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头看了师姐一眼,是很漂亮,也带着些小傲娇,不知道以后会嫁给什么人。
但不管嫁给谁,我都得为那哥们儿捏上一把汗。
师姐见我和师兄都在看她,握着拳头就瞪了过来,巧的是师父过来了,手里还拿着资料。
他看了师姐和我一眼,吸了口气,用我也能听得到的声音,冲师姐说道:
“请的心理医生给出结果了,说是赵元振90%以上是装的。”
我和赵大河对视了一眼,我估计他和我一样,心里算是有数了。
师父又交代道:
“做事要善始善终,你俩抓紧吃个饭,吃完饭后再去趟看守所,赵元振还是由你俩审。”
师姐直接就应下了,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因为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而赵元振藏得又深,我担心一个不注意就会前功尽弃。
这要是有了失误,那前面的付出就都得给抹去了。
但明显师父也是为了我们好,如果现在我们不继续接手,那最后同样也成了给别人的嫁衣了。
比起最后拔旗子的人,冲锋陷阵的人反而不会被人记住。
大概中午的时候,我和师姐又来到了看守所。
我和看守所那些警察相比,他们从外表来看就比我显得精神了很多。
路上我还专门买了咖啡,说是意式的浓缩的,就是摩卡壶煮出来的那种。
非常非常难喝,但我想着以前连牛马服用了咖啡因都会精神抖擞,我应该也能行。
但事实上效果并不是很好,反而让我一路上憋了一泡尿。
“何警官,你要不要休息休息再审?”
说话的警员看身上挂的牌子应该是个狱警,看守所里有狱警并不奇怪。
他劝我说:
“你们要提审的这个人,自打上次审完以后,那是吃嘛嘛香,早睡早起的很有精神。”
“您这个状态······”
他没说下去,而是给出了我建议:
“您要是不急这一会儿,到我宿舍眯会儿吧?”
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但我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不了,市局那边都做好了准备,您过去找人吧,我没多大事。”
他不放心的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审讯的工作虽然是坐着,但一点儿也不比外勤轻松。
那种神经紧绷,脑袋枯竭,情绪拉扯,高度集中一俩小时下来,确实是十分疲惫的。
二十分钟后,我还是见到了赵元振。
他微笑着看着我,在纸上给我写了一句话。
我拿过来一看,也故意往摄像头下移了移,确保让师父他们也能看到。
赵元振居然是在关心我,他说我看起来疲惫了很多,让我注意身体。
我不知道是不是客套话,还是他对我自己编造的身世有了认可。
在师姐还在准备的时候,我把面前的水从资料上移开,就先给他聊了一句:
“赵元振啊,上次因为你写的一段话,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查啊。”
他看了我一眼,低头写了几个大字,举起来就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写的是:“一定收获满满吧?”
我笑了笑,冲他摆手示意他放下笔:
“行了,你别搞这一套了,医生都说了,这几天你恢复的都差不多了。”
“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就直接用嘴巴讲就完了。”
还没说完,我就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他看起来对自己十分有信心,也不讲话,也不再写字,就那么歪着头看着我。
师姐这个时候敲键盘的手也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后,示意我做好了准备。
我就起身,拿着资料走向了赵元振。
“把这个字签了吧,签完各回各家,各睡各的觉。”
他不敢相信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仔细看了看我打印出来的口供,然后皱眉,没签字。
他写字问我说,“这不就是上次的口供吗?怎么又要签一次字?”
我打着哈欠回道:“你以为我想折腾啊?”
我指了指我的黑眼圈:
“你看,熬的!”
“我才二十来岁,这几天邋遢的像个糟老头子。”
“咱们俩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就谁都别耽误了。”
“折腾一两个小时下来,结果也和这差不多。”
“倒不如直接糊弄过去算了,我也有个交代。”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越这么说,他反而把面前的笔推的越远了。
师姐在后面默契的喊了我一句:
“小遇,你干什么呢?”
“这不符合流程,这回头都是要入数据库的,你就不怕有人查吗?”
