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你现在个子比叔叔都高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方墨竟然在殷断武脸上读出了几分,犹如老父亲似的欣慰和感慨。
这一刻,方墨心头掀起惊涛骇浪,脑瓜子嗡嗡作响。
小时候的事情?
他原本想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嗓子眼。
难道那些事情……叔叔也记得?
当年两家来往特别密切,殷断武对小时候的方墨,是一种打从心眼里发自内心的喜欢。
甚至就连年幼的方墨都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
殷叔叔当着闺女殷素素的面扬言,如果方墨是自己儿子该有多好的这种话。
那时候殷断武只要没事都会带着方墨出去玩。
叔侄二人都快混得跟父子一样形影不离了。
方墨记得有一次自己和叔叔玩捉迷藏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磕掉了一颗牙。
当时把殷断武紧张的差点叫救护车。
最后叔侄二人从医院回来,殷断武一脸严肃的告诉他;
小孩子的牙齿要丢到房顶将来才能长个子……
就因为这一句话,叔侄二人大半夜跑出去,专门找了个最高的楼房。
那时候江城最高的建筑物,就是宁氏集团挂着led灯牌彻夜闪烁的大厦。
即便是放到现在,宁氏大厦那也是江城的地标性建筑物之一。
只不过到了楼顶,殷断武犯了难。
宁氏大厦的天台是绝对不会对外开放的!
为了从顶楼翻上去,殷断武冒险走了应急通道,爬楼梯的时候还不小心闪了腰。
回去的时候,因为叔侄二人擅闯宁氏集团,还被一队巡逻的保安发现,当成了窃取商业机密的间谍。
最后大半夜闹的宁老爷子和宁晋华都被惊动。
他们认出了方墨,才放走了叔侄二人。
不过第二天方墨却发现一向活泼好动的殷叔叔,却在床上躺了很久。
甚至在那之后,足足一周都下不了床。
那时候殷断武还骗方墨,说叔叔感冒了所以要休息!
现在方墨长大才总算是意识到,感冒个锤子。
他那是腰伤的太严重,疼的压根下不了床了!
方墨被殷断武这一番话弄得五味杂陈。
看着殷叔叔澄澈的目光,甚至有种回到了十几年前在江城和殷叔叔做邻居时的错觉。
他抿了抿嘴唇;
“行,我相信你。”
殷断武这才笑眯眯的拍了拍方墨肩膀。
“放心,叔叔不会敷衍你的……”
说完这话,他平静的目光落在了那樱岛外交官的身上;
“既然说是让我主持公道,那我就姑且站出来讲两句吧。”
“这件事我不是当事人所以没办法评判你们双方谁对谁错,但是我有两个建议,要么就是各退一步,我侄子卖给我这个当叔叔的一个面子,然后各回各家,各忙各的。”
“要么……”
殷断武话还没说完,那樱岛外交官便是怒不可遏的打断。
“不行,这小子刚才还给我身上泼开水了,他这是谋杀,简直就是蓄意谋杀。”
殷断武眼神顷刻间冰冷了下来。
“那按照您的意思,就让警察来管管你们双方的这场冲突?”
这话一出,樱岛外交官又是连忙缩了缩脑袋。
如果真让警方介入,这件事就扯皮不清楚了。
他们樱岛人本就不占理。
稍微做点化验都能从他身上查出来服用过河豚毒素的迹象。
届时,他们污蔑华医堂的名声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到时候吃亏的可不是方墨。
“算了,外交官大人,今天血医堂开业。”
“是啊,您还要负责接待那些来宾剪彩呢。”
“对,我们不跟这些华夏人一般计较。”
旁边两个樱岛手下七嘴八舌。
那外交官老者才冷哼一声;
“行,那我就给殷先生一个面子……”
啪——
话音刚落,方墨突然身形一闪,来到他的面前就是一巴掌。
“装逼有你妈的意思呢?”
“讲真,你不用给谁面子,滚不滚?不滚我继续打!”
殷素素在旁边目瞪口呆。
方墨这浑蛋为什么如此嚣张?
难道就是仗着我父亲帮他说话,所以才有恃无恐?
“你……”
那外交官咬了咬牙,捂着高肿的面颊气急败坏。
正打算再放两句狠话,刚巧对上殷断武冰冷的视线。
他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敢再说什么给谁面子之类的屁话。
灰溜溜地领着两个手下离开了华医堂。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嘘声。
“切,这几个樱岛人刚才还牛逼轰轰,不会真以为我们港城企业家,殷先生会帮他们说话吧?”
“就是就是,还想继续找茬?有我们这么多目击证人在场,真要是喊来警察,倒霉的也是他们。”
“小神医牛逼,小神医厉害,今天要不是小神医,我们就要误会阳神医了!”
“是啊,小神医眼光毒辣,慧眼如炬,都怪我们猪油蒙心,一开始竟然还想着帮那些无耻的樱岛人说话。”
“阳神医对不起,小神医对不起。”
听到周围响起的声音,方墨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些病人和病人家属虽然容易被带节奏,但他们赫然也是最可爱的人。
不像那樱岛人,明明就是做错了,哪怕铁证如山摆在面前,也依旧要死鸭子嘴硬。
面对事实,群众们依旧会尊重真相。
方墨正欲过去询问两句裴梓柒的情况。
突然眼前一花,眼前视线中多了一个大红包。
他疑惑的下意识扭头看去。
殷断武一脸笑意的伸着手;
“方墨,这是叔叔的一片心意,上次你爸妈来港城的时候,就听说你结婚了。”
“只是今天出门走的匆忙,也没想过会在这里碰见你,这是叔叔给你补的新婚礼物。”
“方墨,宁小姐,新婚快乐。”
闻言,宁月澜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殷断武。
宁小姐?
他怎么知道我?
这位浩正钢铁厂的最高决策者认识我?
不应该啊!
浩正钢铁厂刚开始声名鹊起的时候,宁月澜甚至才刚刚进入宁氏集团。
两人,两家公司一是因为地理位置不同,二是因为公司业务没有重叠。
压根就没合作过。
甚至都没打过什么交道。
公公婆婆就算是提及儿子结婚的事情,八成也不会专门还要把女方身份给殷断武讲一遍吧?
毕竟这个人当初在江城的时候,跟他们宁家也没打过什么太多交道。
更何况,他怎么就能肯定我就是方墨的老婆宁月澜?
宁月澜张了张红唇刚想开口询问。ßĨQÚ
殷断武突然笑眯眯的说道;
“宁小姐跟你母亲长得很像。”
“我一个老友跟你母亲关系不错,对方时常提起,也见过一些你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
老友!?
方墨再度一愣。
说的是我爹?
不然方墨都想不出,殷断武还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董耀珠。
今天殷断武从出场之后到现在,整个人所有的表现都格外奇怪。
不仅是人设跟老爹老妈描述的完全不符,而且行为上也是处处透露着诡异。
殷叔叔不是忘恩负义将爹妈赶出了浩正钢铁厂了吗?
方墨甚至脑补过无数次叔侄二人时隔这么久重逢的场面。
他甚至会以为双方见面会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谁知道殷叔叔对自己却是如此客气。
这还是那个母亲在电话里,扬言把双亲赶出浩正钢铁厂的殷叔叔吗?
“我母亲?”
“你认识我母亲?”
下一刻,宁月澜则是神色复杂了起来,多问了一嘴。
方墨心头突然‘嘎登’一声。
卧槽!
殷叔叔如果认识董耀珠,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董耀珠身亡的消息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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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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