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渣?
“这样给你讲,你好像觉得罪过更严重的人是我。”
“因为我自己选择了原谅他,那我似乎就不应该再拿过去的事情,影响我的行为。”
“但这段感情的确还是发生了变质啊。”
“难道让它变质的人是我吗?”
裴梓柒似乎来了些情绪,隐隐间有点愤怒。
方墨在一旁听着一言不发。
只是每当裴梓柒举起酒杯的时候,就会跟她碰一碰。
要是再让他知道裴梓柒的白月光,其实就是兄弟李浩文的哥哥,李汶翰,也不知道届时方墨会作何感想了。
“你们男人对好女人和坏女人的界限很模糊。”
“一个大学生如果成天出去喝酒,夜不归宿,经常鬼混各种迪厅酒吧,在你们男人的眼里,似乎就是个坏女人。”
“可我如果说,一个陪酒女每天勤工俭学,在养家糊口的同时,还要按时上课。”
“早八晚六,肩负起生活压力重担的同时,还要顾好自己的学业,那她在你们的眼里似乎又成了一个好女孩。”
裴梓柒的意思是想要告诉方墨,任何事物其实都有两面性。
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似乎得出的结论也不一样。
人本身就是一种复杂的生物,他们会因为先入为主对一件事产生刻板的印象和评价。
描述一件事情的顺序,也将决定这件事最终能够留给一个人什么样的感官。
刚好这时候酒吧开始播放徐良的《坏女孩》。
别说,这首歌还挺应景。
“那时我放开了你手,转过身只剩下保重。”
“你话都没说,却哭了很久很久。”
“我喜欢坏坏的女友,我喜欢刺激的感受,你单纯太过,多余了那些温柔。”
“你消失在无名大街,从此就没有再见面,好长的时间,再没有你的来电。”
“在后来酒吧的房间,舞池里跳动着音乐,熟悉的侧脸,喂~”
方墨似乎看到裴梓柒眼底有着一抹晶莹一闪而逝。
“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我跟他在一辆公交车上,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公交车。”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方墨假装听不懂。
裴梓柒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墨好像看到这女人妖艳的俏脸划过了一丝清纯。
仿佛看到了几年前,那个还未曾走出大学校园的温柔女孩。
裴梓柒的倾诉欲很强,尤其是在酒精的刺激下。
人一上头,就容易打开话匣子。
“我翻车的时候很有意思,白月光在公司楼下,我和新男朋友在公司朝外面走。”
“我知道白月光要来接我,但我那天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抽抽了,给新男朋友说让他帮我搬一下文件,”
“文件搬下去,两人肯定就要见面了。”
“我以为白月光还得过一会才来找我,谁知道他提前就在公司楼下等着了。”
“我让新男朋友走,他不同意,大概是我不会撒谎的原因,他看出了我眼里有一丝慌张。”
“于是,他俩就这样撞见了。”
裴梓柒一边笑,一边说道;
“白月光眼瞅着一个男的在公司对我拉拉扯扯,还以为是我被人纠缠上了,跑过来就指着我喊。”
“那是我女朋友,你放手。”
“新男朋友一听这话,也挺懵的,他也对外面喊着,这是我女朋友。”
“就这,他俩还差点打起来,那算是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候。”
“不过我却有种解脱感,大概是每次跟新男朋友去完酒店,不用怀揣着负罪感,想着该怎么弥补白月光了。”
其实裴梓柒的翻车,谈不上什么戏剧性。
不过却很真实。
很多时候脚踏两条船的女孩子,翻车就是意想不到的一刹那。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钢钉。”
“方墨,在感情里撒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确定没什么事情瞒着另一半吗?”
啊?
怎么突然提我啊?
好家伙。
方墨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
合着裴小姐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又是讲自己的经历,又是说脚踏两条船的故事。
目的是搁这点我呢!?
因为郑工伟的一番话,裴梓柒八成还以为方墨在江城有个女朋友,在船上又和柳如烟搞七搞八呢……
这话就是在点自己。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以为自己是海王,殊不知自己错过了多少……”
“呵,点到为止。”
裴梓柒一根烟已经抽完了。
女士香烟通常要比一般的香烟细,但是比一般的香烟长,所以燃烧的更慢。
她抽完一根烟,周围都是白雾,两人彼此的面庞隐藏在烟雾中。
“继续说我的事。”
“白月光也是贱,我也是贱。”
“我们的感情其实已经很畸形了,但我还是舍不得分手,最后一脚踹了新男朋友,重新又回到了白月光的怀抱里。”
“其实你应该能听出来,白月光和我就算是继续谈下去,也会分手。”
方墨点了点头。
这是肯定的,两个人互相都出过轨,这段感情即便是再爱,也回不到从前最初的模样了。
那有什么真的原谅?
痛彻心扉的伤害是没办法原谅的。
痛苦的将就不如痛快的分手。
即便是发生互绿这种事,也不愿意分开,大概是因为彼此陪伴的时间太长了,一下子分开会很不适应。
那些谈了很多年的恋人多数也是这样。
某一次突然分手之后,过段时间又会继续分分合合。
但是只要有一次隔阂,有一丝芥蒂。
其实就一定注定了结局的走向,起码他们走不到最后了。
分分合合只是因为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回归单身生活的自己。
与其说是因为爱情的不舍,不如说是不习惯身边少了他或者她陪伴的生活。
下一刻,裴梓柒又打开了一瓶精酿,这时候去送《华夏历史五千年》的郑工伟刚好走回来了。
“可他却去世了。”
“啥!?”
