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解药?”阿洛看着朗云决随时可能将自己斩于剑下的表情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你嫉妒你心胸狭隘是你的事,但是你碰了不该碰的人,你若不交出解药,我管你是什么风城太子妃,你休想活着回风城。”
阿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威胁,从小到大由于付家的财力和美丽的容貌,可以说是众星捧月,从来没有哪个男子对她大小声。这一年里遇到了两个,一个是风城的太子他的夫君,另一个是朗云决。
“我碰谁了,又是因为付止苏?真是奇怪,你们为什么一个个围着她团团转,我和我的夫君刚成亲不久,为了她,甚至不多看我一眼,我哪点不如她。论相貌论才情,我哪点比不上她。琴棋书画,明明是我更略胜一筹。诗词歌赋,她也远不及于我,凭什么!”
阿洛心有不甘,她本就精致的脸庞因为生气脸生出一丝红晕样子更是极美,此刻朗云决却用极其厌恶的表情看着她。
阿洛气极生笑,“如果说她本性纯良也就罢了,骨子里比谁都恶毒阴狠,你们只不过被她的外表蒙骗罢了,到底喜欢她哪一点,装出来的呆傻还是扮出来的痴情?”
“她从未对我扮痴情,反倒是每次都不正视自己的心意。”
“你们男人吃这套?哈,看来我真是小看她了。”
朗云决知道付止苏为了达到目的会演戏会算计,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付止苏的阴狠,但是无论怎样都对付止苏怨不起来,他似乎总能挖掘出她最内心深处的东西,可以通过表面现象看透她的内心,他知道她是一个很无助的人,逼迫自己坚强,一直在逞强罢了,努力的算计,也只不过为了让自己和家人活下去。
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善良,所以他并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再加上一世世的付出,最终落下个这样的结局,如果是自己心态也会崩坏的吧,不过想想看,付出最多的也是有自己。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抱怨,觉得在那个冰冷的世界中自己能陪伴着她,觉得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如果就这么放她自己一个人,那也太残忍了些。
对于朗云决来说,在这个死板无趣的人生之中,遇到她也是一份幸运吧。
对于这一个份幸运不要太过贪心,否则将会被夺走。
但是在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再贪心一次,不想再失去她了。
“少说废话了,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解药,我又什么时候下过毒。”
“你自然无需亲自动手,你让别人替你下毒。”朗云决不想浪费时间干脆佩剑抽出将剑横在阿洛颈前。
“我说过我没下过毒,我也没有什么解药,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即便风云两城交战我这边倒也是无所谓的。”
阿洛把头一偏,一副你要杀便杀的模样。朗云决手稍稍用力阿洛脖颈处多了一个很短的伤口,只要再用力阿洛会命丧剑下,高矮胖瘦二人组吓得赶紧扑了上来,“别杀她呀,杀她解药就没有了,姑娘的毒就再也治不好了,她给的毒肯定她才有解药。”朗云决冷冷哼了一声抽剑放回剑鞘,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他早就在她身上戳一百个洞了。
此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看到朗云决道,“不好了,不好了,付姑娘快不行,太医让您去见付姑娘最后一面。”
郎云决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抓住阿洛的后衣领强行拖了进去。进屋看到付止苏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心中一抖,忽然想到前几世付止苏皆死于非命,可每次不都是死于夫君之手吗?所以这次应该是没事的吧,朗云决觉得不想再往另一边去想。
从太医那边问来了一份毒,走到阿洛面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将浓烈的毒药一口气灌入她的口中。
阿洛身子发颤,惊恐的瞳眸,睁大的双眼,她恶狠狠的瞪着朗云决,纵使万般挣扎,也苦于无果。
“她若死了你也跟着陪葬吧!”朗云诀三步并两步来到床前,看着付止苏痛苦的表情心揪成一团,用袖子小心的擦拭着付止苏的汗,下一刻又心急的站起身命令小太监去搜风太子妃的寝室看看有没有解药。
“云城主现在也许在太子屋内,这样突然过去惊扰似乎不太好吧?”小太监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云城主袖子一甩将桌掀起,“惊了他又怎么样,再耽搁下去耽误了我儿媳妇医治的时间朕摘了你的脑袋!”
