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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说

    小镇边缘,那座老旧的二层小楼宛如一位被岁月抽干精气、奄奄一息的垂暮者,孤独且阴森地蜷缩在荒草丛中,四周疯长的野草,如同无数把尖锐的绿剑,在夜风中肆意挥舞、相互碰撞,“簌簌”作响,恰似一群恶鬼躲在暗处,压低嗓音叽叽喳喳,密谋着怎样将恐惧播撒人间。楼体墙面斑驳不堪,脱落的漆皮仿若腐朽生灵身上剥落的鳞片,大块大块地耷拉着,裸露出的砖石在黯淡月光轻触下,泛出的幽光好似暗夜湖面的冷冽反光,透着丝丝疹人的寒意,仿佛这楼体自身就是一座散发着阴森气息的鬼屋,正张着大口,等待吞噬闯入者的灵魂。

    踏入林萧的书房,仿若踏入了一座尘封已久、被诅咒的密室。空间局促狭小,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与隔夜咖啡混合的酸腐气息,丝丝缕缕,萦绕鼻尖,似是岁月腐朽的呢喃。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艰难地从布满灰尘与蛛网的灯罩里挤出,那灯罩,宛如一口倒扣的、满是岁月瘢痕的古钟,层层叠叠的蚊虫尸体黏附其上,恰似神秘诡异的符文,又似是往昔时光里被困住的冤魂,积年厚重的灰尘则肆意垂落,仿若给这微光披上了一层破旧不堪、千疮百孔的裹尸布,使其在浓稠如墨的黑暗包围圈中,颤颤巍巍地撑开一小方昏黄“孤岛”,却随时可能被黑暗彻底吞没。

    墙壁是被漫长岁月熏烤得焦黄暗沉的颜色,水渍印子肆意蔓延、纵横交错,仿若一张张凄厉嘶吼、扭曲变形的鬼脸,隐匿在幽暗中,犹如潜伏的猎手,冷冷地盯着屋内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将人拖入无尽恐惧的深渊。墙角处,蛛网肆意编织,厚实且杂乱,有的蛛丝粗如发丝,上面还挂着干瘪的昆虫躯壳,在微弱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若邪恶的风铃,随着屋内若有若无的气流轻轻晃动,似在奏响一曲属于暗夜的阴森乐章。

    书房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却破旧的书桌,桌面满是划痕与污渍,仿若一张饱经沧桑、写满苦难故事的老脸。咖啡杯随意歪斜在一侧,褐色的渍痕沿着杯沿蜿蜒而下,仿若干涸的血痕,透着死寂、腐朽的气息,犹如古战场上残留的血腥印记,诉说着曾经的惨烈与绝望。稿纸如雪片般散落满地,上头字迹潦草狂乱、肆意涂改,尽是些能勾出灵魂寒意的阴森构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呢喃密语,记录着不为人知的恐怖故事。电脑屏幕闪烁着幽光,似是连接着另一个诡谲世界的入口,正待机释放无尽的恐怖因子。

    书桌旁是一个摇摇欲坠的书架,木质的框架干裂变形,像是不堪重负、即将散架的老人骨骼。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书籍的纸张泛黄发脆,边角卷曲,大多是悬疑惊悚题材,书名诸如《暗夜惊魂》《古堡秘事》《邪祟觉醒》之类,封皮褪色磨损,仿若被无数双手反复摩挲、带着诅咒般的痕迹,从书缝中还不时探出几张破旧书签,写满潦草笔记,似是前人留下的惊悚警示。

    墙上贴满了便签,胶水干裂翘起,便签摇摇欲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惨叫回荡的回廊”“血手印爬满的地下室”“幽灵徘徊的阁楼”等惊悚之语,字迹因紧张激动而略显颤抖,颜色或红或黑,仿若被鲜血与墨汁浸染,在幽暗中晃悠,像招魂幡般,随时可能被邪风扯入无尽黑暗,好似被诅咒的符纸,召唤着未知的恐惧降临。而书桌对面的角落里,堆满了揉成团的废纸,如同一个个被废弃的噩梦,静静躺在那里,散发着难以言说的压抑气息。

    林萧仿若被邪祟狠狠攥住了灵魂,陷入癫狂创作的黑色漩涡,难以自拔。他身形清瘦,本就不算宽阔的肩膀此刻因过度前倾更显佝偻,像一棵在狂风中被吹弯了腰的枯树,竭力抵抗着无形却汹涌的“邪风”。脊背弯成一张紧绷到极致、随时可能崩断的弓,肌肉紧绷、线条突兀,似是被某种力量拉扯着,要将他拉入那屏幕里的黑暗世界。脑袋几乎要扎进电脑屏幕,凌乱的头发肆意散着,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耷拉在额前,恰似枯萎的藤蔓挂在腐朽的树干上。

