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听到这话才缓过神来,原来是这意思。
她接上赵衔之的话同孟枕月玩笑道,“你这孩子,这是怕我们把知栀送回去吧?”
说着,亲昵地拍了拍孟枕月的手,“你且放心,知栀说过段时间回去认亲后还是回侯府的。”
“路上不都说好了?对外就说当年娘亲生了三个,你是老二,因身子不好得隐姓埋名养在乡下,莫不是太过紧张妹妹给忘了?”
这玩笑话让目光暗流涌动的场面又活泛起来。
众人那点才起的疑心瞬间就没了,皆感慨又庆幸着亲女和养女关系这般融洽。
当然也怀疑着这或许是二人之间的表面功夫,实则心下指不定已经有了许多计谋。
同时,正诧异摸着自己的脸的赵知栀,心中燃起那点雀跃也灭了。
但却越发喜欢这个姐姐,想不到姐姐竟这般喜欢她。
就算姐姐是想通过这方式和父母亲亲近,那她也会帮姐姐的。
还有不少人包括承武侯在内都狠狠松了口气。
在众人心思各异之际,孟枕月却摇摇头。
她看了看一旁的侯夫人,又往上看承武侯,神色认真道,”细看着,妹妹好似肖母亲些,我随父亲多些。”
说着孟枕月像是才想起什么,面色犹豫,“这怎么……莫不是我的错觉?”
孟枕月一副为侯府着想的样子,发出疑问,“都查好了吗?事关侯府血脉我只是好奇一问。”
孟枕月把赵衔之的反应看在眼里,事情当然不会因为他舍弃了小厮而结束!
众人再一听,才发觉孟枕月不是玩笑的,且说得还真是那么回事,神情瞬间复杂起来。
可承武侯听到这反而面色轻松,还带着进门到此刻从没有过的笑意要开口。
赵衔之见到如此,便知他这位父亲是起了疑心,打算当场息事宁人,背后自个去查。
赵衔之先一步和声开口道,“妹妹多虑了,是大哥和母亲的得力心腹去查的此事。”
与其让众人留疑心,不如当众坦坦荡荡反驳。
说着往站在侯夫人身旁的许妈妈使了个眼色。
“大小姐不必担心。”身形高瘦的许妈妈眉眼带笑看向孟枕月,又调侃似的道:
“那日是孟氏先夫人一日生产,孟氏难道不知自己生男生女不成?”
孟枕月并不知这其中的曲折。
前世她临死前听到东宫一个医女冲着外边喊:
“孟家那儿子?!是你给师父下的毒!若不是师父,你怎会成为承武侯世子!你怎么会有这造反的机会!”
这才让她知晓赵衔之的身世。
虽然她还没来得及去查清当年之事,但这并不妨碍她。
“这就要问妈妈你了。”孟枕月拉长了音,意味深长看着许妈妈。
听到这话,许妈妈脸上的笑意登时一僵。
前世许妈妈的赌徒儿子输光了钱,竟妄想抢走她卖得火爆的话本子稿子去卖钱。
被她一查,查出在她出生那年发了一笔泼天横财。
如今想来是与换子一事有关了。
虽是猜测,但诈她一诈也就知晓了。
这反应,果然是有问题!
屋内的氛围一时也微妙起来。
但许妈妈到底是多年淫浸后宅的,她很快就理好慌张的情绪。
她想要开口反驳,然而孟枕月的话还在继续。
“当年妈妈定是陪在母亲身边的,产房里有什么异样妈妈能不清……”
许妈妈听到这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可这口气没松多久,就见面带友好笑意的大小姐忽的顿住了话音,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深蹙起眉盯着她看。
这又闹的哪出?
许妈妈被看得不由心下慌乱,面上发烫。
片刻后,才见孟枕月一副疑色的模样开口,“你这是病了?我看着你面色似乎不大对。”
不待许妈妈作何反应,她转头看向侯夫人道,“母亲,我在乡下见的事杂,能看出些体内有大变化的人的面色变化,快让大夫给许妈妈瞧瞧吧。”
前世,许妈妈在她回府后没几日也病死了。
既然赵衔之会给接生婆下毒,那怎么少得了这位许妈妈呢?
侯夫人一看话题说到别处,这才轻松起来,忙让没走的大夫给许妈妈看诊。
赵衔之却狠狠是一惊,猛然往孟枕月看去,就见孟枕月似乎有意地挡住他看向大夫的视线!
而那承武侯见到不再当众说侯府血脉的事心下也松泛不少,心下想着事,瞥了赵衔之一眼便迈步往上坐走。
“梦香!”
须臾,屋内回荡起大夫的惊呼。
这一声惊呼算是把屋内人的目光都引足了,也把众人才稍微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大夫继而严肃解释道:
“这是中了梦香之毒!中毒后睡眠时辰会越来越长,不出十日便会在梦中心绞痛死去,而仵作只会验出是心绞痛!”
不给众人反应时间,孟枕月一个箭步到许妈妈前,质问道:
“许妈妈!你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惹了不该惹的人以至于让人灭口?”
许妈妈心中巨大的冲击被孟枕月的质问而稍微拉回神。
她垂下眸,眼珠子不安转着,“我…我……”
而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眼神坚定起来,“当日夫人生产……”
众人不由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看着许妈妈。
这时,赵衔之一副查问蹊跷的模样出声问道,“大夫,这毒可有解药?一般什么人会使用?”
而许妈妈的声音就在这时戛然而止。
“有话快说!若有虚言,仔细脑袋!”承武侯看着许妈妈这模样,把心中的情绪都冲着她去。
那是侯府最有出息的后辈,血脉如何能有疑!
侯夫人收回若有所思看向赵衔之的目光,也跟着道,“许妈妈,你是自小看我长大的,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衔之是她的骄傲,她未来的日子都得靠着他过活呀!
“难不成大哥哥不是我的哥哥了?”赵知栀听了半日,弱弱出声。
她这时却觉好似没这么高兴了,不由地暗暗往孟枕月看了一眼。
许妈妈看这阵势,早就软了的腿扑通跪下,斟酌着用词接着道:
“当时接生婆确实寻各种由头把奴婢和几个贴身丫鬟都支开了一小会,不知是不是这出了问题。”
她本可以说当日夫人生产时无事,可大公子要灭她口,纵使大公子的出声让她想到儿子和解药。
但这阵子的风头是躲过去了,那之后呢?
所以,何不给大公子添些乱?
好教大公子知道狗急了也会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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