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谭书文起了一个大早,并交了房钱,就离开了客栈,离开青牛镇,向七煞门的驻地走去,当走到七煞门山脚的时候,一名弟子拦住了他的去路,“七煞门驻地,闲人不得擅传。”
“我是来应聘武术教头的,”谭书文淡淡的说道。
但七煞门此刻守山的两名弟子看头,怎么看都不像,因此,谭书文太年轻了,身边还拉着一个小女孩,虽然扛着一把大枪,但谁知道这是不是装的,要知道,早些时候,可也有很多江湖骗子,将自己打扮成武术大师,想来此骗吃骗喝的,后来被七煞门长老揭穿,被扔出了山门。
“哪凉快哪待着去,”那么拦着的弟子不耐烦的说道,“再不走,就把你扔出去。”
见这两名弟子不让自己进去,还好自己早有准备,谭书文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上书,王珏楚亲启,落款,李守真。
这名拦着的弟子接过信之后,看着李守真这个名字比较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于是就让另一名弟子看,另一名弟子接过信之后,看到李守真三个字,想起了最近比较有名的武术宗师,跟此人是一个名字。
两名弟子简短的商议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去通报一声,于是将信件交给了一个在暗处的弟子,这名弟子脚程很快,一溜烟的就跑没了身影。看到有人去通报了,谭书文也不急,就在这里等了起来。
约莫半柱香左右,那名带信件的弟子回来了,并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掌门有请。”
此刻的七煞门议事厅里,站着四个扶桑人,一个自称冈本,还有三个拿着兵器的,带头的叫伊藤,还有两个不知道名字。四个扶桑人以冈本为首,伊藤三人则是来帮场子的,四人来到了七煞门的山脚下后,同样是被守门弟子拦了下来,但却被冈本一脚踹飞。
“你的,我们的,是来应聘武术教头的,还不让我们过去。”
见到来人动武,七煞门的弟子也是亮出了自己的兵器,而伊藤三人也拔出了自己的刀,一下子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而这时,有一名宗门长老正好路过这里,七煞门自然比那些弟子见识的多,一见到是扶桑人,知道不好惹,于是叫弟子们收起兵器,带到议事厅让掌门定夺。
对于这四名扶桑人,王珏楚也感到头疼,他们七煞门,在名义上是依附于云岚宗,而云岚宗虽然在表面上又跟扶桑国走的很近,但暗地里又跟至冬国暗通条款,属于是两边都讨好,但对于这两个国家的要求,却又不履行。
特别是扶桑人,在这一点上吃了大亏,但现在却只能忍。当年,云岚宗还弱小,在宗门扩张时为了得到扶桑人的支持,在暗地里与扶桑人签订了条约,条约内容规定,扶桑人在东北有修铁路权,土地租借,矿产开发等内容,张雨亭在表面上答应,但当云岚宗击退强敌后,却对这些条款采取了拖延,抵赖等手段,让扶桑人恨得牙痒痒。
某次,张雨亭参加扶桑人的就会,期间,有一个扶桑国其他修仙宗门的长老,他知道张雨亭草莽出身,没什么文化,非要请张雨亭赐字,没想到,张雨亭爽快的答应了,提笔挥毫写下了一个虎字,然后落款张雨亭手黑。
在后来,张雨亭对身边的人说,扶桑人对我修武国领土虎视眈眈,时时刻刻都都想侵占我国的领土,另外大家都知道小鬼子心狠,我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张雨亭手黑。
面对扶桑人的步步紧逼,张雨亭表面上还是全部答应,但暗地里隐忍,却与别的国家交好,并从他们那里贷款,然后自主修建铁路,兴办实业,甚至创办大学,吸引了全国很多青年才俊,短短数年间,张雨亭实力大增。
从此之后,扶桑人与张雨亭之间可以说是一刀两断了,扶桑人时时刻刻都想刺杀张雨亭,其中有一次,就派出了筑基后期的修仙者出手,对张雨亭刺杀,还好的是,被他幸运的躲过了。
因此,有这样的历史关系,对于这四名扶桑人,王珏楚是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毕竟,一旦接受了这四名扶桑人做教官,可能没过多少年,这七煞门整个门派都将被扶桑人控制。
而就在这时,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过来,交给王珏楚一封信,王珏楚见落款是李守真,对于这名闻名已久的武林传奇,王珏楚曾经与李守真也是短暂的交流过,对于李守真的武功也是佩服的不得了,而信的内容是。
“珏楚老弟,自上次一别,已是过去数年,甚是想念,听闻老弟久招武术教头而不得,兄这正好有一名小兄弟,虽然年轻,但功夫已不下于我,或可令珏楚老弟满意。”
见是李守真推荐的人,王珏楚思考了一会,想来功夫不会差,不如就顺水推舟,一则可以让此人试试对手的深浅,万一胜了,让他做教头是最好不过了,如果失败了,到时请自己的师叔出关,将这几个扶桑人打发走好了,七煞门是绝对不能与扶桑人来往的。
