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三点多钟,黑子它们的消息尚未传回,我和雪异心中牵挂,不肯回屋子里去睡,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盹。
“嗷嗷!”“汪汪!汪汪汪!”赛力和小豆芽忽然在院子里狂吠起来。我和雪异一激灵,立马跳起来冲进院子里。
来到当院,墙边四个黑影已嗖嗖嗖嗖蹿上墙头,瞬间消失在茫茫夜sè中。我和雪异本yù去追,忽然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赶忙跑过去查看,不由惊喜交加,那人正是雪非。雪非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床单,我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不会被坏人欺负了吧?
“苏哥哥,放心,我没事。”雪非不待我们开口,先安慰我们,她一扭身想站起,却没站起来,冲着雪异道,“姐姐,扶我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雪异一边扶起雪非,一边焦急地问,“刚才那些又是什么人?”
雪非并不急着回答,她虽神智清晰,但身子绵软,似喝醉了酒,站立不稳。我和雪异扶着她在沙发上躺下,又休息了一刻钟工夫,这才悠悠吐出一口长气,恢复了体力,挣扎着坐起。
“姐姐,前几个月大病初愈时我的功夫还可以,怎么现在竟然一点也不行了,是不是我的病又反复了?”雪非的脸扭向雪异,感慨道,“只是几个小喽罗,我竟然奈何不得,这太奇怪了。”
雪异当然知道原因,《异筋经》中写得明白,雪非大病刚复原时,因为体内尚存有药草的余力,所以并不影响施展功夫。但病体一旦康复,便不敢再用药草,否则强烈的药效会反扑自身,伤筋害体。随着残存的药效越来越弱,在没有去除病根的身体里,那功夫便越难施展开来。雪异安慰她道,“完全康复还得需要时间,急不得。快说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还是胡伟捣的鬼!我没什么损失,只是过几天就要天下大乱了!姐姐,你快把那《异筋经》拿来,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救命药方。”雪非这一会儿已经能活动自如了,一边伸展着胳膊腿,一边问雪异要那本《异筋经》。
雪异有些担心地看我一眼,那《异筋经》一直由雪异保管,若需要查阅什么东西,我们之前也只是让雪异自己查看。因为是狐符写就,我看不懂,而雪非却主动避开,在狐族,对这样的奇术秘方,她们看得极重,既便如父母兄弟,若非正式传授,正派之士是不会去偷学一二的。今rì雪非主动要看,显然是情势紧急,非同往rì。
我明白雪异的为难之处,她不是怕雪非学习其中本领,而是担心雪非见到关于她的病那一章的记载,上面写得详细,除非和相爱的男人媾合方能除去病根,若她见到此举对我有损害,以她的个xìng,必是宁死也不会从的。
我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叉开雪非的注意力,问她,“雪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哥哥,你还记得白天咱们见到的那两个小孩吗?”雪非问我。
“当然,那小男孩好像还被咱们车上那莫明其妙的针扎了一下。”我说道。
“对,问题就出在那针上。其实那针是针对咱们三个的,不料被那两个小孩提前给破了。那针尖上被胡伟一党敷了病毒,一旦触到血液,不出二十四个小时,便会发作,尚不知会有什么症状,但传染xìng极强,若没有急救药,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传染全城,死伤无数。”
“是不是就像去年流行的猪流感?”我问道。
“听胡伟的口气,这比猪流感更甚百倍。这病毒极其顽强,应该是胡伟他们用巫术加了咒怨的。”雪非面sè凝重。
“好可恶的胡伟!”雪异恨恨地骂道。
“姐姐,你快把《异筋经》拿来我看看。或许有救治之道。”雪非再次催促雪异。
雪异又将目光转向我,我也没有更好的主意,救人要紧,雪非未必就真看了去。于是,我给雪异了一个眼sè,让她去取书。
雪异取回书,交到雪非手中,雪非仔细翻阅起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天sè已渐明,她终于合上了书,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问雪异,“还有吗?”
“就这些。”
“怎么好像还有几页被撕掉了。”雪非说道,“就我看到的这些,尚无可救之法。”
毕竟几百年前的《异筋经》并不能包罗万象,没有这样的记载也属正常。只是怎么有被撕去书页?略一思索我便明白了,必是雪异为了不让雪非看到那几页有关她的病的记载,在给她拿书时偷偷撕了去。这雪异还真是重情重义,为了妹妹,毁掉这旷古奇书也在所不惜。
不多时,黑子它们已经回来,当然没有带回一点消息,因为雪非已经回家。见到雪非,它们个个高兴得叫了起来,不过看它们的神情,疲惫不堪,想必是累了,让雪异喂过它们后,让它们休息去了。
想不出主意,苦坐无益,我们三个也回到房间里休息,等天亮时再想对策。雪非显然累极了,和雪异聊了一会儿后便睡熟了。我和雪异各有心事,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不约而同地起来了。几乎是同时拉开了自己的屋门,我们在屋门口四目相对,都是脸sè凝重。雪异一指我的屋子,我会意,和她一同回到书房,关好门。我知道雪异必有话要说,坐在床边,看着她,洗耳恭听。
“老苏,我觉得今晚雪非有些奇怪,她看起来很消沉!”雪异担心地说道。
“会不会……”我有些不忍心说出口,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会不会她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这倒不会,我刚才问她了,事情已经基本清楚。原来,那胡伟今天本意是想使我们感染重病,然后以此来要挟雪非――”
“要挟雪非?”我奇怪道,“要挟雪非做什么?”
