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云决摁住门,再次将付止苏。禁锢在他的臂弯之内,此时的脸,此时的身高差恢复了从前,他看着付止苏,一脸笑意的说,“今晚,我不走了。”
他低下头,在付止苏耳边吹了口气,“想要赶我走,没这么容易。”
说出的话带着一股暖流,直直的冲入付止苏的耳朵里,付止苏向一边偏了过去,朗云决用手的虎口托起她的下巴,“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付止苏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隐约觉得预感不妙。
“止苏,你对三城所做的事情,我虽然未能了解全貌,但也知也略知一二,你说,若我将此事全盘说出,后果将会如何?”
“所以,你在威胁我?”
朗云决靠近一点,“是,此事我自然不会和其他两城说,但是和父皇我觉得没有保密的必要,如果他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在利用他,他虽然看在你救过他的份上饶你一命,但他绝不会再让你回风城。你要不要试试看?”
付止苏气极反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威胁的手段,真是一点都不像你。”
“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早就不像自己了。”
“那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看到付止苏有所退让,朗云决心情大好。
这台阶付止苏是不会给自己的,看来还要靠自己创造,让她知道失利的危机,自己才能下台阶。
“你放心,我是不会硬逼着你答应婚事的,到时候我会让你亲自说出你想嫁给我这句话。”
“既然我们要商量事情,你觉得现在这样的状态合适吗?你先放开我。”
付止苏欲挣脱,朗云决加大了力度,“我现在想吸血。”
“血液依赖症早就被我治好了。”
“我要吸血。”
“我吃了这么多的药,受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将自己血做药引把你的依赖症消去,你这是何意?”
朗云决索性咬住付止苏耳唇,字字缓声,一字一句气息喷出,加上磁性的声音,像是鬼魅般的诱惑,付止苏不知为何大脑一片空白,她的眼神有一丝慌乱,被朗云决捕捉到,他更来了兴致,“嗯?”
付止苏莫名觉得喉咙发紧,无法呼吸,这种状态她十分想要逃离,“我给你去找猪血。”
“我要人血。”
“我去寻。”
“我要你的。”朗云决一边说一边用舌尖抵住脖颈,轻飘飘的刮蹭,由下至上,脖子被湿润住了一块,朗云决用嘴唇固定住一块,轻轻一吸,颈间多出一块淡红色的印记。
传来手指敲击门的声音,声音很轻很小不易察觉,朗云决耳力想来极好,他一把握住付止苏的手,发现她手指在发抖。“你在,怕我?”
付止苏一把将他推开,整个人像是被抽空力气般,一下子坐在地上,她大口的呼吸,极力的克制自己发抖。
朗云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他真的没想到付止苏会是这样的反应。
付止苏只觉得耳边传来了嘶嘶声,她感觉手臂脖颈处到处都是冰凉是爬行,她觉得眼前有人撕扯她的衣服,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在晃动,她似乎感觉到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
她努力平复,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我没事。”
“你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没什么。”
“你是怕我抓住你的弱点吗?”
“朗云决,你能不能放过我!”
屋内一瞬间沉默下来
即便你真的是错误的喜欢,我也想对你说,和我在一起你会很累。
有人说过 ‘和不自信很怕受伤比较软弱的人交往,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包容共同成长’ 我不想让别人为了我将就着包容我的一切,这样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活的更轻松些。
也许自卑和退缩是我一辈子最大的敌人,怀疑是我的本质我无法改变。我不想猜疑不想演戏,也不会爱上你。
朗云决,你很好,你应该找一个更适合你的姑娘,我根本做不到,我早已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朗云决松开手,后退了几步,他沉默了许久,气氛安静到可怕,他垂着头一语不发,许久似是相通了,向门走去,甩下一句话,“我累了。”
他本是云城二皇子,被我拉下水颠沛流离被人追赶,我一句自私的话,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若真有生生世世,他皆错付于人。
我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我的了,对不起,谢谢你。
门被关上了,付止苏始终没有抬头,她怕自己忍不住叫住他,可又有什么好后悔的,所有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路,自己就应该受着。
她准备锁门,发现朗云决没走,正看着自己。
“你不是离开了吗?”
