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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0篇 浮想联翩

    ()    “善哉!常道友是说空空的房舍中,会无端的传出咳嗽声吗?”黄平若有所思的询问。“善哉!正是,贫道等人仔细的察问了上十户人家,如出一辙。”却是赤jīng子代为回答:“而且,几次寻机与之见面咨询、都无缘得会;至今亦不知其挂单(落脚)何处?即便中元节后,也要请教主尽快查出来龙去脉才行,再图另忙别事方好。”说得蛮中肯。作为一教之主,彻查此事义不容辞也,再蹊跷繁难又如何呢?!何况还是自已的“同门师兄弟”,不过、在黄平的脑海深僻处,甚有丝丝点点的什么映象,须得好好梳理看看。“嗯哼?!”国师无言的哼哈了一声,俄顷,缓缓的站了起来,踱过几步、语道:“善哉善哉!时间晚了、大家早些歇息吧。明儿再说。”万籁俱寂之后,黄平把秋水、隋凤辞谢推拒于书房之外,静静的思索到了深远的记忆……七岁多点的小黄平,一直与祖父母生活在偏僻的乡野,记得地名是九江湾下观音港里水竹塘吧;当年夏天,小布点黄平,总天调皮捣蛋,下河摸鱼捉虾、上山抓鸟捕兽,从无空闲,使得周边有数的人们都叫他“翻天蜈蚣”、意即多手多脚。就是这个夏天,爬树掏鸟窝,捞鸟蛋、雏雀,不慎摔了个倒栽葱,好在稍斜的掉下时、左肩先撞在突出的树蔸上,有惊无险、肩上皮破血流而已。个把月后,父母从省城休假来到乡下;一个黄昏,两父子并排坐在凉风习习的河床上,黄平傻傻地看着略显陌生的父亲,好奇怪呦:这爸爸的头发还真不同于爷爷nǎinǎi的满头银发,又是白又是黑,更有头顶的好多好多黑发,其根部都是白白的;这是父亲让他“骑高马”时,在其肩上发现的。“平儿,还痛啵?!”父亲摸揉着黄平的左肩,无限慈爱地询问。黄平只是默默的摇头。“呦哟!多少年了……”父亲喃喃的自语着,然后忧忧的对黄平低声的说着:“儿子,为父真是很耽心你啊!”然后滔滔不绝说了一大通,黄平似懂不懂的点头摇头。“记得我还是小学毕业那年吧,学校组织我们去社会上扫除迷信,不过就是刁难哪些看相算命抽彩头的。主要是乱报年月rì时的八字,哄闹算命瞎子而己。百分之仈jiǔ十的瞎子都明显的不学无术,信口开河、还有的自相矛盾,被一一驳倒;唯有城北一个罗瞎子,算命之“准”很有名声,可我们师生就是每次上门扑空,总没有批驳揭穿的机会。”“很多很多年后,我工作出差之机、顺便到江南名楼岳阳楼参观转悠,于洞庭湖畔就意外的碰到了罗瞎子,还同坐在湖边的一条石櫈上憇息,当然是“乡音”让我的互感亲近,广泛交谈后才得知彼此;其实,他并不全瞎,雪白的长须飘垂胸前,可脸sè红润无皱啊。”“我们天南地北、古今中外“乱弹琴”了很多:诸如说算命不过是胡弄胡弄而已,真有命吗?好的算不坏,坏的算不好,算有什么用啊?还摇头晃脑的年月rì时、排定天支地干的八个字、指指点点的五行四柱吐过满嘴唾沫,几曾确实啰?我正翻看的这本本小册子,号称真传仙法、不传秘术,还不都是招摇撞变的花巧玩意;所谓江湖一点诀,说破不值一分钱。”“最让为父耿耿于怀的是他竟对我说‘你呀你,一生起起落落,都无关紧要!但看你面相明晦:你有个好儿子啊!’‘我还未婚呦!’我忙插言,‘以后会有的,而且你儿子命格奇怪朦胧,‘死’得此你要早啊,又‘活’命比你长!唉!’似乎又是装神弄鬼、故卖玄虚以显高深吧。当时我也只是付之一笑咧。”“不过,这么多年下来,这“瞎子罗”种种说道、推论判断我的前前后后都有证实,所以为父很耽心,是否预言你跌成植物人;又真正直到老子去世后才ok啊!”说得忧心忡忡的。“儿子啊,过几天要随爸爸妈妈去省城,你也要读书了!再从树上跌下就结果难料啊。”黄平终于在省诚念书了,读小学,升中学,进高中,转眼就是大小伙了,风流倜傥,仪表堂堂;一天,在家里杂物间的旧储物柜里,翻出了一个古朴无华的楠木漆箱,还有锈迹斑斑的铁质牛尾锁;砸开后,黄平本以为寻到宝的欣喜情绪,顿时大失所望:“并没有什么啊!搞得神神秘秘,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古董、值个千儿八百的。”不过,稀稀散散物件中,一本油黄的古旧线装书,薄薄的、手掌大小而己,上面四个书写的墨笔篆体字:秘传道术;黄平略为好奇的随手翻开,还只是颇有兴趣的看完了一项【空房人嗽】;另一项【鬼敲木门】仅看到:胆矾若干……“黄平,你蓄在这里搞么子名堂?看啥子呦?”妈妈突然出现在门口,斥问着。“没什么呢,随便翻翻啰!”黄平扬着小册子,并挥手丢到了木箱内。“你爸说这是一个瞎道人塞给他的,说是十年之约的凭证;至今怕么两个十年都不止了,踪影全无;倒使得我游玩了两次、你也登上了一次岳阳楼咧!”说过又喊着:“还不出来?你的好同学静茹在厅里等你对听课笔记与作业咧,来了一会了。”黄平匆匆的离开了杂屋间,去了厅里,闲聊之中与静茹还谈起了空房人嗽,当年还认真实验了一次,效果出奇的很好,与静茹、肚子都笑痛;可是再没有见过楠木漆箱……;

