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老板在杜文铭的背后写了一个“禁”字,被扔在了于耀明面前。
不要小看这一个“禁”字,鲁老板控制住杜文铭后,亲自写了好几遍才写成。
就用了这一个字,杜文铭的修为被彻底限制了,这导致他用不出技法,用不出体魄优势,甚至连道门最基本的舞步都用不出来,除了感知力还在,他和白羔子几乎没有区别。
于耀明看着杜文铭,整个人愣了许久。
他们俩认识,于耀明被暗星局逮捕后,是杜文铭把他救出来的。
虽说这里边有互相利用的成分,但杜文铭对于耀明确实有救命之恩。杜文铭紧紧注视着于耀明,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于耀明没有忘了两人的过往,他看向了鲁老板:“杜文铭和我一起做过虫洞的研究,他还有用处。”杜文铭看向了鲁老板,神情之中满是期待。
鲁老板问于耀明:“他的用处在哪?”
于耀明详细解释了一下:“虫洞的原理非常的复杂,不要说在普罗州,就是到了外州,能懂得虫洞基础知识的人都不多,杜文铭不只懂得基础知识,他对虫洞的研究到了一定层次,我手底下的研究生在很多方面都不如他。”
杜文铭朝着鲁老板用力的点了点头。
鲁老板也相信于耀明的判断:“你的意思是,把他留下来做个助手?”于耀明也点了点头:“眼下这个实验就需要他的协助。”
杜文铭再次看向了于耀明,双眼之中全是感激。
鲁老板有些担忧:“这人既然是个内行,一些核心机密要是让他知道了,日后可能对咱们不利。”于耀明对此早有准备:“你放心,咱们把他眼睛蒙上,什么都不让他看见,保证机密不会外泄。”鲁老板还是有些犹豫:“把他眼睛蒙上了,他怎么协助你做实验?”
“咱们把他送进虫洞里,以他对虫洞的了解程度,肯定能找到出口。”鲁老板不犹豫了:“咱们俩的想法基本一致。”
杜文铭向于耀明表达了由衷的谢意:“姓于的,你不得好..
话音未落,鲁老板又在杜文铭脸上写了个“禁”字,杜文铭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出来,连鼻子里的嗅觉都消失了。两人带上设备和杜文铭,一并离开了书店,到了黑石坡,从黑石坡的轮轴路出发,到了汽水窑的边境。
鲁老板打开了一本《添香词话》,从插图里把大炮放了出来。
这座大炮经过于耀明几次改良,尺寸比之前大了许多,设备也复杂了许多。
调整好参数,于耀明把杜文铭放在了炮口前的指定位置,鲁老板在杜文铭的耳朵旁边写了一个“开”字,杜文铭能听见声音了
于耀明叮嘱道:“老杜,进去之后不要乱走,虫洞里的大部分空间是能分清方向的,从背离入口的方向,沿直线去找,你肯定能找到出口,听明白了么?”
杜文铭不作回应,于耀明对鲁老板道:“让他说句话。”
鲁老板在杜文铭的嘴上写了个“开”字,杜文铭能说话了:“姓于的,你全家不得好..!
于耀明开了一炮,杜文铭消失了。
鲁老板有些不满:“有炮声,你该早跟我说。”
之前确实没炮声,这是改良后的效果,于耀明并不太在意:“这炮声还没个二踢脚的动静大。”杜文铭被送进了虫洞,没过多一会,他脸上的禁术解除了,能看见了,也能听见了。
可身上的禁术没能解除,他的战力依然没有恢复。
走在漆黑的虫洞里,他试着用于耀明教给他的方法寻找出口。
还真让他找到了,在虫洞的边缘,他感知到了些许空间错位,这就相当于虫洞的内壁上有了一条缝隙,在以往和于耀明一起做的实验之中,杜文铭感知到过类似的缝隙。
可关键问题是,这么窄一条缝隙,让杜文铭怎么出去?