    他的面庞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脸颊因长时间熬夜、高度紧张而深深凹陷,颧骨高耸,犹如嶙峋的山峰从荒芜之地突兀而起。眼眶深陷,黑眼圈浓重得仿若被人狠狠揍了两拳,淤青发紫,双眸布满血丝,红得似要滴出血来,那眼神却炽热得吓人,死死盯着屏幕,像是要把屏幕看穿,从中揪出藏在虚拟世界里的恶魔。干裂的嘴唇毫无生气,起皮严重,偶尔抿动一下,像濒死鱼儿无力地张合鱼鳃,伴随着粗重急促、仿若拉风箱般的呼吸声。

    十指在键盘上跳跃,那节奏快得就像密集的暴雨砸落在铁皮屋顶,噼里啪啦,急促又杂乱无章,敲出的每一个字符,都似一把把神秘钥匙,缓缓开启通往深渊的禁忌之门。屏幕上,那怪物正一点点具象化,其身躯佝偻且高大,宛如一棵被雷劈焦、又被邪恶魔力肆意扭曲的枯树,那突兀的肋骨,恰似枯树断裂、外翻的枝丫,根根戳破腐朽衣衫,仿佛急切地想要破皮而出,择人而噬,如同饥饿许久的野狼盯着猎物一般,散发着凶残且贪婪的气息。黑褐色皮肤满是疙瘩,起伏不平,黏液从毛孔渗出、滑落,在屏幕上汇聚成的一摊摊“诡异水洼”,每滴黏液都似一条滑腻的小蛇,扭动着身躯,幽幽散发着让人寒毛直立的诡异气息,仿若暗夜中隐藏的幽灵,悄然窥探着这个世界。头颅仿若畸形瘤子,深陷的眼窝恰似两个深不见底、通往地狱的血窟窿,幽绿暗光于其中闪烁跳跃,如同鬼火在古老墓冢中不安分地游荡,那咧到耳根的大嘴中,利齿参差不齐、寒光凛冽,仿若冬日湖面被击碎的尖锐冰碴,只需轻轻一划,就能割破现实与噩梦的界限。

    烟灰缸里,烟头堆积如山,缕缕青烟倔强攀升,恰似一群被困在牢笼里、挣扎着想要逃脱的幽灵,与屋内凝滞沉闷、仿若沼泽泥潭般厚重的空气相互纠缠、交融,为这诡异场景添一抹朦胧“鬼雾”,让人仿佛置身于迷雾缭绕的阴曹地府。待敲完最后一字,林萧仿若断了线的木偶,“哐当”瘫倒在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大口喘气,冷汗如雨注,湿透衣衫,紧贴后背,寒意却如一条冰冷且剧毒的蝮蛇,瞬间从脚底涌泉穴蜿蜒直上,麻痹双腿。刹那间,脖颈后侧阴风呼啸,似有双冰冷枯手摩挲,裹挟着古墓深处千年不散的腐臭,那感觉就像被千年僵尸冰冷的爪子轻抚,寒毛直立的林萧惊恐睁眼,只见屏幕蓝光仿若鬼火狂闪,那怪物竟缓缓探出半个身子,黏液“滋滋”腐蚀书桌,刺鼻浓烟滚滚升腾,呛入肺腑,林萧眼球暴凸,喉间“咯咯”作响,未及出声,便被浓稠如墨的黑暗狠狠吞没,意识似飘零在狂风中的残叶,被卷入死寂黑洞,仿佛掉进了一个永无止境的恐惧漩涡,万劫不复。

    此后,每至子夜,生物钟仿若被邪祟恶意篡改,林萧准时沦为神秘邪恶力量的傀儡。小镇沉睡在惨白月色之下,月光似霜,冷漠地洒在寂静街巷,街边房屋门窗紧闭,仿若一个个严守秘密的钢铁卫士,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峻气场,又似是一排沉默的墓碑,埋葬着白日的喧嚣与生机。偶有几声犬吠,刚出口便被夜风吹得支离破碎,消散于无形,仿若被黑暗捂住了嘴,呜咽着没了声响,如同脆弱的烛火,被无情的寒风瞬间扑灭。

