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佑宣又盯着照片看了半天,突然气哼哼地说:“爸爸你小时候也那么胖,现在怎么老说我呢!”
齐承霖现在是真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小时候长这样,才不给娘儿俩看呢。
转头看阮丹晨,也笑眯眯的看着他,简直都跟看齐佑宣时一样的慈爱了洽。
“哎,这是你爸五岁时候的照片,等他六岁,就是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就瘦下来啦。”关丽雅说道,好在没有继续坑儿子钤。
把相册翻到中间,是齐承霖六岁时候,已经上了小学的照片,果然瘦了一圈,脸虽然有婴儿肥,但隐隐的已经能看得出现在的五官了。
齐承霖放心的松了口气,挺直了脊背,感觉自己又有了底气,对齐佑宣说:“所以你还是要继续减肥。”
齐佑宣很失望,不过也不算太失望,至少看到齐承霖小时候的照片,他对自己的长相也有了信心,长大一定会很帅。
既然都已经来了,所以他们也没急着走,正好让关丽雅多亲亲佑宣。自从佑宣上了学,就不像以前那么有空了。
上幼儿园的时候,偶尔提前回来,不想在幼儿园里呆也没什么,可是上了学,家里人就不会让他落下一门课。
稷下学府的课程跟寻常的小学不太一样,更接近于国外,手写的作业不多,动手的作业比较多,考量比较多的都是学生们的全面发展。
寻常的小学也不会在一年级的时候,孩子们还没学全中国字呢就教他们外语,可稷下学府是英语与中文齐头并进。除了那些常规课程外,平时陶艺课,滑雪课,射箭课,武术,也是一样不缺。
等到了高中,还要学打猎,攀岩等等。
所以稷下学府毕业的学生,直接考国内大学的不多,基本都是考到国外名校去了。就算有在国内上大学的,也都不是通过高考,而是通过国内名校的思招名额,往学校里投了不少赞助进去的。因为参加高考实在是没什么竞争力。
虽然都是这种课程,但是齐家一样重视,还想着等过阵子,再给齐佑宣报个课外的钢琴课什么的,陶冶一下情操,小家伙的气质也实在是需要提升一下了。
虽然一些大家族会把孩子送到岚山大院去,可齐家实在是舍不得自家的孩子受那份儿罪,实在是太难熬了,而且还要长期在t市,离自己太远。
所以稷下学府的武术课,干脆就跟岚山大院合作了,聘请的岚山大院的教练,每周来上一堂课。
他们不求齐佑宣身手多么好,强身健体之于,遇到一些小贼能应付一下也就够了。
因此现在关丽雅和齐仲勋见孙子的机会少了,今天以为齐佑宣不会来,齐仲勋约人打高尔夫去了,晚饭前回来。
他们就决定在这儿吃了晚饭再走。
结果晚上吃饭前看了眼新闻,说最近流感盛行,医院的儿科,包括儿童医院,已经塞了好多孩子进来。
还没等着阮丹晨注意呢,周一齐佑宣去学校,回来就被传染感冒了。
好在没有发烧,就是不停的流鼻涕,打喷嚏。
比起吃药,小家伙更怕打针,阮丹晨好不容易保证了只要他不发烧就不带他去打针,哄着齐佑宣把药吃了,结果第二天回来,齐佑宣就开始咳嗽了。
阮丹晨又给他蒸了加了盐的甜橙,喝了止咳糖浆。不过齐佑宣仍然咳得厉害,吃饭也没有胃口,阮丹晨不放心,齐佑宣上床睡觉,她就一直陪着。
可因为咳得太厉害,嗓子疼,齐佑宣迟迟睡不着,最后都咳得把晚上吃的那点儿东西都吐了。
阮丹晨赶紧把齐承霖给叫来,给齐佑宣裹上厚厚的羽绒服,抱着他上了车,就去了医院。
齐佑宣也是难受的要命,所以即使怕打针,也没再坚持。就是不敢看针头,整个人都埋在阮丹晨的怀里,怕怕的。
阮丹晨心疼,不住的安慰他,看孩子病的没精打采,觉都不能睡,嗓子疼得直掉泪的样子,真是恨不得这些罪都遭在自己身上。
在医院量了体温,也不是发烧,就给他打了一针消炎针。还真是挺有效果的,齐佑宣果真不咳了,嗓子也不再那么疼了,因为累了大半宿,回去一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阮丹晨就让齐承霖给学校请了假,让齐佑宣在家里养病休息一天,省的身体虚弱,再加上大半宿没睡,回来总共睡了也就三个小时,再顶着一双熊猫眼去学校。
休息不好,身体的抵抗力就弱,再加上稷下学府的孩子也没能逃过流感,再去交叉传染,回来病的更重。
阮丹晨自己也请了假,在家里照顾齐佑宣。
邹经理听说她是要留在家里照顾齐临的太子爷,立马答应了,还问她一天够不够。
阮丹晨虽然疼齐佑宣,也不会让他请那么多天的假,估计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就差不多了,便说够。
齐佑宣躺在床上,阮丹晨干脆就在他的卧室陪着他。
中午的时候,齐佑宣精神好了不少,说:“阮阿姨,我想吃面条。”
阮丹晨二话不说,赶紧去给他煮了一碗。
齐佑宣吃着吃着,突然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怎么了?又难受了?”阮丹晨赶紧摸摸齐佑宣的额头,“更难受了?”
