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有了比较周密的计划,攻克厌次显得轻而易举,但是,入城之后问题立刻就浮现了。首先,有人私自打开府库,将库内存放的十万大钱全部搬走,又打开武库,取走了里面上百件兵器。
“这还了得?那不是把军法当儿戏吗?“李勋顿时大怒,他立刻前往徐和营中。徐和听说了此事也是很气愤,他立刻传令道:”来人呐,把前天挑选出来的执法队都给我找来~~“
“诺~”
须臾,百余个壮汉要跨钢刀直挺挺地站在徐和面前,“尔等腰间钢刀是摆设吗?特使已经传令府库、武库和粮库不得私开,如今有人私开,尔等却未阻止?”
“呃~~”众人一时语塞
不多时,司马俱等人也赶到了,“李兄弟,我们都查问过了,不是我们的手下所为~~”
“那是何人如此大胆?”李旭此刻怒不可遏,忽然,李勋发现诸渠帅之中有一人没来,“难道是聂远?”李勋脱口而出
司马俱被他一提醒,这才注意到聂远确实没有在场,“来人,快去请聂渠帅来~~”
“报~~”
司马俱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小卒飞奔而来,“报诸位渠帅,方才聂渠帅率了依彪人马向东去了~~说是追杀逃敌~~”
“逃敌?”管亥大怒,“哪有什么逃敌,所有敌兵都被我们放到西面去了,东面何来逃敌?”
“一定是他~~”李勋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想,“一听说河北官兵打了胜仗,聂远就吓得小腿肚子打颤,此等懦夫,实为我太平道的耻辱~~”
白绕面露忧sè,“聂远这一跑,会不会动摇军心呢?”
李勋肯定地说道:“那到不至于,大浪淘沙,方显英雄本sè,和聂远一起逃跑的,都是些意志不坚定的懦夫。留下的,才是太平道可以依靠的人~~”
昌豨问道:“那我等现在何去何从?”
“聂远知道我们的计划,聂远只带了几千人马离开,一旦被官兵打败,说不定就会将我们的计划全盘托出~~”司马俱猛然想到:“特使,请下令让某去杀了那叛徒~”
李勋目露凶光,“不光要杀了他~~连他手下的人一个也别放过~~”
司马俱一怔,“特使的意思是~~”
“司马大哥应该明白小弟的意思~~走漏一个,都可能泄露我们的围魏救赵大计,比起那几千人,广宗的教祖和数万教徒的xìng命更重要~~”李勋的语气极其冰冷,一边旁观的管亥心下一惊,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居然说出这样杀人盈野的话时如此冷静且轻描淡写。
司马俱不自觉地移开与李勋对视的目光,微微侧头,抱拳道:“某一定提聂远的人头回来~~”说罢迈开大步走出帐去
李勋则恢复了往rì和蔼和阳光的神情,笑道:“在司马大哥回来之前,我们就沿着马颊河,一路扫荡乐陵、般县、西平昌,把声势造的越大越好,这样一来,就可以吸引河北冀州的官兵~~”
“劳烦白大哥率兵攻打乐陵~~”
“诺”
“劳烦昌大哥攻打般县~~”
“诺~”
“劳烦管大哥攻打西平昌~~”
“诺~~”管亥不自居地应诺,随即又问道:“那特使与徐和兄弟呢?”
“我们?”李勋笑道:“我与徐和兄弟作预备队,哪位渠帅大哥战事不利,我们就支援哪里~~”
管亥裂开大嘴哈哈大笑,“那肯定不是我老管的西平昌~~”
黄巾军四面开花,平原郡被搅了个天翻地覆,被黄巾攻陷的县城中逃命的官员和豪强以及尚未被攻陷的城池的告急文书一起涌向临淄。
“混账~~”青州刺史龚景怒吼一声,将简牍狠狠地砸在案几上,“黄巾,又是黄巾,我以为黄巾过了大河便会去冀州与贼帅会师,那就是冀州和卢植的麻烦了。可~可谁知他们还在平原郡赖着不走~~”龚景一时气急,一股淤塞之气用上胸口,立刻觉得胸口憋闷,顿时一阵头晕眼花
一旁的黑衣家仆赶紧将他扶住,“主人,身体要紧啊~~”黑衣家奴看了看那些告急的书信,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还是让刘备去解平原之困?”
龚景摇了摇头,“之前我慢待其人,如今再用其人,岂肯尽心?”
