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了内室,李真人拿来褥子,让我盘腿坐到地上,他坐在床上。我背朝他,摘了眼镜,闭上眼睛,两手放在膝盖上,像打坐一样;他则是伸手朝我运气,我顿时感到浑身一阵的疼痛,简直是疼痛难忍!而最痛的,就属眼睛了!我刚开始还能忍得住,可慢慢地就忍不住了,“啊!——”地叫了起来,喊:“道长!真人!大师!半仙儿!能轻点儿吗?疼死我啦!”
李真人说:“忍住!现在收法,将前功尽弃!你今后一生都要在在黑暗中度过!贫道现在要让你的眼睛尽量能看清楚,而且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永远失败。”
我见如此,也只好忍着,但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过了近半个小时,他终于收法了。等浑身的那股痛劲消去了,我慢慢睁开双眼,浑身一颤,因为我看清楚了!至少比刚才清楚了!
我急忙起身,跑到外面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但我发现自己虽然看得比以前清了,但还是看不清远处,和我刚到灵异局报道时的视力一样,看来是他把我的视力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我看够了,就回到了屋子里。我坐下,戴上眼镜,突然悟到了光明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这时,李真人出来了,说:“小友,还要不要恢复得更好啊?”
我说:“不用了,不用了。能恢复成现在这样,我已经知足了。正所谓,‘知足者常乐’嘛。我现在能看清这么多就已经很好了。”
李真人说:“好啊,好啊。你还悟到什么了?”
我想了想,说:“晚生悟到了……悟到了光明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李真人突然顿了一下,掐指一算,说:“小友,贫道算出成阳市不久会遭瘟疫之灾,而且这瘟疫并非常人所能医治,所以贫道三日后要出山寻找医治之法。”
我说:“不用了,市里有晚生的同僚,他们的实力不在晚生之下;就算他们不行,也有家师坐镇,您不必担心。”
李真人说:“你师父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他连小病都不会看,更别说瘟疫了。就算是你师父出山,他也得来这儿求着贫道帮他。”
听他这么说,看来他和我师父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说:“既然这样,那晚生随您一同前去,也好保护于您。”
李真人说:“不了。贫道此次要用元神出窍之法,这样会快些。你在贫道离开的这几日要留在屋内,不得离开半步!”
我说:“为何?”
李真人说:“贫道元神出窍,七日便回。你要在此守住贫道的肉身,七日后,贫道若还未归,就说明你我无缘。你便烧了贫道的肉身,下山……另寻高明去吧。”
我说:“是,晚生谨记。”
当天晚上,我用玉佩看了店里的情况,一切平安。我认为这个李真人是危言耸听,便有点掉以轻心,忘了他不让我出门的事情,间接为一场大祸,埋下了祸根……
三天后的一大早。
我们吃过饭,李真人就去沐浴更衣,穿了一身的素衣,接着在客厅的地上铺上了一层被子。他又交代我,一定要守在屋内,但我不以为然。他盘腿坐上去,又一遍嘱咐我,我还是不以为然。他坐上去几分钟,我就看到他的魂魄慢慢站起来,接着一道光,他的魂魄就不见了。
这时,我发现自己的阴阳眼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清楚了!但这样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如果不仔细看,可能会闹出人鬼不分的笑话。所以,我只好从自己以前读的书里找办法,看看怎样才能让阴阳眼开合自如。
他的魂魄离开后,我就去外面找了七粒石子用来计日子。我回到屋子里,用屋子里的黄纸画了十道符,给李真人的肉身周围筑起了一层结界。这结界只有我,或法力比我高强的人才能解开。我穿上李真人的棉衣、那件破道袍、道巾,又穿上他的新道袍。李真人的身材比我矮,他的道袍没什么,但棉衣却有点紧。我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好之后,走到他的肉身旁边说:“暂借一下,回来就还。”说完,我背上七星剑,又“借”了他屋里的一块手表、一瓶朱砂、五个打火机、十根蜡烛,就连吃的我也没放过,全“借”走了。我把旅行箱清理了一下,这些放在旅行箱里。我把导盲杖也放进了旅行箱里,放在最底层。我左手拉着旅行箱就离开了。
读者对对碰。
问:作者先生,你如何看待鬼神的本质?
答:之前讲过,鬼神之说是从人的需要中所诞生的。
鬼神,是人以自身为基础加工塑造而来的,各国的神都是这样,以自身形象及当地文明为主观要素去塑造。
比如,亚洲各国的神都是以本国人为形象,名字也是以本国为标准。同样,各国的鬼神之间的关系也都与本国的君臣之间的关系相同。
像中国神话中的“玉帝”和“王母”,便是人间皇帝与皇后的化身;其他的天神便是人间臣子的化身;玉帝与天神站班的“天庭”,就像人间君臣每天站班的皇宫一样。
同时,鬼神之说也表现出人把自己比作“高” ,把动物比作“低”。
像中国神话的“神”,都是以人为形象所塑造,而“鬼”则是以动物的形象所塑造。这些神话中,其中一个便是家喻户晓的《西游记》。里的各种妖魔鬼怪,原型几乎都是动物,都想靠吃唐僧肉化作人,以变成人的形象为最高境界。
马克思意识观认为:“意识是物质的最高产物,是物质世界在人脑中的主观映像,可以从物质世界中找到其根源和原型”。
就像马克思意识观里讲的,《西游记》是一本物质世界的名著,是触手可及的;而里面的人物情节则都是由人脑所想出来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能靠里面的文字自己去构思出里面的画面。不同的人文化程度与社会经验不同,因此有了不同的理解,《西游记》的人物就有了不同的形象,就像“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当然,即使“各有不同”,但有些还是相同的。像孙悟空像猴子、八戒像猪、“百眼魔君”像蜈蚣,这些在物质世界中便可以找到其具体形象。
“鬼神是人照自己的形象塑造出来的,是人脑对物质世界和人形的歪曲、虚幻反映,可以从物质世界中找到其根源和原型”。——卡尔 · 马克思(Karl Ma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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