    林萧的身影鬼魅般现身街头巷尾,身形扭曲得仿若被恶魔拧成麻花的玩偶,走路姿势恰似破旧人偶被邪力操控,关节弯折、僵硬,一步一踉跄、一摇三晃,胳膊不自然摆动,双手如鸡爪般前伸,每一步落下,都似踩碎了月光,发出细微却直钻人心的“嘎吱”声响,仿若踩在易碎的白骨之上,令人脊背发凉。路过巷口,阴影浓稠如墨,污水肆意横流,青苔在墙角、地面肆意蔓延,滑腻得仿若涂抹了一层尸油,老鼠“吱吱”乱窜,惊起污水表面层层涟漪,似是知晓危险降临,仓惶逃窜,为这不祥之人让出一条“死亡通道”,如同蝼蚁躲避洪水猛兽一般,充满了本能的恐惧。

    恰在此时,一阵清脆高跟鞋声打破死寂,年轻女孩哼着小曲,手机屏幕散发出微弱暖光,映照着她单纯懵懂的脸庞,笑容还挂在嘴角,对近在咫尺的黑暗陷阱浑然不觉,悠然踱步在这暗藏杀机的街巷,仿若一只无辜的羔羊,懵懂地走向屠宰场。紧接着,又有一对情侣手挽着手,轻声笑语,男的身形高大健硕,女的依偎在旁,娇俏可人,他们沉浸在二人世界,丝毫未察弥漫的危险气息。再后面,还有个夜归的醉汉,脚步踉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酒气熏天,眼神迷离,自顾自嘟囔着往家赶。

    突然,女孩像是被一只无形且巨大的、满是黏液的手攥在掌心,双脚瞬间离地,身体悬空,四肢拼命挣扎,恰似溺水之人徒劳扑腾,又如被困在蜘蛛网里的飞虫,越挣扎越深陷绝望。手机“啪嗒”摔落,屏幕碎裂,那点微弱光亮“噗”地熄灭,仿若希望之星陡然陨落,恰似风中残烛,被黑暗一巴掌扇灭。她张嘴呼救,声音却被死死憋在喉咙,只剩“呜呜”哽咽,泪水、鼻涕糊满脸庞。情侣中的男子见状,本能地将女友护在身后,挥拳相向,可拳头还没碰到“空气”,就被一股大力扯飞,重重撞在墙上,瘫倒在地,口吐鲜血。女友惊恐尖叫,却也被同样手段制住,拖向黑暗。醉汉更是毫无招架之力,直接被拎起,像扔破布袋般甩向一旁。

    他们被拖进一座废弃仓库,仓库仿若一座被诅咒千年的阴森陵墓,蛛网层层叠叠,密不透风,似是为误入者精心编织的死亡罗网,每一根蛛丝都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仿若沾着毒液的细线,宛如蜘蛛恶魔布下的天罗地网,只等猎物入网。横梁腐朽不堪,布满虫洞,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砸下,给这死亡之地再添几分惊悚压迫,仿若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人胆战心惊。地上干草散发刺鼻霉味,在夜风中瑟瑟发抖,似是知晓即将上演的血腥,惊恐呜咽,如同受惊的小兽,预感着大难临头。四周昏暗死寂,唯几缕月光从破窗缝隙艰难筛入,像银色绳索,试图捆绑住这无尽黑暗与罪恶,却只是徒劳,仿若想用蚕丝捆住狂奔的野牛,根本无法阻挡罪恶的脚步。

    女孩被神秘力量甩到半空,悬于梁下,身体扭动,衣衫撕裂之声仿若死亡序曲,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恰似恶魔奏响的狂欢乐章,宣告着血腥屠戮即将开场。林萧上前,手背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咆哮的青蛇,指甲“噌噌”变长、变尖,似五把寒光凛冽的利刃,缓缓划开女孩手臂,皮肉绽开,血线渗出、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洇红干草。女孩疼得眼球充血,眼眶欲裂,凄厉惨叫在四壁间来回撞击,声声回荡,惊飞了梁上栖息的蝙蝠。

    情侣中的女子被按在满是污渍的地上,怪物操控林萧,抓起一把把干草,狠狠塞进她嘴里,堵住哭喊,又用尖锐指甲在她脸颊划出道道血痕,皮肉外翻,鲜血直流,她双眼圆睁,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体因极度痛苦而剧烈颤抖,泪水混着血水淌了满脸。男子被拖过来,怪物抬脚猛踹他腹部,每一脚都似重锤,伴随着肋骨断裂的“咔嚓”声,男子蜷缩在地,大口吐血,气息奄奄。

