦,片刻脸sè平和下来,笑道:“小兄弟既是阿玄朋友,那也不会是什么险恶之徒。不过你既是修真者,何以一身魔气荡漾,你体内却又如何能装下那两个无体元神呢?”刘迦耸耸肩,无奈笑道:“如果我能解释得清楚,只怕好多问题都不会困挠我了,反正我也没感觉不舒服,管他呢。”
黄龙点了点头,突然对着他笑道:“那两位怎么不说话了?老衲黄龙,不知两位小家伙如何称呼?”白玉蟾和辛计然刚才一直还惊恐万状,后来一听是黄龙,这人既是未来的辟支佛,想来不该拿我等后辈小儿开涮,也就轻松不少。此时听他主动招呼,两个受宠若惊,立时齐声道:“晚辈白玉蟾、辛计然,见过大师。”黄龙笑道:“两个小家伙刚才不是还滔滔不绝地说话吗?何以此刻竟如此小心?难道贫僧竟是恶人,吓住了你们?”白玉蟾立时说道:“哪里哪里,晚辈只是仰幕前辈,不敢班门弄斧。”辛计然也跟上道:“晚辈恭请前辈教诲。”
黄龙摇头笑道:“这些小娃娃,油嘴滑舌,倒是可爱。不用我大师大师地叫我,天下可称作大师的还少罗?哪轮得上我?我年纪大些,叫老和尚吧。”白玉蟾和辛计然恭敬道:“晚辈岂敢如此猖狂?”黄龙呵呵地笑而不答,转而仰望天空。
刘迦听他称白、辛二人为小娃娃,心中好笑。看他言语间甚是潇洒自在,不禁心生向往,问道:“这个…黄老,你这次出关是因为玄哥要对付忤作秀二人吗?”黄龙点点头,笑道:“出不出关都是那么回事,老衲愚昧,不解佛法大义,白坐了那么久,修为一点也不见长。”白玉蟾立时说道:“前辈修为够高了。”黄龙笑道:“小家伙没见识,我这修为如遇上忤作秀二人,只怕片刻间就被打成一堆臭皮囊罢了。你们觉得我能看透你们二人,那就算是高人了?那忤作秀就算是随手将你二人抓出来晒晒太阳,只怕也是轻而易举啊。”
白玉蟾一听,顿时张口结舌道:“那厮如此狠辣?我等……这…….”一时间恐惧无比,竟说不出来话了。
黄龙笑道:“小家伙害怕了?呵呵,手转乾坤容易,这三际托空、见xìng成佛,就没那么容易啦。”说着长叹一声,表情甚是无奈,仿佛为自已修为难以进境而神伤。
刘迦不懂他所说的三际托空是什么东西,有些好奇道:“咦,黄老,你说的三际托空是什么意思?”黄龙摇头叹道:“这是我佛留下的观心法门,佛门空境,实空非空,哪也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听他如此叹息,白玉蟾和辛计然也自叹道:“修行路途千险万难,连他老人家都有想不明白的地方,我辈不知还有多少路要走。”俩人竟安然沉思起来。
刘迦一听到这如此费解的话,压根儿连想一想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已,立时甩在一边。他见黄龙一念间竟开始苦思起来,不禁有些同情,上前说道:“黄老,想不通的就别想啦,这人要是老这么想下去,多累啊。我从来都是这样,想不通的千万别继续想下去。”
黄龙一楞,不禁哈哈大笑道:“是是,小家伙这建议不错,有求皆苦,无求乃乐,求解佛法多少也算是有求啊。人云拿得起、放得下,方是高人,小家伙连拿都不拿,岂不是高人中的高人?哈哈哈哈。”
刘迦见他高兴起来,自已也甚是开心,于是问道:“黄老,你这是要去玄哥的大殿吗?不如咱们一起过去。”心想如果有这人带路,自已便不用念那复杂的口诀,岂不省事?