    “是呵!”浮想联翩了许久,黄平悟到了什么似的默想着渐渐念叨出来:“唉!再以后,我果然“死”在了父母亲的前面,穿越到了这里,还真会比父亲活得久点;真不知那罗瞎子是咋的看出这点的?罗瞎子、好一个罗瞎子!”“罗瞎子是谁啊?”秋水、隋凤室外问道:“这么晚了不睡,就是念叨着他!”“就是仙郎君的同门师兄弟吗?”隋凤已经推开了房门,猜测着娇问。“非也非也,一个故交,教过某一些诀窍。你们这是?”黄平说着出门,左拥右抱。“什么诀窍?”二女颇为同德同心,好奇的同声发问。“善哉!生活诀窍!”见二女都是薄薄的丝质睡衣,自已的一双录山手分别搂在其纤腰媚臀上,黄平屑皮的嘻笑盈盈的说道:“一箭双雕啰!”“一箭双雕?”隋凤口快:“那是箭术噻!那学了啥用哦?”“是啊,对于仙郎君而言,还shè箭什么的焉不太落伍了吗?”秋水认真的思索说。“也不一定呵?说不定到时shè不到鵰鹰鹞鹫,还能够逮到天鹅、呆头鹅啰!”黄平说着,sè爪使力,拧了两把细皮嫩肉。“呔,你才呆头鹅咧!”两女同时发拽,一把抽身扭转,两双素手齐齐抓抠过来。“干吗呀!”黄平夸张的低吼着,一飚向前入了主卧,随即莎灯断电漆黑一片。“好男不和女斗,为夫练箭去了!你的准备接招吧!”

    翌rì的清晨,后半晚起的丝丝小雨还在下呢,檐前还在滴哒着雨水,奉命来催请国师的梁草、常天笃就到了,大厅恭候着;黄平正yù过去青龙观,可恰如此时,传来电话的“叮铃铃”响声。“喂,黄平黄子正!你是……”黄平于现代养成的习惯使然。“国师仙尊哦!哈哈!某乃李隆基是也。”听筒传来太子的声音。“善哉!太子呦,贫道有礼了,有什么事吗,这么早?”估计朝会正山呼万岁吧。“请仙尊务必过来朝堂一趟,高力士开车来接!陇右道凉州、瓜州与长乐、剑南道松州、茂州等等界外都有紧急军情;电话里面说不清……”“善哉!殿下无须多说、朝堂上见!”“朝堂见!”“只好麻烦你们先回青龙观,让赤jīng子放胆筹办中元庆典就是;下朝后有时间某就过去好了。”黄平于是说。

    朝堂上已是议论纷纷、争得吹胡子、瞪眼晴的有;面红耳赤、顿足捶胸的有;瞠目结舌、气急无言的也有;主战的占绝大多数,可怎么打?谁去打?何时打?打到什么程度?打出个什么目的?那就三五成团、四六结伙、带头的、附议的,各各观点派别不同,争了个不亦乐乎、互不相让,无外乎撑自己人:争功扩权、上位谋利而已;如今有了‘飞剑闪电’别动队,坐赢不输的挂帅出征,谁不想呵?那是傻子!争了个相持不下,太平公主一回头,忽然发现不知何时、皇兄不见了;随后太子也感觉到了这点,正待发话时,殿外声声接力传来:“巡天护国天师、海王千岁上殿见驾!”

    而此刻,远在位于青藏高原的古代王国首都逻些(一作逻娑,今xī zàng拉萨市)的朝堂上,赤德祖赞,号称“胡须先祖王”,高踞宝座,虎视群臣;右侧执政大臣首席大论(宰相)韦·乞力徐尚年(汉文文献作乞力徐)佐辅朝政,正唾沫四散,夸夸侃言:“某大蕃至当今赞普,乃第36任王朝,几曾有金枝玉叶滞流外帮、落泊无归!王子与八大活佛远去唐廷月余未有音讯,按前之密约必是不尽人意;大蕃须得全线冲击唐境,快马利箭、大刀硬拳使其知道利害;你等政务大臣有何不同意见?”谁有不同意见啊?心里都知道有没有借口、都是攻战在即,况且此次备战乃是自松赞干布确立吐蕃王朝80多年来,准备得最充分的一次:在外联合黑衣大食攻打西域的费尔干纳盆地地区;又与突骑施、黑衣大食整军待发入侵安西四镇,挑战于塔里木盆地西北;而今己将南诏招诱为吐蕃的属国,实力更是大增;加上赤德祖赞迎娶了唐朝金城公主并得到了唐中宗的赠送:作为金城公主的汤沐邑、河西九曲之地,水草丰美,临近唐朝京畿一带,入侵唐朝真是最好的重要据点,已是屯兵十万,将由大论韦·乞力徐尚年与大将军虎猗嗣毵将军亲自率领直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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