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这钱不要了?
原野司闻言眉毛微皱,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索性往自己公寓房间的楼层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刚走到自己房间的公寓楼层拐角处便远看了眼,虽然看不真切,但那被一道身影遮掩大半的娇小身形似乎就是重枝汐,他眼皮微跳随即快步赶了过来,走进一瞧只见重枝汐红着眼睛脸上满是泪痕,双手捏着自己之前给她的白色信封朝前递着,而站在她身前戴着兜帽的人则完全无动于衷。
那人浑身穿的严严实实,兜帽里还罩着顶棒球帽,纯黑棉质口罩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太阳镜完全看不清脸,一身宽大的运动服看不出究竟是男是女,只能勉强看出身形有些单薄。
而面对重枝汐流着泪已经算是哀求的回应,那人丝毫不为所动,一把将她递出的信封拍向一边,没有丝毫回应,仍旧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重枝汐也不敢反抗,更不敢去捡起那个白色信封,只是以跪地的姿势面对身前的人,整个人低头流泪的同时卑微到了极致,就像是在高中里面被女子霸凌团体逼在厕所里的女生。
原野司看见她这幅模样,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毕竟这孩子也是经过自己连哄带吓才接了那份钱,恶念清单显示的恶念也是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事和为了父亲治病的孝心,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好女孩,瞧见她被这么欺负作为正常人都会不爽,更何况他本来就对好女孩和坏女孩泾渭分明区别对待。
见到这一幕的原野司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了一副女儿为给父亲支付高昂的医药费借高利贷,结果被逼上门讨债的场景,这也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日本的高利贷是合法的。
不过虽然合法,但国家却不给予保护,也就是说想追贷的话需要放贷群体自行追回,用的手段也比较宽泛。
其实这种情况就算当事人报警也没什么用,因为就算高利贷的利息超出了法律范畴,但警方本着民事不介入的原则,认为高利贷都是自愿去借的,所以也不想管这种烫手的麻烦。
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
但原野司向来双标,重枝汐就算借贷出发点也并没错,而放高利贷的也没几个货色是好人,所以也没跟对方客气,直接就抬起腿一脚踹了过去。
他这一脚踹的可不轻,本身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就不低,再加上腿部力量比胳膊强太多,前阵子体质又被恶念清单微幅增长了一些,顿时把那罩的严实的家伙踹的身体朝前一头栽到在地上,咔嚓一声好像眼镜还碎了。
这突然而来的变化也把本来跪在地上的重枝汐给吓了一大跳,嘴巴微张着,大眼睛里露出不可置信,似乎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直接懵了。
直到看见是面色冷漠的原野司后才瞬间回神,同时瞪大了眼睛,抬起手指向被踹倒在地的人脸色焦急起来。
原野司脸色稍缓,但见她神情焦急不禁皱眉:“重枝同学,怎么回事?”
“她…她…她是…”
重枝汐似乎是因为激动,连话都说不太清,对着倒在旁边的那人指个不停,唇瓣颤抖,看样子都快急哭了。
“她?”
原野司神色惊疑不定的问道。
日语中的他和她发音不同,所以不存在称呼别人出现不分男女的情况。
所以他瞬间反应过来。
而且现在回想起开,刚才那一脚踹过去的时候,脚底传来的触感似乎是比较柔软,如果是女人的话倒是能解释清楚了,只不过女人怎么会催债。
除非这人就不是催债的…
正当原野司思绪万千捋清这个逻辑之后,还没等重枝汐平复心情组织好语言解释,他耳边就传来了夹杂着愤怒、委屈以及不可置信的怒喊声。
“你,你竟然敢打我!?”
“嗯?”
“原野司!你这混蛋,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打我!你凭什么!你怎么敢!”
他才刚扭过头看向刚才被自己踹倒在地那人的方向,就感觉身前一阵花果香气迎面而来,然后眼底就倒映出凉宫纱香近乎绝美的脸颊,以及她夺眶而出的泪水和忿恨委屈的神情。
没有丝毫意外,本就性格强硬脾气暴躁的凉宫纱香受到这种侮辱,而且还是原野司的侮辱,根本不能接受。
尤其是他为了别的女人踹自己!
凉宫纱香炙热的鼻息呼出在原野司的脸上,眼睛直接就红了,死死盯住他的脸,这种怒火滔天又带着委屈的劲儿跟妻子抓住正在出轨的丈夫简直一模一样,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吃了。
完全颠覆了她往日的冰山模样。
简直就是火山喷发的岩浆!
“凉宫课长?”原野司眼皮狂跳。
怪不得穿的这么严实,他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带着重枝汐找侦探的时候人家才告诉他凉宫纱香最近在调查他。
没想到直接堵到家门口了。
而且貌似还通过重枝汐这孩子知道了什么,再加上刚才自己还踹了她。
原野司有心解释,但情绪崩溃的凉宫纱香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左手揪着原野司的领子右手又握拳一下又一下的捶着他,带着哭腔的叫喊声大到整栋公寓楼都听得见,惹得本不爱看热闹的邻居都有出门查看的。
“你这个混蛋!当初口口声声说爱我,还说自己骗女人的事做不到,结果却在这里包养女大学生,我真是瞎了眼相信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
“原野先生,这钱我不要了,求求您收回去吧,只要您和您的女朋友不要告诉我爸爸和同学发生过这种事就可以,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您和这位小姐的眼前,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这…”
不说凉宫纱香,就连重枝汐此刻似乎也被吓怕了,尤其是见到凉宫纱香这幅正妻作派,连忙捡起地上的信封递了过去,神色凄惨的急声哀求道。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本来拿着这份钱就不安心,还好几天都没见原野司的人,整个人被道德感拷打的连体重这几天都掉了几斤。
今天听见原野司房间的门有动静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内心挣扎了半天下定决心准备退钱,结果就碰上了同样因为盯了几天都不见人影直接上门来找的凉宫纱香,还没三两句就被人家套出了话,同时认定这个人就是原野司的女朋友,当即吓的直接就哭了。
也就是在这种极度心虚和恐惧的心理下,她把所有事都跟倒豆子似的讲给了凉宫纱香,乞求能够原谅自己。
现在见原野司回来,而被包养的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败露,重枝汐更是心如死灰万念俱寂,只想把钱退掉求他们俩放过自己,否则爸爸还躺在病床上,再不挣钱的话就彻底完了。
然后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一个跪坐在地上朝原野司递来信封苦苦哀求,而另一个则边哭边骂。
“你混蛋!原野,我恨你!”
“原野先生,求求您了…”
“混蛋!我咒你这个混蛋下地狱被烈火焚烧一万年!永世都不得超生!”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不是,等等,你们冷静一下…”
原野司这会儿后背都出冷汗了。
还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虽然两颗都是自己埋的雷,但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时爆发的确是他所没想到的,哪怕是他也难以招架。
能不能给我一分钟时间解释?
现在究竟是什么展开?
《冰山课长自动带入妻子角色然后跟我包养的女大学生对我分头行动?》
《刚成议员就到来的修罗场?》
《本来人生可以开启简单模式的我在行差踏错之后招惹了太多女人所以长相慢慢成自动变了伊藤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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