黄龙摇头笑道:“不必,现在去又有何用?那忤作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动作,我去拜访一位朋友后再来。”说完竟消失不见。
刘迦没想到他说来即来、说走就走,一时间呆在原地,竟颇有寂寞之感。突听到小云轻声说道:“哎,那个我啊,我怎么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非常熟悉或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刘迦摇头道:“谁知道啊,反正我肯定是没见过他的。”小云想了片刻,说道:“那倒未必,说不定往生往世里面,曾见过他呢。”刘迦心想,这往生往世的事谁说得准,便不再多想。
突然听到体内白玉蟾在说道:“臭小子,这忤作秀二人如此狠辣,只怕此战之恐怖,不是大家能想像得到的。让你现在退出呢,你多半又不愿临阵脱逃,咱们得早作准备才是。”刚才黄龙一番话,让这白老儿大为紧张。辛计然也道:“嗯,小子,虽然此战你不是主角,可一旦开打,见者有份,一个不留神就把小命给送了,可就大大不妙了。”小云也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担心呢,两个老家伙有什么好主意快说出来。”
刘迦自从刚才听了黄龙的话后,心中也是担忧不已,此刻听三人想法一致,也立时赞同,问道:“那怎么办才好呢?”白玉蟾笑道:“刚才小云师父探到这附近有一处山洞,甚是安静,咱们就到洞里面去商良。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外吧,你倒是在和咱们说话,可别人眼里你却是自言自语,那模样看起来岂不是很傻?你傻不要紧,大家可不想跟着你一块儿傻。”刘迦一听此语,暗笑不已,点点头,瞬移开去。
这山洞空间虽不大,但刘迦一人在此,却也感甚为宽阔,只是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他念及此,手中莫名多了一些沙状物,白玉蟾说道:“扔出去吧。”刘迦劲力微荡,这些沙状物立时飘至洞内空间,四周顷刻明亮如白昼一般。刘迦大感好奇,正想问问这是何物,白玉蟾说道:“夜明沙。”停顿片刻,他又说道:“其实这玩意儿并非此名,我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名字,只是想到你肯定要问,是以临时给起了个名。”刘迦鄂然之下,不禁莞尔,这白玉蟾做事随意之极。
洞内既有光亮,刘迦环顾四周,发现这洞四壁处尚有一些通道,不知通向何处,正动念间,听到辛计然叹道:“臭小子,别管这些通道了吧,先把正事想好罗,只要你不死,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游山玩水。”刘迦点点头,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
白玉蟾说道:“刚才我捉摸啊,这忤作秀二人修为比你高出太远,你根本就别想着去战胜他,这想法的出发点就完全错了。你只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命。保命成功,就是你的胜利。其他的全是妄想。”辛计然笑道:“老白这话没错,就算你法器再好也没用,你对他们这两人而言,就像一个三岁小儿拿着菜刀想去砍倒一个壮汉一样,结果可想而知。”
刘迦想了想,点头说道:“那我还能做啥?照两位前辈这么一说,我好像就没啥可做的了。”
白玉蟾说道:“那却不然,你想想,咱们是从几百万年后来这里的,来这里前,这历史已经是创造好了的,也就是说玄穹没死,最后成了玉帝老儿,当了仙界老大。换个说法呢,也就是他肯定不会死在这一战中,同时也肯定是打赢了的,否则这仙界老大多半就该叫忤作秀至尊啦。”
刘迦被他一提醒,心中也道:“白老,你说得对。玄哥既然后来顺利重建仙界,那就说明他此战肯定是赢了的。”念及此,心中稍安。
辛计然接着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啥呢,是这段历史中间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几百万年后的忤作秀二人,也就是铁脚散人他们要回来破坏这历史,这段历史是不是还会像从前那样就很难说了。”刘迦心中一动,猛然醒悟道:“文老,经你们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其实我们要帮玄哥的话,不必帮他去打那架的,只要阻止铁脚散人和真虚子去破坏历史,让这段历史顺利进行就行,是不是?”
