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就这么愉快的度过了这几天。
临近年关的时候,大雍这边反正是有了答案,也是为了彰显大国的风范嘛,到底没有去找大燕那边的麻烦。
然后把对方的条件当成了一个下酒菜一样,就等着对方再次上门自讨苦吃。
而钱舒远一些人虽然也算得上是不负众望,毕竟他们都挑衅成这个样子了,给了对方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若是对方真的想出答案的话,肯定会说出来炫耀一下。
是一直到了今天,也没有人到他们的客栈里来找他,说让他去道歉,给一个说法,那就表示大雍因为根本没有人将这对联的后续给对出来。
所以在年关大雍皇帝举办宴会,让自己国家几个学院的学子们和他们进行,结束交流的时候,他连台词都准备好了,就想着等去了的时候怎么耀武扬威,这这群人狠狠贬低一顿。
而且这来的又不是他们,还有其他几个国家的人,他们也提前已经让细作准备好了,若是大雍是被他们挤兑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肯定要把这件事情传去边关,到时候大雍冰心涣散,也就是他们可以趁乱捞点好处的时候。
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只能说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当他们来到宫内的时候,这边还是和往常一样以,特别形式的主义,先是让舞姬们跳舞,再是让乐师们奏乐,最后再让惠帝说上那么两句话。
大雍一群人表面上是一副很欢迎大家过来学术交流的样子,实则背地里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根本就不满来的这群找茬的货色。
不过好在大燕那边也没喜欢大雍的。
这不,从进了皇宫内,钱舒远一行人就开始指点江山了,说什么,
“这大雍人天天自习说自己也算是什么大国,但是我一进这皇宫就感觉这地方也太小了,人待在这里真的不会憋得慌吗?还没我家的府宅大呢。”
“是啊,而且他们说什么四大书院,这四大书院的这些夫子们名声还比不上咱们的夫子们呢。”
周围的这些同窗们一脸嫌弃的看着这皇宫,眼睛里的鄙夷都要溢出来了。
“在这里找了一群舞姬跳舞,这些人跳的也根本跟咱们那边的人跳的没法比!”
“就是,咱们的舞姬那叫一个刚柔并济,不仅能跳这种所有人都会跳的舞蹈,还能耍剑舞呢!这些人拿什么比!”
“本来就是没什么好比的,咱们大燕公认的强国,他们都算什么东西,真要是打起来的话,能比得上咱们的水平吗?
就这皇宫 这么大点的地方,即便是求着我住在这里,我都不会住在这里的。”
“就咱们给他们出的那点题吧,他们都答不上来,呵呵!要我说他们要是想赢咱们只怕是得在后面那军阵比拼之中想想办法了。”
林清影等人听了这话,简直是有点无语,直接就翻了一个白眼。
他们这些人也是命不好,这大过年的,待在家里吃席都比来到皇宫里看这群人在这里装好。
但是有些事情你也知道,面子功夫肯定是要做好的,不然肯定要被人拿着话柄。
林远致这不就笑呵呵的将这群人全部都给迎接了进来,而且还要给这些人安排好座位,既不能特别靠后,也不能太过于靠前,还得让惠迪和大家伙都能吵架,安排好之后还得象征性的跟对方说一说这桌子上的东西,吃喝的都有啥,看看对方能不能吃的习惯。
你这次来的,毕竟加起来还是有三个国家的,又是使臣,又是来自这群学子们,光是安排的座位就安排了不少,好在这场地也够大。
于是眼瞅着这群乐师还有舞姬的歌唱跳舞都结束了,惠帝这才站在开台上说了一句道,“这次如果交流举办在了大雍,朕便欢迎你等到来!”
不是就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坐在他身边的皇后立刻也拿了起来,更不要提这些大臣们了,纷纷都捧着场,将酒杯举了起来,而过来学术交流的其他几个国家的使臣和学子们虽说对着,白鹿书院的夫子们,乃至于学子们那叫一个趾高气昂,但是这毕竟是大雍的皇帝,他们自然不敢懈怠,不然的话,等待他们的可是狂风骤雨这么想着,当下便举起了酒杯,回敬了过去,还说了几句好话。
不过既然这过场走完了嘛,那钱舒远但也要赶忙跳出来,在这里整点幺蛾子了,鼓掌说,
“我先说两句,这次我们来到大雍陛下给我能准备的这些歌舞乐器之类的,我等乔治确实是不错,确实赏心悦目,只不过有些事情嘛,一码归一码,我前段时日特地去了一趟白鹿书院,给白鹿书院的学子们出了一道上联,当时我记得这群人是信誓旦旦的,同我说肯定要答出来,让我给他们道歉,只不过你也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对方却一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日当着众人的面,那我就不好意思的问上一句,这答案你等到底是能不能对上?”
