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个不大的山洞,一张木制方桌放在zhōng yāng,一面直径约在二十公分左右的铜镜放在桌上,铜镜下面压着一张牛皮纸,刘迦暗喜,心中说道:“这一定就是那心缘镜了。”心念微动,那镜已升至半空中,李照夕在一旁说道:“别急着发愿,看看下面那张纸怎么说?”
众人心中立时开始许愿道:“让我从今后而后,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崔晓雨来了以后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她的愿望却是:让我永远跟在大哥身边。
刘迦将牛皮纸升至半空,看到上面写道:“此镜能映人心所系,能善人心所造之缘,所谓缘者,心所造也。”众人也都看到上面的文字,一时间都不大明白。
齐巴鲁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有一种感觉,如果师尊在此,是不会同意他对此镜发愿的,但自已又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同时他又想到,此镜即是前辈高僧大德所禁,自有他的道理,但以他此刻的悟xìng却想不出这里面会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意思所在。
刘迦突然听到小云的声音:“哎,那个我,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啊?”刘迦没去注意小云的话,他为了宣宣,心系此镜已久,此刻看到牛皮纸上的文字,当即断定此镜一定就是心缘镜。立时将铜镜升至身体zhōng yāng,沉心发愿道:“我希望宣宣复活,与我幸福快乐的厮守一生。”
此愿既出,众人立感空间刹那扭曲,恍惚中刘迦仿佛听到小云在很远地方惊叫道:“哎呀,不好。”但这声音顷刻消失,一切都消失不见。心缘镜失去了众人元神的护持,重重跌落在桌上,那张牛皮纸缓缓飘落,雪域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刘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躺在一张特大的床上,身边宣宣尚未醒来,他好像记得昨天和一帮朋友喝酒至很晚才回家,宣宣似乎非常不高兴。他当时喝得很醉,也不是很在意。
此刻清晨醒来,看着宣宣依然沉睡的面孔,心下不禁欠疚,他轻吻了一下宣宣的脸庞,宣宣没有睁开眼睛,却向他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刘迦一见,立刻知道她早已醒来,只是没动而已,心中大乐,俩人立时抱在一起打闹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俩人才停下来。宣宣身子微微向上坐起,把头发甩向一侧,清丽的秀sè如早chūn的初阳般直透刘迦心中。刘迦抚着她的脸说道:“这一觉睡得好长,我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宣宣嫣然一笑,握着刘迦的手说道:“这么大的人了,做一个梦有什么好说的,该不会是梦到另外的女人了吧?嘻嘻。”
刘迦嘿嘿地笑了笑,说道:“有你在身边,就算梦到另外一个女人,那也肯定就是你。”宣宣猛地扭了一下他的嘴角,恶狠狠地笑道:“看我不撕烂你这张甜嘴。”俩人又开心地打闹起来。
这是一天上午的十点左右,刘迦坐在报社的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稿件,手里摆弄着钢笔,还在想着昨晚的梦,他觉得这梦真有意思,他居然和一群稀奇古怪的人在一起,这些人有道士,有和尚,还有自称是神的人,自已在梦里居然还和别人打架,而且还真有一个秀丽绝俗的女孩子,一直陪在自已身边,像是自已的丫鬟似的。
想到此,他不禁笑起来,心中自言自语道:“也许男人都有英雄主义,在现实中不能实现的英雄梦想,总是在梦里面去实现。”但转念又在想:“那个女孩子和宣宣比起来谁更漂亮些呢?”