齐佑宣摇摇头,“以前生病,只有郑婶这样照顾我,现在你照顾我的感觉真好。”
“我以后都照顾你。”阮丹晨微笑道,如果不是现在手里还端着盛着面的碗,她就直接把齐佑宣抱在怀里了。
缺少了母亲的孩子,即使有别人关爱,也还是不一样。
她现在最看不得的,就是齐佑宣这样落寞的样子。
“你会嫁给爸爸吧?”齐佑宣抬头问,还是有些忐忑。
“只要能,我就嫁。”阮丹晨不想说假话,万一真的因为沈家,嫁不了,让孩子失望了。
“爸爸在大伯家的时候说过会娶你的,他说了就一定能做到。”齐佑宣说道,虽然平时跟齐承霖总是互相吐糟,可是还是很信任齐承霖的。
“对。”阮丹晨点头。
齐佑宣仿佛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才又继续吃面。
……
……
齐承霖下午四点来钟就回来了,齐佑宣感冒的症状已经轻多了。
见齐承霖进门,阮丹晨惊讶的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怕你一个人在家太累。”齐承霖说。
“哪是一个人,这不还有郑婶陪着吗?”阮丹晨接过他脱下来的黑色羊尼大衣,“倒是你,是不是为了能早点儿回来,在公司拼命赶工做来着?”
还真是被她说对了,甚至还推了一个饭局。
不过齐承霖哪里会承认,只说:“没有,今天的工作本来就不多。”
阮丹晨姑且信了。
“佑宣怎么样了?”齐承霖问。
“精神好多了。”阮丹晨手臂上搭着齐承霖的外套,跟着齐承霖回了卧室,等齐承霖换了衣服,就去看齐佑宣。
看齐佑宣喝着阮丹晨给她炖的冰糖银耳莲子汤,一边捧着一本漫画在看,相当滋润,看着精神头何止是好多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齐佑宣抬起头,惊喜的叫道:“爸爸,你这么早就回来啦!因为担心我吗?”