我装作无奈状,转头从师姐摊了摊手:
“也行,那就先和市局连线,审吧。”
“我说你也别太认真,他也没想说的意思,就应付两句得了。”
师姐又想骂我,我赶忙打断了她:
“证据不都差不多了嘛,这走个流程还那么认真干嘛。”
我一把拿回了赵元振桌子上的那份口供,就往回走:
“你啊,我还问你上次那些话啊,你能开口就开口,咱尽量早点结束,你光靠你这个写字啊,太耽误时间了。”
我背对着他往回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但我觉得他现在心里应该挺乱的,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我们手上有了什么证据。
我坐回去的时候拧开一杯水就喝了一口,师姐在一旁推我,我也不管她。
她急了,她就坐直身子,把头露出在电脑屏幕外,替我问了一句:
“赵元振,何警官不想审,是因为我们手上掌握的证据,没有继续审下去的必要了。”
“但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所以我愿意给你个机会。”
师姐刚说完,我就嫌弃的怼了回去:
“哎!你怎么能上来就把底子给撂了?”
师姐白了我一眼,显然怪我没有事先和她沟通,这也是个大忌。
我接过了话茬,看向一脸迷惑的赵元振:
“呐,我给你三个问题。”
“1.有没有杀人。”
“2.如果杀了,杀人过程是什么。”
“3.作案的心理。”
我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警员,交代道:
“给他拿个大一点的纸,让他写。”
“如果有,就把过程全都写清楚。”
“如果没有,那就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有证据把证据写一写就行了。”
我看向赵元振:
“写完签个字,签个字给我就行。”
“就这仨问题,你写,你写完后面的程序我来走。”
又是几张纸放在了他跟前,他去拿笔的时候第一下还没拿住,抖了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那个警员要上前去捡的时候,我拦了下来。
我帮他捡了起来,然后把桌子上的纸又抽了一部分拿了回来,就给留了两张:
“两张够了啊,不用写那么多,没太大必要,写完给我招招手手。”
我就不信他还不慌。
做了亏心事本来就是会慌得,这又打断了他的节奏和幻想,他能不慌?
我就静静的坐在审讯桌前看着他,身子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
他刚要下笔的时候,我又笑着看向师姐:
“不会讲话省事了不是?”
“你这个副审书记员都闲下来了,不用打口供了。”
“歇会儿,你也歇会儿。”
师姐还是放松不下来,但是师父那边确实没有动静。
师父这个人还不错,他交给我们的都是办案的原理,在我们往下发挥的时候,在那个框架以内,他从不干预。
只要不跳出那套理论,他任由我们自由发挥,只有到快收不住的时候,他才会提醒上一两句。
就像上次我在赵元振跟前编了个人设,审讯期间师父也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其实也怕干扰了审讯人的思路,因为审讯人的思路十分重要。
眼下,赵元振犹豫了片刻,还是抬笔写下了一行字,举起来给我看。
他问:“是不是庄民提供了什么证据?”
我一看,心里就乐了。
说明他也慌了,同样也以为我傻,在试探我。
当然他问的也相对来说比较含蓄,提到的是庄民,但那是项庄舞剑。
这句话翻译一下应该是这么个意思,“何警官,是不是你们已经找到了我行凶的证据,已经可以零口供结案了?”
他这明显是在心里面权衡利弊,我睁了睁眼,装没看清:
“你那啥,再多写两句。”
“你最起码写百来字,这几个字确实少了点。”
他无奈了,皱眉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去写。
师姐推我,估计是怕他真的会向我说的那样应付下来。
但我知道他不会的,他这么有心思的一个人,不会他么实诚的。
果然,在写了五分钟,半页纸左右的时候,他直接把纸团成了一团,扔了出去。
我见状赶忙起身跑去过,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拿回审讯桌,一点点的铺开。
打开看了看,内容上和上次说的差不多,对他来说,还是模棱两可,往外推责那种。
而这种内容被他扔了,说明他急了,也在考虑交代的方向,以及弄不清楚我们手上抖掌握了些什么。
我故意把纸摊开,起身用手压平,笑着冲他讲道:
“你看这写的不错啊,写这么多了扔了干嘛?”
“这样,这样我再给你打印一份,你把这个原件和打出来的都签下字,按个手印就行。”
我递给了师姐,又冲赵元振嘱咐道:
“但你这个没写完啊,有头没尾的不行,再写点儿,收个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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