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一和秀才两人与老陈挥手道别，双方没再多说一句，彼此眼神交汇后，两人快速登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的螺旋桨转动，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庞大的机身离开了地面。
看了眼升到高空的直升机，老陈快步离开了原地，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虽然内心充满了担忧，但是只能暂时将这些情绪压在心底。
直升机一路向东北方向飞去，依旧是李诺一负责导航，秀才负责驾驶。
一路无事，在飞行了一段时间后，他们便看到了海岸线。
“沿着海岸线一直向前飞，有合适的地点就降下去补充燃油。”
直升机上，李诺一指着大海的方向对秀才说。
“老李，我们已经飞出国门了吧？”
“早出来了，刚才路过的地方就是海参崴，我还担心那里的驻军会找我们的麻烦。”
“海参崴，本来是我们的地方。”
秀才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
“是的，秀才，我们现在飞过的地面，以前都是我们的地方。”
他们其实还在海参崴的辐射范围内，这个区域都曾经是华夏的领域。
“老李，快看。上面是不是两架飞机？”
秀才刚要跟着感叹一句，眼光扫过前方，突然看见了高空中的两个黑点。
李诺一顺着秀才的手指看过去，那两个黑点渐渐清晰，不是飞机是什么。
双方相向而飞，距离很快缩短，李诺一看清楚了，是两架米格战斗机。
这两架米格飞机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飞到近处后他们降低了高度，与直升机处于同一高度，开始在直升机的左右伴飞。
“他们似乎想和我们交流。”
秀才告诉李诺一，李诺一眉头紧皱回答道：
“看到了，他们打的手势，似乎是要求我们降落。”
自从米格飞近，李诺一便一直紧盯着他们，他们飞的很近，飞行员的动作表情清晰可见。
“现在怎么办？他们不会是邀请我们下去喝酒吧？”
“秀才，你太善良了，老毛子不可信，不要理他们，降低高度。”
在秀才的印象里，苏联人喜欢和客人喝酒，既然都已经打了招呼了，他们还派飞机让直升机下去，肯定就是要招待客人了。
而李诺一比秀才现实的多，他太清楚老毛子出尔反尔的性格，他们看上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秀才听从了李诺一的话，没理那两名飞行员，直视着前方开始降低直升机的高度。
直升机急速下降，两架米格飞机以为直升机听从了命令，于是没做其它动作，也跟着降低了高度。
直升机一直降到树梢高度，李诺一命令道：
“好，就在这个高度，我们继续向前飞，看到前面的山没，进山。”
秀才的身体绷紧了起来，低空飞行难度较大，他开始全神贯注地操作直升机。
很快，两架米格飞机的飞行员便察觉到了不对，直升机不是在寻找降落点，而是在继续前进。
他们交替俯冲下来，快速越过直升机的前方，并且亮出了战斗机的机炮。
“他们不怀好意！”
此时秀才也看出来了，对方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样子，肯定不是对待客人的态度。
“别理他们，开到最快，进了山他们就嚣张不起来了。”
李诺一额头的汗水冒了出来，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秀才的衣服。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对方开炮，就带着秀才进入空间。
也不知道在半空进入空间是什么状态，会不会摔下去。
直升机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到了一片原始森林的上方，秀才几乎是贴着树梢在飞。
这一下战斗机没法再在前面表演和骚扰了，他们拉升了高度，依旧跟在上空。
越过了森林，前面就是群山，眼见就要进山，一架战斗机对着前方的地面，打出了一串炮弹。
炮弹呼啸着越过直升机的前方，在地面炸响，将几棵树拦腰炸断。
“继续飞，他们这是吓唬我们，妈的！”
李诺一咬牙说了句，语气中带着一股恨意。
他基本可以判断，对方不太可能真的对直升机动手，因为这样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秀才使劲点下头，操作着直升机冲进了一个山谷。
山谷不宽，可以说比较狭窄，秀才小心地驾驶着直升机前进，飞过一个弯后，他问道；
“他们跟上来了吗？”
“在头顶上，不过这个山不低，他们并不一定能看到我们。”
战斗机为了安全，在山峰之上的高空盘旋，距离拉开后，凭借飞行员的视力，并不能随时观察到在山谷密林里飞行的直升机。
大山里人迹罕至，李诺一在看到一块平整的空地后，要求秀才降落下去。
“下去干什么？”
“加油，反正也要加油，就先在这里加了，我估计他们已经将我们跟丢了，我们停一会，等他们油料耗的差不多了再走。”
按照计划，他们也到了该加油的时间，秀才依照李诺一的指示，将直升机平稳地降落在了地面上。
到了地面，空中的战斗机就更难寻找了，果然不出李诺一的预料，两架战斗机盘旋了几个大圈后，燃油接近所剩不多，无奈地返航了。
“他们走了。”
直升机降落，李诺一让秀才爬到高处去观察，他自己给直升机加油。
秀才看到两架战斗机往来时的方向飞走，才从山坡上下来。
李诺一已经将直升机的燃油加满了，他扔给秀才一支烟说：
“抽支烟再走，老毛子有些不地道啊。”
“他们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秀才点上烟抽了口，非常想不通的问道。
“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信不信的说法，你以为大家都是儒家学派的？他们没学过仁义礼智信。”
“那也不可以前脚刚承诺，后脚就掀桌子吧？”
秀才还是不理解，刚才紧张的情绪下，没来得及多想，现在是越想越气。
“为啥不可以？秀才，这个世界奉行的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强国从来不屑于和弱国讲道理的，你看到了吧，他们战斗机上的机炮，就是道理。”
“朋友的情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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