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天气晴朗,阳光普照。
谢钧闻原来订的航班按时起飞,他对此毫不意外,昨晚收到那条短信的人可能只有他一个。
夜里,他安排人去机场接慕梓臻和程尧燃。
靳礼得知他安排人接机,特意感谢道:“我替梓臻谢谢你。”
谢钧闻:“……不用谢,程尧燃也来了。”
靳礼顿时不满,“他来干什么。”
谢钧闻提醒道:“你别管程尧燃,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靳礼:“我怎么了?”
谢钧闻:“你们俩因为替身的事闹过那么多不愉快,我不是怪慕梓臻,我是想知道你对蔺锌究竟是什么感情。”
要是不喜欢早点把人放了,别那么纠缠着不放,还找机会言语羞辱,这种人渣行为气得他一肚子气没地儿撒。
靳礼:“蔺锌白天待在剧组,我们晚上才见面。”
大多数时候,蔺锌拍完当天的戏份不会离开,会待在剧组跟前辈学习,再加上这两天的戏份比较多,除去晚上,白天不可能有机会跟慕梓臻碰面。
谢钧闻明白了靳礼的意思。
白天和慕梓臻在一起,晚上和蔺锌在一起。
这么渣的人居然是他朋友。
谢钧闻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伸出手,重重拍了两下靳礼的肩膀,那力度跟打人一样,可他态度没有任何问题,说道:“祝你早日追到慕梓臻。”
拍下去的那两次,听到了靳礼对蔺锌的愧疚,还有对慕梓臻的渴求。
同时喜欢上两个人,什么时候被人蒙着麻袋打一顿就老实了。
“嘶,你手劲儿什么时候变那么大了。”靳礼推开他,皱眉揉着被拍痛的肩膀。
“哦,这几天晚上在练拳。”谢钧闻不爽地咬了咬牙,以前最讨厌偷偷摸摸,如今被逼的不得不偷偷做一些小动作。
临近傍晚,他们四个在Y国首都相聚。
小半个月没见,程尧燃干了杯酒,辣得嘶哈了一声:“这杯酒庆祝A城F4再次团聚!”
谢钧闻措不及防被酒呛到,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扔出去。
靳礼一脸嫌弃地把酒吐进垃圾桶。
慕梓臻还没喝,默默放下那杯酒。
程尧燃:“你们三个太不给面子了,就那么看不上别人给我们起得称号?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谢钧闻睨他一眼,“我们没拦着你喜欢,你也别干涉我们。”
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认这么尬的称号,死了都不能出现在他的履历上!
程尧燃轻哼:“真是没品。”
靳礼踹他一脚:“你能不能消停点,整天没事找事。”
程尧燃看着他,忽然嘴角上扬。
靳礼有种要被阴的感觉。
程尧燃:“我听说蔺锌在这边拍戏,你们见过面吗?”
何止是见过,玫瑰和烟花都整上了,就差个求婚。
当然,现在的靳礼是不可能求婚的。
谢钧闻好奇靳礼会怎么说。
程尧燃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不等靳礼说话,慕梓臻出声了,“画展展出的时间是后天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
程尧燃捧场:“梓臻放心,我那天一定会去的。”
靳礼轻轻点头。
谢钧闻没有表示,只道:“再说吧。”
用过餐,慕梓臻要去酒店,主办方提前为他订好了套房,程尧燃自然要跟着,还问靳礼去不去。
靳礼犹豫片刻,摇头:“我晚上有点事。”
程尧燃撇嘴:“我看你是要去私会小情人吧。”
慕梓臻看向靳礼。
靳礼紧张搓了下手:“真有工作,不信你们问钧闻。”
“确实有工作。”谢钧闻微笑,充当这个万能工具人。
靳礼非要送慕梓臻他们,谢钧闻独自开车回去。
半路上,靳礼联系了他,说:“钧闻,今天多谢你帮我瞒着。”
谢钧闻停下车等待红灯,按了下没戴稳的蓝牙耳机,“我们谁给谁啊,不用说谢。”
靳礼:“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谢钧闻轻轻敲着方向盘,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不对’两个字都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委婉道:“如果你不怕蔺锌生气,随你怎么做。”
前方绿灯,他握住方向盘,灰色车辆向前驶去。
靳礼:“我不会让他发现的。”
谢钧闻:“如果他发现了呢?”
靳礼默然,过了很久,说:“顶多生个闷气,又不能怎么样。”
“况且,他付不起违约金。”
谢钧闻深吸了口气,声音沉下来:“靳礼,人心都是肉长的。”
靳礼:“我知道,所以我会尽力不让蔺锌发现的。”
谢钧闻想再劝两句,马路上突然横冲出来一头黑熊,他没忍住骂了声脏话,飞快转动方向盘,猛踩刹车,车头正对着路边的花坛。
路上的车辆陷入混乱,过路人惊呼,大黑熊张着嘴,呆愣愣地从一条小道跑开,等相关人员来的时候,这条街道已经没有黑熊的身影了。
在这期间,没有一个人受伤,几辆车横七竖八地停在大路上。
谢钧闻耳畔还响着靳礼的声音,问他怎么了。
他缓了口气,道:“突然跑出来一头熊。”
这种事经历多了,倒没有大惊小怪,心里明白这头熊为什么惊现。
靳礼被他那声脏话吓得惊魂未定,要知道谢钧闻很少说脏话,除非是把人惹急了。
靳礼刚开始以为是自己行为不妥把人惹生气,到现在还有点心虚,“你没事吧?”
“没事。”
谢钧闻经历那么一遭,也不劝了,嘱咐几句话挂断了通话。
平静维持了一整天,在慕梓臻去画展那天发生了意外。
靳礼逛着画展,蔺锌的助理打来了电话,说蔺锌拍戏受伤了,刚送去医院,腿上划了一道口子,虽长但不深,并不影响走动。
靳礼神情不明地挂了电话,迟迟没有行动。
谢钧闻待在旁边,看他神色凝重,问:“谁的电话?”
靳礼如实道来。
谢钧闻眉头紧皱:“你不去看蔺锌?”
“小伤,没有必要。”靳礼淡淡说完,似是觉得这样说太无情,补了句:“今天答应了梓臻陪他看展,不能食言。”
谢钧闻不耐烦地啧了声,终究是没说什么。
慕梓臻可没要求他们必须来看,靳礼又在瞎感动了。
这不是慕梓臻的个人展,这种寻常的画展平时又不是见不到,这种事能有蔺锌受伤重要?
话又说回来,就算是个人展,慕梓臻压根不在意他们何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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