“是,是,奴才这就去。”
小太监腿发软走路跌跌撞撞,矮个子道,“我说小哥儿,你别慌呀。”准备去扶,小太监没想到他要过来两人跌撞在一起,矮个子撞倒准备拉自己的高个子,高个子整个人撞向阿洛,阿洛身子一倒,从阿洛身上咕噜噜滚出一个小瓶子。
“难道是咱俩的解药?”高个子打开瓶盖闻了闻,“大胖,这个味道和给的毒药味道不一样,搞不好是咱俩的解药。”
阿洛起身弄干净自己身上的衣服,“什么解药毒药的,这个瓶子不是我的。”
朗云决。一把夺过药瓶转向身旁的太医问道,“你看看这可是解药?”
太医将药瓶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道“是毒药,但和付姑娘体内的毒不一样,不防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朗云决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付止苏扶了起来,和刚才强硬灌毒药的他判若两人,此时他动作极其轻柔正小心翼翼的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入她的口中,动作很轻,好像她是易碎的花瓶一般。
伴随着猛烈的咳嗽声,付止苏有了反应,她似乎恢复了少许意识,半睁着眼睛对朗云决浅浅的笑了笑,也许是想告诉他没事,强忍着疼痛,那种痛苦绞心撕肺的痛,手紧紧握成拳,指尖处指甲深深扎在肌肤,朗云决松开她的手让她抓着自己。
要痛就一起,抓住我的话至少你痛会减轻些。
付止苏却没有,一口血液喷出直直的向后倒去,朗云决立刻扶住,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不敢去探测她的鼻息,感受到手指在自己身上划了划,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位置刚好别人看不到,他确定付止苏无事悄悄松了口气,又喊太医过来瞧瞧。
太医探脉,不知是喜是忧的表情,“这关算是过去了,不过毒素未全消以后恐怕会留有后患。”
云城主道,“继续调,一定要治好我的儿媳妇。”
从刚才开始云城主一直叫付止苏儿媳,朗云决觉得安慰又觉得别扭,父皇您到底觉得她是您哪个儿子的儿媳妇。
云城主命人退下,高矮胖瘦先关牢里回来再发落。
他看着阿洛,看着这个惊魂未定的女子道“朕不管你是风城太子妃还是个什么,这里是风城,你对朕云城的人出手朕不管你是谁,你背后是谁,有谁护着你,你都必须还上你所欠下的。就连老风城也保不了你,朕虽然没看到你命人下毒,但朕亲眼看见这瓶毒从你衣服里蹦出来的,你一万个不承认也没用。来人呀,先把她拖回去,传朕的话,风城主不给我个交代,我就给他一个了解。”
阿洛被太监“请”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朗云决和云城主,云城主只是拍了拍朗云决肩膀,“你在这好好照顾她吧。”便出去了,朗云决看着云城主的背影,也许是父皇的一种默认的方式吧。
云城主出门后气氛变得沉默,朗云决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的等待她醒来。
不一会儿付止苏睁开眼睛,这一个时辰的痛苦折磨仿佛过了整整一个月。
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朗云决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如果她想说自然会告诉自己,如果不想说也不会勉强。
许久,付止苏才说了一句话。,一句开口说的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所以你预先猜到了她会对你下毒?你太冒险了,万一这毒解不了,万一她身上没带着……”
刚刚一切发生的比较混乱,但现在联想起来也太过偶然了,一向怕事的两个人怎么会好心突然去扶小太监,好巧不巧偏偏撞到阿洛身上,东西还掉了出来。
可瓶子的确是从阿洛身上掉出来的,这只是大家亲眼看到的。那是在什么时候将瓶子放到阿洛身上的,朗云决突然想到自己和阿洛起争执的时候,两个人扑过来劝,难道是在那个时候?就连这个她也预测到了吗?
“所以这毒不是她下的?”朗云决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
付止苏偏过头将脸贴在朗云决手上笑了笑,然后眨眨眼看着他一语不发。
“你有没有想过有谁身上会带着一瓶解药?这与理说不通,迟早会被发现的。”
“她身上带的是毒药,只好只是恰好解了我身上的毒物而已。你放心,我不会给他们恍然大悟的时间的。”付止苏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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