“我刚刚不是说我累了吗,不想回去了,今天就留宿在这了。”
所以你说的累了是这个意思?不是不再继续和我纠缠,互不相扰吗?
付止苏莫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此刻的确有一点开心,她现在认真的直视这份心情。
朗云决走到付止苏的面前,“可是想通了?”
付止苏心想:你才是操纵人心的高手,欲擒故纵,让人心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一旦失而复得,就不想再次失去,认清就想牢牢抓住不想再放手,一晚上然后我心里变化如此悬殊,你这个可怕的怪物。
“我若不会改变呢?”
“你退一步,我进两步。你推开我,我继续靠走向你。”
朗云决读懂付止苏的眼神,他将付止苏抱住,下巴抵住她的头蹭了蹭,“我不是不服输,我只是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
阿护现在在内心呼唤着阿守,阿守你快出现吧,搞砸事情你最擅长了,你再不出来,我恐怕真就要沦陷了。
阿守那边似乎是睡着了,没有回应。
付止苏呼出一口气,算了,哪怕你是最终BOSS又如何,到那时再说,输了就输了,又不是没输过,学着信一次,依赖一点也许也没什么不好。
付止苏垂下的手也环住了朗云决的背。
付止苏情绪如果浮动太大,毒素将会混乱,此时她体内响起了危机的信号,她轻轻拍了两下朗云决的胳膊,朗云决听话的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你睡吧,我想出门转转。”
朗云决觉得付止苏脸色不好,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她身子发冷,难怪刚刚发抖。
“我带你去温池。”
温池?我刚从那边回来。朗云决没等付止苏回答给她披上厚斗篷,将她背在背上,“地寒容易脚冷,我背你。”
来到温池,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雪,温池露天,没有遮盖。
朗云决将付止苏放下,坐在门外面向外守着。
之前记着逃走没有好好看过温池,温池的四周种植着树木花草,大概修建的人希望使用者可以用沐浴森林之中。
上面有很多吊饰,将棉花做出云朵的形状用线吊起,旁边搭配吊挂的绿植,好似在丛林中,在云之上,身在此处十分休闲惬意。
种植的植物十分少见,这种花草喜热喜潮湿,在此处种植最适合不过,夏天吸热,冬天挡风,白茫茫一片点缀出些许绿意,使人看到心情会变得愉悦。
付止苏走向温池,虽是露天依旧能看到雾气缭绕,用手试了水温,温热甚至发烫,不过对于付止苏来说刚好。
付止苏取下衣衫放在一旁,伸脚踏入,入冬天寒,坐在里面水漫过肩的位置只露出头,她闭上眼睛决定运功,气从丹田中起,环过五内冲向头顶,再由头顶降气下沉,最后吐出浊气,此功需连续运行五次。
她合目养神,忽闻身后有声音,这个声音是……
付止苏耳朵动了动,她向声音的源头看过去,手掌入水,掌心成凝,甩出为冰,冰针刺入声源。
吱,随着一声吱叫声,一只老鼠翻滚倒地。
由于第二遍运行之时被打断,付止苏开始产生幻听,无数吱吱声响起,她双手同时甩出冰针,冰针如雨,四散穿到各处,其中一针射穿吊兰花,花盆掉落摔在地上发出声音。
付止苏已走火入魔,她口喷出鲜血,眼圈发黑,眼睛蒙上一层血丝。
无数个声音响起,不同的声音,不同个画面,她头痛欲裂。
其中一个声音是她自己,身上染满鲜血,她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那人背过身看不清他的脸,“你如此负我骗我,我要杀你又如何。没错,你父皇是我所杀,瘟疫是我散的,我就是要毁掉你,毁掉这座城……”
她似乎有很多话,可惜再也说不出来,她已经死了。
她面对着的人始终看不清表情和面容,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当初系统给她看前世她没有全看,这一世她没看过,这个人是谁?是他杀的我负过我欺骗我?
他是谁,是我的环境还是真实的存在过。
付止苏头昏昏沉沉,耳边轰隆隆的声音,她向后倒在池水之中,腿像注入水的棉花,不再轻飘飘,每动一次都觉得身体发沉,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自己越沉越深,似乎走进漫长的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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