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
“杀、杀、杀.....”
梁山一伙响起了无穷无尽的喊杀声,这两千士卒可非寻常喽喽,乃是武松手下的百战jīng兵,当初鄄城造反杀官时留下来的百战jīng兵,手中人命不值几何,而且还有系统的训练,rì复一rì,年复一年。
众人不用吩咐,直接列阵,三人一小组,千人一大组,盾牌格挡、长枪刺出、朴刀补上。冷漠的表情、灵活的身手,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直接砍得官兵们哭爹喊娘。
两军刚一短兵相接,两军人马战力高下立现,官兵一方如同麦子一般一茬一茬的倒下,让官府主将呼延灼不由眉头大皱。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如果提前出动连环马,因为自家士兵还在前方挡着,敌军可以从容的撤走;可如果错失这次良机,下一次不知还要等到何时,而且自家士兵如今就是被虐的份,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梁山以前出动的人马都是寻常喽喽,装备杂乱无章、武器十七八样,战力实属一般,可观眼前的匪贼军纪严明,两千人一举一动都宛如三人,举盾格挡、提枪刺杀、朴刀补刀。
此等jīng兵,比之汴京禁军威势更甚几分,若不是现在在郓城梁山泊,呼延灼还以为自个现在面对大辽的百战jīng兵。
“哥几个杀得好。”
“太厉害了。”
“多杀几个,这几天憋得慌。”
武松部下两千jīng兵在前方浴血厮杀,而另外一千梁山喽喽则舞起锄头,在自个脚边挖起了小坑,然后将腰间绑着的长矛如植树般种在挖好的坑内,将土填满小坑,又一次次踏实,露出一米左右的矛身。做完这番,又毫无规律杂乱无章的在自己身边挖了几个拳头大小的小坑。
几个手脚快的做完这些,看着前方战事激烈,杀的敌军如杀小鸡仔般的惬意,不禁舞起手中的锄头,大声叫好,差点没砸到自己兄弟。
“呜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响起,随着而来的便是大地的振动,烟尘翻滚、雷声轰鸣。
“呼延将军不可,我等尚未撤离。”
感到背后传来的震动,官兵们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一排排钢铁怪兽如出笼的凶兽,径直的朝战场本来。
步兵校尉忙慌乱的朝呼延灼喊道,连环马阵一出动,杀起人来可不分你我,只要挡在它们面前,不管你是万夫莫敌的霸王,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到最后都将变为一滩肉泥。
“步军听令,即刻向左转,违令者斩。”
看到步军惊慌失措的往后面跑来,正挡住自己连环马的去路,呼延灼身边副将急忙大声喊道。如果任凭溃兵这般跑来,别说杀敌,光是踩踏自己人就失了机动力,如何去杀梁山匪寇。
与此同时,梁山高层也相应作出了反应,两杆令旗上下舞动。
一千杂乱无章的梁山喽喽们当下扔掉手中的锄头,一瞬间做鸟兽散开,直奔大后方的湖泊,那边有数百小舟接应着。
武松手下两千jīng兵也不管溃败的敌军,有条不絮的撤退,同时还搀扶背起受伤的兄弟,快步的从矛林中穿梭,亦向后方奔去。
“兄长,这真能挡住呼延灼的连环马不,否则我那些兄弟xìng命危也。”
武松见自己手下的儿郎们快步闪进武大郎让人所布置的陷阱中,而连环马离陷阱亦不足百米,有些担心的问道。如果陷阱不能成功的抵挡住连环马,拿自己手下的两千儿郎讲任人宰割,面对武装到牙齿的铁骑,即使手中兵刃再锋利,也破不开那变态的防御,何况还有那疾驰而来的千钧之力。
“二郎莫急,万物皆有利弊,你只知连环马阵之利,却不知其弊。三国曹cāo为克服北方将士晕船之举,铁索连船,如同此般连环马阵,却被周瑜一把大火烧了个灰飞烟灭。为兄不才,虽无周郎之智,但区区三千连环马还不放在为兄眼中。”
武大郎不疾不徐道,但左手却另外做了一个手势。
“嘭、嘭、嘭......”
一股更甚于铁骑奔腾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差点震得众人两耳yù聋。
武松看到奔驰在最前面的七八匹铁骑顿时如西瓜般爆开,脑浆鲜血直接冲天而起,马匹瞬间死亡倒地,然而铁索直接将临近的十数骑拉倒,未等骑兵们反应过来,就被后面狂奔而来的数千铁骑踏成肉泥。
“好,炸的好。”
武松不禁大声叫好,原来刀砍不进箭shè不伤的铁骑如同纸糊般,瞬间被炸死在地,还连带着周边的铁骑一起奔赴黄泉。
“二郎何必心急,好戏还未开始。”
武大郎双眼微闭,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虽然离战场很远,但那飚飞的脑浆和鲜血还是让武大郎吃不消,有种想吐的冲动,但为了考虑到士气等因素,还是闭上眼睛故作风轻云淡。
人数上千,无边无际,何况三千人马。轰天雷凌振将十数门火炮架在鸭嘴滩小寨里,远眺刚才三发火炮的战绩,见效果惊人,忙大手一挥,剩余十数门火炮接二连三的响起,直接在连环马阵里炸开营,不少全副武装的铁骑如同饺子般扑通扑通往下掉。
次般情形照样落在呼延灼眼中,那充血的眼球狰狞的面孔无一不显示对凌振这软骨头恨之入骨,才没几天功夫就直接投降,将炮口调转直接轰打自己,可恨自己手中最jīng锐的三千重骑兵就这样眼睁睁十数个十数个倒地死亡。
“将军,我等不如暂退五里,远离火炮之距离,到时候任凭梁山贼寇有何办法,都不敌连环马之威。何况下官观梁山二千jīng兵撤退之时有条不絮,那垂直的矛林之中必有埋伏,望将军三思。”
呼延灼的幕僚孙先生纵观战场,虽不知矛林有何用处,但看到梁山匪寇撤退的毫不慌乱,心中起疑,忙向呼延灼进言道。
换做平时,呼延灼肯定会听,但此刻自己jīng锐死伤数百,愤怒早已盖过理智,更是盲目相信自己旗下连环马乃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仍是让连环马大肆向前,一举剿灭梁山匪寇。
看着眼前只剩下不足十丈的梁山匪寇,骑坐在铁甲马匹上的官兵们也不顾身边的埋着的长矛,直接伸手取下挂在身后的弓箭,从背后箭囊拿出弓箭,稍作瞄准,嘴角上翘,便准备一举shè杀梁山贼寇。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无情的,弓弦已经拉成弯月正待shè出之时,胯下坐骑却被临近的坐骑拉倒,整个人向前甩去,接着一根锋利的长矛刺穿整个身子。
原本整齐的连环马,因为一匹或者数匹战马不知何故突然间摔倒,或者奔跑过矛林,整个马肚从中开裂,内脏鲜血直流一地,因为铁索的牵连直接拖倒了邻近的马匹,如多骨诺牌一般,整排整排的连环战马瞬间倒地,被后面奔驰而来的战马踏成肉酱。
“可恶,给我冲,杀光那些贼寇。”
呼延灼早已红了眼,明知道矛林的存在对连环马阵来说是个绝地,但却不甘心付出了惨重代价却让梁山贼寇逃之夭夭,死命的喊道,完全不顾前方连环马前赴后继的死亡。
“将军,是不可为,还是快撤吧,否则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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