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视察过矿场就轮到另外一个重要的部门――冶铁坊了,铁痴蒲元在李勋的指点下先学会了烧制耐火砖和炼焦煤,并在水流湍急的滹沱河边竖起了太平道第一架高炉。旁边还建立了一个躺着的平炉,在两个炉子的进风口都设有水力驱动的水排。这些大家伙可没少花蒲元的时间,且上百人忙活了个把月,不过蒲元觉得值得。
冶炼的过程没什么特别的,首先把铁矿石加入竖起的高炉炼成铁水,随后炉里流出的铁水滚滚而出,顿时炉火红透滹沱河河畔,蔚为壮观,引得铁匠们和围观的人啧啧赞叹。铁水经过水冷却之后成为铁锭,一部分铁锭将会直接送到铁匠铺去,用来打造各种生产工具。另一部分则进入平炉,进行进一步冶炼。这时将焦炭和生铁分开两层,继续加热冶炼,大约三天之后,刘远才下令开路放钢。钢水流入槽内,同时水闸大开。
哧~~~~顿时水汽蒸腾,在空气中弥漫,好似云雾
等钢水冷了,早有工匠将用硕大的铁钳子将钢块抬了出来,蒲元等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痴痴地看着那些钢锭。
蒲元以多年的经验试了试那钢块的成sè,不禁脸sè一变,“老天爷啊~~~真是欧冶子下凡啊~~~”蒲元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祖祖辈儿辈都是百炼成钢,要得一块好钢,那是得费多少心血啊~~~~太平道万岁~~主公万岁~~”蒲元情不自禁地高声呼喊起来
“~~太平道万岁~~主公万岁~~~~”众铁匠齐刷刷跪倒,对着李勋又叩又拜
李勋很得意地说道:“这炉子还是小的,要是起个大炉子,一起炼钢千斤乃至几千斤都是易如反掌。”
“当真?”蒲元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有无所不能的《天书》,莫说千斤,就是万斤也不在话下。“可是,这炉子是好,不过现在每天的炼的铁都不够打造兵器和农具所用,这炼钢还是缓一缓吧~”蒲元说道:“朝廷的兵造里绝大多数用的也是铁兵刃,只有那些将军们才能配上钢刀。”
陈大也小心翼翼地说道:“是啊,咱们现在每天不停地干,挖出来的铁矿石和石炭也不够蒲工师用的。”
“那就扩大规模~~”李勋不以为然道
陈大摇了摇头,“东家,这矿可不是随便开的,第一得有懂找矿的老先生,第二得有懂开矿的老把头,否则莫说找不到矿,就是找着了也容易塌矿死人~”
“那倒是~”李勋深以为然,就是现在矿工都是高危险xìng的职业。“开矿还是得要专业人才啊~~”
李勋问陈大道:“陈把头,附近郡县里开矿的人你可熟悉?”
陈大不假思索地答道:“不满东家说,小的还真知道那么几个老把头和老先生。”
“那就好~~腻到附近州县的矿上转转,不管是官家矿还是民间矿,给我物sè经验老到的矿工,然后给我高薪挖角办法。会找矿的老师傅每人每月的工钱是500文,三年以上工作经验的熟练矿工每月800文,一年以上三年以下的每月650文,从来没挖过的新丁每月500文。”古时官窑里的工人大多是犯人,即便是zì yóu人,待遇也是很差的,所以普遍劳动积极xìng不高。挖矿那种至今仍是高危作业的行当,在里面干活的人的处境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所以,李李勋开出的条件,在当时来看无疑是相当优厚的。不就陈大久未李勋找来两个据说能看矿的老师傅,第一个名叫葛文,四十多岁,秃顶塌鼻梁,一双大眼睛深陷眼窝;另一个名叫冯四,也是四十多岁,只是身材五短矮小,双手和指甲缝里都是黑sè,怎么洗也洗不掉。这二人其貌不扬,可都是在矿上有十多年经验的老把式了,找矿时,这两人神情自若,只是信手在土坡沟坳里翻起石头在手里掂量,或是扒开草皮,抓起些许泥土用鼻子闻嗅。
“陈把头,我老葛敢拍胸脯的说~这地下的石墨不下百万石~~”葛文指着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土丘。一百步开外的冯四也说道:“我看也是,这里此山坡表土乌黑,又不生草木,此皆为山下有石墨之兆。”
很快,广武县附近的新煤矿就开始建设了,葛文采用的方法是先由地面开凿圆形竖井,深达四十六米,然后依地下自然煤层的变化开掘巷道。巷道高一米多,形状上窄下宽,上宽一米,下宽一米四,再把需要开采的煤田凿成若干小区,运用“跳格式”的先内后外的方法逐步后撤。井下排水一方面用辘轳往外抽水,另一方面把地下水引进采完煤的坑洼地区贮积起来。
不过这些办法对付浅层煤炭开挖可以应付,随着矿井越来越深,其中的瓦斯浓度也越来越高,透水的可能xìng也越来越大,矿工和矿井的危险系数也越大,葛文对此也渐渐无能为力。关键时刻,《天书》开始发威,找出了一系列解决的办法。在比较浅层的作业区,就用粗大的竹子做成排气管道;对于深入井下的作业区,就专门开一个气井,气井、气巷和工作井、巷分开。对于透水,则找到了一种参考阿基米德螺旋杆的抽水装置,以牛为主要动力。
就在陈大拿着这些方案来煤矿落实的时候,葛文和冯四很奇怪,明明陈把头的懂得比自己还多,办法比自己还高明,那还雇他们两个干嘛?后来他们终于听说《天书》的故事之后,对于站在陈大背后的那个充满神秘sè彩的东家就多了几分敬畏
一番忙碌之后,李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哎,不知道张焉大哥怎么样了~~”李勋想起了一直没有消息的张焉,“还是没有张焉兄弟的消息吗?”李勋问了周仓
周仓刚刚从河北回来,与前几次的徒劳无功不同,这次周仓给李勋带来了好消息,“回少帅,张渠帅有消息了~~”
“哦?当真?”李勋一骨碌从坐枰上跳了起来,“他在哪里?”李勋的喜悦溢于言表
“张渠帅真是大本事,他在黑山当了头领了~~还将黑山首领于毒也引入了我道~”周仓笑答
于毒是朝歌县农民。在太平道组织黄巾起义的同一年,为反抗官兵虏掠,在朝歌西部一带秘密组织义军。他一心想与太平道合流,但是太平道失败的太快,于毒还来不及与太平道会师,张角、张宝、张梁相继战死,李勋一路辗转去了雁门。于毒有义军3万多人,住扎鹿肠山,在老虎岭山头筑寨,叫老虎寨,也称于毒寨。于毒带领能工巧匠,建寨山顶。于毒义军的宗旨是:反抗官府,打富济贫。义军纪律严明,作战勇敢,黑山军纵横河北、河南广大地区,义军所至“郡县莫能制,朝廷不能讨。”
而张焉于张宝在下曲阳覆灭的时候,张焉随着一部分残兵退入山中,机缘巧合之下,辗转与于毒部遭遇。于毒得知张焉乃太平道中高官,也有意结交,张焉与于毒一拍即合,于毒更以首领之位相让。张焉本打算率领于毒的3万黑山军北上与李勋会师,可不就便传来李勋接受招安的消息,于毒有些不乐意了。张焉反复对于毒宣讲《黄天大道书》中分步走的教义,好不容易才说动于毒同意率部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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