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墨出门之后就一个电话打给了老爹。
老方很快接通。
“干嘛?”
方墨其实也有些忐忑,怕二老听到什么捕风捉影的消息,试探性问道;
“老爹,你和老妈这两天没回去酒店吧?”
“没有啊,你妈前天给我煲汤把脚崴了,我在医院照顾她呢。”
那就好!
没回去就好。
下一刻,老方突然意味深长的感慨道;
“你说你妈也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啥时候给我煲汤不行,我也就是念叨了两句她好久没下厨了,没想到竟然偷偷给我煲汤了,结果还不小心把脚给崴了,你说这,哎呀~”
听得出来,老方话到最后,语气中竟然有几分洋洋得意。
方墨原本还松了口气,一听老娘脚崴了,顿时一脸懵逼;
“啥?”
等等……
前天,老妈的脚崴了?
那会我不是还没死吗?
老娘那天就是被一个保镖给推了一下摔了一跤,之后走路也挺正常的。
怎么就把脚崴了?
方墨脑子转得快,忍不住一笑,顿时就想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估摸着八成是自己让烟阮阮带老娘去医院的时候,殷叔叔把烟阮阮叫走告诉了她自己的死讯。
烟阮阮一边要去国安通知‘芸’王,一边还要跑医院照顾陷入昏阙的宁月澜。
没办法,老娘就只能把老爹喊来了!
莫名其妙给医院挂号做了个全身检查,总不能连个理由都解释不出来吧?
老娘又不想让老方担心,自然只能扯犊子找个借口。
没想到老爹倒是紧张上了。
一听老婆是头晕导致摔了一跤,立刻就给她安排上了住院。
想到这里,方墨微微释然,不过眼底划过一抹古怪。
话说……
老爹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蒙古人?
就你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你还好意思给我装逼?
老娘那是给你煲汤吗?
你俩周游全国这么长时间,方九冉啥时候下过厨?
我都不忍心戳穿你那点自尊心!
儿子和丈夫在她眼里,目前大概都没儿媳妇宁月澜重要。
老方同志你这个虚荣心很严重啊,看来思想需要纠正一下。
怎么?
都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还非得给儿子秀个恩爱找存在感啊?
得来个人滋他一脸。
尤其是挂电话之前,老方还补充了一句。
“这个女人啊,就得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澜澜平时给你做过饭吗?吃饭不是目的,重要的是心意。”
“夫妻之间给对方做饭也是升温感情的一大利器,看看你妈多好,时不时还能记起来给我做顿饭!”
听到这话,方墨冷笑一声,黑着脸给老娘发了个短信。
“妈,你老公嫌我媳妇儿不会做饭。”
另一边,老方刚在医院走廊上挂断电话,脸上还噙着几分笑意。
很久没有给儿子秀恩爱了,今天这波他自认为发挥的不错。
直接排面拉满。
什么叫家庭地位?
什么叫一家之主?
什么叫方九冉最爱的男人?
哼哼!
儿子,你看看,你老妈为了老爸我煲汤都把脚崴了,你老妈对你可没有这个待遇吧?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方尘当然清楚老婆对儿媳妇的重视。
不过自己鸠占鹊巢拿儿媳妇浅浅地装个逼,儿子应该是不会发现的吧?
想到这里,老方又是得意了起来,嘴里哼着轻快的小曲,拉开了方九冉所在的病房。
不过房门刚打开,便是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怒骂声。
“你跟儿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嫌弃澜澜不会做饭了?不会做饭怎么了?咱们一家四口我给孩子做饭也行啊!”
“澜澜本来小时候就没了母亲,亲家都是老爷们,谁给她教这些东西?这么好的儿媳妇你居然还嫌弃,方尘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儿子婚姻不幸福?”
方九冉一开口便是沉着脸连着几句问话。
一下子给方尘都干懵了。
啥!?
我啥时候嫌弃儿媳妇了?
我不是就单纯给儿子装了个逼吗?
“老婆,你误会了……”
“误会个屁,你是不是嫌弃澜澜?你真是这么多年养尊处优让我给你惯坏了。”
“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咱们家穷的揭不开锅,我虽然是方叔叔的养女,但我又不是没什么别的选择。”
“方老爷子也没说就非得嫁给你这个当儿子的,我不是照样义无反顾和你成亲了?”
“别忘了,你那时候兜里连二十万都掏不出来,还不是我成天做饭伺候照顾你?那时候我嫌弃过你吗?”
“人家澜澜和咱们家方墨喜结连理,澜澜那是什么身份?登高一呼要是想找个合适的老公,不说有一万人,那也有八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报名。”
“澜澜那种条件不会做饭怎么了?”
方九冉这火爆脾气,直接给老方劈头盖脸一顿骂。
谁家老两口还没点历史遗留问题,说着说着方九冉就跑题了。
一会抱怨自己跟方尘从小到大相处的这些年,方尘身上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毛病,自己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
一会又说方尘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要不是自己被方尘他爹收养的身份,他才追不上自己。
她方九冉明知道方尘家里是个什么条件,依旧坚定地选择了爱情。
结果老方自己居然对儿媳妇还挑三拣四,他怎么敢!?
一通臭骂训的老方压根抬不起头。
他知道老婆这些年跟着自己也吃了不少苦,当年若不是自己有着天时地利的优势。
说不准还真追不上方九冉,不过……
这他妈跟自己嫌弃儿媳妇有什么关系?
老方心中满是委屈,我他娘的啥时候嫌弃宁月澜了?
知道两个孩子喜结连理的时候,我就差磕头拜谢祖宗,感恩祖坟冒青烟了。
我啥时候嫌弃澜澜不会做饭了?
方九冉越说越委屈,一边骂老方不争气,一边哭诉自己命苦。
方尘也没想到给儿子装个逼,后遗症居然这么严重。
只能低眉顺眼地接受着来自方九冉的指责。
过了好半晌,方九冉骂累了,老方才嬉皮笑脸地凑了个脑袋上来。
“老婆,你渴吗?”
“哼!”
方九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老方,不过最后还是任由丈夫不经意间,偷偷牵住了自己的小手,然后垂着眼眸骑驴顺坡下;ßĨQÚ
“渴了,去给我倒水。”
“得嘞。”
看着丈夫拿起水壶就下楼的身影,方九冉突然心中又是升起了几分柔情,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日子总是苦大于甜,自己嫁过来这么多年,虽然方尘并不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他也用那不宽阔的肩膀,为自己尽可能更多的做到了遮风挡雨。
起码没有让自己在嫁过来之后,受到任何多一丝的委屈。
纵使心中有些历史遗留问题带来的意难平,也都随着这二十多年的相处被她深深地埋进了心底。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家两口子不吵架,能够顺顺利利一直甜甜蜜蜜?
生活不止酸甜苦辣,还有柴米油盐。
这么多年的夫妻,彼此心中肯定都有些怨言。
只是那些委屈和怨言,随着看到丈夫屁颠屁颠忙前忙后关切自己时的眼神那一刻,似乎也都烟消云散了。
一起走过了大半辈子,方九冉虽然时常抱怨,但却从未后悔过自己当初的选择。
老方虽然并不是什么踩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但依旧把这个家用那并不宽阔的肩膀肩负了起来,并且打理的井然有序。
生活有苦有甜,除了那些家长里短的琐碎。
方九冉现在回忆起携手走过的这二十年,想起来的都是自己那个调皮不懂事的儿子,和这个满眼都是自己的中年男人。
他总能包容自己的小情绪和脾气,并且二十年如一日。
想到这里,方九冉甜甜一笑。
自己这辈子其实已经够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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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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