    醉汉则被倒挂起来,头朝下摇晃,怪物用指甲戳刺他的眼皮,一下又一下,醉汉疼得酒醒大半,拼命扭动,却挣脱不得,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哀号,眼球充血肿胀,几近爆裂,血顺着额头、鬓角不断流下,滴落在地,洇湿一片。

    折磨持续良久,他们气息渐弱,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渗血,生机消逝殆尽。那怪物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先咬向女孩脖颈,“咔嚓”一声,动脉破裂,鲜血仿若失控的喷泉,汹涌溅满林萧全身乃至四周墙壁,内脏滚落,血腥与腐臭混合的浓烈气味,似实质化浓雾,弥漫在仓库每个角落,久久不散,仿若给此地盖上了一层“死亡封印”。接着对情侣和醉汉如法炮制,仓库仿若修罗场,惨叫与血腥交织。待黎明破晓,第一缕光怯生生地穿过窗户,林萧在家中床上猛地惊醒,满脸惊恐,仿若刚从地狱深渊折返人间,而后狂奔到书桌前,只见电脑文档里,新章节自动填满昨夜那场血腥屠戮过程,文字间似有血水渗出,透着令人胆寒的疯狂,仿若在阴森冷笑,宣告着罪恶仍蛰伏于暗处,伺机而动,如同冬眠的毒蛇,只等时机成熟,便会再次探出毒牙,制造新的恐惧。

    小镇警局仿若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黑色风暴席卷,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与忙乱之中。那报案电话铃声,恰似午夜凶铃,一声紧接着一声,尖锐而急促,在警局狭小的接警室内疯狂炸响,每一声都像重锤,狠狠敲击着接线员们紧绷的心弦。接线员们满脸焦虑,额头沁出细密汗珠,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忍,一边飞速地舞动手中的笔,在记录簿上奋笔疾书,试图捕捉家属们语无伦次描述中的关键信息,一边用颤抖且尽量温柔的声音,安抚着电话那头已然崩溃痛哭、歇斯底里的家属。可那哭声、喊声,仿若汹涌澎湃、永无止息的潮水,顺着话筒的“管道”,奔腾而出,将绝望、恐惧的气息肆意弥漫至室内每一寸空间,让整个接警室都仿若被悲伤与无助的阴霾所笼罩,压抑得令人几近窒息。

    局长陈峰仿若一位在惊涛骇浪中掌舵的老水手,可面对这诡异莫测的“风暴”,也尽显疲态与焦灼。他双眼恰似被烈火炙烤过一般,布满了根根血丝,红得仿若炭火,灼灼燃烧,额头上那几道深深的皱纹,平日里只是岁月的浅浅刻痕,此刻却像被巨力拧成了一道道深邃的“川”字,仿若干裂的大地,每一道沟壑里都藏满了愁绪、压力与满心的无奈。他猛地站起身来,身躯依旧挺拔,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内心的不安。只见他大手一挥,那手势仿若挥出一道无形的军令,警局上下所有警力仿若离弦之箭,倾巢而出,瞬间奔赴小镇的各个角落。

    一时间,警车鱼贯而出,警灯闪烁不停,红蓝交织的光芒仿若犀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割破了小镇夜晚那原本静谧、死寂的“黑幕”。警车呼啸着在街巷中穿梭,警笛声划破夜空,悠长且尖锐,似是在向潜藏于暗处的罪恶发出严正的警告,又似是在为那些无故失踪、生死未卜的受害者奏响一曲急切的“招魂曲”。

    监控室里,数位警员仿若被钉在了座椅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一眨不眨,眼眸中满是专注与决然,生怕错过哪怕一帧画面、一丝线索。然而,那屏幕上的画面却仿若被一双双无形且充满恶意的“邪手”肆意摆弄、干扰着。每至午夜时分,图像便无端地开始扭曲、变形,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揉搓,原本清晰的街景、建筑,瞬间化作奇形怪状的模样,似是毕加索笔下那抽象、诡异的画作。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雪花点仿若汹涌而来的虫群,肆意飞舞、狂躁地遮蔽着画面,让屏幕满是“噪点”,模糊不堪。而那神秘的模糊黑影,总是在这混乱之际,如鬼魅般一闪而过,每次现身,都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速度快到让人来不及捕捉其轮廓,只留给人满心的寒意、无尽的疑惑与深深的恐惧,所有的线索仿若脆弱的蛛丝,被这双“邪手”无情地扯断、揉碎,消散于无形。