这个问题,于耀明在设计大炮的过程中,显然考虑的不够周全。如果杜文铭修为还在,可以通过舞步在缝隙之中撕扯出一道入口。但现在他修为受到了控制,连一个舞蹈演员的基础舞步都用不出来。
问题都出在背上那个“禁”字上,只要把“禁”字擦掉,就能把战力拿回来。杜文铭试了几次,他擦不掉。
鲁老板写字的位置太特殊,杜文铭都碰不着。
要是舞者的天赋还在就好了,杜文铭现在连身体的柔韧性都明显不足。他一遍一遍摸索着虫洞的缝隙,希望就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
绝望的杜文铭躺在了地上,苔藓中的蠕虫,一条接一条爬在了他身上。杜文铭的体魄也受到了影响,他扛不住饥饿
他强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抓住几条虫子,塞进了嘴里。..
鲁老板在界线外等了半个多钟头,没看到杜文铭走出虫洞,他看向了于耀明,于耀明连连摇头道:“这事儿可不能着急,杜文铭得找到出口才能出来,万一他迷路了,咱们还得多等一会。”
“不用等了,我在他身上留了记号,他只要能出来,我肯定感知的到。”鲁老板对刚才的炮声十分介意,带着于耀明尽快离开了边境线。
李伴峰在新地考校开荒,他回应了张万隆,也给了不少照顾,但十里开荒的规矩不能改,给异怪的悬赏也不能少了,整个地界上,有实力的异怪都拿出了看家本事,和张万隆血拼。
经过一天的准备时间,张万隆在十里地界上种满了小白菜。根子有些不理解:“张大哥,咱们就种这一样东西?”
张万隆道:“我也想变着花样种,可就这一天时间,咱们必须得种点长得快,好养活的。”“这小白菜能打么?”
“能不能打,分跟谁比,只要量够大,咱们就扛得住。”
考校第一天,老牛带着一群异怪气势汹汹进了地块,小白菜抡起白菜叶子,和老牛撕打在了一起。
当初在秋落叶手下的时候,老牛就以皮糙肉厚而远近闻名,小白菜这两下子打在他身上,对他而言都比不上挠痒痒劲大。他挥起牛角,把眼前的白菜拱个稀烂,拱出一条道路,带着众人冲向了张万隆。
眼看张万隆就在地块中间坐着,一边喝茶,一边吃饼子。根子提着桶子,准备迎敌。
李伴峰悬停在半空中,靠着宅修不被人察觉的天赋静静观战。
他有点替根子担心,作为异怪,老牛和他身边那群老弟兄,修为都不低,就靠根子一个,能支撑多久?但这时候他不能说话,也不该说话。
张万隆提醒根子一句:“兄弟,下手别太狠,金汁也别用太多,别让地头神嫌弃咱们。”
话音刚落,老牛杀穿了白菜地,已经冲到了根子近前。
根子从容不迫,抡起勺子,先用了一招金光点点。
点点金汁,如细雨一般坠落,一滴不差,全都落在了老牛的身上。
李伴峰有些惊讶,金光点点这个技法,李伴峰是见过的,当初徐晗用出这技法,主要是针对绿花子的满身脓汁,这个技法主要特点在于密度,可小根子做到了弹无虚发,能把精度控制的这么好,确实超出了李伴峰的预料。
以此可见,根子修为的提升了许多。
另一点让李伴峰颇感意外的是老牛的状态,他只顾着冲锋,对根子的技法完全不设防。
当初根子在秋落叶那开荒的时候,老牛也是见过的,而今在地界上相处这么长时间,老牛也该知道金汁的厉害,他怎么完全
不躲?