白玉蟾笑道:“他妈的,说了半天你才明白,你这傻蛋可当得个名副其实。”刘迦一阵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我只是平时不喜欢想得太多。”转而他想到自已刚打败了铁脚,下次再联合兄弟们一起去找那两人的麻烦,要再次战胜两人自该是轻而易举,心中不禁大感轻松。但突然又想到,本来自已胸中豪气万仗,准备和玄穹一起在创造历史的过程中,酣畅淋漓地做一次弄cháo者,甚至他还曾联想过自已如何地凤舞九天、大战于星河之中,可没想到自已如此崇高的使命转眼就变成了打边鼓、跑龙套的,光彩照人自是没有了,这垂名仙史只怕也成了一场chūn梦。他多少也学过些人类历史,书上从来都只是记载哪位将军横刀跃马,或是哪位谋臣运筹帷幄,哪曾见历史上记载过那些为了保证历史顺利进行而来自未来的编外人员的?一时间竟大有英雄寂寞的感受。
白玉蟾也没去理会他那些起起伏伏的情绪,继续说道:“我和文老合计了一下,如果单是你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去找铁脚二人的晦气呢,以你们这群人现在的综合实力,铁脚二人是死定了。毕竟瞻南山那小子自已就可搞定一人,你带着其他人群欧另外一个,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搞定。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麻烦却也不小。”刘迦心中不解,听起来这法子有点像从前在军事书上看过的围点打援之类的战法,但既然能搞定俩人,又有什么麻烦?
小云急道:“哎呀,那个我,你真笨呢。他们俩人是从未来回到现在来搞破坏的,可他们俩人此刻功力是不可能参战的,但二人毕竟有过这战的经历,知道当年是如何失败的,他们两个此次回来,只要在关键的地方稍稍做一下改变,这整个历史就会不同了呢。这两人狡猾得要死,既然被你揍了一顿,哪能还会让你轻易找到呢?你围不到点、打不到援的。”刘迦一听恍然大悟,如果此事真的发生,那后果不堪想像。他突然想起一事,说道:“我曾听瞻南山说起过这二人是被辟支佛黄龙扔进冥界的,咦,刚才那黄龙不是出现了吗?”
白玉蟾叹道:“出现了又有什么用?你看他说的那些话,哪有自信能打败忤作秀的?”辛计然接着说道:“瞻南山说的也不该有错,只不过这过程定然不是黄龙以现在的功力直接与二人对抗,这中间有些我们不了解的地方,但上次听那瞻南山说他也不大清楚,你现在猜测这些也没用。”刘迦心中不解,不禁问道:“那两位前辈的意思是什么?”
白玉蟾说道:“说来也简单,既然历史上黄龙是这事的关键,可黄龙现在的功力又太难让人相信能打败忤作秀二人,你们要做的事就是一件,开战后全力保护黄龙,只要他不死,这历史的关键就一直存在。”刘迦此刻终于明白二人的意思,点点说道:“嗯,是不是说铁脚散人和真虚子可能去干扰或是想办法干掉黄龙呢?”
白玉蟾叹道:“唉,这种事哪能一句话就说清楚的,一件事的发生有诸多因缘,一缘不至,整件事都不会发生,反正想来你们全力保护黄龙这事,应该没错吧。”辛计然附和道:“老白说的没错,可要保护那黄龙的话,多少也相当于处在大战之中了,虽不直接攻敌,却要受敌攻击之害,也是风险无比,所以叫你这臭小子到这里来呢,大家想尽办法替你增强保命能力,到时候多些应变的手段,不至于黄龙没死,你倒先魂飞魄散了。”
刘迦点点头,问道:“我那怎么做?”白玉蟾沉吟片刻道:“这样好了,你先沉下心神,把元神完全内敛,咱们边做边说,这事还够折腾呢,抓紧时间吧,谁知道这战什么时候开始。”
刘迦立时放松下来,将元神收敛,过了一会儿,竟感觉身体若有若无起来,四周环境变得虚无飘渺之极。稍后,便感到体内同时升起两股能场,但细辨之下,一个是自身的真元力,一个竟是类似蓝沁的魔力,他虽然对魔力的修练甚是熟悉,但没想到此刻体内魔力竟已达到如此清晰可辨的地步,让他不解的是自已并未看到有内魔在体内,这魔力从何而来?