“胡伟单恋雪非多久了,连我也不知道他竟然爱得如此之深,其实这些天,咱们一直被人监视着,只是迟迟没有动手罢了。”
“天哪!”我感慨道,“咱们也太不jǐng觉了。”
“胡伟一直想得到雪非的芳心,无奈雪非心中只有你。”听雪异如此一说,我心中顿觉甜蜜,不由面露喜sè。
雪异见我的表情,讽刺道,“先别高兴得太早,看今晚雪非的表情,似乎已经对情产生了厌烦心理。我刚刚和她说起这些,她都有些不耐烦听了。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见雪异已经被我带拐了话题,我着急地接着问:“胡伟想要挟她什么?”
“雪非虽功夫没有恢复,但她五毒不侵,自然不怕。我想必是那胡伟等你我发病后,要挟雪非嫁给他,然后才给救治咱们病的解药。不想竟然被那两个小孩破了他的毒针,他本来还想静观其变,以后再想对策的,不料,竟发现雪非昨晚就要和你洞房,他自然不干,于是出面抢走了雪非,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地。听雪非说,她被抓过去后不但不从,反倒一心求死,胡伟又害怕雪非自残,不得已把她送了回来。当然,他也不傻,反正病毒已经传染到了人群里,雪非一rì不答应她,他就一rì不送解药。”雪异把她从雪非口中得知的情况都告诉了我。
“但你怎么说雪非对情厌烦了?那她对我也厌烦了吗?”我问道。胡伟即没有伤害她,以她的个xìng,她不应该这么消沉,应该会很积极地想办法救治感染的人群才对啊。
“这个她没有告诉我,我也只是猜测的。”雪异道。
“雪异,那你一会儿多去安慰安慰雪非,咱们还得想办法来对付胡伟和那病毒。”
“现在能安慰雪非的只有你了。老苏,以我的意思,你现在就去屋里找她,把……把那事办了,破了她的处子之身,病根自然就好了,一旦她的病好了,对付胡伟他们,我们就容易多了。”
我想了想,正是如此。一点头,“好,就这么办。你先去我屋里休息吧。”
雪异虽说雪非似乎对情有些厌烦,但我明白她一直深爱着我,只要我主动些,必然没有一点问题。
我来到雪异雪非的卧室。因为事情太过紧急,雪非一直没来得及穿衣服,她身上仍裹着那条床单,侧卧在床上,兀自睡得正酣。
六七月份天气,正热,除了那条床单,雪非并没有再盖别的东西。因为睡熟后翻身的缘故,那床单像一条一直开叉到小腹处的长裙,虽长至脚裸,但这般躺着,该掩盖住的部位,全都露在外面。
这真不是雪非的个xìng,以她以往的羞涩和矜持,绝不可能这般熟睡,更不可能这般四仰八叉地就睡了。这可怜的姑娘究竟遇到了些什么事?若真有事,那必是在她看来惊天动地的大事,否则以她的乐观,又怎么会如此充满绝望!
我恨自己之前面对雪非时的拖拖拉拉,否则当时治好了她的病,又怎么有此一劫!痛定思痛,我不敢再扭捏作态,我回身插上房门,来到旁边,一骨脑也脱了个干干净净,躺在雪非身边,揭去她身上的床单,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像抱了一团又柔软又温暖的雪。
“苏哥哥……”雪非被我抱醒,睁开眼,见是我,并不惊慌,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瞧,我的雪非不是很正常吗?怎么说她对情生出了厌烦之心了呢。
我心有触动,愈发抱紧她,翻起身,yù行那男女之事。不料雪非忽然变sè,惊坐起来,离我远远地坐开,拉起床单掩盖住自己的身体。
“雪非,你怎么了?”我柔声问道。
“苏哥哥,不,不能……”雪非脸上,似乎真的有一丝绝望闪过。
“雪非,你不爱我吗?”
“爱,爱苏哥哥。”
“那为什么不能?”我盯住雪非的眼睛,看着她惊慌的表情,心中酸楚,若不是为了去除她的病根,我真想放弃这样的举动。这样的时候,做这样的事,多不合时宜!
“苏哥哥,你不要问了。”雪非动人的眼睛里涌出泪花,让我心疼,她摇着头悲伤地叫道,“我们,我们真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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