不是不躲,是躲不开,老牛的状况不对。
他脚步很凌乱,看似冲的很有气势,实际打的全没章法。
他中了手段。
打打杀杀经历多了,李伴峰很快找到了手段来源,老牛身上除了有点点金汁,还有不少青绿色的汁液。着这些汁液来自白菜,老牛杀穿了白菜地,身上沾了不少白菜汁,他中毒了。
小根子躲过老牛几次冲击,勺子在桶底一搅,要往外捞干的。
这招李伴峰也见过,这是水漫金山,他要在老牛脚底下做出一座能喷发的金山。
就老牛这个状态,金山都不用喷发,老牛陷进去就没了。
张万隆在旁拦住了根子,对老牛喊一声道: “牛大哥,咱们平时关系也不错,你走吧,这趟活你挣不着!”老牛气呼呼的撒了,可他没走远,他跑到地块角落里,趴在地上啃白菜叶子。
之所以不走,是因为他不想错过这场功勋,还有几十个异怪跟在后边杀到了小根子近前。
小根子一挥勺子,来了一招金光如瀑,金汁来到半空,化作华丽的金色幕布,缓缓倾泻而下。瀑布浇在了一群异怪身上,强烈腐蚀之下,异怪们被烧的皮脱肉烂。
和老牛的情况类似,他们不知道闪躲,也没做出防护,都像失了智一样,只知道硬冲。
冲了几个回合,这群异怪都站不稳了,张万隆再次提醒小根子,给他们留条生路。
大部分异怪们都退去了,跑到老牛身边一起吃白菜。
李伴峰心下苦笑,这群异怪这么多年,心眼一点没长,这么毒的白菜,你们也敢吃。
还有几个树精没有投降,作为异怪,他们对金汁和毒白菜的抗性明显要强得多,桃树精和柳树精在金汁的滋养之下,越打越
有精神。
张万隆还在旁边喝茶,喝的很有滋味,见小根子实在招架不住这几个树精,张万隆终于出手了。根子抡起勺子,再来一次金光点点,这次金汁落在树精身上,状况出现了变化。
他在茶壶里加了些药粉,拿根筷子搅和了一下,等药粉融化了,张万隆一抖手腕,把一壶茶水倒进了根子的桶子里。
几棵树精的枝叶迅速生长,但树干和树根没出现什么变化。
厮杀许久,树冠越来越大,树干和树根支撑不住了,几棵树精先后栽倒在了地上。
他们靠着树根艰难挪动,离开了战场,去了地界边缘。
这是老牛之前布置的战术,打输了不要紧,不要轻易离开地块,休整一晚上接着打。
老牛一边吃着白菜,一边还总结着失败的教训: “今天打输了,原因就一个,咱们心不齐!我先冲一波,你们又冲一波,剩
下几棵老树最后冲一波,
这么个冲法有什么用?冲到他们面前,也是等着让人各个击破!咱们心得齐,要冲得一块冲,千万别把这场修为错过了.
李伴峰真替这几个异怪寒碜,他们现在还想着赚修为?要不是张万隆手下留情,他们早就没命了。
就算张万隆有意放过他们,就他们现在这个吃法,李伴峰估计他们都活不到明天早上。可出乎意料的是,老牛吃了几十棵白菜,一直没倒下。
其他异怪也吃了不少白菜,目前也没有出现中毒的状况这就不对了。
刚才他们冲锋的时候,身上沾了些白菜汁,就全都中了毒,在小根子面前,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而今吃了这么多白菜还没倒下,这又是什么道理?
白菜的毒只适合外用,不适合内用?
还是白菜自己把毒液收回去了,有意不让这些异怪中毒?
张万隆一直保持克制,他想给这些异怪留条性命,李伴峰倒是并不意外。
可光有想法不行,白菜能放毒还能把毒液收回去,这是白菜能做到的事情么?..
第二天天亮,老牛和一群异怪恢复了七八成,他们集中在一起,帮树精把树冠上多余的枝叶给哨掉了。有两只豹子不愿意帮忙:“牛爷,我们不吃草。”
老牛生气了:“这是打仗,不是吃席!谁让你们真吃了?”
