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盛放精血的石瓶,赵寻安取出薄锋短刃走向虽说境界依旧,但战力便尘虎都比不得的傲林面前,思量如何下刀。
“赵先生,傲林如今已受惩处,便道基也是大损,虽说道友被其所杀,可终究被你救回,可能与我个面子,饶了他?”
梨花仙子行礼,轻声言,如今的赵寻安在其眼中与之前截然不同。
虽说境界不高,却可与他人越境而战的能力,且可运用术法直接剥夺他人精血道基,手段属实超乎想象,堪称异士。
听闻梨花仙子言语,赵寻安忍不住挑眉,左手掐指推算,未及多久便笑了,纵虎归山若乌蝇,无力伤人恶心人。
“梨花仙子,你可知一句话,纵虎归山?”
赵寻安认真说,梨花仙子轻点头。
“傲林不重性命脾性狠戾,我若放过,可能保他今后不寻仇?”
梨花仙子默然,虎性凶残睚眦必报,自己如何能担保?
见梨花仙子半晌不言赵寻安自然知晓缘由,便叹着气说:
“人无伤虎意虎有食人心,饶了他,他可能饶我?”
梨花仙子深深叹气,苦笑着说:
“是我孟浪了,无担保之力却揽担当也是可笑,赵先生想怎地便怎地,我无话可说。”
见她眼中尽是失落,赵寻安笑了:
“本当斩草除根,放虎归山的傻事不当做,只是梨花仙子既然有求怎能不予面子,我便当愚了,放虎归山!”
说罢赵寻安挥手,一阵风起把傲林抛入梨花仙子怀里,这般操作属实把其他三人吓了一跳,北山张嘴欲言,略作思量又咽了回去。
赵先生非常人,心中自有思量,用不到自己掺言。
梨花仙子也是如此思量,反倒傲林忍耐不住沉声问:
“乌那狡夫,你本体不过初入筑基的憨物,便不怕我身好与你报复?”
此言一出北山忍不住擎剑,梨花仙子也是狠狠于了他一巴掌,赵寻安摆摆手,风轻云淡的说:
“如今状态如何我比你自己更加清楚,想要恢复如初,最少也得数十载。”
“不巧,我与你一般也是等着岁月磨盘磨去枷锁恢复往昔,若连你都比不得,还如何扶摇直上?”
赵寻安说得轻巧,北山三人却是了然,难怪境界低下可手段却是通天,原来是一位因着大灾落了境的老怪!
取一枚空白玉简打入神识弹与傲林,赵寻安笑着说:
“与你个机会,恢复便来寻我,好好较量一番,不过到时便不会再与你机会,虎骨酒的滋味,我已馋许多年。”
“......”
傲林收起玉简心中苦涩,以将将所见最少也得是位神君,真若恢复,自己如何能是对手,说不得真就成了泡酒的材料。
“北山执事可知虎鞭最是壮阳?”
赵寻安突然调转话头,虽不知其意北山还是顺着话头说:
“自然知晓,宗门便有几位体虚同门服用,效用属实强悍。”
“知道便好,将将虽说救回可终究伤了阳气,且等着,以后与你条大大的虎鞭,连着铃铛,药效铁定逆天!”
赵寻安咧嘴笑着说,北山被口水呛的连连咳嗽,但还是拱手:
“咳咳,谢过先生!”
“仙、仙子,咱们走吧。”
傲林顿觉身心冰凉,二兄弟更是一阵阵的发麻,眼前这看似儒雅的主儿,简直就是头披着人皮的魔!
梨花仙子行礼欲走,赵寻安略作思量与她一个木盒,轻声说:
“我出身诡异,说不得便有遗忘之事,初见仙子便觉熟稔,说不得哪一世便是故交。”
“盒子里只是些糕点用度,无有他意,不过是与未知过去留个念想,收下便是。”
梨花仙子接过木盒深深看了赵寻安一眼,轻声说:
“谢过赵先生,这些年鬼域恐有事生,尽量远离,毕竟您如今,未曾恢复。”
说罢梨花仙子步入水中,消失不见。
赵寻安轻摇头,转身离去,北山亦步亦趋。
鬼域水底有大阵,梨花仙子落入激活,傲林沉声问:
“仙子,您与那赵寻安可有感觉,可能知晓到底是何等老怪,言语怎就让我这般心冷?”
传送光芒升起,梨花仙子摇头说:
“感觉便是年岁清新,看着心喜,却并不熟稔。”
“至于心冷,关乎命根子,能不冷?”
“......也是。”
光芒冲天起,两人消失不见。
回返河畔镇赵寻安立时与北山独子施救,有了心血很快清醒,只是余毒沉重,得些时日才能肃清。
第三日逍遥派掌门南水神君亲临,与赵寻安促膝夜谈后惊为天人,恭请为逍遥派客座长老。
十日后北山携子回返逍遥派,第一时间寻到掌门问:
“掌门,赵先生到底是何来历,真就是遭了大劫的老怪?”
南水神君点头又摇头,语气略显疑惑的说:
“之前至少也是位神君,与破境感悟之深便我也是有些不及,且与修行医术阵法等等尽是精通。”
“这般深厚的渊源,也只有那些寿岁陈长的老怪才能积累。”
“只是观其肉躯清新,怕是连百岁都不及,却是有些怪了。”
北山闻言若有所思点头,继而说起那日之事,有些凝重的说:
“夺人道基食人精髓乃是左道强手,属下有个思量,您说赵先生,会不会是夺舍而生?”
听闻北山言语南水神君思量许久,终究点头:
“诡异手段诸多,可靠骨牌与你相通,医术又是这般高潮,说不得真就是位左道大能!”
“那我们该如何?”
北山再问,左道无论在哪处都是惹人憎恶的存在,比之妖族都不如,或者说,便妖族也是憎恶,若被知加入宗门,定会惹来非议。
“这些年赵先生救治伤病无数,出入不过百里之地,秉性温良和善,谁能断言他是左道?”
南水神君笑着问,北山一怔刚欲言语南水神君接着说:
“赵先生与河畔镇居留已有数载,行事正直大气不阴邪,即便过去不属正道,可与如今又有何干?”
“以后须得多让宗门后代请教,这般精通百事之人,与宗门来说可是个宝!”
北山执事恍然大悟,原来自家掌门,是这个意思。
自那以后赵寻安便安心住下,逍遥派弟子隔三岔五上门讨教也是所得颇丰,在逍遥派的声名,却是日渐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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