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浅浅有色心有色胆,双手按着景辞深,直接朝着他俯身而下。
景辞深娇滴滴,柔弱弱,哪里反抗得了色欲熏心的师浅浅。
挣扎不成,还猛地磕到后脑,砸进暗黑的桌下角落,一阵眩晕。
师浅浅未能一吻芳泽,紧跟砸下,入怀温热,唇瓣擦着他的下颚一路滑落,最终落在他的颈侧。
唇瓣冰凉,触感清晰。
似乎还生出了丝丝炙热。
那是他的。
尤其在师浅浅被香气蛊惑,对着他的侧颈使劲儿吮吸一口时,景辞深眼底炸开了流光。
每根神经都被刺激着,他似乎都感觉到了怀中魂灵实实在在的温软。
曾经花丛飘曳而过都沉寂未动的心神,竟有了动荡。
他好似想起了师父曾经说过的话。
“命星命定之人,同你的羁绊,可不仅仅是左右你生死的关系,你一定要恪守本心,莫要...”
后面的话语同理智一同消失,只剩下羁绊二字。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让他想要失控的首例。
他都如此,师浅浅更是。
手中游走在他的健硕之上,衣衫松散,身姿若隐若现。
加之香气蛊惑,师浅浅根本无法克制。
“这好像...不是亲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师浅浅微微喘息,一手扯下景辞深的衣带,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
今日,怕是要沉沦了。
无妨,偶尔一次的放纵...
但换来的是...
“砰...”
又是一声巨响,马车的车窗瞬间粉碎。
一抹无形的身影飞出马车,直直砸向了一侧湖中。
入水冰凉,师浅浅的理智这才恢复了些许。
但相较于色心蒙蔽之后的尴尬,她更在意的是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
有高手。
刚刚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推出了马车。
且魂灵是不会被自然之物影响,就好似这湖水,本不会将她沾湿,但此刻她却完全沉浸在其中。
那人不仅将她轰了出来,还将她禁锢在了冰凉的湖水里。
发力时不知力的来源,此刻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人实力高深。
师浅浅不由得看向马车。
难道是景辞深?
但下一秒,当景辞深颤颤巍巍,一副被凌辱之后委屈巴巴的模样坐起身来时,师浅浅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娇滴滴的,怎么可能!
而且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修行者的气息。
只怕是潜伏在景辞深身边保护他的高人。
想到这里,她默默潜进湖中。
好姑娘不吃眼前亏。
有仇等复活了再报!
而且,她被揍...其实也不冤。
毕竟她这时候都不敢看景辞深那委屈的模样。
她倒好似是那个欺负了良家少男的...
不不不...还是不一样的。
她长得好看,不猥琐!!!
就在师浅浅沉浸在湖水里压制欲魄的后遗症时,马车里响起了任耀的惊叫声。
“我的天呐,王爷,那个混账攻击马车,就是为了非礼你?”
“你要不要声音再大些,让全城都知道?”
“属下错了,不过王爷,你真的...失身了?”
“.......”
在水里的师浅浅都笑得不由得冒了不少水泡。
但片刻之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指尖传来了灼热的刺痛,不容忽视。
低头看去,黑气已然环绕而上,还带着灼烧的黑火。
师浅浅眼底一沉。
糟了,有人在对原身施术。
顾不得其他,师浅浅费力破开禁锢,见暗处的人没有再动手,这才一跃上了岸边。
刚整理好衣衫的景辞深见状,紧皱着眉头把披风裹得死死的。
眼底带着杀气。
师浅浅停下脚步,她敢保证,这次若是再上前,他怕是真的会弄死她。
“你别误会,我已经不是刚才的混账了,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第一件事,跟我去城东,立刻马上!”
师浅浅就是这样,平时不正经,但做正事的时候,却是正经得很。
尤其关系到她的身家性命时。
那可是佛挡杀佛!
见她这般,景辞深才松了口气,冷哼着点了点头。
师浅浅这才满意的眯眼一笑,转身先行一步。
而此刻的城外东郊,三石山巅,明亮的篝火在月色下环绕成圈,照亮了地上繁杂的石刻符阵。
符阵中央躺着一位脸色惨白的少女,她的手腕被利器划开,鲜血潺潺如溪流一般,顺着石台的沟壑,将整个符阵渐渐填满。
正是师浅浅的原身。
“孙道长,你确定将这六丫头的肉身祭了,我家颜儿的婚事,便可顺利达成吗?”