想来想去,很难做一个完全让他满意的比较,只是隐隐觉得梦中那个叫晓雨的女孩要超尘脱俗一些,而宣宣更艳丽一些,他试着想,如果生活中真有这样两个女孩子让你选择,该选谁呢?想到这里,他发现自已竟然还真不知该如何选择,心中微微一楞,不禁傻笑起来,对着自已说道:“咦,你还当真了啊,呵呵。”
他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满足了,有车有房,有妻如宣,而且宣宣不仅漂亮,对自已又死心踏地,自已此刻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可谓无聊透顶。想通此节,他放下心中所想,立刻开始工作起来。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另外一边有个女人的声音非常着急地问道:“是刘迦先生吗?”刘迦应声说是,对方立刻说道:“刘先生,我手里有一个关于某某明星的大新闻,你要不要知道,如果你要的话,我们中午就在报社对面的酒楼一起吃顿饭好吗?”刘迦心中一怔,这正是这段时间他努力挖掘内幕消息的明星的名字,立刻说道:“真的?你要多少钱?”
女人的声音似乎真的很急,说道:“你看着给好了,我又不知道你们的价格。”刘迦一听心下大喜,立刻应了下来。
刘迦提前到了酒楼,他刚坐下来,一个女子已从包间外走了进来,这女子下身一件牛仔裤,上身一件休闲米sè外套,长发垂肩,让他惊异的却是这女子的长相非常标准,不能用美丽或是漂亮来形容她,只是真的非常标准,从眉睫、眼睛、长相、肤sè、身材,一切都极为标准,就像艺术家用黄金分割计算以后,再按人类的审美标准来确定她所有的器官而产生的这样一位女子,他心想,其实她倒可以去当明星呢。
刘迦起身与这女子握手,递过自已的名片,同时询问这女子的姓名,这女子淡淡地说道:“我也姓刘,叫刘小云。”刘迦笑道:“大家倒是同宗,应该更好交流。”他说着客套话,希望这样能尽快拉开主题。刘小云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刘迦有些奇怪,他楞了楞,说道:“刘小姐不是说有新闻要给我吗?”
刘小云冷笑了一下,眼睛没有移开,仍然直直地盯着刘迦的眼睛,这使刘迦有些不自在。刘小云脸上突然做了一个调皮的怪相,说道:“笨啊,我骗你的。”刘迦没想到如此冷艳的女子突然用这样一种表达方式来说话,而且居然开口就骂人,话的内容更让他吃惊,对方根本就是在骗他。
刘迦一时不解,不知道面前这刘小云到底是何人,为何而来,但让他心中微微吃惊的是,虽然记忆中从未见过这女子,但她刚才说话声音和语气,以及刚才那句“笨啊”,好像非常熟悉似的,他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这样一种口气。
在他正在发呆的时候,刘小云突然又噘起了嘴,一副孩子生气的表情,盯着刘迦说道:“喂,我说那个我啊,你要这里呆多久啊?”刘迦一时楞住,不知她在说啥,只好接住她的话问道:“你说什么那个我,什么呆多久,我刚来啊,你不是也刚来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小云气呼呼地说道:“你还真当真了啊?你刚进来的时候,我想叫住你,可你好像啥都听不进去了,一股劲就来了,我好不容易才弄成这个样子跑来见你,你以为我容易啊,快出去吧,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刘迦依然是不明所以,他冷静了一下,说道:“刘小姐,是你约我来此这里说有事告诉我的,可是你现在又说骗我,我不知道你在胡乱说什么,可是我的时间也确实不多,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我去做,如果你真没什么事,我这就走了。”
他拿起包准备向外走去,突然抬眼看见宣宣站在门口,他有些吃惊,问道:“宣宣?你怎么来了?”宣宣一脸腹疑的样子看着他,有些冷冷地问道:“这女人是谁?”刘迦指了指刘小云,说道:“给私家新闻的朋友。”
谁知刘小云一听立刻说道:“没有啦,我说了是骗他的,我根本就没有新闻嘛,我是来拉他回去的。咦,他还真是的,把你变得这么漂亮啊,你是真的这么漂亮还是他想像出来的啊?”刘小云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来,正对着宣宣。刘迦对着刘小云生气地说道:“拜托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好不好?”
