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庸没搭理她。
这娘们没了后顾之忧又开始“嘚瑟”起来,自己还要应付那个小刺头。
蔡全无见徐得庸没说话,便开口道:“陈经理您忒客气,我们坐哪儿都一样。”
陈雪茹笑了笑道:“蔡全无你现在嘴皮子锻炼的可以啊,搁以前指定低头不说话。”
蔡全无睁着一双鱼泡眼,眨了眨没再说话。
徐得庸这时端起酒杯和蔡全无示意了一下道:“喝一杯。”
蔡全无端起酒杯,两人轻轻碰了一下。
“喂,我可是特意过来感谢你,你就不陪我喝一个。”陈雪茹白了他一眼道。
徐得庸端起酒杯,有些敷衍和她碰了一下道:“好了,感谢我收到了,您还是哪儿回哪去,我朋友来了。”
原来是刘德柱来了,见到陈雪茹在,还有些不好意思坐下。
陈雪茹微微抿了抿嘴唇,瞪了徐得庸一眼,有些话周围有人不好说,但想拍完屁股走人没有那么简单。
一码归一码,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随即起身离开,和伊莲娜等人聊天去了。
蔡全无不是多言之人,虽然也有点好奇陈雪茹什么要感谢,但他不会问。
要是强子这货,肯定会追问。
强子因为被蔡全无要钱“伤透了心”,还钱之后有意和几人拉开了距离。
嗯,继续保持!
刘德柱笑了笑坐下道:“嘿,没有打扰伱们吧?”
“没有。”徐得庸看着他收拾还算板正,便随口问道:“怎么,今天没干活?”
刘德柱道:“干活了,不然我肯定去全无那给帮忙,顺便学两手。”
徐得庸笑着点头道:“嗯,你这干完活收拾的挺利索。”
刘德柱嘿嘿一笑道:“这不是都受了您的指点,您还别说,这段时间马主任对我态度好了许多,说话也多了,偶尔还问问我的学习情况。”
徐得庸眉头微皱道:“其他没别的了?”
“没了。”刘德柱道。
徐得庸微微颔首,八成马主任的媳妇还在给妹妹张罗着,这刘德柱这货能不能抱得胖美人归,还得看他的运气。
刘德柱也是想得开道:“没事,这事本来就是没谱的事情,不过我这每天收拾的爽利的,在街上都有姑娘多瞧两眼哩。”
徐得庸笑着自恋道:“嗯,你这虽然没有我长得英俊,不过这一收拾,浓眉大眼的也不比谁差。”
蔡全无忽然来了一句道:“比我长得俊。”
“哈哈……。”刘德柱笑道:“你是肚子里有墨水,身上有力气,长得丑点没有什么,我这啥都没有,要是再长得和你似的,肯定三十岁也找不找媳妇。”
“哎!”刘德柱随即又道:“明天上午我应该没事,你们活没有干完吧?我也去搭把手学习一下,回头年底要是能存点钱,也把家里简单拾到拾到。”
蔡全无咧嘴笑着道:“成,到时候说句话,我去给帮忙。”
徐得庸没有多喝,只喝了二两便回家看娃。
小理儿会翻身,能简单迸出几个字,但还不会爬,要是等她会爬了,就不好离人了。
月明星朗,徐得庸抱着小理儿躺在院里,给她指认天天的星星。
“啊啊啊……。”
小理儿半躺在徐得庸的肚子上,嘴里回应着,像是能听懂似的。
这一刻,小院安静,算是岁月静好吧!
……
晚上,小酒馆打烊,徐慧真踏着小皮鞋,白袜,连衣裙轻摆,短发微微摇曳的回来。
“咔!”
她随手将门拴上,进屋看到父女两人正在一起看一本小人书,小理儿已经有些微微打盹。
徐慧真见此微笑道:“你不用总是抱着她,抱久了可累人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没事,快洗漱休息吧。”
“嗯。”徐慧真眼波流动,换上拖鞋,出去刷牙洗脚。
收拾利索之后,擦着脸和脖子进来,将毛巾挂起来道:“理儿睡了?”