女子一身华服,即便有些年岁,依旧风韵犹存。
她身侧的孙道长一袭道袍,周身却没有丝毫仙风道骨的气息,反而阴暗难测。
孙道长侧目瞥了女子一眼,似是有些不满。
“柳姨娘,似是对本道不信任?”
“不敢不敢!”
“哼,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本道施以借运之阵,夺了这丫头的气运,就凭你们师府那些个庸才,如今能个个混得风生水起?”
“孙道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六丫头的气运被夺的差不多了,我也是怕,最后的残余,不够支撑我颜儿的婚事稳成。”
“你当她是普通人吗?福寿命格,是天生福寿双运的,世间难得一见,也正是这般运势,才能够支撑你们师府十年,不过可惜啊,再好的气运,也经不起你们这么多人的掠夺,如今她气运尽,命数竭,也就能最后利用一回了!”
说罢,孙道长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唇角的笑意阴险又垂涎。
“这么好的命格,可不能浪费了,你气运是尽了,但魂灵,却也是大补的。待我完成阵法,你油尽灯枯,我便生吞了你的魂灵,想必这修为,定能大增!而且区区闲王妃的位置,以你仅剩的气运,也是小事一桩。”
“不不不,孙道长,我家颜儿,不是要做闲王妃,闲王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余下不过是个废物罢了,我们颜儿要做的,是太子妃!”
不等孙道长说话,一声轻笑在夜色响起。
“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一道荧光转瞬而过,随后师浅浅便出现在了石台之前。
看着眼前的阵仗,师浅浅下意识惊讶。
“什么鬼?”
“这话该本道问你,你是何方妖孽?”
那道士长的丑,师浅浅懒得理他。
在细细打量了一番那祭坛之后,才明白这就是那个夺运吞魂的极恶之阵。
只可惜啊,原主的魂魄,早就在和她做了交易之后,便去了阴司。
师浅浅回头,看向那孙道长。
“就是你这狗东西,逆天道,害人命?”
一听被人骂了,孙道长也怒目而视。
眼前人分明和这“师浅浅”长得一样,但他又确信这不是“师浅浅”。
不过不重要了,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今日吞一个是吞,吞两个也是吞。
“不知死活的妖孽,今日我便生吞了你!”
孙道长说罢一挥手,黄符朝着师浅浅丢出,拂尘沾了符水,也朝着师浅浅甩了过来。
师浅浅一声冷笑,丝毫不去避让,也不受其分毫的影响,反而淡定地跨过火圈,朝着他快步走来。
见黄符和符水都无用,孙道长一脸诧异,“怎么会无用?”
师浅浅一脸无语,“狗东西,你也配做道长?你难道不知,有些鬼魂,是有福报修为相护的吗?”
“你也是修道之人?你到底是谁?修的什么道?”
“我啊,走的随心路,修的随缘道。”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狗东西,我的意思是,道法万千,我自逍遥,一切全凭老娘乐意。”
“死丫头,不许再叫我狗东西。”
孙道长破防了,但更破防的,是柳姨娘。
孙道长一直对着她身后说话,她却什么都看不见。
“孙道长,你在跟谁说话?”
话音刚落,一股冷气在她身后传来,她瞬间寒毛直竖。
师浅浅笑着挑眉,“蠢货,我在拖延时间,你没看出来吗?”
孙道长这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
师浅浅一个响指,凭空而起的傀儡符已然附着到了柳姨娘的后背。
这是她占用任耀身体时候悄悄画下的,本来想着若是景辞深不配合用在他身上的,没想到此刻倒是用上了!
随着师浅浅的抬手,柳姨娘的手也缓缓抬起。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手,不受我控制了!”
柳姨娘一脸惊慌,自己的手却猛然砸向了一侧祭坛的石台。
石台棱利,柳姨娘也是用尽了力气。
下一秒,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响起,她的手腕应声而断。
折断的腕骨穿透血肉,翻折着清晰可见。
鲜血汹涌散落一地,师浅浅满眼冷漠。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这,只是个开始。”
说罢,随着师浅浅的手再次滑动,即便柳姨娘疼得快要晕过去,也还是随着师浅浅的动作,用血在半空画下了符咒。
孙道长想要上前,师浅浅一声冷笑,“狗东西,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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