宣宣一听刘小云的话,再看看刘迦一脸无奈的样子,心中暗自地猜测着这两人的关系,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团yīn云,她的声音立时变得冰冷,冷漠地对刘迦说道:“我刚才到你们报社,同事们说你约了新闻界的朋友在这里吃饭,我想到自已也没吃饭,就来找你,没想到你还真是忙啊,连这点时间都用上了,说实话吧,她是谁?”
刘迦一听心中大惊,知道宣宣误会了,而且她知道宣宣对待感情的态度,眼里是不能容忍一粒沙子的,他一急之下,对着刘小云说道:“你真不知是从哪个jīng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你再胡说八道,我真要打电话给jǐng察了。”
刘小云也生起气来,一脸无辜正要说话,突然门外冲进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医院的大夫,这几个人上前立时架起刘小云就走。
刘小云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有你这样对自已人的吗?你这坏蛋,你以为在你自已的世界里就能随心所yù啊。你竟然想出用大夫将我抓走这种坏念头来!”随着几位大夫一边骂着jīng神病一边被拖出去,刘小云的声音渐渐地远了。包间内只剩下宣宣和刘迦自已。
刘迦无话可说地看着宣宣,宣宣的脸微微一红,靠在刘迦身上,轻声说道:“都怪我太冲动了,没想到她还真是个疯子呢。”刘迦一脸苦笑着说:“算了,没事了,只要你不要误会就好。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的。”宣宣点了点头,搂住刘迦,贴在他耳边吹着气:“嗯,我知道,我也是。”
当天夜里,刘迦数次醒来,因为他的梦使他根本睡不着。每次睡下都是同样的梦,全是那些道士、和尚之类的人物,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神,虽然那个小丫鬟非常可爱,可不知为何,今天的梦里,那个疯女人刘小云也加了进来,而且还吵闹不休。
他干脆不睡了,一个人起来站在窗前,吹着窗外的晚风,这城市的夜sè已非常安静了,他总觉得自已有什么地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那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
宣宣穿着睡衣从身后抱了过来,他有些歉意,双手向后将她环绕起来,用脸贴着她靠在自已肩上的头,柔声说道:“我把你弄醒了?”宣宣摇了摇头,只是紧了紧抱住他的腰的双手。
刘迦想着刚才再次出现的梦境,感受着宣宣的体温,从窗外迎面而来的凉风让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哀伤,因为在刚才的梦里,他清楚地记得宣宣已经永远地逝去了,虽然那只是梦。
…………。
rì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每一天,每一刻,刘迦的一切都非常如意。
很快,他和宣宣在太多朋友的祝福下喜结连理。他望着娇艳yù滴的新娘,感到莫名的幸福与满足。
两年之后,宣宣产下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儿,刘迦在报社也凭着个人的能力逐渐升职。为了照顾家庭,宣宣辞去了工作,在家里一心一意地相夫教子。俩人幸福地享受着天伦之乐。
刘迦的人生愿望随着一个个的实现,也正在一个个的减少。
就这样二十年过去了,直到有一天,他在回家路上,偶然撞见自己那正在念大学的女儿和一个男生在大街拐角处,肆无忌惮的相拥相吻时,他突然发现女儿已不属于自己了,女儿正开始自己新的人生,就如当年他和宣宣在学校时一样,那时的青chūn多美啊。
而现在他和宣宣相处二十年,都近五十岁的人了,每天下班除了看电视、看报纸以外,无非就是讨论一下女儿的事情,除此之外,很少有说话的时候。好像大家每天都比较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宣宣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减肥,可总也不怎么坚持,还是一副非常发福的样子,偶尔刘迦也会说说诸如“这年纪了,还去减肥干嘛啊”之类的话,这种时候宣宣往往会大骂死老头子毫无情趣,让刘迦立刻闭嘴。
