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幼安这幅样子,谢平秋无比心疼。
他知道家里人都想保护幼安,从小她在国外长大,乖巧的同时思想先进,聪慧又漂亮。
哪怕所有人都宠着她,但她仍旧带有恐惧的。
谢家当初才到国外不久,发展的也并不顺利,曾经遇到过一起爆炸袭击。
原本被救出去的幼安又跑回去救妈妈,才八岁的小女孩在黑暗里被困了三十多个小时。
谢家上下都无比自责。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恐惧随时会失去妈妈。
谢平秋不忍心再让她难受,声音轻轻地摸摸她的头:“幼安,很多人不是必须爱我们的,但咱们谢家永远都爱自己的家人。你是我们谢家人,记住了吗?”
谢幼安下意识地隐忍回去眼里的悲伤,点头。
谢平秋越是见她乖巧,越是心疼:“幼安你不要难过,其实你哥哥……他已经跟我们见过了,也见过姑姑了,只是他还不知道你。
当初的情况复杂,但你相信三哥,要不了多久,你一定可以和你哥哥见面的。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不然……我们都会很难办。”
谢幼安抿抿唇:“三哥,我记住了。”
这一天,谢幼安已经知道了父亲还在,还有个哥哥的事情,谢家人都着急了起来。
谢令仪的大哥,也就是谢平秋的父亲,谢令望百忙之中抽时间特意跟谢幼安聊了聊。
“大舅与你说实话,你父亲得罪的人太多,他保护不了你与你母亲,你哥哥现在尚且能自保,但你不一样。等几年吧,再等几年,如今国内的情形并没有那么安稳。幼安一直都很听话的,对不对?”
幼安很听大舅的话。
可等到晚上,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邵凌睁开眼抱住她:“安安,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妈妈不会出事的,她一定会醒来的。”
这些年,幼安总是噩梦连连,根本睡不好。
很多时候,他都会睡着睡着醒来发现她在默默地流眼泪。
他会努力地去哄她,她也会假装被哄好了,但其实邵凌都清楚,她的乖巧是崩溃的边缘。
“安安,有我在,不要怕。”
邵凌把她搂入怀里,心疼的几乎要碎了。
他的女孩,从出生起就背负了那样痛苦的压力。
哪怕没有人说过可每次她看见谢令仪受苦的样子,都回想起来妈妈是为了生她才成了这样的。
幼安在邵凌的怀里发抖。
好一会儿,才声音低低地说:“妈妈最近情况还不错,我想去法国看画展散散心,跟郑霜一起。”
邵凌嗓音暗哑:“我请假陪你去吧!”
他实在是不放心。
幼安却努力笑了笑:“邵凌你放心,我可以撑得住的,你要是请假了是对你的学生不负责。有郑霜在,你不用担心。”
郑霜是她最好的朋友。
邵凌犹豫了半晌才答应:“那也好,我联系法国的朋友照顾你。”
第二天下午,幼安被郑霜送到了火车站。
“霜霜,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舅舅希望我做一个可爱温柔永远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这样永远都不会出事。可我是妈妈的女儿,她十六岁就敢上战场救人,我怎么可能当缩头乌龟?
我必须去接受属于我的人生。我要去看一眼我的父亲,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替我妈妈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当初爱上的人如今在做什么。我要去看看我哥哥,看看跟我历经了同样命运的人,是怎么挣扎着活下来的。
每个人活着,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都要去抗争,去前行,我不怕的。”
郑霜心痛到要死,她当初认识幼安,是在发现幼安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时,那是属于幼安的秘密。
“幼安,你一定不能有事,你知道,如果你出事了,我会是罪人。”
她知道幼安,理解幼安,这一趟对于幼安来说,会是一剂良药。
每一个大人,都有自己需要的救命药。
郑霜亲眼看着幼安上了火车,而后眼泪失控。
天彻底冷了下来,一年最后一个季节随着呼啸的北风而来。
虞梨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犯困。
科室的几位中医大夫都越来越娴熟,大家配合着工作,她这个主任只需要在一些症状比较棘手的病人需要治疗时出现,一周只需要坐三天门诊,就轻松了一些。
但很多病人还是更信任虞梨,每到她坐诊的时候门口都排满了人。
因为天冷感冒的人,莲花颗粒销量持续走好,甚至外地也有人来采购。
但虞梨那设立在家属院的小厂房却已经满足不了生产需求了。
师部医院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事情,最终跟虞梨商谈了一下。
由师部医院联合虞梨个人建造一个更大的制药厂房,各占一部分股份,这样既能满足虞梨研制出来的药物生产需求,也能在虞梨的带动下,让师部医院研制出的药卖的更好。
虞梨其实也考虑过,她这个药厂再怎么也只是个小牌子,是干不过那些老牌企业的。
但如果跟师部医院联合起来,配上药效显著的产品,那就不一样了,销量会迅速翻滚。
因为能拿到六成股份,虞梨直接答应了。
医院那边火速成立新的厂房,安排工人,制作流程,机器等等。
紧接着开始讨论,除了莲花颗粒以外,还要增加什么新药生产。
关于这个说法都不一定。
“咱们一定要增加一款大药厂都没有的药,而且是治疗疑难杂症的,这样肯定受欢迎!”
“那难度太大了,制药成本也高,周期也长,不如再想想。”
“要不就专门做莲花颗粒吧,就光是这一款药,估计就能在全国打响品牌了。”
“那不一定,咱们北方人吃莲花颗粒,但往南去,有些老百姓很依赖那些老牌子的感冒药,莲花颗粒入驻不进去,感冒药最起码是得吃两三天才能好转,有的人感冒都不舍得吃药。”
虞梨听着师部医院新药厂几个领导人一边谈话,一边搓手,忽然问道:“李主任,您是不是手会长冻疮?”
李主任是个女同志,听到这话笑了,伸出手说:“咱们这边那么冷,没几个人不长冻疮吧?我这手上都是疤痕,每年到了这个季节都烂得不行,戴手套也没用,早就习惯了。”
其他人也都附和起来:“就是,马上越来越冷了,这天天也不能光戴手套不干活,到时候肯定又要长冻疮。”
虞梨立马说:“那我们就做冻疮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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