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咚~~咚咚~~雄浑嘹亮的牛皮鼓四面响起
白马铜这才回过神来,只见李勋早已在士兵的簇拥下回城,而城头出现了大批手执弓弩的汉人武士。
“不好~~汉人有诈~~”白马铜调转马头就要往自己阵营方向跑,只听耳后嗖的一响,紧接着感觉后背像是被人重重拍了一掌,一支雕翎羽箭已经插在白马铜的后背,只是白马铜在铁铠甲下多穿了一层皮夹,外加自己皮粗肉厚,这一箭才没有致命
“屠各勇士们,杀啊~~~”白马铜顾不上后背的伤口,厉声高喊
嘟唔~~嘟呜~~屠各人响亮的牛角号也吹响了
白马铜高举长刀,纵马狂呼,狂暴地吼了起来。
士兵们受到号声的激励,无不心cháo澎湃,同声应和:
“杀……啊……”
城外的太平军士兵和汉军士兵早有准备,立刻列下盾牌阵,无数长矛从缝隙中伸出
哐~~~
双方瞬间接触,战场上爆发出一声巨响。
战马的嘶鸣声,羽箭的呼啸声,士兵的狂吼声,战鼓的重击声,牛角号的凄厉声,混杂在一起,响彻在战场的各个角落,yīn馆城内每一个角落都能听见。不过,雁门边郡之地,百姓早就见惯了厮杀征战,丝毫不以为然,反倒是在官吏的指挥下搬运礌石滚木或是抢救伤员
“汉狗去死~~”
“蛮夷~~纳命来~~”
犀利的骑枪和丈八的长矛互相穿透了对方的声体,屠各人和汉人士兵们纷纷倒下,随即他们又被冲上来的战马和填补上来的同伴肆意践踏而死,中箭的士兵在临死之前掷出手上的长矛,战刀带起一蓬又一蓬的鲜血在空中飞舞。
屠各人的凶猛攻击给汉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汉军凭借造就建造好的工事拼死迎敌,屠各人虽然凶猛,却几乎寸步难行。随着两侧汉军士兵不断向中间挤压,屠各人的侧翼越来越薄,随时有可能被汉人冲破。一旦阵势被拦腰截断,屠各人就会被分割包围。
“难怪有人会说天下人害怕的,除了并凉之人,就是羌胡和匈奴、屠各~”李勋见屠各人明显处于劣势,却反客为主的连连发动猛攻
“弓弩手,朝屠各人一齐放箭~~不要伤了咱们自己人~~”
“你~~不要把礌石滚木搬上城头,拿到城下去垒起来,挡住屠各人的骑兵~”
此刻,最前沿的汉军士兵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对方,一直往前杀,直到前面无人可杀为止。大家舍命相搏,没有畏惧,没有退缩,他们的眼睛里只有敌人,武器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弓箭兵的齐shè立即发生了效果,密集的shè击在屠各人群中凿出了一个个窟窿。
汉人士兵突击的速度猛然加快,将无数个窟窿扩大成一条足以分割屠各人的缺口。白马铜立刻发现了异常,并展开了反击。凶悍的屠各人或拦截、或突击、或包抄或围杀,以大量杀伤汉军士兵为目的,虽然在步步后退,但每退一步,汉军的士兵就要减少几个。
王弘忽然从弓弩手手中抢过一张弓,并从箭壶里取出一支羽箭,“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说罢,王弘喊一声开,便将一张强弓拉了个满月,“你们,随我朝着那贼酋放箭~~”话音未落,王弘手指一动,雕翎羽箭带着破空的尖啸扑向远处的白马铜
随即,一阵漫天箭雨也朝白马铜的方向扑面而来
白马铜这次有了防备,但是shè来的箭实在太多,胳膊、大腿等处连中三箭,幸好他皮糙肉厚,没有伤到要害。但周围的屠各人却倒下了一大片。
“命令部队,回来保护头领~”一个千户模样的屠各人打搅
“不~~你们都进入两翼,其余人后队变前队,杀出去……”白马铜咬着牙,生生地将还沾着些许血肉的箭镞拔下
“头领,~~~”他的一个千户大声提醒道,“如果再来一次那样的齐shè~~”
白马铜的脸痛得整个变了形,他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疯狂地叫道:“两翼一破,我军就会被分割包围,如今只有几种兵力,才能撕开汉人的阻击,冲出去。”
在狼头大纛的指挥下,原本簇拥在白马铜周围的屠各人大部分都散入阵势中间和两翼,已经被汉人士兵压得变形的两翼再次反弹起来。汉人士兵被连续击杀,不得不缓缓后退。
“李中郎,请派更多的士兵投入战斗,必可一举擒获白马铜~~”王弘的郡国兵和调来的部分边郡已经全部投入了战斗
“我哪里还有兵可派?”李勋由于分出不少兵马沿途狙击,现在手头可以调用的兵力也已经全部压上了~~“
“主公,请允许我等率童子军出战~~”不知何时,赵云与童飞、李丹、颜良、文丑等一班年轻的童子军将领一起前来请战
“师弟~~还有我们巾帼女营~~”颜云、颜雨也是一身戎装,颜云手执长矛、颜雨手提双刀
“胡闹~~”王弘反对道:“沙场厮杀是须眉男儿的事情,童子妇孺怎么能行?”
童飞朗声答道:“但凡我太平道中信徒,皆有杀敌守土之责,地无分南北,人无分男女~~况且我等身为汉人,更应驱除胡虏~~”
王弘被童飞的一番话惊得无法对答,只能叹道:“若我大汉子民人人有此决心和志气,还有何惧哉?”
yīn馆城里的百姓见到太平军的童子军和女军都投入了战斗,都纷纷议论道:“女人和孩子都拿起兵器杀胡虏了,岂不羞煞我辈?”于是,城内有千余男丁主动加入杀敌行列,与童子军和女军一起封堵屠各人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不过,事实上并不是人心齐,就一定能泰山移的,做困兽之斗的屠各人最终以及其惨重的代价杀出了重围。
李勋并不担心白马铜逃走后会卷土重来,因为按照约定,羌渠在白马铜离开浑河老营的第二天就会发动攻击,端掉白马铜的老巢,一举铲除自己的心腹大患。以白马铜对羌渠的威胁程度来看,羌渠不会爽约。就算羌渠爽约,还有护匈奴中郎将王柔的军队在。
事实证明羌渠是一个很受信用的人,他依约定捣毁了屠各人的浑河老营,抢走了白马铜所有的牲畜和部民。白马铜还没逃回老营,就遇到侥幸逃走的部众,得知羌渠捣毁了浑河老营的消息之后,白马铜怒不可遏,加上受伤不轻,当天夜里就暴毙。屠各余部逃向北方,据说投靠了鲜卑人
中平二年五月,南匈奴大单于羌渠带着两个儿子于夫罗和呼厨泉,在护匈奴中郎将王柔的引荐下,带着成群的牛羊牲畜前来yīn馆拜会李勋和王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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