正自想处,突然听到辛计然说道:“老白,这样行不行啊,这种合体方式我可没见过,你见过吗?”白玉蟾好像很忙的样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我不仅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但想来既然都是能场,总有相似的地方,管他是修真还是修魔,咱把这两股能场合在一块儿,弄不好这臭小子的能场会加大一倍。”刘迦虽然已修行了一百多年,但毕竟在这方面的见识太少,不知道这危险所在,反倒是感到无比新鲜好奇。正想探视体内,白玉蟾叫道:“现在别用你的元神,你想累死老子啊?放松就好了。”他一怔之下,不知他在干什么,只有听之任之。
过了一会儿,他又听到辛计然有些恐惧地说道:“老白,你只是猜测这样做会把臭小子能场增加一倍,可万一两者不能相融,自爆了咋办?”白玉蟾问道:“文老,你有听说过这两种不同能场相融会自爆的吗?”辛计然一楞,说道:“没听说过,可你听说过这融合就能增强一倍的吗?”白玉蟾笑道:“我也没听说过,想来这事压根就没人试过,咱就试试到底是自爆呢,还是相融后增强。”白玉蟾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忙碌异常。辛计然叹道:“老白,你这人胆子也算大得出奇。”白玉蟾嘿嘿笑了几声,继续忙碌着。
刘迦方知白玉蟾原来是想把真元力和魔力彻底融在一处,他帮蓝沁恢复过魔力,知道这两种能场完全不同,不知这老白儿如何才能做到。他心上微微有些害怕,但毕竟他也不知道这最后结果是好是坏,所以担忧之心并不重,想到这白玉蟾曾为了护住元神,以化神剑自毁身体,这份胆识勇气却也非常人所有。
他正在猜测,突然胸口处一震,一股陌生的巨浪由下直冲上来,他不知发生了何事,还来不及问白玉蟾,这巨浪一下子封住了胸前膻中大穴,整个呼吸立时急促起来,他叫道:“前辈,这是怎么回事?”这巨浪没等他再次发问,已毫不停留地直冲额头,听到小云惊呼道:“哎呀。”他浑身巨震,一下子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发现自已躺在地上,身上偶有些疼痛,神识游走不定,似乎尚未完全清醒,听到辛计然正在埋怨道:“瞧瞧,我说要误事吧,你就是不听,这下可好,真元力不知到何处去了,这内魔反倒终于显现出来了,这臭小子以后干脆直接修魔得了。”白玉蟾似乎正在休息,悻悻然说道:“他妈的,原来这内魔一直藏在小云师父的宇宙内,咱在这宇宙内也算半个主人,居然不知,也算笨到姥姥家去了。”转而又突然笑起来,说道:“修魔有什不好,这臭小子不是老想着蓝沁吗?现在修魔了,正好门当户对。”
小云嗔道:“讨厌老白,这当儿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现在要怎么办?老白,你总不能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撒手不管了吧?”言语中似乎非常生气。
刘迦神识内视,果见一个长相颇似自已的小孩子形像在自身体内,以前一直都没看到,此刻乍见之下,想起一百多年与蓝沁的内魔相处,心中竟有些亲切感,好像突然又重回到当年的时光一般。
白玉蟾被小云一骂,立时紧张起来,急急说道:“小云师父别急,老白刚才虽然把真元力弄来不见了,可毕竟找到魔力从何而来了,也算解决一个问题,下一步咱再把真元力找出来,自有相融之道。”小云正要继续骂人,突然一顿,继而说道:“咦,我好像知道真元力藏到哪儿去了。”刘迦自已也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小腹处微微一颤,他赶紧内视,只见体内宇宙处涌出一股蓝sè巨浪,这巨浪晶莹透明,闪闪发光,正是小云将藏进宇宙内的真元力调了出来,白玉蟾和辛计然仰望着沉实厚重的巨浪闪烁流过,都不禁叹道:“真是好看。”
