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秦淮茹文化高一点,说不定就是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
呃,应该是酒肉香。
秦淮茹看看易家,又回头看看自家,眼里再无光彩。
那些她这辈子可能都吃不到的好菜,就距离她十多步远,她都能看到那些佳肴美馔上面的光泽糖色,可是那些东西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深深的痛恨着这种不公平,可她恨得最多的,是她自家男人的怂。
这次回娘家,长辈都是对着秦淮茹催生了。
也就是让秦淮茹赶紧生个儿子,这样才能把贾东旭锁住。
这让秦淮茹有点烦恼。
她倒不是怀疑自己身体,也不是怀疑贾东旭身体。
就是感觉贾家还是差了一点,或者贾东旭差了一点。
与她理想中的伴侣模样,还差了那么一捏捏。
别的不说,没有贾张氏这个恶婆婆,自然不会有母子俩对她唱双簧。
她对贾东旭的归属感,也就没那么强烈。
所以何雨柱的重生好像是没跟秦淮茹接触,但实际上也改变了秦淮茹很多。
当然,这种改变,跟何雨柱并没有关系。
总而言之,这次何家师兄弟聚会,的确是改变了许多事。
像是院子里面,跟何雨柱不太熟的那帮人,见面已经是喊何雨柱何师父了。
街面上也是各种话语给他扬名,王厨子都喊师叔的人,那地位能低?
这好像是王厨子给何雨柱送人头的,对王厨子一点好处没有。
但实际上,王厨子自从在何家认过师叔后,他接婚丧嫁娶的掌勺,价格也是涨了。
具体涨多少没个定数,因为像这种事,一直是按照人情关系有弹性的。
但王厨子现在做一家,多收万把块钱(一块)是肯定的。
以前的王厨子说自己厨艺有传承,没人信。
但现在却是没人指责了。
像是请何雨柱去下厨的也有,但绝大多数都被何雨柱以工作忙拒绝了。
要是何雨柱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肯定有钱就挣,但现在他的追求,已然不同了。
何雨柱知道只要去做了,那么必然他的开价要比王厨子高不少。
然后呢?
就算何雨柱再有手艺,就算他辈分再大,他年龄在那。
会不会有人说怪话?肯定有。
但如果他降价,就会让王厨子这些人很不好做。
这个市场并不大,何雨柱既然选择融入厨子圈里,那么就要接受里面的规则限制。
也就是什么手艺,挣该挣的钱。
不要什么仙丹泥巴都想着吃饱。
真要是抢了别人的饭碗,那么倒霉的就该是他自己了。
何雨柱要挣钱,也只能挣王厨子接触不到的那些。
这就是手艺人的潜规则,这不是何雨柱想起来的,而是三师兄在送走师兄弟以后,特意留下来叮嘱他的。
三师兄以为何雨柱年龄小,不懂这些事。
所以特意留了下来,跟何雨柱解释了王厨子过来露面的意思。以及属于酒馆厨子的高端玩法。
像是三师兄这些人,也会接人家的婚丧嫁娶的掌勺。
但价格就要比外面的厨子高出一大截。
并且他们收了酬劳后,还必须分润给钱经理一些。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是顶着峨眉酒馆厨子的名头去的,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名头,所以才有那么高的报酬。
如果做不好,把宴席搞砸了。人家也只会说峨眉酒馆的厨子不行。
所以享受着名声加成的好处,必然就有相应的责任。
职场规矩,人情世故,三师兄给何雨柱说了很多。
说是师兄也行,说是长兄也可。
实际上,何雨柱的手艺大部分就是他代教的。
也就是如此,何雨柱忍耐住了那些诱惑。
在邻居们看来,何雨柱是傻子。特别是闫埠贵就是这样认知的,因为那些找何雨柱去下厨的人,基本上都是闫埠贵领进中院的。
何雨柱今天又送走了一位,还是同样的理由,工作太忙。
闫埠贵送人家出了大门,却是再也忍不住的跑到了何家,眼见着何雨柱正在悠闲的喝茶,闫埠贵恨得牙痒痒。
虽然闫埠贵也知道,何家的事与闫家无关,但看着何雨柱把钱往外推,他心里还是不得劲。
闫埠贵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知道哪来的气。
长喘了好一回,闫埠贵这才冷不防的开口说道:“柱子,你这么做,不对吧?
刚才人家可是给你开两万一桌了,还提前说你可以往家带菜。
伱要是去了,轻轻松松整个两三桌就是五六万的收入。
就这么好的条件你都不答应?”
何雨柱笑嘻嘻的说道:“闫老师,我忙啊!”
“你忙个屁!”闫埠贵气的都爆粗口了。
闫埠贵蹦了起来,却是耐住脾气说道:“柱子,你可想好了。
你现在是无所谓,一个月工资肯定够花。
那再过两年呢?
你看看现在贾东旭,只要易中海家买肉,他就闻着味的,带着老婆过去蹭饭。
你看看现在院里还有谁瞧得起他?”
闫埠贵激动之下,连贾东旭都拿来举例子了。
说实话,一开始闫埠贵替何雨柱经管这些事,是想着跟何雨柱拉好关系。
那么何雨柱要是能带点菜回来,总要孝敬他一点。
而何雨柱一次次拒绝,却是把闫埠贵火气给搞上来了。
何雨柱眼见闫埠贵话语里,还真有几分关心的模样,也不由收起了嬉皮笑脸,却是说道:“闫老师,您说王厨子明明知道在我家办聚会,他过来肯定要比我小一辈。
他还硬着头皮过来干嘛?
过来了除了喊了一圈师伯师叔,连茶水都没喝上一口。
我那个向师兄也不可能教他手艺。
您说他图什么?”
“图什么?自抬身价呗!”闫埠贵脱口而出,说完这话,他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却是神色迟疑的说道:“我听说王厨子今年给人家掌勺的工钱是多了五千一桌。
这两年年景好,随便谁家办酒席,都是两桌起步。
这就是多了万把块钱呢。
柱子,你的意思是?”
何雨柱摇头笑道:“我啥都没说,不过我师兄弟们在外面掌勺都有定价的,我不能败坏他们的行情。”
“嘶”闫埠贵吸了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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