齐承霖其实是想回来帮阮丹晨的忙,不过看着小家伙那惊喜的表情,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他也不忍心让儿子失望,就“嗯”了一声。
“爸爸你真是的,担心我还不好意思。”齐佑宣看齐承霖的反应,误会了。
齐承霖:“……”
“佑宣,你晚上想吃什么?”阮丹晨问。
“我想吃糖醋排骨,油闷大虾,炸鸡翅,还有骨肉相连。”齐佑宣说起这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画面,好像连味道都闻到了。顿时不住的咽口水。
齐承霖眼皮一跳一跳的,扯了扯嘴角,“看来是好多了。既然这样,明天就上学去吧。”
齐佑宣:“……”
“我头疼。”齐佑宣扔下漫画书,小胖手就捂住了脑袋。
齐承霖:“……”
“快起来了。”齐承霖说,“晚上小杨去学校把今天学的东西都记下来,然后过来告诉你,你好好看看,不要落下功课。”无奈,齐佑宣只好放下碗,不情不愿的从小床上爬起来,才又端着碗出来。
……
……
晚饭当然没有把齐佑宣点的那些菜都做了,他现在生病,不能吃这么多热气的东西。阮丹晨只给他做了糖醋排骨,其他的都是清爽败火的。
……
……
第二天一早,齐佑宣精神头十足的起来了,结果阮丹晨却被他传染感冒了。
起床的时候觉得浑身乏力,齐承霖还在睡,她想悄悄的起,结果谁知道鼻子痒,突然就打了一个特别响亮的喷嚏,把齐承霖给吓醒了。
阮丹晨觉得鼻子堵得慌,又酸又痒的,不住的吸鼻涕。
“怎么了?感冒了?”齐承霖坐起身,揉了把脸,清醒了些,看向坐在床边一直吸鼻涕的阮丹晨。
“好像是,鼻子酸酸的,感觉身上热乎乎的。”阮丹晨说道,鼻子酸的难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齐承霖忙摸上她的额头,试了试,倒是没有发烧。
“要不你今天请假,别去了。”齐承霖说,没想到家里小的还没好利索,大的又病了。
“不用,就是个小感冒,昨天请了假,今天还不去不太好。”阮丹晨说道,自己上班还没多久能,就已经请了两次假了。
齐承霖也不能强求她,就只能答应了,想着在公司里多注意她的身体一些。
又让郑婶找出了感冒药,让阮丹晨带着。
出门的时候,阮丹晨跟齐佑宣每人都带了一个口罩,阮丹晨的口罩倒是挺正常的,只是齐佑宣的口罩上还印着一个猪鼻子,戴在他的脸上,就跟小猪似的,吭哧吭哧的。
就连齐承霖看了,都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先把小家伙送去了稷下学府,阮丹晨换到副驾驶来坐,齐承霖看她一副难受的都睁不开眼睛的样子,说:“明天本来定好了去城北实地考察,不如改期吧?”
“都已经说好了的事情,而且你那么忙,改期的话就把你的安排全都打乱了,我没关系的。”阮丹晨说道。
城北的考察,齐承霖是不必非要亲自去不可的。只是阮丹晨才刚到齐临,手头没有工作,难免会遭人诟病。
从阮丹晨在城世的时候,齐承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单生意交给阮丹晨来做的。不管阮丹晨在哪家公司,她人在哪儿,生意就跟到哪儿。
可如果让阮丹晨去城北,他不跟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在齐承霖看来,要么他们两人都去,要么两人都不去。
可要是不去,到时候名单下来,里面有阮丹晨的名字,估计阮丹晨在办公室里都不太好自处。
阮丹晨又吸了吸鼻子,含了颗润喉糖,转头问他,“其实你不必亲自去的。”
齐承霖看了她一眼,劲瘦而雅致的手便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平时咱们俩很少单独在一起过,也就这会儿时间能一起。其他大部分时间都隔着佑宣那么个大瓦数的电灯泡,想找个二人世界都困难。所以我才想着趁这次机会,顺便跟你独处。”
“……”阮丹晨却是在想,他嫌佑宣那颗电灯泡瓦数太大,这次是出差,还跟着那么多同事呢,那得是多大的瓦数?
不止瓦数大,灯泡还多。
……
……
中午的时候,阮丹晨趁人不注意,偷偷来了齐承霖的办公室。
因为感冒没胃口,齐承霖特意给她叫了清淡的小菜。阮丹晨看着一桌子的青菜,说:“你吃这些够吗?”