黑衣家奴笑答:“主人不妨答应刘备,如果他解了平原郡之困,就表其为平原太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另外,小的听说幽州黄巾已经被平了,刘备是在不肯的话,主人大可以修书一份,请幽州刺史刘焉命邹靖率领人马,南下夹击平原黄巾便是~~”..
龚景不断轻抚自己的胸口为自己顺气,“那倒是可以一试~~刘焉是邹靖的上官,邹靖是刘备的上官,不怕他不从~”龚景微微挽袖,“来啊,笔墨伺候~”
六月三十rì
“乐陵缴获粮食三万斛,铜钱四十万,各类兵器三千件~”
“西平昌缴获粮食四万五千户,铜钱四十万六千,各类兵器二千七百件~”
“般县得粮三万三千斛,铜钱三十九万,各类兵器一千七百件~”
徐和将几卷简牍大声朗诵着,这几天里黄巾在平原郡里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缴获颇丰。黄巾每进入一座城,就先封闭府库、粮库和武库,清点一番后,将府库里的财物和武库的兵器全部搬走,剩下粮库的粮食,其中四分之三被黄巾军运走,余下的四分之一用来分发给城中百姓,如此一来,有大量城市贫民加入黄巾军之中。随后,黄巾军要求城中富户交出一笔钱财来来买太平道的画符。富户们为了破财免灾,就纷纷“慷慨解囊”。短短几天,黄巾军又增加了一万多人。
七月一rì,司马俱领着聂远的人头回到了黄巾军大营中,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千多俘虏。这些人在营地中间跪了一地,引得黄巾士兵们纷纷围观
“这些胆小鬼,软骨头~~”
“听说特使要将他们统统杀死~~”
“当叛徒,合得该死~~”
众士卒们议论纷纷,而大帐之内,确实鸦雀无声。
许久,司马俱才开口说道:“特使,聂远是首恶,现在已经诛杀,不应该株连其他士卒~~”
“但是~~”管亥也插口道:“他们居然叛逃,如果轻饶?以后还会有人效法~~”
司马俱一脚踩在腌了石灰的聂远人头上,说道:“李~~~特使~我以为他们只是没见过市面的乡野农夫,受了聂远的蛊惑才会误入歧途,罚每人三十军棍,权且免了死罪~~”
李勋当时说要全部杀死聂远的部众也是一时气话,说了之后想改口,可又怕有人说他朝令夕改,现在有人求情,那正好顺杆下坡。但是,叛逃不是一个可以轻饶的罪名,该如何是好呢?忽然,李勋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何不效法隋朝杨素的办法?
杨素向来以治军严格出名,每次作战都是先将犯罪的士兵编成一队先锋队,如果他们打败了敌人,就可以免死,如果无功而返,就立刻斩首。有时在出兵之前,先把一些犯错的部属集合起来,当着大军之前处斩,以立军威。有时仗还没开打,杨素自己的这边就已经有多至百人被处斩,刑场上遍地血腥,军士们个个胆战心惊,而杨素却高坐一旁,斟饮自若。当然,杨素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只要立有战功,不论上下贵贱,赏起来往往破格逾恒,所以部属还是乐于效死拼命。
想到这里,李勋心中豁然开朗,他对司马俱等渠帅说道:“诸位,如何处置这些逃兵,我已经有了办法,请诸位与我一道前去~~”说罢迈着大步,掀开帘子出了大帐,其余渠帅一怔,随后立刻跟上。
大帐前的空地上,那些俘虏背负双手,跪在地上正等着命运的安排。一见李勋走来,有人立刻起身大喊:“饶命啊~~饶命啊~~”
也有人喊道:“小竖子,给爷来个痛快的~~”
“住口~~”看守的黄巾给叫的最响的人就是一棍子
李勋完全不理睬他们的叫嚷,气运丹田,朗声说道:“诸位太平道的弟子,尔等是大贤良师的好弟子,是中黄太乙的子民。煽动叛乱的只是聂远一人,如今此贼已经伏诛,尔等只是受其蛊惑,幸而幡然醒悟,迷途知返。中黄太乙会给与犯罪的人一次机会~~”心思活络一点的,已经听出了李勋话中的含义,知道自己不用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尔等将被编成先锋营,每遇战事,尔等必为先锋,如果获胜,论功行赏;如果无功而返,就两罪并罚,当场处死。尔等可心服?”李勋的声音洪亮,远远地传出去,在场的每一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一听,心想既然吃了造反这碗断头饭,那总是难免有死伤,不过还是有机会活下来。但是如果不答应,恐怕现在就得死,于是众人高呼:“我等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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