巨浪一出宇宙,竟直扑内魔而来,四人一见,都屏住呼吸,不再说话,想看看两者遇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只见真元力很快涌至内魔,并迅速将内魔淹没,可内魔仿佛如大海中的小船一般,涛涛大浪之下,他竟也随之起伏,而真元力也渐渐将内魔围住,不再走向他处,一时间刘迦体各种sè光斑澜竟现、五彩琉璃,刘迦自已也看得莫名其妙。
辛计然忽然轻声说道:“这算啥?两个家伙这就算融在一起了?”白玉蟾满腹疑惑地说道:“这谁知道?我又没见过,但我感觉不是很对劲儿。”小云也在一旁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这事没完。”刘迦终于忍不住说道:“现在好不容易两股力量都出来了,你们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了?这算什么事儿?”三人一听他发言,立时齐声道:“小孩子不懂事,别乱插嘴。”刘迦一怔,不禁叫道:“这……这可是我的身体啊。”白玉蟾骂道:“你的身体又如何?这天下不了解自已的人还少了?闭嘴吧。”刘迦猛地一楞,觉得这老白的话好像也没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并不了解自已。可这话用在此时此地,却听着异常别扭,这三人完全不把他当作是这身体的主人,自作主张、随意摆弄不说,居然连他的发言权都给剥夺了,他心中除了叫苦不迭、阵阵酸楚外,更能何为?
小云忽然有些紧张地说道:“文老、老白,当心,可能要发生什么事了。”辛计然和白玉蟾不解其意,刘迦也感奇怪,三人同时问道:“啊?啥事?”话音刚落,只见真元力和内魔相拥处,突然一阵爆炸,一阵极强的耀眼光茫猛然向身体四周飞速展开,刘迦浑身巨痛,惨叫一声,以为自已又要晕过去,但奇怪的是这次并未晕厥。疼痛虽然一闪即逝,体内无尽乱流竟自冲向身体每个角落,他大惊之下,只感到有无数大浪在身体内各自形成条条河道,有的急速奔走,有的来回冲撞,有的沉入深渊,有的又冲天而起,有的似斩将夺关般的凶猛异常,有的又似攻城拔寨般的果断非凡,有的逡巡徘徊,有的甚至逆流倒走,一时间整个身体内乱七八糟。
更奇怪的是他的四肢莫名不听使唤起来,在原地阵阵乱抖,他想方设法地努力停下来,可毫无作用,这四肢竟全不考虑主人的感受,自已胡乱伸展、乱抖乱跳起来,仿佛有另一个人在指挥一般。他惊恐之余,大声叫道:“前辈!小云!你们看我的手和脚,这是怎么啦?”
小云大叫道:“别说啦,这里面已够乱啦。”刘迦急向内视,一看更是大惊,只见体内宇宙风云变幻,轰鸣阵阵,各种星云满天流动,星球失去轨道,或相撞而爆,或急飞而逝,到处都是流光,四周全是星痕,大量星球上的火山汹涌澎拜,地震海啸处处可见,树木乱石群起群落,白玉蟾和辛计然两人哇哇大叫、东躲xī zàng,逃命时兀自没忘了相互争吵,混乱无比。刘迦不知发生了何事,大口喘气之外,心中空荡不已,浑身肌肉起伏乱颤、四肢上下飞舞,突然一股巨浪冲过后脑中枢,他神识一惊,听到小云一声尖叫,再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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