于是收起了信件,交给了旁边的弟子,拱手对着为首的冈本说道,“我七煞门确实是在招武术教头,但现在又有一人想来报名此岗位,不如几位比试比试如何,如果你们之中谁胜了,那就是我们七煞门的武术教头。”
“你们修武国的武林,能有什么好手,”冈本的脸上充满了蔑视,而伊藤三人也是抱着刀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还请移步演武台,这里不适合打斗,”王珏楚说道,而这次几名扶桑人到也没说什么,跟随七煞门的众人过去。
没过多久,就有弟子带着谭书文来到了演武台,“你就是谭书文,李守真推荐的人,”王珏楚有些吃惊,见来人只有二十岁左右,来人如此年轻。
谭书文聪王珏楚的脸上可以看出,对自己好像有些失望,而且此时七煞门也有好多人,认为此人年轻,即便天资卓越,但又怎么可能比得过老一辈的武师,甚至更有人说,此人不会也浪得虚名吧。
谭书文此时内家功夫已可称之为宗师,只差一步便可踏入先天,这些人的讨论声一字不落的进入他的耳朵。
这时,扶桑人中的伊藤站了出来,见来人是如此年轻,也不认为此人有什么功夫在身,并竖起了一根中指,“东元病夫,大大的东元病夫,”一边说,还一边指手画脚。
谭书文受到这样的屈辱又焉能再忍。他迅速地出手,演武场长枪一动,犹如单龙出海,不偏不倚地刺中了飞舞的苍蝇,这一手立刻惊异了众人。伊藤认为自己受到了挑衅,提着大刀作势要砍,李书文长枪一颤便崩飞了那把大刀,顺势一刺就带出一线血珠,刺穿了伊藤的脖子,伊藤的尸体重重的倒在地上。
其他两位扶桑人见到同伴被眼前之人杀了,便也挥着手中的大刀,向李书文逼去。谭书文则淡然出击,毫不慌乱,身法如电。短短几息的时间,就将两个扶桑人的尸体甩出了帅门之外。顷刻之间的秒杀,让王珏楚也忍不住失声惊呼“神枪,真是神枪啊!”神枪谭书文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这时,见自己的同伴被轻易的杀死,冈本心里动摇了一下,但随即镇定,“我的同伴挑衅在先,被打死是他们咎由自取,比试兵器,我不是你的对手,不如,我们来比试一下拳脚。”
谭书文将长枪甩动出几个枪花,将上面的血迹甩去,然后将枪交给潘多拉,然后走上前,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冈本抢先出手,他的攻势凶猛,但谭书文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精准的行动,在冈本的肩头点了一掌。冈本的肩胛骨粉碎性骨折,无法继续战斗。而谭书文也没有继续追击,点到为止。
“这次是我们输了,”冈本倒也爽快,然后一只手按着自己受伤的肩膀独自离开,至于死掉的三名扶桑人,冈本是看也不看,这就是扶桑人的天性,骨子里充满着对强者的崇拜,对弱者,即便是自己人,死了也就没用了,还收什么尸。
当然,冈本不收尸,不代表七煞门可以不管,王珏楚还是吩咐弟子,写好信件,绑在了一只鸽子的腿上,然后放飞,将自己这里来了扶桑人的事情跟云岚宗讲了,而云岚宗的回复是直接埋了。
“神枪,神枪,”此刻的演武台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七煞门弟子,几名扶桑人全部被一招打.倒或打死,这如何不让这些年轻弟子兴奋,也想着自己哪天也有这么厉害,到最后,连七煞门的长老,堂主也喊了起来。
王珏楚此时站了出来,“大家安静,安静,我宣布,谭书文,今后就是我们七煞门的武术总教头。”
而在场的弟子们全部是热烈的欢迎,由此,谭书文建立了在七煞门弟子中的威信,对于他后来的教习,都是说一不二,没有弟子敢不从。
神手谷,张金和韩笠跟着墨大夫习除了跟随墨大夫学习读书写字,再识别草药,学习药理外,还有就是跟着墨大夫习练一种特别的功夫,据墨大夫说,这种功夫没有什么特别的威力,但可以强身健体,而且,只要他们肯练习这门功夫,墨大夫还给他们每个月十块银元,以示鼓励。
在钱的刺激下,两人习练这门功夫可以说是更加勤快了,当然,两人中还是有些差别的,韩笠每个月收到钱后,都会将钱寄给家里。而张金,看着这钱,却有些神伤,他已经没有家人了。
加入七煞门的大半年里,墨大夫虽然没有收他们为正式弟子,但却比正式弟子还亲,墨老每天一早就起来给他们做早课,读书识字,然后教他们识别药草,讲解每种药草的药理,甚至教他们炼丹。
而且,每当有七煞门受伤或中毒的弟子被送来,墨大夫也是毫不避嫌,将自己怎么医治这些弟子的方法,倾囊相授。墨大夫每日这么操劳,张金看到,墨老本就不多的黑发,在这大半年里快要全部变白。
因此,张金是真的想要变强,一是为了死去的亲人寻找答案,二是,他此刻真的将墨大夫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他此刻努力的修炼这门功夫,也有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报答墨大夫,不想让墨大夫失望,他是多么想得到墨大夫的承认。