他的视线在在场,这些人的脸上绕了一圈,而后又落到了林远致一行人身上道,
“你若是对不上来的话,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我想着之前大雍人一向不是自诩自己是什么大国,说自己学子的学识水平都很高,弱势高的话,怎么我能对上来的下联,你们的人却对不上来,是不是有一些太过于荒谬了?”
他话说的可就不客气了,无非是在这里嘲讽别人吹牛,给自己吹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尤其一会儿当着别人的面打开了自己的扇子,在那里摇啊摇的一副自己就是大佬的样子,简直了!
看的一群人牙直痒痒!
林远致一些人看的气的恨不得上口,直接给这人咬了。
更不要说白鹿书院这群学子们了,本来平日里嘛,也没觉得自己的学院有多好,毕竟都是一群天之骄子,但是外人说不好的话,他们肯定不愿意啊,恨不得当场冲上去,直接对着这人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让对方知道知道为什么花儿这么红。
都不知道一天天对出一个下联,是拯救了全世界吗?在这里有什么好装的,装的一副他最厉害,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
恶心!
不过也不等学学生们开口说话了,白鹿书院的院长直接给了所有人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起身,对着钱舒远道,
“这位小友,你远道而来,做出这种行为,我们是客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今日老夫站在这里,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需要你给老夫一个肯定的回答。”
钱舒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示意对方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不用在这里废话。
于是白鹿书院的院长就直接说了,“说你想出了烟锁池塘柳的下联,老夫只想问问你,你是用了多长时间想到的这个下联,以及你说你的同窗们全部都有这份下联的答案是吗?”
“这下联我用的也不久,也就用了八九天的时间就想出来了吧!”
钱舒远也知道有一些事情可以过度的吹嘘美化自己,但是烟锁池塘柳毕竟是千古名对,若是他今日站在这里,只说自己光听到这上面就想到了下联,未免有一些吹嘘太过。
“好,那老夫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自幼就开始读书习字吗?”
“这不是废话?”
对着白鹿书院院长询问的目光,用极淡的语气道,“我三岁就可以读书,五岁的时候就可以做诗,这位夫子,我说句实话,我从来到你们大雍到现在也过去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个答案可是我一个人想的,但是你们这个答案却是一群人可以想的,难不成一群人都想不出一个答案?”
“那就太好了!”白鹿书院的夫子拍拍手,谁知道下一刻竟然走出了一个丫鬟装扮的少女,那书院的夫子询问少女道,
“你现在告诉这位公子,你是干嘛的?”
那丫鬟看了一眼林昭昭,在对方点头示意的表情下,这才开口道,“奴婢就是奴婢,伺候小姐的,自幼没读过书!”
“那好,那你再告诉这位公子,烟锁池塘里的下联,你用了多久就说了上来?”
“这还需要时间吗?奴婢光是听到这上联就已经将下联说了出来呀。”
钱舒远:“???”
什么意思?
他愣了一下,似乎是觉得不可置信,然后反应过来什么,又露出了一副被人戏弄后的恼怒。
现场忽然发起了一阵欢呼声,那是对于这个奴婢的欢呼,以及对于她的那种羞辱。
钱舒远都气笑了,一字一顿道,
“是这样的,可能那天我的话说的不是很清楚,那我今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再重复一遍,我要的是你们能够对出下联,而不是随便说上一句话就把这句话当成下联,你明白吗?”
“你读没读过书?什么时候想到的下联,这些都不要紧,你总得把这下联弄的能对得上才算赢吧?”
这可是千古绝对对方能明白,千古绝对的含金量吗?即便是他的老师都没有办法完全的给解出来。
这群人竟然跟他说一个没有读过书大字不识的奴婢,能够将这个答案给说出来!
这不是跟他在这开玩笑吗?
当他傻吗?
“我们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我们也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难道是你可能有一些太高估自己的本事,小瞧别人的本事了。
年轻人自信是好的,但是自信过头,那就变成自傲自满,可不利于你未来的发展。”
钱舒远,“???”
你装什么?
他_心理视觉的对方比较装,可谁知道下一刻他站出来的丫鬟,竟然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你听好了,我的下联是,深城铁板烧,炮镇海城楼,灯满海城楼,桃燃锦江堤!”
