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玉冷静地回忆了一下,要是没记错的话,赐自己三十男团的皇弟刘子业会死在自己之前。
罪名:暴君
也就是说,只要皇弟还没死,自己就暂且是安全的。
而死在自己后面的,就是这帮男团了。
刘楚玉倒抽一口凉气:眼下还有时间,但不多。
自己真正的对手是刘彧,原身的皇叔,此人十分隐忍,下手狠毒,真正的皇室绞杀机器,屠杀!
此人不死,我必死,多不过一年,少不过半年。
如今自己手上要军队没军队,要杀手没杀手,只有个男团有什么用。
要钱不够,要命三十一条,怎么翻盘?
要知道,整个南北朝历史就是一段百年屠杀史。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不是被杀就是自相残杀。
自己正好处于“自相残杀”这段凶狠的历史中,对手一灭就是整个宗族,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硬给的话那就是“你妨碍我了”。
而原身的祖先正是开启这段屠杀历史的始作俑者,将司马皇族屠杀得一干二净。
“愿生生世世,再不生帝王家!”就是原身的堂弟临死前发出的肺腑之言!
南北朝六大皇族,无一善终。
真真地狱开局。
相比之下,什么男友不男友的,只是筝弦上的尘埃罢了,弹了就弹了。
“碧奴儿。”刘楚玉喊来贴身大丫鬟。
记忆中,碧奴儿虽然忠心耿耿,但也是有些手段的,千万不能小觑了这个得力助手。
能当上大丫鬟的,本事都不小。
“公主,奴婢在。”
碧奴儿走了进来。
刘楚玉装作十分困乏的样子,道:“我这身子有点沉,你给我捏捏。”
碧奴儿爽利地走到刘楚玉身后,熟练地按了起来。
刘楚玉装作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多大了?”
“回公主话,奴婢快二十了。”
“哦,也该许配了。”
“奴婢愿一辈子服侍公主。”
刘楚玉倒是不怀疑她的忠心,上梁不正下梁歪,在原身的影响下,碧奴儿能有多正经,她在原身身边,吃好玩好,何必嫁人?
“你若甘愿,倒也不是不行。”
“承蒙公主不弃。”
说话间,门外传来一个男声:
“禀公主,属下奉命前来伺候。”
徐子桓介绍的人来了。
刘楚玉是有点好奇徐子桓给自己选了什么货色的。
“进来吧。”
男人绕过屏风,身姿伟岸,看到刘楚玉的身影,立刻又停下来行了个礼。
“你叫什么?”
“在下褚云。”
“身材不错。”
刘楚玉审视着对方,“上来给我瞧瞧。”
褚云听话地走上前去,也是怀揣着梦想。
刘楚玉看了几眼,道:“碧奴儿,你看如何?”
碧奴儿很是聪明,看也不看就道:“皇上赐的,定是俊的。”
“哈哈哈。”刘楚玉笑了笑:“依我看,额头太宽了,眉头太紧了,你若喜欢,就送你吧。”
“啊,公主。”
“我知道你喜欢。”
碧奴儿这才仔细瞧了瞧褚云,娇俏地笑了笑。
“多谢公主。”
褚云发出微不可闻的遗憾声,无奈自己“眉头太紧”,错失了。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很注意仪态了,谁知道败在眉头上。
碧奴儿很是欢喜,手指头差点就勾到褚云的腰带上了。
刘楚玉很懂得成人之美,奴婢的生活也是辛苦的,能得到这样的赏赐等于地位又高了一分。
刘楚玉忽然咳咳两声,蔑视道:“本公主敢给,你们还真敢要。”
褚云和碧奴儿一听赶紧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公主,请指示。”还是碧奴儿淡定一点。
刘楚玉清了清嗓子:
“我虽不喜欢褚云,但好歹三十面首是皇弟送来的,我怎好拂了圣上的面子。你们倒是敢苟且。”
“奴婢知错了。”碧奴儿半个身体匍匐在了地板上。
褚云也跟着跪俯下来,大气不敢喘一下。
刘楚玉叹了口气,望向窗外:“你们都是我的人,出去就说给我侍寝好了,本公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谁问起,都别说漏了嘴。”
“是是是,谨听公主吩咐,绝不敢说漏嘴。”
“行吧,你们就在这办事吧。”
碧奴儿这下没有应得那么干脆了,褚云也是麻了,根本不敢吭声。
刘楚玉慵懒地挺起身子,把花厅让给他们。
不是刘楚玉想让他们污了自己的地方,是担心他们玩花了被发现,到时候传出去自己可就太清白了。
必须把名声做“污”才能自保。
刘彧现在还在收买人心,早上被皇弟嘲讽长得“像头猪”,人家也是真忍了。
现在刘楚玉的心态就跟刘彧一样,把自己的人设搞得污污的,一副浅薄无知的样子,就不会引起刘彧这帮人的警戒心。
看谁能装到最后?
刘楚玉沉重地走出花厅,留下身后的碧奴儿和褚云。
这花厅周围都有人把守着,保密性高,而褚云和碧奴儿住的房间,都是人多眼杂的。
只能如此了。
刘楚玉找了个安静的房间呆着,百无聊赖。
刚躺下来,看到鸳鸯枕,才想起自己还有个驸马呢……
仔细搜查了一下原身的记忆,这位驸马可谓是貌比潘安哪。
历史上的何戢,是南朝鼎鼎有名的美男子,才华也是受人称赞。
跟自己过去七个男友比起来,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男神。
驸马是庐江何氏,高门望族,公公为南朝宋金紫光禄大夫何偃,祖父是司空何尚之。
家世不可谓不高。
而且公公早逝,驸马早早担起家族重任,是本朝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对象。
像原身这样的女子,岂能放过美男。在宫中,她就没少沾染“禁忌”,早早地成熟了。
看到何戢的美貌后,她只一句话,就断了天下女人的念想,她说:
“父皇,我就要他。”
原身当时年方十六,单从容貌上论,跟何戢不可谓不配。
她是皇族里一等一的美人,放眼整个京城,都不输任何女子。
整个朝野上下,似乎都预料到了这场盛大婚事。
皇上下旨,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
何戢根本没有机会反抗,也没有机会看别的女人一眼,全城的男人女人都在盯着呢。
对于这个结果,他只能老实地“待字闺中”,等待来年完婚。
由于全城瞩目,导致何戢在那个年纪里面,男人该有的经验他全都没有,一片空白。男不敢约,女不敢撩。
以至于新婚当晚,何戢被原身要求亲吻脚尖,他的内心是万马奔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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