“我要是饿了再叫人买就是。”齐承霖说着,已经把筷子递了过来。
吃完饭,齐承霖掐着时间让阮丹晨吃药,然后便让她在他的办公室里休息一会儿。吃了感冒药确实容易犯困,阮丹晨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
不过睡之前,也特意设置了闹铃,临近午休结束的时候醒来,便出了办公室,却没想到正好碰着秘书室的一群人吃完了饭回来,看到阮丹晨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还惊了一下。
好在江源反应快,拿了一叠文件就交给了阮丹晨,还说:“不好意思,午休时候还临时抓你上来工作。”
“没关系。”阮丹晨赶紧借着这个台阶往下下。
果然,秘书室的那几个就收回了惊讶的目光,回了办公室。
阮丹晨投给江源一个感激的微笑,江源笑着点点头,阮丹晨也回了设计部。
下午上班没多久,邹经理就从外面进来了。
“啪啪”的拍了两下手,让职员们都注意过来,说道:“关于明天跟着总经理一起去城北出差,实地考察的事情,我说一下。总经理说选三个设计师,我来公布一下名单。”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都想争取这个机会。
从上次齐承霖说了,办公室里的人就没少暗地里去讨好邹经理。
“这次就由你们杜姐带队,然后陈思妤和阮丹晨跟着,一起过去。”邹经理说道。
其他没有被选上的人皱眉,杜姐和陈思妤,他们是没有意见的,可阮丹晨才刚来齐临,就算是总裁夫人的好朋友,也不至于这样吧?
“邹经理,凭什么阮丹晨一个新来的,就能一下子接下这么大的工作?”其他人都没出声,姚静菲便先开口问了。“经理难道是因为她跟总裁夫人关系好,所以才想讨好她?”
邹经理眉毛一挑,扯唇道:“你还是董事他闺女呢,你见我讨好你了吗?怎么哪哪儿都有你的事情,别人还没说什么呢,你一个设计师助理,瞎挑什么事儿!你要是觉得这不公平那不公平,赶紧辞职,少把我们部门弄得乌烟瘴气的!”
姚静菲被邹经理堵的脸红,就听他说:“你说丹晨没活干,你叽歪,现在丹晨有活干了,你还要叽歪,是不是非要把她辞了,你才不叽歪了?”
姚静菲铁青着脸,总觉得邹经理事事都针对她。
“我也在这儿说下,咱们部门不养闲人,我一直琢磨着给丹晨安排个工作,这次正好是个机会,总不能让她闲着什么都不干吧?再说这次的设计工作,也不是丹晨一个人完成,而是跟杜姐和陈思妤一起合力完成。顺便,我也看看丹晨的能力,如果不行,中途依旧有可能要换人。不止是针对丹晨,而是对你们所有人。”邹经理说道。
这样一说,便没人再有意见了。
这只是个小插曲。到了周五,阮丹晨、杜姐和陈思妤都拎着一小包行李来了。
早晨出门的时候,齐佑宣看到两人搁在门口玄关的行李,突然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爸爸,你是打算带着阮阿姨私奔了吗?”齐佑宣紧拽着阮丹晨的衣服就不撒手了,生怕两人不声不响的扔下他就自己走了。
那可不行,他已经没妈了,不能连爸爸都没了。
他还记得有一次在奶奶家,陪着奶奶一起看电影。那电影讲的是一个年轻姑娘被拐卖进了偏远山区里一个人家里当儿媳妇儿,一开始试着逃跑,没跑成,后来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那个女人就利用怀孕的那段时间开始部署逃跑的计划,等把孩子生下来了,就偷偷跑了。
当时她悄没声的准备行李,齐佑宣觉得,就跟今天一样一样的。
齐承霖的眼角直抽抽,“你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了?”
齐佑宣撅着嘴不说话,只是拽进了阮丹晨,“你们如果私奔的话,能不能带上我?我肯定不给你们添麻烦,以后我也少吃点儿就是了。”
“你别瞎想。”阮丹晨摸着齐佑宣的小脑袋瓜,“我们不是要私奔,是要出差去。”
齐佑宣眨巴着精灵的大眼,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是真的。”阮丹晨解释,“我们不是在一个公司上班吗?正好有工作要一起出差一趟,明天就回来了。”
“我们今晚不回来,晚上小杨去接你,直接去爷爷家。”齐承霖说道。
齐佑宣转头看看放在门口的两件行李,似乎还在琢磨事情的真假。
阮丹晨便指着行李说:“你看我们也没带多少东西,哪有私奔带这么点儿东西的,就紧够今晚和明早用的洗漱用品,再加上一套换洗的衣服,就没了。”
齐佑宣这才勉强是相信了,一直到把他送去学校,齐佑宣下了车还往后备箱看了眼,也不知道琢磨什么呢。
……
……
下午,包括阮丹晨在内,设计部要去城北的三人接到邹经理的通知,四点多就拎着行李去楼下集合。
阮丹晨正要拿行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杜姐经过,便关怀了一句,“身体不要紧吧?”