但在一个月后,当韩笠说自己修炼这门功夫在体内已经修炼出了一点气息后,墨大夫让韩笠伸出手,搭了一下他的脉搏,然后墨大夫那时常带着严肃,有些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而这,这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让张金的心沉到了谷地。
“韩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墨大夫笑着说道。
“谢谢墨老。”韩笠又连忙拜了一拜。
看到韩笠如此尊师重道,墨大夫笑着点了点头,但随即转头,脸冷了下来。
“张金。”
“弟子在。”
“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九个月零七天。”
“嗯,在这期间,你拥有与韩笠相同的资源,我也对你们两下了同样的功夫,但如今,韩笠修炼的功夫已经小成,而你,什么都没有修炼出来。”
“你,让我很失望。”
此刻的墨大夫语气严肃,而张金,将自己跪在地上,连墨大夫的膝盖都不敢看,直说对不起,并说自己已经尽了全力来修炼这门功法了,但就是修炼不出什么来。
“念在师徒一场,这是五十块银元,你收拾一下东西,你走吧。”
“墨大夫,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张金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在地上一直不停的磕着头,直到将自己的额头都磕破了,也感觉不到疼,但他不敢停,一直不停的磕头,希望得到墨老的原谅,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墨老,请再给张金一次机会,”韩笠与张金相处了大半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也跪在地上,磕着响头,替张金求情。
墨老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也有些不忍,但这时,他的脑海中有人对他说了一句话,墨怀仁神色大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张金,我这里还有一门功夫,不过练起来非常痛苦,如万蚁噬心,如万蛇撕咬,你可愿练。”
“弟子愿意,”张金没有丝毫考虑就答应了,只要留在墨大夫身边就行了。
“这门功夫叫做象甲功,”墨老说出后,然后介绍着象甲功的大致原理。
象甲功是一门极为特殊的武功,总共分为九层。前三层与普通武功相差无几,只要略微能吃苦耐劳,就可以修炼到三层巅峰。然而,从第四层开始,修炼难度急剧增加,需要修炼者具备极大的毅力和忍受巨大的痛苦。第四、五、六层需要自绝经脉、伐毛洗髓和锻骨炼血,非有大毅力者无法修炼。一旦熬过中间三层,后面的第七、八、九层反而如水到渠成,只要按部就班修炼即可大成。
修炼至第九层大圆满的象甲功,修炼者可以做到刀枪不入,水火不浸,甚至连宝刀宝剑也难以重伤于他。此外,修炼此功后,普通人还会逐渐拥有龙象之力,能够生撕虎豹,力量惊人。
神手谷有一条远处流过来的溪流,而溪流的源头就在落霞峰,而张金除了练习象甲功的功夫外,还需要用溪水不停的冲刷自己的肉体,用粗盐来搓全身的皮肤,初始修炼时,张金可以说痛的死去活来,但他的内心有一股信念,让他坚持了下来。
临近中午,韩笠提着一个菜篮,他来给张金送饭,“张金,吃饭了。”在刚来七煞门的时候,韩笠常常会错过吃饭的时间,张金常常给他带饭,而现在,是韩笠给张金带饭,两人之间的友谊也愈发深厚了。
“再等会,我还可以坚持一下,”张金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可见,他此刻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而韩笠也不着急,找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坐在那里看着张金修炼,时而斗斗一只正在采蜜.的蝴蝶。好不惬意。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张金离开了瀑布,接过了韩笠送过来的毛巾,张金接过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看着你功夫越来越厉害。”韩笠打趣的说道。
“有啥羡慕的,我还羡慕你呢,你只要坐在那里打坐打坐,就可以被墨大夫夸奖,而我,每天都痛的哇哇大叫。”
“可是,现在你一拳可以打碎一块石头,而我,还是手无缚鸡之力,”说到这里,韩笠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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