    为了从这混乱不堪的监控中“捞出”有用线索,技术骨干警员小李,双眼布满血丝,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不停敲击,反复调整画面参数,试图通过增强对比度、去噪点等技术手段,让那被“邪祟”掩盖的真相浮出水面。他把午夜前后数小时的视频,按每秒一帧的速度细致拆分、比对,不放过任何细微光影变化,可即便如此,每次黑影闪现时,画面依旧只剩一片花白,努力许久,仍是功亏一篑,只能无奈叹息,一拳砸在桌上,满脸不甘。

    走访组的警员们,身着整齐制服,神情凝重,步伐匆匆却又带着一丝沉重,叩开了一户又一户受害者的家门。每一扇门开启之际,屋内那仿若实质化的悲伤、绝望,便如浓雾般扑面而来,厚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家属们早已哭红了双眼,涕泪纵横,眼眶深陷,黑眼圈浓重,仿若几日几夜未曾合眼,面容憔悴得不成人形。他们或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身体颤抖,哭诉着那噩梦般的恐怖夜晚:先是被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仿若利刃般惊破了原本宁静的美梦,那声音尖锐得似要穿透灵魂、撕裂心肺,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他们慌乱地起身,衣衫不整、神色惊恐地冲出门去寻人,可街巷之中,却只剩一片死寂,冷冷的月光洒在地面,泛着惨白的光,没有一丝温度,仿若整个世界已然被黑暗张开的血盆大口,无情地吞噬,亲人的踪迹全无,仿若人间蒸发,只剩他们满心的煎熬、无助的等待与无尽的思念,那空洞的眼神,望向远方,似在期盼着奇迹的降临,又似在诅咒这无端降临的厄运。

    走访调查组的老张和小王,为了梳理受害者关系网,一家家询问周边邻里,本子密密麻麻记满线索与证词,腿都快跑断了。他们从受害者日常琐事、社交纠纷到近期异常,事无巨细地深挖细究。在询问受害者小李的邻居时,邻居回忆起小李失踪前几天,曾收到一个没有署名的包裹,可包裹内容无人知晓,当想去查看时,包裹竟离奇消失,老张和小王听闻,精神一振,以为找到关键,然而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探寻,却发现其他受害者并无类似关联事件,这刚燃起的希望火苗,又如风中残烛,被无情掐灭。

    物证组在案发现场,戴着口罩手套,小心翼翼翻找,废弃仓库每寸土地、废弃房屋旮旯角落都细细勘察,收集毛发、衣物碎片、不明黏液,密封袋装满证物,满怀期待送回实验室,结果化验分析后,数据要么杂乱无章,要么指向莫名方向,让案情更扑朔迷离。负责化验的小刘,面对毫无头绪的化验结果,眉头紧皱,反复核查实验步骤、数据记录,几天几夜没合眼,试图在复杂的数据中找到突破点,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满心疲惫与沮丧。

    警方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行动,废弃房屋、工厂、仓库等每一个可能藏匿罪恶的角落,都被纳入了重点排查范围。当他们手持破门工具,冲向那些陈旧、破败的建筑时,一脚踹开那腐朽不堪的房门,刹那间,扬尘仿若受惊的幽灵,漫天飞舞,弥漫在空气之中,呛得人咳嗽连连。屋内,蛛网层层叠叠,仿若一道道细密的“囚网”,肆意缠人,似是要绊住正义追寻的脚步;刺鼻的腐朽气味,仿若罪恶本身散发的恶臭宣告,弥漫在每一寸空间,让人作呕。警员们强忍着不适,打着手电筒,那惨白的光束在黑暗中晃悠,一寸一寸地照亮屋内每一个角落,可一番仔细寻觅之后,除了死寂、破败与岁月遗留的荒芜,别无所获。案件仿若深陷一潭深不见底、黏稠无比的泥沼之中,警方越是挣扎、努力,越是陷得更深,那压抑的氛围,仿若沉甸甸的铅云,低低地悬在警局众人的头顶,挥之不去,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警局在这诡异案件的泥沼中已然挣扎得精疲力竭、焦头烂额,面对那毫无头绪、仿若被邪祟精心编织的迷局,众人皆是无计可施、满心绝望之际,一位神秘访客——李玄清,仿若从天而降般现身了。他身形高大挺拔,身姿如松,一袭黑袍加身,那黑袍质地仿若夜幕织就的绸缎,顺滑流畅,隐隐散发着古朴深邃的气息,衣角随风轻轻摆动,每一次拂动,都似裹挟着来自远古岁月、神秘莫测的幽风,仿若承载着千年的神秘传承与祛邪力量。背负的桃木剑,剑柄古朴厚重,木质纹理仿若山川脉络般清晰蜿蜒,其上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那些符文笔画刚劲有力、曲折回环,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古老星辰排列,又似是仙人留下的神秘咒印,在幽暗中隐隐透出古朴而厚重的金光,仿若被注入了天地间最纯正的灵力,蕴藏着足以斩妖除魔、荡涤乾坤的磅礴伟力;剑鞘已然斑驳陈旧,漆皮脱落处尽显岁月沧桑,可那丝丝缕缕从缝隙间透出的寒光,恰似暗夜寒星,锐利冰冷,仿若能洞穿一切邪祟的伪装,令人望之胆寒。