随着时rì增加,他连宣宣每天在干什么也懒得理会了。宣宣也一样,除了每天唠叨一下rì常琐事之外,总会抱怨人老了,皱纹太多了,一天到晚面膜都贴在脸上,一天到晚都在和邻居主妇商良着如何减少几根皱纹。
又是几年过去了,女儿如愿地出现在属于她自己的婚礼之上,似乎美丽更甚于当年的宣宣,刘迦心慰不己。
很快女儿也有了自己的儿子,当女儿抱着孩子开心地哄来哄去,不停地教孩子叫妈妈爸爸、外公外婆的时候,刘迦突然心中有一股悲凉,自己真的老了,老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到抱孙子的年纪了。
他现在夜里偶尔也会做年轻时经常做的那个梦,只不过随着时rì增加,他早已无所谓了,这个梦有时候反倒成了他摆脱现实的调味剂,只不过那个疯女人刘小云自从第一次在梦里出现又被自己赶走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又是二十年过去了,终于有一天,宣宣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握着刘迦更加苍老的手,眼泪滴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语,刘迦老泪纵横,几十年相守,几十年风雨,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不管是无奈还是坚持,最终也都过去了,此刻终有一别,宣宣微闭着眼,任凭眼泪滑过面颊,等着最后的时刻到来。
宣宣的葬礼上,刘迦除了看着刻在墓碑上那仅仅代表宣宣曾经存在过的照片,连痛苦的力量都没有了,人生就这么过去了,有一天也会轮到自己,他除了知道这一切以外,仿佛什么也做不了。
现在,生命对刘迦而言,成了一种等待,一种没有任何奇迹早知道结果的等待,他时时会走到公园去晒晒太阳,看着那些欢声笑语的孩子们,看着那些正在海誓山盟的恋人们,他只有用回忆来抵挡时光的流逝。这世界早已经遗忘了他,没人会知道公园里这样一位老者是怎么样的人生,不管在他心目中自己曾如何努力,不管在他心目中自己曾如何坚持,一切都像每天的太阳一样,升起来以后,总会落下去的。
人生的习惯已经左右了他的一切,连每天在公园坐的长凳他都希望一直是那一根,不希望改变,他太怕改变了,仿佛每天坐的这根长凳竟成了他唯一的好友。他坐在凳上看着天sè渐晚的一天,然后也非常准时地拿起拐杖准备离开。
也许是因为麻木,也许是因为太老,他居然没发现身边竟坐了一位年轻的女子,他现在的年纪早对任何女人失去了兴趣,只是出于礼貌,在离开时对这位女子点了点头,突然间他怔住了,心中暗道:“好熟悉的面孔啊,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离奇的是这女子也正盯着他,而且竟是毫不客气地直视着他。刘迦有些诧异,他侧过头,借着光线想仔细地看看这位女子为什么要这样盯着自己。他吃惊的是,这面孔他的确看过,那样标准,那样完美,像艺术家黄金分割计算过的……这个面孔他一生只见过一次,因为太标准了,使他的印象竟没有完全泯灭,只是再也无法想起在何时何地见过了。
他重新坐下,侧过头,不由地问道:“你……认识我吗?”这女子突然间扑哧地笑了起来,这笑声也很熟悉啊,她是谁呢?刘迦自从有了宣宣以后,坚持着自己当初的誓言,没有任何外遇和不轨,他可真想不起这女子是谁了,也许是邻居的孙女吧。这女子看着他迷惑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笨啊,你怎么把我全忘了?”
刘迦脑海猛地一震,好熟悉的口气!他心中微感一丝惊诧,似乎想起了什么,那女子甩了甩头发,开心地说道:“还好,你多少还有点点记忆,不然大家全完了。”但刘迦太老了,他已经无法从回忆里面找到关于这女子更多的痕迹了。
那女子拍了拍刘迦的头,仿佛把他当作是哥们儿一般。刘迦一愣,只听见那女子说道:“还记得几十年前,你在某报社的时候,有个疯女人来找过你吗,本来是说有独家新闻给你的,结果又说是你骗你的,那个女人叫刘小云,还记叫得吗?”