拾掇掉了七八成新叶,树精们也站了起来,一群异怪集中在一起,再次冲向了张万隆和小根子。这哥俩还没睡醒,趴在帐篷里正打呼噜
老牛在冲锋的过程中,发现自己昨天拱出来的道路不见了,那些被拱倒的白菜全都长了出来。新长的白菜和老白菜也没什么分别,今天这雾还大,昨天拱出来的道路彻底找不到了。
思索之间,老牛晃了晃脑袋。找路干什么?
再拱出来一条道路,直接开打不就完了么?
这些白菜一拱就倒,一个个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吗,对付它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对,昨天这些白菜不是挺能打的么,怎么今天就不动了?
思索之间,老牛一阵晕眩,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身后几十个异怪纷纷倒地不起。
剩下几个树精还算能扛,但他们不敢轻易上前,因为状况和昨天基本一样,就算冲上去了,张万隆用一壶茶水,也能把他们轻易放倒。
进退两难之下,树精们倒是想开了,拖着众人又回到了地块边缘。
地块上的大雾,整整一天没有散去,张万隆和小根子有吃有喝,有说有笑,开荒第二天,就这么轻轻松松过去了。
李伴峰悬浮在半空,早已经看出了大雾的来源,这些雾气来自小白菜的叶片,叶片上的点点水珠不断蒸腾,形成了十里地界上的一片浓雾。
沾上了白菜汁会中毒,吃了白菜叶不会中毒,白菜释放的雾气又能让人中毒,毒物有不同形态,而且收放自如,而最关键的是,这些毒雾还会有选择性的攻击敌人,张万隆和小根子就在菜地中央,老牛他们被毒倒了,这两人可一点事都没有!
“娘子,你觉得这还是白菜么?”李伴峰把外边的经过讲给了唱机。
“七郎啊,你说的哪里还是白菜,你说的分明就是毒修啊!”洪莹抢在娘子前边,仔细比较了一下白菜和毒修,感觉大差不差,“毒修有个技法,叫无形有眼,就是能让剧毒只攻击敌人,却不会伤到自己人,白菜连这个技法都会用了,和毒修还有什么分别?”
娘子说话比较谨慎:“宝贝相公,不能说白菜会了一样技法,就成了毒修,我看了不少你从外州带回来的案件,这些白菜倒是和那些洋人修者有些像。”
确实和他们有些像,有战力,有技法,但是不成体系。
这难道是因为白菜还没吃药粉的缘故?
修者心高气傲,且各怀心思,想成军难上加难。
可倘若有一天,货郎给了张万隆药粉,张万隆岂不是能种出来一个修者军团?哪怕这军团里都是地皮一两层的修者,以他这个产量,战力都高的惊人。
李伴峰想起了小根子给他的竹子。张万隆正在研究铁筋竹子。
就算货郎不给张万隆药粉,他也有可能把药粉给弄出来。
到了第三天,地块上的白菜长得过于密集,异怪们冲到一半,都被白菜汁毒倒了。
很明显,以张万隆当前的实力,在新地开荒,实属对异怪碾压,到了第三天下午,张万隆摆了几桌酒,请周围的异怪到菜园子里吃饭,算是对这一场干戈做了化解。
老牛不想去,他是来考校的,三天考校之期没过,就在这和开荒人同桌吃饭,这么做不合规矩,脸面上也挂不住。
但在其他异怪的劝说之下,他还是去了,就像老山羊说的:“遇到这样狠人,咱还敢和人家结仇么?以后还不得和和睦睦过日子?”
一群异怪都去赴宴了,这场考校可就没法看了,李伴峰认可张万隆的实力,他也知道张万隆一定能通过考校,可现在出现了考校者和开荒者和睦共处的情况,地界还有可能认可考校的结果么?
李伴峰等着第二天的答案,如果地界的边界暗下来,天上来了天光,那就证明考校成功了。如果地界不认,考校还得继续。
万没想到,当天晚上六点,地界的界线暗了,天上的光线照向了地界,开荒成功了。这什么道理?
考校还没到三天,地界先认账了。
因为李伴峰之前已经认可了张万隆的实力,这次开荒就算成功了!
