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止苏身子一震,抬着头话梗在喉半响发不出声,“城、城主,您、您刚刚说什么?什么火?哪个付家?”
“傻孩子,还能是哪个付家,朕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孩子别怕,有朕在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
付止苏紧咬住唇,下唇止不住颤抖,眼圈立刻红了,“不可能,一定是、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付家、付家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一定不会是付家的不会的!”
“是怜家,怜家的老爷不知如何得知你的身份潜入付府……”
“不会,他怎么会知道我是谁,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您查查看就知道不是付家,一定是付家旁边因为太近搞错了!”
付止苏嘴上这么说但是身子发抖,对上城主的眼神,他在同自己说:就是付家。
付止苏突然感觉身子一软坐在地上,下一刻立刻爬了起来,一边喊着不可能一边跑了出去。
付止苏跑出来其他人看见付止苏发疯了一样跑不知所以,她跌跌撞撞从学府马厩中牵来了一匹马骑上马一路上无人阻止。她用尽最大的力气挥动马鞭,马儿吃痛拼命的跑,付止苏依旧不停抽打着,听到身后有马匹的声音头也不转继续挥鞭,“驾!”
“阿苏,发生什么事了,你到底怎么了?”是朗云决的声音。
朗云决看到付止苏冲出自己也跟着跑了出去,侍卫们接旨不拦付止苏,打算拦住朗云决,楞是被他闯了出去。
付止苏继续加快速度,整整一天付止苏快马不停一声不吭。
“你停下来吧,马会吃不消的。你这匹马并不是上等的好马。”
付止苏并不理会,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天黑路滑,马被抽打着依旧不敢停下,似乎狂才能减轻疼痛,马似是筋疲力尽也似是发怒,也许是路滑不稳,一个趔趄将付止苏甩了出去。
朗云决一个翻身,手臂展开去接,拦腰抱入怀中,两个人一起摔了出去,朗云决手死死环住付止苏的头,两人一同滚了下去。似乎很久,终于停下,付止苏起身欲走,脚下的伤让她差点站不住,她拖着另一条腿执意前行,朗云决跟了上来,“阿苏你脚受伤了,要处理一下才行。”
付止苏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朗云决拦住,“这样你腿会废掉的。”
付止苏绕过去继续向前,朗云决忍不住道,“你走反了。”
付止苏终于停下,反方向继续拖着腿向前走。
“阿苏,你这样走的更慢,让我帮你先看一下脚好不好?你这样根本爬不上去,你若真想快一点,就让我看一下你的伤。”
付止苏终于停下,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朗云决赶紧过去,先是看她有没有其他出摔伤,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反应,靴子脱下伤势不轻,朗云决将错位的骨接正,咔嚓一声,付止苏眉头也没皱一下,朗云决一直看着付止苏,虽然她没反应还是小心的处理揉搓。“你不想说话也行,你告诉我你想去哪我送你过去,你的那匹马估计已经跑了,我的马从小一直跟着我它不会跑的。”
“付家。”
“好,我送你去,你脚有脱臼和擦伤,你别动,我背你上去。”
朗云决为付止苏穿好鞋袜,背住付止苏,付止苏很轻,他将付止苏的手环在自己肩上,抬头看了看,一步一步向上爬。
忽然感觉到脖颈中有什么滴在上面,温热的,很小一滴。朗云决在付止苏行为反常的时候就有一个想法付府是否出了事,刚刚说了付府使他确定,他不说任何怕怕引出她的难过,他想也许是付家老爷或夫人病重她才这么急急忙忙赶快回去,如果可以腾出一只手他好想拍拍她的背,他知道他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带她回家。“走,我们回家。”
啪嗒,
又是一滴温热。
“你饿了吧,我刚才看到把把你摔下去的马抓住给杀了,肉我拿去烤烤,等我一下。”
“继……续走。”付止苏近乎哀求的表情让朗云决看着有些心痛,他蹲下摸了摸她的头,“马也是要休息吃草的,不然它跑不动怎么把你带回家,你也要吃饭,不然路上昏倒把你送到了也没用你说是不是?”朗云决像哄孩子一样,又擦了擦付止苏脸上的灰,付止苏乖乖的点点头。
肉烤熟了,朗云决第一块给了付止苏,“你要是不吃我就不带你走了。”付止苏点头,大口大口的嚼着,“你慢点吃,喝点水,我刚刚打的。”付止苏不喝水一直在吃希望这样吃的可以快一点,朗云决把付止苏几根头发分出去避免她吃进去。
拿起一块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刚咬一口,忽感不对,这么烫她怎么不嫌烫啊?