刘迦一直在搜索回忆,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对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宣宣差点对自己误会,然后那晚本来已够奇怪的梦里面,那个刘小云也跑了进来,他逐渐回记着往事,那时真年青啊。
他对着这女子点了点,突然间发现这女子好像和那刘小云有些像,甚至是越看越像,因为她们都有共同的特点,就是长相和身材标准得不可思议,像艺术品。
这女子忽然大笑起来:“哎呀,笑死我了,你不知道吧,我刚来的时候,不知怎样才能见到你,因为我也必须也有个形象才是吧,你迷了本xìng,我不可能存在你脑海里面,只好也跟着演化一个形象出来。我发现你大脑里面各种形像太多,什么温柔的,艳丽的,调皮的,可爱的,贤惠的,多得数不清,我就在这众多信息里面找了个标准的,怕你不认识我罗,标准的东西大家都该认同吧。谁知你还真不认识我呢。”
这女子的笑容、说话的方式、口气,一切的一切,终于让他想起几十年前那个刘小云,他有些惊讶,问道:“你和那个刘小云是什么关系呢?是她孙女吗?你怎么会找到我的?”这女子这次可真生气了,一巴掌从他脑后拍过,狠狠地盯着他骂道:“什么孙女不孙女的,我就是刘小云,你笨死了,难怪那僵尸要叫你傻蛋呢。”
“僵尸?”在刘迦记忆中,他做了多年的怪梦里面也有一个僵尸,好像也说过自己是傻蛋什么的。他心中猛然一惊,颤微着声音问道:“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僵尸?你怎么知道我的梦?”
刘小云不乐意了,双手叉在胸前,气鼓鼓地说道:“说了是自己人嘛,老是把我忘了。”刘迦心中一次次被各种莫名的思绪撞击着,他大脑完全混乱了,这把年纪了,突然遇到有人一口气提出那么多古怪的事,这怎么让他受得了?
刘小云一脸阳光地看着刘迦说道:“不过现在好了,没人阻止我带你回去了,咱们走吧。”刘迦不解,问道:“带我到哪儿去,回哪儿?”刘小云又是一巴掌扇过他的后脑,笑骂道:“你真想在这心缘镜里面呆到死啊,如果真死在心缘镜里面,可就真出不去了,你那些怪物朋友也都全完了。”
刘迦的胸口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猛然重击,一下子喘不过气来,不知为什么,“心缘镜”这三个字好像有着无比巨大的力量,突然让他感到非常痛苦,甚至无法站立,脑海里的一切都乱了起来,他无法思考,无法想任何事情,呆呆地看着刘小云。
刘小云笑道:“咱们开始吧,你要接受我哦,只要你内心真心接受我,我才能带你回去,否则我也没办法的。”
刘迦此刻已不能做任何思考,只是呆看着刘小云,缓缓地点了点,他甚至不知道点头的意义是什么,仿佛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刘小云大叫一声ok,长发一甩向后,突然正对着他猛扑过来,他大吃一惊,跌坐在长凳上,还来不及叫喊,刘小云就已消失他在眼前,仿佛直接冲进了他身体里面一般。
他无比恐惧,心跳异常加速,正闪念间,突然眼前一片漆黑,紧跟着又出现一片光亮。在那光亮中,他看到他的人生历史开始倒退重演,宣宣的死、孙子的诞生、女儿的婚礼、宣宣在医院的产床上痛苦呻吟、他和宣宣、刘小云三人在酒楼吵架、那个古怪的梦、梦里的道士、和尚、还有那个叫晓雨的小丫鬟、还有那个铜镜…….对了,心缘镜!刘迦的大脑一阵巨痛,猛得睁开眼来,眼前一片阳光,浑身是汗,大脑中突然传出一个小女生的声音:“ok,搞定啦。”刘迦惊恐地“啊”了一声,紧跟着四周也有几人痛苦地叫了几声,一切又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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