    他面庞仿若刀刻斧凿般坚毅有型,皮肤呈古铜色,透着历经沧桑与战斗洗礼后的沉稳质感。剑眉斜插入鬓,浓密且黑亮,恰似两片墨羽,彰显着主人的英气与果敢;双眸深邃如海,幽深得仿若无尽黑洞,却又透着洞察一切魑魅魍魉的锐利光芒,眼眸转动间,便能洞悉邪祟的一举一动、一思一念,那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利箭,可直刺罪恶的心脏。鼻梁高挺笔直,仿若耸立的山峰,撑起了整张脸的立体感与威严之气;薄唇微抿,嘴角常带着一丝冷峻弧度,似是对世间邪祟的不屑与轻蔑,又透着久经沙场、降妖除魔后的沉稳与笃定。

    举手投足间,尽显超凡脱俗、遗世独立的风姿,周身仿若被一层无形且强大的气场笼罩,恰似自带一座坚固结界,所到之处,警局那原本慌乱、焦躁的氛围,仿若被一泓清泉缓缓淌过,瞬间沉静了几分。陈峰局长仿若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终于寻到一丝曙光般,激动得双眼放光,急切地迎上前去,双手紧紧握住李玄清之手,那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声音亦是颤抖得厉害,满是期许与哀求,将案件之中那些诡异至极、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事无巨细地一一详述,言辞恳切,只求其能施展仙法,相助警局破解这困局,拯救小镇于水火。

    李玄清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如水,那平静之下,却仿若潜藏着汹涌澎湃的力量,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霸气,应允了局长的请求。夜幕降临,他便携着桃木剑,踏入林萧的家中。入门瞬间,那敏锐如猎犬、仿若能感知邪祟气息的感官,便让他眉头轻皱,眉心处形成一个小小的“川”字,似是已然感知到屋内那浓烈得仿若实质化的邪祟气息,正张牙舞爪地肆虐、盘旋。他动作麻利迅速,毫不拖沓迟缓,仿若久经战阵的将军,对战场形势了然于心,迅速从随身背负的包袱中取出黄纸、朱砂等物,那黄纸质地厚实,色泽鲜亮如崭新的旗帜,朱砂殷红似血,浓郁醇厚。他手持毛笔,笔锋饱蘸朱砂,手腕轻抖,在黄纸上笔走龙蛇,绘制出神秘符文,符文笔画刚劲有力,仿若有金芒隐现,恰似被点燃的金色火焰,闪耀着天地正气,熠熠生辉,每一笔落下,都似在向邪祟宣告主权,构筑抵御邪恶的壁垒。

    紧接着,他燃起辟邪艾草,艾草枝干干瘦细长,仿若历经岁月沧桑的佝偻老者,一点火星轻轻落下,瞬间青烟袅袅,盘旋升腾,那青烟仿若条条灵动白蛇,在屋内蜿蜒穿梭、游走不定,所到之处,似是驱散了些许阴霾,让屋内那压抑、阴森的氛围,稍稍得以缓解。

    午夜时分,阴气仿若黑色潮水,汹涌澎湃地汇聚而来,以排山倒海之势,笼罩了整间屋子。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林萧,瞬间被邪祟附身,双眼翻白,眼白纯净如雪,毫无一丝神采,仿若灵魂已然出窍,只剩一具被操控的躯壳。口吐白沫,白沫黏稠,挂在嘴角,丝丝缕缕,仿若中毒将死、回天乏术之人。周身缭绕着黑色雾气,雾气仿若有生命般,翻腾涌动,不断变幻形状,时而化作狰狞鬼脸,张开血盆大口,无声咆哮;时而似是黑色蟒蛇,盘旋扭动,散发着刺骨寒意。那怪物嘶吼着现形,身躯庞大,肌肉紧绷,仿若一座巍峨小山,生生撑破了林萧原本的衣衫,皮肤呈现出黑褐色,上面疙瘩起伏,仿若癞蛤蟆的粗糙表皮,黏液四溅,滴落在地板上,“滋滋”作响,仿若强酸腐蚀金属,冒出刺鼻青烟,地板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黑色孔洞,仿若恶魔留下的“脚印”。