“嗯。”徐得庸笑着拍了拍床道:“睡了,已经放到外面小床上了。”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走到床边坐下,脱下连衣裙和衬衣,里面还穿着白色的及膝衬裤和无袖小衣。
徐得庸将双手枕在脑后,笑眯眯的看着。
徐慧真侧着双腿坐在床边,丰润微翘的臀儿圆滚滚的,露出两条力量与美感巧妙糅合出来的小腿,可见白皙圆润的脚踝和十只形状可爱的淡粉色脚趾。
两条圆润的手臂,酥胸高耸,腰肢轻盈婀娜,体态曲线优美,皮肤虽不太细腻,但也比大多人的白。
啧啧,这要是穿上白丝就是略显清纯,穿上黑丝就是捎带妩媚。
徐得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清秀微凉的脚丫。
徐慧真顿时一缩,没好气娇嗔道:“你干什么,摸我脚干嘛,穿皮鞋穿的有味。”
徐得庸嘿嘿笑了笑道:“所以我给检查一下,要是有味回去再洗一遍。”
徐慧真微微噘嘴道:“去你的,我用胰子洗了两遍,应该没味了。”
说着还抱起一只脚闻了闻。
徐得庸见她少女化的样子,一伸手把她抱过来道:“来,让爷们给你检查其他地方洗干净了没有,有水可是不行……。”
“啊,讨厌,唔……。”
大白兔,白又白,两只脚儿竖起来。
爱吃萝卜爱吃菜,笨笨跳跳真可爱!
……
朝日照绮窗,光风动纨罗。
徐慧真早上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大亮。
她只觉的身心通透,浑身慵懒让人不想起床,什么叫做“侍儿扶起娇无力”,她算是知道了!
她不禁低头摸了摸小腹,要是自己怀上孩子……,嘿,憋死那个坏家伙!
徐得庸抱着小理儿,父女两个晃晃悠悠的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打的豆浆和焦圈,小理儿手上正带着一个放在嘴里啃着。
两人进屋,徐得庸抱着小理儿从房间里伸出头笑嘻嘻道:“铛铛铛铛,看看妈妈起床了没有,太阳都晒屁股喽。”
小理儿见到徐慧真也是“咯咯”的笑起来。
徐慧真面带微笑穿好衣服,简单梳了梳头发,短发就是好打理。
这样的日子她感觉很满足。
吃完饭,徐得庸继续和蔡全无去他那收拾,刘德柱也过来。
人多力量大,在徐得庸指挥下,三人很快将屋内收拾粉刷的焕然一新,一共三间小房间,虽然都不大,但作为小两口居住的新房完全足够。
以后真要人口多了,这小院子还能建一间,只是到时候整体会显得相当蔽塞。
可话又说回来,整个四九城,这时候多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蔡全无望着屋子,一张丑脸也是笑的放光,他像是看到自己美好生活的未来。
刘德柱也有些羡慕道:“嘿,全无,你这独门独院,可比我们住的大杂院好太多,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蔡全无收回目光道:“好了,不说这些,你们快洗手,我锅上煮了一中午的骨头和一些下水,中午使劲吃。”
徐得庸笑着道:“怪不得闻着这么香呢,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吃饱喝足之后,徐得庸看着放在一边的大棒骨道:“这里面可是有好东西,你们要是缺油水可以靠它。”
刘德柱道:“这玩意怎么弄?”
徐得庸拿过锯子,将锯身清洗干净,随即“哼哧哼哧”的将大棒骨从中间锯开,将一半递给他道:“哝,里面的骨髓营养丰富还有油,炖菜炒菜啥的都可香了。”
刘德柱直接用手挖出一块尝了尝,眼睛一亮道:“嗯,这个不错,要是挖出一罐子熬一熬可以当荤油用,这大骨头可便宜太多。”
蔡全无也道:“就是弄起来麻烦,还要费火熬煮。”
刘德柱笑着道:“有油水吃麻烦点怕什么。”
刷完墙,还有家具,重新刷漆的话还要打磨。
当然,蔡全无家里的床都没有刷漆,桌子和柜子的老漆也都掉的差不多,无疑要省上很多功夫。
刘德柱下午要去粮店干活,徐得庸也要去维修小院再看一看,收拾马飞那刺头归收拾,但答应的事可不能食言。
徐得庸便顺路带着刘德柱一起,将他放在粮店门口,随后一人骑车来到维修小院。
“嘭嘭嘭。”
徐得庸敲了敲门。
很快侯四便给开门,眨了眨眼睛道:“庸爷您来了。”
见这家伙的表情,马飞那小子应该又来了。
进去一瞧,果然,不但马飞在,连那小姑娘马瑛也在。
马飞正躺在躺椅上,见他进来,“噌”的一下窜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徐得庸没有冷嘲热讽,淡淡的道:“来了。”
马飞嘴角抽了抽,看了旁边的妹妹马瑛一眼,随即晃了晃肩膀道:“啊,来了,不过我不服气,你昨天完全是趁我不备偷袭。”
徐得庸没有和他废话,伸出两根手指勾了勾道:“来,我给你光明正大的机会,这次输了,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学点手艺。我呢,不是你的师傅,只不过为了完成邰叔的交代而已,我可不会惯着你。”
马瑛这小姑娘站在一边看着一言不发。
马飞咬了咬牙道:“神气什么劲,小爷我可不怕你……。”
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窜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一拳打向徐得庸下巴。
“呼……。”
这一拳又快又狠,加之突然出手,一般人很可能措不及防之下就着了道。
偷袭,小爷也会!