比如说这小丫鬟一句接一句的说出来,越说钱舒远脸色变化越大,越是难看。
怎么可能呢?他根本就想不明白,当时他为了想这个夏琳想了那么多,可是没有哪一个意境能够完全比得上,但是听这个小家伙说了这么多,不能说每一个意境和格式都能对上,但也说得上是大差不差,有两个特别亮眼的。
尤其是炮镇海城楼,桃燃锦江堤……
可以说这意境对的是极其好的。
而且第一个那个深城铁板烧,诈一听觉得是在这里胡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仔细想一想,大俗对大雅还真有几分那个意境了……
可是也不应该啊!
对方这个身份怎么可能写的出来这种东西呢?
她想说是有人在这里帮忙,但是当时他给出上联的时候就说过,只要是个人,不管是谁能够答出来就行,当时把话放下,那叫一个硬气,赌的就是根本不会有人能够答对,可是如今现实给他的两巴掌打的他头晕目眩,整个人似乎成了全场最大的笑话。
钱舒远不说话。
钱舒远很难受。
这时候,大燕的大臣们不乐意了,直接站出来,对着大雍的皇帝在这里说,“我原本以为大雍人都是比较实诚的,可是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吧!
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什么,找到了一个没读过书的丫鬟,将这个千古绝对给丢了出来,找那种有本事的大能将对子对出来,可以直说啊,何必拿这种人过来羞辱我们!”
“羞辱?大能?”惠帝一枝花多少也是有点想笑了,其实他已经找人问清楚了,这下联就是林昭昭给对出来的,当时他想着见林昭昭有如此本事的话,到时候宴会让林昭昭将下联说出来就是了,只不过林昭昭却不想要这个功劳,既然小丫鬟已经说了,就把小丫鬟丢出来和对面说上两句,让对方也知道知道被人羞辱是什么滋味,不就完事了吗?
可以说,林昭昭这几句话完全就说在了惠帝的心坎上,于是这会儿听见大燕的人在这里破防,心里可高兴了,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
“不知使臣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学院里的学子可以轻松的?每个人都将这千古绝对给丢出来,但是朕这边的学子们是公认的聪明,大雍的子民也是人才济济,可是却对不出这样一个简单的千古绝对对吗?你这是在挑衅朕呢,还是在挑衅大雍的子民呢?”
“陛下,我懂,不是这个意思,我等只是有一些纳闷……”
大燕的使臣当然不敢背上这个黑锅呀。
但是惠帝也是不客气啊,直奔主题就开始询问,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何必在这方面骗你?朕说这丫鬟将下联说出来的,自然就是他她你们现在只需要告诉朕,你们口中每个人都能对得出的下联是什么,如果说的比这些下联好的话,那你们的人跑到白鹿书院挑衅这件事情,这样就不会追究了,否则的话,按你们的说辞,可是要道歉的!”
钱舒远一行人,“……”
钱舒远的同窗们都是一年需要帮助的,眼神看向了钱舒远。
真是要了命了,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哪里知道这下联是啥啊!
之前不过是帮着钱舒远在这里挑衅罢了。
此刻被询问,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没有支吾出来。
还是钱舒远顶不住大家询问的视线啊,磕磕绊绊道,“我的下联是,灯铺锦柳城。”
“噗呲——”这话一出来直接就把林远致一行人给逗笑了,“就这你自己看看你这意境和人家上联能对得上吗?还说自己对出了答案,我都懒得评价!”
“而且竟然没有人觉得他这下联和刚刚那丫鬟说了下联有那么几分相似吗?完全就是按照人家的模板来的呀,当然我只是这么提一嘴,你们若是觉得不想死就不想死吧!毕竟我可不是人家那种有才学的,三岁就能够读书,五岁就能背诗的人,我是个大老粗!”
“哈哈哈哈,钱舒远之前还说自己比林清影厉害了,不知道多少,结果呢?人家林清影狐狸的一个丫鬟就能够轻松把他给碾压了,都不需要正主出场!”
这一句接着一句的嘲讽直接就让钱舒远黑了脸色。
到底是少年心性,那你就不愿意受一点的委屈和一点的刁难。
当下一盘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对着众人开口道,“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笑我,若是我能记错的话,大雍今年在算术上,可是从来都是居于下等的,不过是对联对的好一点,有本事咱们四国就比比算数,比比模拟行军打仗!”
大燕那边人算数算的厉害,确实是公认的,还有那模拟的行军打仗确实是比较吃尔虞我诈这种东西。
但大雍那在对联上狠狠打了对方几巴掌,这会儿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比就比!”
完全已经忘了自己在算术这一方面根本就不算什么得天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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