“没事,就是普通的感冒。”阮丹晨摇头道。
姚静菲撇撇嘴,“感冒了还瞎掺和什么。”
杜姐看阮丹晨带着口罩,挺注意的,所以也没什么意见。谁也没理姚静菲,就拎着行李下楼了。
这一次跟着齐承霖出差,再一次包括了罗玉树在内。
罗玉树觉得自己也实在是跟齐家的夫人们有缘,上次出差之后,总裁就跟宋羽成了一对儿。这次虽然总经理跟阮丹晨早就是一对儿,但是一行人中也就他、江源和身为当事人的总经理知道。
等阮丹晨她们到一楼的时候,见罗玉树竟然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一见她们,立即起身,热情的笑,“都来了啊,坐坐坐。”
罗玉树不着痕迹的主动接过阮丹晨手里的行李,还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阮丹晨来坐。
没过多久,齐承霖和江源也一起走了下来。
杜姐她们忙恭恭敬敬的叫了声,“总经理。”
平时她们没有跟齐承霖直接汇报工作的权利,顶多就是在公司里遇到了,跟齐承霖问声好,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不由有点儿紧张。
陈思妤虽说对齐承霖没什么非分之想,可齐承霖人气质好,长得好是事实,就算没念想也会忍不住偷偷的多瞧上几眼。
阮丹晨也跟着含糊的叫了声“总经理”,可齐承霖从出现注意力就在她身上,哪怕她叫的再含糊,齐承霖也听得出来,顿时有些嘲讽的笑看了他一眼。
“走吧。”齐承霖说道。
几人一起坐着七人座的奔驰商务走的,齐承霖没再单独坐一辆车。于是车内的气氛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尤其是杜姐和陈思妤,大气都不敢出。
罗玉树笑呵呵的说:“你们有晕车的吗?我这儿有晕车药。”
里面倒是没有人晕车,就是因为冬天的关系,车离开着空调,空气不流通,阮丹晨鼻子塞得难受,一个劲儿的往里吸鼻涕,眯着眼,总一副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的样子。
齐承霖给江源使了个眼色,江源立即从包里摸出一小管药,“阮小姐,你用这个试试,点一下鼻子就通了。”
阮丹晨红着脸看了齐承霖一眼,才接过来,用口罩遮着点了两下,江源没有收回来,让她拿着了。
这一路上,阮丹晨总感觉他在看她,这男人的目光能不能低调点儿,她在这里被看的压力特别大。
最后,她干脆就一直往窗外看,外面都没什么好看的了她也一直看,就是这样,后脑勺都还能感觉到齐承霖的灼灼目光。
结果到了地方,她的脖子差点儿扭不回来,都酸了。
众人下了车,齐承霖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后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跟阮丹晨走到了一起。
“脖子酸了?”齐承霖的声音很低,但是很清晰,就是直接贴着她的耳朵问出来的。
阮丹晨的耳朵顿时烫的要冒烟了,又是一股心虚,怕前面有人突然回头,就看见了。
她倒是没注意,刚才齐承霖落到后面的时候,江源和罗玉树倒是很有默契的把杜姐她们跟阮丹晨隔开了,两人像屏风一样隔在中间。杜姐和陈思妤长的又不高,要是回头还真看不太出什么。
不过阮丹晨这股脸红心虚,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的反应,倒是惹得齐承霖想笑。
阮丹晨被他吹过的耳朵痒的不行,赶紧捂住了,手指捏磨着耳根,“谁让你一路看我来着,也不怕让人传你性搔扰。”
“传了正好,我名正言顺天天搔扰你去。”齐承霖带着笑意说,还当真实践一般的,在她的屁鼓上掐了一下,立即就收回了手,跟什么都没干一样。
阮丹晨差点儿叫出来,哪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涨红了脸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他特别坦然的侧脸,好像刚才掐她的是别人。
那双眸子清正的不行,甚至还一脸不解的低头来看她,让阮丹晨都怀疑是不是真不是他干的,差点儿就回头找“真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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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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