    李玄清见状,神色冷峻,毫无惧色,仿若一座巍峨不动的高山,桃木剑瞬间出鞘,“锵”的一声,剑鸣清脆悦耳,仿若晨钟敲响,在这寂静且阴森的午夜,震醒天地间沉睡的正气。剑刃寒光凛冽,仿若冬日冰川折射的日光,锐利无比,与那邪祟的黑色雾气狠狠相撞,刹那间,火星四溅,仿若烟火在屋内绚烂绽放。他口中念念有词,咒语古老神秘,声调抑扬顿挫,恰似洪钟鸣响,声波仿若有实质力量,在空中震荡、传播,冲击着邪祟的每一寸“肌肤”。一番激战,李玄清额头汗珠滚落,豆大的汗珠颗颗砸地,洇湿了一片地面,他面色凝重,发现此怪物竟是借文字而生,受创作者那疯狂、执念的创作思绪滋养,力量诡异强大,常规法术在其面前,仿若蚍蜉撼树,难以伤其根本,仅能勉强抵挡,护住自身周全,在正邪双方你来我往的交锋中,一时僵持不下,仿若两位绝世高手在暗夜中角力,胜负难分,局势依旧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玄清深知常规之法难以降伏此怪,遂将自己闭关于林萧书房,三日未出。其间,他不眠不休,翻遍随身所携的古老茅山典籍,那一本本古籍,书页泛黄脆弱,似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上头满是岁月摩挲的痕迹,文字古朴晦涩,皆以蝇头小楷写就,详述诸多神秘咒术与灵异奇闻。他目光如炬,逐字逐句研读,不放过一丝线索,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恰似在与千年前的先辈隔空对话,探寻制服邪祟的秘钥。

    终于,在一本几乎散架、被蠹虫蛀蚀多处的古籍中,寻得一罕见封禁之法。需以千年朱砂混以黑狗血、晨间露水,研磨成特制朱砂墨,再依天罡地煞之位,在怪物诞生的原稿书上精心绘制封禁符阵,且绘制时须心无杂念,一笔呵成,稍有差池,前功尽弃,待符阵绘就,还得念动茅山秘咒,方可将邪祟封回书中。

    筹备之际,李玄清亲赴深山古刹,于峭壁裂缝中寻得那珍贵稀少的千年朱砂,其色殷红如血,入手温润却透着古朴厚重之感。又辗转至村落,寻来纯黑狗血,那黑狗凶猛异常,似知晓自身使命,几番挣扎才取到狗血。至于晨间露水,他每日破晓前便起身,在林萧宅院花丛中,以洁净玉盘收集,露珠于盘中滚动,晶莹剔透,似珍珠般闪耀。

    材料集齐,李玄清净手焚香,在书房设坛,将三者按古法细细研磨调配,墨香与焚香之味相融,袅袅飘散,透着神秘庄重气息。待一切就绪,只等午夜来临,借阴阳交替、阴气最盛而阳气将生之时动手,方可制衡邪祟。

    午夜钟声敲响,余音悠悠回荡,恰似催命符,唤醒蛰伏邪力。林萧周身黑气再度狂涌,咆哮声震得屋瓦瑟瑟发抖,身形扭曲膨胀,那怪物狰狞面目愈发可怖,利齿森然,黏液飞溅,所经之处,物件腐朽崩坏。李玄清早有防备,他与警察们提前布局,警察们手持枪械,虽知晓子弹对邪祟效用有限,却也为壮声势、防意外,呈扇形围守四周,目光坚定,紧盯邪祟,额头满是汗珠,脊背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

    此时,书房内烛火摇曳,昏黄的火苗在阴气侵袭下狂舞不止,似受惊的精灵,拼命挣扎着不让黑暗将其吞噬,蜡泪滚滚而落,堆积在烛台底座,仿若一摊摊凝固的血泪。窗外,夜黑如墨,狂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有无数冤魂在哀嚎哭号,催促着屋内这场正邪较量尽快开场。月色本就惨白,此刻更被浓重的乌云层层遮蔽,只透出几缕微光,艰难地穿过窗户缝隙,洒在地面,宛如病弱之人伸出的无力援手。