自从李伴峰知道开荒的概念,一直到今天,他从没见过有人在三天期限没到的情况下,提前完成了开荒。
正在白菜园子里吃席的异怪们也吓傻了,老牛最先给张万隆敬酒:“隆爷,刨除去地头神不算,你就是这块地界的主子,天光都得早到一步,这就是明摆着的事情,你就是老天爷选定的主子!
我老牛有眼无珠,这两天给你找了不少麻烦,这事儿算各尽本分,日后可千万别怪罪我!”“这哪的话,打过一场,咱们情分更深!”张万隆高兴,陪着老牛喝了好几杯。
酒喝多了,两人搭伴儿撒尿去,走到白菜地深处,看到一名男子朝着酒席上张望。张万隆问老牛:“这是你的人?”
老牛摇头道:“这人我不认识。”
男子赶紧解释:“我是来开荒的,听说您这开荒成功了,我想来学学本事。”张万隆摆摆手道:“我哪有什么本事,全靠地界上这些朋友照应着。”
老牛赶紧说道:“这你可别谦虚,我们是尽了全力了,可惜这点手段在你面前真不够看!”两人互相捧了几句,张万隆对那男子道:“一块到桌上吃点,今天高兴,咱们边吃边聊。”男子连连摆手:“我还得抓紧回去筹备,我就开一里地,小打小闹,不耽误诸位了。”
客套几句,男子走了,张万隆也没放在心上,接着吃酒。
这男子,可在李伴峰这开荒,他回到自己帐篷里,往往肚脐上插了个发报键,滴滴答答,发出了一份电报黑石坡,链条路,金齿轮报社,编辑胡云琦写好了稿子,立刻交给了宋姝。
宋妹拿过稿子,打开了话简,用甜美声音播报道:“各位听众朋友们,我是阿慧,据前方记者最新消息,继正经村后,又有一处十里新地开荒成功,
该新地所处位置比较偏僻,开荒者是一名耕修,此前已经在周边成功开荒三里新地..”信号出现一阵扰动,百目鱼把天线从嘴里拔了出来,蹲在地上干呕半晌。
“潘老,今天广播就听到这吧,这天线一直顶着嗓子眼,我实在扛不住了。”
高淑霞笑了一声:“我真是不明白,这天线为什么非得用嘴叼着,你就不能塞到别的地方?”百目鱼摇头道:“别的地方更难受,我都试过。”
潘德海还在琢磨刚才的新闻:“普罗州最近出过耕修的枭雄么?”高淑霞想了想,似有所得:“徐晗呀!他应该算枭雄吧?”
潘德海白了高淑霞一眼:“让我说你什么好,跟我这么多日子,你总该有点长进吧?徐晗什么身份?他能和平常人放一块比较么?他有可能跑去新地开荒么?”
高淑霞摇头道:“要说出名的耕修,我认识的也不多。”
潘德海很在意这件事:“这人能是谁呢?能开出十里地界的,可都不是凡辈。”
一名婢子来到百目鱼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百目鱼赶紧转告给潘德海:“你新收那位弟子,刚刚又吃了一头牛。”“又吃了一头?”潘德海一哆嗦。
高淑霞叹了口气:“这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供不住他。”
潘德海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不能啊,他这个修为,按理说不该这么能吃,哪怕到了地皮九层,一天也不用吃下三头牛。”高淑霞苦笑道:“一天三头,一年下来一千多头,潘老,你可真得下点功夫,多赚几块大洋,要不他真能吃穷你。”
潘德海轻叹一声:“话不是这么说,秦田九是奇才,将来肯定有大作为,传授些真本事给他,既收了一个高徒,也跟交下了李七这么一个好友,
阿霞,铁碗岗上的忘忧娘,你认得么?”
高淑霞点点头:“认得,那姐姐人可好了,酒食双修,都有大成就!”
潘德海点点头道:“你把我刚才说过的话,跟忘忧娘再说一遍,看看她愿不愿收秦田九为徒。”PS:秦田九天赋大爆了,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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