回到a014的时候,方墨脑海中都还在回荡着裴梓柒在自己临行之际,说的那句‘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就是为了给他报仇,所以任何影响我计划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她话题跳的很快。
方墨思路一时间都没跟上。
不过两人不熟,方墨也不知道她想要报复谁。
只不过那一刻,在裴梓柒的眼神中,方墨似乎看到了几分类似于柳幺幺的偏执和疯狂。
虽然不清楚裴梓柒为什么要给自己说这些,但方墨还是被这女人吓得一哆嗦。
女人,真是种恐怖的生物。
“妈的,回去之后要不实话实说先给月澜姐坦白吧。”
“我和诗雨亲嘴的事情总归不应该瞒着她,况且也不是我想亲,是当时情况紧急,救人要紧。”
比起面对老婆的无理取闹,方墨更害怕要是某天宁月澜突然知道了这件事,大半夜从床上一屁股坐起来,给他把男人某个重要器官剁掉。
裴小姐人家那还只是恋爱阶段,都没有结婚。
饶是如此,男友去世,她都能疯狂到想着靠混圈女的身份,挤进上流社会为男友报仇。
月澜姐跟我都结婚了,她要是真疯狂起来,那我就遭老罪了!
虽然方墨明知道宁月澜和裴梓柒完全是两种性格。
大概率这两个人是干不出同样的事情。
但为了防范于未然,今天趁着待会送完礼物,她感动之余,乖乖坦白应该是最合适的。
一念至此,方墨提着一个小箱子敲了敲a014的房门。
“方墨?”
房间中传来了宁月澜的声音,不过女人声音有些奇怪,好像还沾有几分哭腔。
方墨心尖一颤。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方墨这会本来就心虚,一听女人的哭腔,心头便是忍不住‘嘎登’一声。
她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咔嚓——
下一刻,紧闭的房间大门敞开。
宁月澜红着眼眶,果然哭过,漂亮的眼泡有几分红肿,修长的睫毛还沾了几滴眼泪。
“老婆……”
“还知道回来找我?七夕节一整天都没好好陪人家,狗东西,裴小姐好看不?跟人家喝个酒也不注意着时间,你干脆别回来了。”
宁月澜娇哼了一声,脸上似乎就写着‘本宝宝不开心了,快来哄我’这几个字。
不过方墨听到这话,反倒是松了口气。
看来不是为我哭的。
不然就不是用裴梓柒喊自己喝酒说事了。
话罢,宁月澜小性子上来,扭头就朝着房间中走去。
不过方墨却是嘿嘿一笑,厚脸皮跟了进去。
女人不高兴的时候,要是刻意想找你麻烦,你甚至左脚先进门都是错。
不过方墨也清楚,老婆只是因为自己回来有些晚生气了而已。
生气如果分等级的话,那么方墨忘记重要节假日,大概算是第一等。
这种程度的生气,月澜姐甚至都不需要哄,可能过一会自己就好了。
方墨惹得宁月澜担心,让女人为自己提心吊胆,大概算是第二等。
这种情况就已经需要方墨专门赔礼道歉了。
比如之前跟凯德文化那柳岸燃飙车那一次。
那次差点都给宁月澜吓出心脏病,要不是月澜姐心理素质不错,说不定当场看到新闻都得在办公室被吓晕过去。
这种程度就不是简简单单哄两句能糊弄过去的了!
当然,再往上还有第三等。
那就是涉及影响夫妻二人感情和谐的一些情况。
比如方墨某位‘初恋’突然跳出来的时候,当时宁月澜虽然嘴上没明说,但也没给他太多好脸色。
至于最严重的可能就是底线问题了。
比如,方墨跟其他女人搞七搞八,或者拿着宁月澜的钱养小三。
不过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所以这辈子大概率是没机会见到宁月澜最生气的模样了。
“裴小姐毕竟是于倩雯他们盯梢的目标,直接一走了之还是有些不太好,索性多聊了聊。”
“也算是为之后深入调查做铺垫了。”
“啧,啥话都让你说了,我反而成恶人了。”
宁月澜傲娇的一甩长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今天这种程度的生气,撑死就是第一等。
方墨就算是不哄她,晾她一会,宁月澜自己也就气消了。
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挑的小老公呢。
情商低也只能宠着喽,要怪自己怪自己,姐姐我偏偏就是钟爱他!
方墨赔笑着打开了手提箱,将一个幕布掏了出来。
其实他一进门,宁月澜就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箱子。
女人还挺好奇,这狗东西忙活了一晚上,究竟在捣鼓什么礼物。
最后还能给他自己十指都弄伤?
下一刻,方墨突然上前两步,用手捂住了宁月澜的眼睛,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美丽的宁月澜小姐,希望你配合我闭上双眼,我们倒计时十秒。”
“精彩,马上开始……”
男人呼出的热气撩拨的她心神一荡。
宁月澜娇躯都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玉手紧攥刹那,才维持住了滴水不漏的架势。
这小家伙居然还晓得偷师,把我撩他那套技能全学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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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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