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我反悔?你尽管放心,我与她并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夫妻之情。”何戢很干脆地说道。
真是人间清醒,司马於霆心说着,不无佩服。
“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你好消息。”
司马於霆还半裸着上身,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他两腿仍旧无力,便在林子里折了一根树枝当拐杖,杵着往回走。
何戢也转头骑马离开了。
司马於霆回到公主府的事后,府里已经开始点灯了,丫鬟正在勾着屋檐下的灯笼。
尽管太阳还没落山,但灯必须先给点上。
司马於霆并没有马上回排屋,而是找个下人通报一声,等待山阴公主召见。
随后便坐在花园的腊石堆里闭目休息。
经过两天的折磨,他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加上两个晚上没怎么睡,很快便睡着了。
结果去通报的丫鬟愣是找不到他的身影,在旁边唤了几声也不见有回应。
司马於霆便这样睡到了半夜。
醒来的时候,星光漫天,银河低垂,周围虫鸣阵阵,鹅卵石在月光的映照下,清润而光洁。
司马於霆伸了伸手臂,一阵疼痛,两腿几乎直不起来,裤子上还沾了不少露水。
他这才想起跟公主复命的事,只好搬起两条沉甸甸的大腿,撑着身旁的腊石站起来。
前往的东苑的路上还有灯火在亮着,一路上灯笼挂了不少。最亮的地方就是公主住的花厅附近了。
一阵秋风打来,司马於霆冷得打哆嗦,虽然精神恢复了一些,但整个面容比白天看上去还要憔悴。
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影,司马於霆没能认出来,是跪着的,心猜是个男人,不是花锦她们。
司马於霆再往前挪去,听到一阵欢声浪语,这声音在半夜出现,肯定不是因为举办宴会。
他又走近了些,结果认出跪在花厅门口的男人竟然是徐子桓。
这人该不会也在求见公主吧,那真是巧了。
只是,他发现徐子桓并不是老实跪着,而是不断挣扎着,像肚子疼了一样,看上去就像隐君子发作了一样。
司马於霆有点看不懂。
司马於霆把脚步放轻了些,想着自己是来复命的,如果公主还醒着,就告知一声自己回来了。
不过眼下的情况似乎有点复杂。
再走近些,他听到徐子桓苦吟的声音。
司马於霆越发迷糊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中毒了?好像很热的样子。手都被绑住了?”
不远处花厅里烛火摇曳,影子纷乱。里面不时传来女人和男人的声音,一个高一个低。
徐子桓呜呜叫着:“公主,别玩我了。”
司马於霆不懂,他真的看不懂,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花厅另一侧的房间内,隔音良好,刘楚玉正睡着大觉。
司马於霆不像被徐子桓发现,便绕到花厅另一侧去,此处连着刘楚玉休息的房间。
他只道里面没人,外面女人的声音是公主的,便大着胆子靠近过去。
刘楚玉也是鬼使神差地醒了一下,听见外面传来徐子桓的声音:
“公主饶了我吧,别耍我了,请公主给解,药……”
刘楚玉不耐烦地翻过身去,心说:分手的时候你不是很会吗?有本事求你师姐去。
打了个呵呵后,打算继续睡觉。
忽然看见纱窗外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刘楚玉被子一抓:“有贼?”
她整个人彻底清醒了。
想喊碧奴儿过来,忽然想起碧奴儿这会跟褚云正玩得高兴呢,两人跟小别胜新婚一样,聊不完的骚话。
这要是喊了碧奴儿过来,岂不是穿帮了?费心费力才安排了这一出戏,怎么能让徐子桓给认出来。
可眼下这贼哪里来的?
刘楚玉悄悄起身,抓起一个花瓶,靠在门框边上。
外面的人影时不时窜动一下,刘楚玉眉头一皱,这身影有点熟悉!
是他?!
想起白天的时候,明明丫鬟来传话说司马於霆已经回来了,结果让她去传唤的时候,竟半天找不着。
原是躲到这来了。
一边的窗户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刘楚玉才想起那窗户没锁,平常透风用的,因位置比较高通常都不会锁上。
当她想过去锁一下的时候,不聊一个黑大身影就翻了进来。
刘楚玉忙不迭地开门窜了出去。
司马於霆稳稳落在窗户下面的案几上,虽然腿脚没有之前灵便,但这点障碍还是阻止不了他的。
刘楚玉此时却将自己关在了外面,两人同时一进一出,像是默契到了极点。
司马於霆张望了一下,闻出是女人的房间,心猜应该是碧奴儿或者花锦这些贴身婢女住的。
但眼下没人,参观一番倒也无妨。
外面又传来徐子桓的叫声:“救命啊……救命啊……”
司马於霆实在猜不中这人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不一会,又有人走了过来,接着传来管家的声音:
“公主,请问需将此人押走吗?”
刘楚玉一听,只得偷偷往花厅的方向挪去,回道:
“不必,让他跪着,我还要他侍候呢。”
徐子桓赶紧抓紧救命稻草:“公主,你不如杀了我吧。你要不现在让我进去,我这药效发作得厉害。”
“还没轮到你呢。我俩还没够呢,你先候着。”
刘楚玉哑着声道,装做很开心的样子。
徐子桓在外面哭喊起来:“我要死了,要死了,公主,别玩我了……”
刘楚玉冷哼一声:“闭嘴!别扫了老娘的兴!管家,你退下。”
“是。”
刘楚玉回应完这一切,回到房间外侧,松了口气。
花厅里的褚云和碧奴儿又真真假假地耍乐着,任谁听起来都以为是公主和某个面首在玩乐。
司马於霆听着这些,三观已经震碎。
想起白天里驸马交待的事,司马於霆一阵头疼,杀人恐怕都比跟这女人干活简单。
从上面的只言片语来看,他已经明白徐子桓的难题出在哪里了。
做男人做到他这份上,简直惨无人道。
但司马於霆并不觉得他有多悲惨,这就叫“求仁得仁”吧。
山阴公主,也太狠了。
刘楚玉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她走回到屋子前,巴不得司马於霆赶紧滚。
门开着,她却不敢进去,就怕跟司马於霆面对面。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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