徐得庸没有躲,只是在拳头临近之时,陡然抬掌下压。
“噗。”
马飞这一拳就结结实实的打在徐得庸的胸口之上。
徐得庸自然屁事没有,纹丝不动,马飞却是感觉像是一拳砸在石头上,震得拳头疼。
可没等他继续变招,几乎相同的一幕再次出现。
徐得庸手掌下压之后,几乎没怎么停滞,速度极快的伸掌向前,握住了马飞的脖子。
彻彻底底的碾压!
“呃!”
马飞直接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偷袭之下,还是和昨天一样的结果。
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徐得庸轻笑道:“这次如何?”
马飞一脸灰败,讷讷不语。
马瑛这时开口道:“哥,你输了,那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学手艺吧。”
“我不要。”马飞闻言直接脱口而出道。
然后他就感觉脖子上微微一紧,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连忙改口道:“咳,也不是不行,不过……呃!”
徐得庸手掌再次收紧道:“不要给我谈条件,邰叔把你交给我,我负责教,你负责学,学不会我就收拾你,你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
马瑛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的惨样,欲言又止,随即低头道:“那我哥哥就交给您了。”
她迟疑一下道:“您下手稍微轻一点。”
说罢,就转身走了。
马飞伸出手臂,一脸凄楚的想要挽留,像是一只被抛弃的羔羊。
徐得庸松开手道:“来,我们从现在就开始学,从先认识工具开始……。”
一个小时后,徐得庸道:“给你两天时间,先跟侯四后面将这些基本的知识学完,我会检查,学不会后果你知道。”
“哦!”马飞整个人蔫兮兮的有气无力道。
见徐得庸要走,他眼珠子转了转道:“喂,你的身手是怎么练得?能不能一并教我?”
“不能。”
留下两个字,徐得庸头也不回的离开。
“啊啊啊,烦死了。”马飞有些抓狂的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侯四也是一脸的无奈,自己招谁惹谁了,本来一个人好好的,现在还要伺候这个小爷。
……
转眼两天过去。
农历进入五月,端午将至。
五月初一到初五日,曾经是旧京的女儿节。
这一天,家家户户把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头戴石榴花,已嫁之女也各回娘家。
条件好的家庭,孩子肩头背上悬“长命缕”,为绫罗缝制成的小老虎、樱桃、桑椹、葫芦、黄瓜、茄子、瓜豆、小辣椒等,妇女头戴红绒制作的蝙蝠、万字式样的“福儿”。
五月初五中午,全部摘下扔在街头,俗称“扔灾”。
据《宛平岁时志稿》载:“五月五日,家悬五雷符,插门以艾,幼长女配纸符、簪榴花,曰女儿节。”
有的人家还讲究喝雄黄酒,洒雄黄粉,男孩子脑门儿写“王”字,耳朵眼、胳肢窝擦雄黄粉,由此可百毒不侵。
这期间,到河边、池塘边捕捉蟾蜍,然后向其嘴里塞进一锭墨,将蛤蟆带回家,悬挂在屋梁上或其他背阴的地方,慢慢晾干,做成“蛤蟆锭”,具有消肿、清热、解毒功效。
起腮腺炎可用蛤蟆皮贴于患处,身上长肿痈疙瘩,涂抹上一些研成末的蛤蟆锭,渐渐会消肿祛炎。
故有“癞蛤蟆躲不过五月五”的说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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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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