赶紧拿回付止苏手中的肉,付止苏依旧保持着举的动作用力嚼着。朗云决拍了拍她的背,她吐了出来,他拖起付止苏的下巴借着火光看着她口中烫出了泡,有的因为嚼动已经被弄破了。
付止苏伸手要拿肉,朗云决放在一边递上水,“不吃了不吃了,我们一会再吃,先喝口水。”付止苏纹丝不动。
“那我们今天就不走了。”付止苏抱着竹筒咕咚咕咚,竹子新砍下的,朗云决怕划嘴,反复确认好几次没事才给她使用。
她喝完小手一摸嘴巴直直的盯着朗云决看,黯淡无光的眼神中写满急促。
朗云决将马肉用叶子包好,“好,我们路上再吃。”朗云决探了探付止苏额头确认付止苏无事,才准备起行。
付止苏死死的抓紧朗云决的衣服生怕自己摔下来误事,朗云决单手扶缰绳,另一只手滕出牵过付止苏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腰,“抓住了,别松手。”
付止苏像小孩子学话一样,呆愣楞的重复一遍。
从刚刚朗云决就发觉付止苏状况不对,可能是是受了打击的缘故,以前的呆,是看着反应迟钝,现在是照说照做但是更像是一具听话的躯壳。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朗云决一路上马不停歇,一路上也没办法引来暗卫调查询问,只能到了再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走了多远的路,二人终于到了,马已经累到不行。
驻马后付止苏打算下马,被朗云决拦下,朗云决纵身一跃后扶住付止苏,将她扶下马,如果可以他真想给她抱下来,生怕她磕到哪里。
付止苏推门就进一路狂奔,朗云决看着门口的白色灯笼和挂条握紧了拳,沉默不语迈步跨进门槛也加快步伐跟上付止苏。
府邸很大,要走上一段才到,厅堂门口几个人身着白衣,“小姐,您回了。我们派人去接大小姐和二小姐,二小姐在路上,大小姐您这边失去联系可把我们吓坏了。”
付止苏恍若未闻,走到棺木面前,棺木未盖,一块长长的白布盖在上面,付止苏伸手打算掀开布,手停下了,朗云决知道她不敢看,怕确认,如果不看还能有一大半说服自己不是他们。
付止苏呼出一口气,手一掀,布起,只见棺内之人被烧的漆黑看不出样貌,另一只棺木也是如此。
“不是他们,一定不是。”
“小姐,那天火势很大,死的死逃的逃,老爷和夫人屋内火势最重,没人能进去的了,老爷和夫人用过晚饭后再也没出屋,不会错的……”
“你们都下去吧。”
“小姐……”
“走!”
大家互看一眼不敢不听,“小姐,你别太难过。”大家也不知该如何劝,纷纷走了出来。
人走后付止苏才摊坐在两棺中央趴在一棺边缘,握紧棺木的指尖泛白,它紧紧的抓住棺木,死死的不肯放手。
朗云决知道事情很严重,甚至想会不会有人病重会故去,但怎么和没想到会是付止苏的双亲双双去世,府邸被烧的焦黑,看得出在之前院子里有很多花草树木,这恰好助长了火势蔓延,付家老爷喜欢花草,屋子里也摆放居多。
付止苏不哭也不闹,坐着出奇的安静,头发乱糟糟的,她的脸似隐忍似克制似疑惑似不信似清醒似梦中。
“止苏,想哭你就哭出来吧。”付止苏还是一动不动,“你哭出来吧,你这样会身子会受不住的。”
付止苏像是想到什么,其实仔细观察焦黑的遗体,想找出任何不是他们身份的证据。
此时,一个人影出现,此人手拿匕首刺向付止苏,朗云决手一挥挥掉匕首,手臂抬起,咔嚓一声手臂骨折的声音。
“是你?”眼前这个老者真是前几天在学府看到的怜家老爷。
“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你,你们这个混账东西!”
“是你,你先是用匕首杀了他们然后再放的火!”
“没错,就像我女儿那样,一下子匕首穿心,你父亲还真是勇敢,到死也一直护着你母亲。我偏偏让他亲眼看着你母亲死去。”
付止苏感觉一股气直冲脑顶,但是现在一定要冷静,询问清楚才能挖出背后之人,付止苏强忍着掐他至死的冲动,揪住衣领,“你说你一个人不可能做到,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哈……怪就怪你家非要买杂役修园,我用我全部身家买了一位壮汉为我做事。怎么?你想杀我啊?你杀啊,杀啊,杀掉我你也去坐牢也去砍头,我让你家全部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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