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念雪，你照顾好安安，我去看看！”顾珏急了，立马把安安塞到顾念雪怀里，边说边让人备马。
“等一下大哥，我和你一起去！”顾念雪年纪虽小，但是母亲过早地去世，让她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许多。
“安安也要去！”在顾念雪怀中的安安也喊道。
顾珏想劝阻，但是碍于事态紧急，再加上看着两个妹妹都是一脸坚决的样子，只好点头。
到了赌场，顾珏对马车里的两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就来。”
顾念雪抱着安安，两人十分同步地摇了摇头，便下了马车。
顾珏只好在一旁跟着，对着自己的小厮说道：“保护好两位小姐。”
进去之后，与想象中的喧闹不同，里面十分安静。
看着顾珏一行人走进来，瘫坐在椅子上的顾持连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哈哈，好，既然顾家的二公子来了，那么还请您把你弟弟的赌债还了吧！”一个男子开口，面上的刀疤从眉头一直横穿到鼻子，看上去十分骇人。
“我弟弟欠了多少赌债？”顾珏纵使想要发火，也只好先忍住。
刀疤男笑到：“我呢，也是个爽快人，顾三公子在我这里呢，一共欠了一千八百两白银，看在顾家的面子上，一千五百两得了！”
顾珏说道：“不用，我一会儿就让小厮去送来，一千八百两，一分不少，我的弟弟我可以带走了吗？”
刀疤男摆摆手：“的嘞，顾二公子大气，您弟弟就带走吧，我信您是个有诚意的！”
顾珏走上前，拎着顾持就走，顾持和死狗一样，也不动也不说话，就任由自己的哥哥拽着。
拽上马车，顾珏恶狠狠地说：“等回府的，你给我好好解释！”
顾持依旧一动不动。
“哥，你怎么会染上赌瘾呢！”顾念雪苦口婆心地劝道。
顾持依旧一言不发，仿佛说什么都没有办法开口。
“持哥哥。”安安开口。
看顾持不理会，安安把药包偷偷挂在了顾持的身上，随后皱了皱眉头。
持哥哥的身上围绕着红红的东西，像是疹子一般的东西，自己没有见过，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医书上怎么说。
安安皱着小脸沉思。
顾持被顾珏拖下马车，一直拽着到自己的院落，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里面传来拳头到肉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房门透出来。
“姐姐，你知道，什么会让人浑身起红疹子吗？”安安有些疑惑。
顾念雪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耐心说道：“很多，许是过敏之类的。”
过敏？不是，安安摇头，自己没有听过顾持哥哥有对什么东西过敏。
像是印证安安的想法，里面，顾珏传来一声怒吼：“你什么时候染上的？！说话！”
顾持始终没发话。
顾珏气不过：“好，不说是吧！”
房门被气极的顾珏踹开，拽着顾持就出了府。
顾念雪和安安都没有跟上，只好先去找顾仪。
“娘亲娘亲，你知道什么病会起红疹子吗？”安安依旧不明白。
顾仪有些摸不着头脑。
倒是顾念雪，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五石散。”
这个话一出来，顾仪都震惊了。
顾念雪想起大哥对二哥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对，整个人都在发抖：“姑姑，我二哥哥，他可能，染上了五石散。”
顾仪一脸难以置信。
安安听到后，小短腿立马跑去拿医书，找到了五石散。
小脸皱巴巴的，看来真是没错了。
立马去小药圃里面找药，配药材，还偷偷加了点自己的血进去。
五石散这玩意成瘾大，且很难戒掉，安安没有办法，只能希望有点用。
“入画，快，备车。”顾仪等不及，想要去找顾珏和顾持两人。
顾念雪也跟上去：“姑姑，我知道他们可能在哪里了。”
墓地。
顾珏拖着顾持，让他跪下，气冲冲地说：“顾持，你说，对着父亲和母亲的牌位说！告诉他们你染上了赌瘾，还染了五石散！你说啊！”
顾持看见父母的牌位，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出声：“大哥！是我害的父亲自杀的，是我啊！”
自己没想这样的。
父亲自杀去世，顾持觉得要是自己没有坚持把那个余忆雪带回家，父亲就不会受刺激自杀了。
那刺目的血红一直在自己眼前飘着。
后来，便想着借酒消愁，酒劲上头，便开始赌，开始服用五石散。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只想逃避一会儿。
顾持一边哭一边磕头，头破血流也不停止：“都是孩儿不孝啊！”
哭嚎声响彻天空。
顾仪一行人看着顾持跪在牌位前，磕头痛哭不止，也落下泪来。
“持哥哥，先把这个吃了。”安安上前把小药丸塞进顾持嘴里。
顾持还没反应过来，顾珏伸手一按下巴，药丸就吞了进去。
“哥哥，咱们不去赌了，也戒了五石散好不好？我求你了哥哥！”顾念雪看见父母的牌位，再看见哥哥的额头的血，泣不成声。
“侄儿，好好的，听姑姑的话，别去沾染那些个东西了好不好？”顾仪也心疼地开口。
看见自己年岁还小的妹妹，因为担心自己到赌场，追过来，关心自己的姑姑苦口婆心地劝着，顾持醒悟了。
扬起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清醒了？”顾珏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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