    李玄清手持饱蘸特制朱砂墨的毛笔,立于书桌前,面前摊开那写满恐怖故事、沾染邪祟气息的原稿书。此刻,他表面看似镇定,实则内心犹如惊涛骇浪般翻涌。手心微微沁汗,紧握着毛笔的手指都泛白了,那并非源于畏惧,而是深知此次绘制符阵责任重大,一旦失败,邪祟再难遏制,小镇势必永无宁日,无数生灵将深陷炼狱。他闭目凝神,努力摒除杂念,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往昔斩妖除魔历经艰险,皆凭一腔正气与精湛术法,今日也定能克敌制胜。

    调整气息间,他将自身精气神凝练至巅峰,仿若与周遭喧嚣隔绝,进入无我之境。良久,他双眸骤睁,精芒毕露,笔锋轻点纸面,依天罡之位起始,那笔尖似被神秘力量牵引,落下第一笔,墨痕浓稠,红中透着丝丝缕缕的金芒,仿若一道破晓曙光,刚劲且灵动地划破书稿的“黑暗”。当首笔落下,见那金芒绽现,他心底悄然涌起一丝欣慰,似握住了胜利的一丝曙光,信心微微提振。

    他笔锋游走,时而轻挑,如蜻蜓点水,在纸面上勾出飘逸弧线,恰似灵蛇蜿蜒穿梭于云雾;时而重按,墨渍晕染,似雄浑山峦扎根大地,稳稳铺陈力量。随着笔画延展,一道道神秘符文渐次成型,符文线条复杂,曲直交错,似蕴含着宇宙乾坤的至理,每个转折、每个勾连,都精准契合天罡方位,隐隐与天地灵气呼应,引得周围空间微微震颤,似有神秘律动奏响。绘制过程中,他心无旁骛,眼中唯有书稿与符文,可思绪却如高速飞转的罗盘,时刻留意着邪祟动静,谨防突如其来的破坏。

    绘制至地煞之位转换处,怪物似感知到致命威胁,愈发癫狂,聚力冲破警察火力牵制,猛地朝李玄清挥出巨爪,劲风呼啸,携着腐臭与邪力,吹得书稿簌簌作响、烛火狂舞。那狂风吹得窗户哐当作响,似要将整座屋子掀翻,原本就昏暗的光线愈发迷离,阴影在屋内肆意扭动、张牙舞爪,似在协助怪物反抗。李玄清神色冷峻,侧身闪躲,身形如燕,轻盈敏捷,脚下步伐依八卦之形挪移,巧妙避开攻击,这瞬间,他心跳陡然加快,却并非慌乱,而是应激之下的警觉,手中笔却未停滞分毫。他目光笃定,紧盯书稿,继续绘制,心底涌起强烈斗志,仿若向邪祟宣告:“休想扰我分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笔下符文在危机下愈发闪耀,光芒如细密金网铺陈,似在编织困住邪祟的牢笼。

    此刻,书房内墨香浓郁得近乎实质化,与焚香气息缠绕,化作缕缕青烟升腾,朦胧中,李玄清仿若被神秘光幕笼罩,成为降魔的神祇。他口中念动茅山秘咒,咒语声古朴厚重,音节铿锵,恰似洪钟鸣响,震荡空气,与金芒呼应,声波所及之处,似有形之力加固着封禁之力,让邪祟每一次挣扎都撞上无形铜墙铁壁。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书稿瞬间金光大作,光芒冲天而起,似要撕裂夜幕。那怪物发出凄厉惨叫,周身黑气被疯狂吸入书中,庞大身躯不断缩小扭曲,挣扎着被扯回书稿,书页翻动,似饥饿巨兽吞咽,待光芒渐息,书稿“啪”地合上,再无动静,唯余焦糊气味弥漫,昭示着邪祟已被封禁。

    林萧身子一软,瘫倒在地,面色苍白如纸,仿若大病初愈,眼神空洞却透着解脱之意。警察们长舒一口气,收起枪械,疲惫之色尽显,却难掩劫后余生的欣慰。李玄清收起毛笔,望着封禁的书稿,神色凝重,告诫众人,此书稿已为不祥之物,需以青铜铸就的匣子封存,埋设地下,且桃林需设下结界,岁岁以纯阳之血祭祀,防邪祟再逃。

    众人依言而行,将书稿妥善处置后,小镇终恢复往昔安宁。此后,林萧搬离旧宅,焚毁所有惊悚手稿,转行写起温馨故事,小镇街巷再无夜半惨叫,居民生活重归平静,只是偶尔谈及那段恐怖过往,仍心有余悸,而那桃林,每逢春日灼灼,似也在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成为小镇人心中隐秘又坚实的守护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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