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就是怒江,李云清跨过怒江一战击败吐蕃军队后获得了这块气候极佳的前进基地。正在休整大军,储备粮草准备继续前进。
后勤队上来了,李川开森的去给他报告:曹大将军给咱们送来了新宋军的新军旗,从纵队一直到各中队,小队的旗帜都有的。
李云清激动的站起来领着一帮兄弟走出大帐来看,叫都给他展开,把纵队的大旗打起来。
赵玉林给了李云清三个纵队的编号,他读着丁公的书信,看到国主褒奖他的西征军,要他一直前进,将军旗插上逻些的城头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豪情万丈的振臂高呼:神威军威武,新宋国万岁。
众将挥动着旗帜跟着他一起欢呼,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回头,李云清招呼众将议事,问计于眼下。
副将曹永提议趁着天气好,队伍立即挺进到波米。因为沿途的百姓都说那里的气候更好,是吐蕃的粮仓。咱们拿下粮仓就有粮食保障,不至于叫后勤运输的压力太大。同时又截断了吐蕃的一条粮道
李云清点点头,抬手示意李川说说看。
李川已经升任西征大军的后勤参谋,这是曹永和李云清看着他脑子机灵,又是赵玉林的书童出身,有意在锻炼他。
小伙子歇了一口气说他赞同曹将军的意见,建议队伍立即进军波米。同时可以派出一支偏师进军科麦,因为南边的科麦气候很好,那里的物产肯定丰富,咱们拿下科麦之后可以获得很好的粮食补给,为大军储备粮草。
李云清告诉众将:三少爷和曹大将军没得训示,还是要咱们酌情自主决定。
他的想法和诸位一致,下决心了,由曹永领两万兵马作为先锋去波米下寨,给李川两千人马走科麦去筹集粮草,他领中军跟进去波米。
众将得令后立即行动起来。
李云清一路前进,就像播种机一样在沿途留下熟悉吐蕃的兄弟,将奴隶主手里的田地,财产和牲口收回来后发放给贫穷的农奴,大量的解放农奴参加了新宋的守备军。
这些农奴兄弟翻身得解放,当家作主后热情高涨,农忙时拼命劳动种粮,闲时拿起刀剑守卫自己的家园,成了他稳定占领区最好的帮手。
但是,赵玉林在书信上提醒他不能太着急,西去逻些城太远太远,最大的问题就是补给困难。
赵玉林要他拿下一地必须做好稳定,建立顺畅的交通驿站打通运输通道。他到了八宿才发现这里的天气好多了,下决心要拿下波米取得更好的物资保障,迅速催动大军一路向西挺进。
赵玉林被赵飞燕折磨的精疲力尽,如何晓得李云清的用兵方略。两口子一早起来在院子里修习剑法,飞燕说她还是去找掌门女教授的比较好,让哥儿抱着练,她静不下来。
呵呵,这女人真会调琴,赵玉林差点要晕过去了,放开她叫各自练去。
两人吃过早饭去府衙,丁公请去花厅和老曹一起议事,告诉他顺风司的军情来了。
南边的大理为了夺回玉石矿区和越国、蒲甘掐架。东边的高丽和蒙古帝国居然打了个平手,双方在半岛上你争我夺的僵持起来。
赵玉林笑着说还算不上平手,北方草原帝国的军队已经将高丽政权逼上了海岛和山林,只是没有丢弃财富和人口,蒙军也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双方在高丽国的地盘上顶多算是僵持起来了。
老曹问他最后谁会赢?
赵玉林觉得蒙军抢不到财富和人口,最终肯定会退出半岛,高丽国只要坚持下去,肯定会赢。
时节以至七月,夏日炎炎。老曹觉得蒙军吃苦耐寒,善于在寒冬作战,高丽国要挺过这个冬天,有点难了。
赵玉林说他们能否挺过去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不过对咱们来说绝对是有利。蒙军的东征军肯定被高丽给拖在了半岛上,待要返回也是在明年春天,咱们正好瞅准机会砸他们一榔头。
老曹的双眼马上放出了精光,小声问他是不是要提前发起行动?
赵玉林摇摇头说还是顺势而为,得看兄弟们准备的情况。
老曹立马说这次他要亲自去参战。
丁公不同意了,说他俩都走,谁在家里坐镇?
赵玉林说咱们暂时还不能动,大将军要想活动筋骨,可以去长沙视察灵渠的改造,家里还是必须有人镇住,他这边走利州去凤翔府看看。
老曹有点郁闷的说又让他督促后勤了,谭又三已经到任后勤司,都是他就能干好的事情。
赵玉林笑呵呵的说大将军在江南,才叫敌人放松警惕呢。还得在越国多买些粮食回来,咱们将蜀地和秦巩的粮食运去吐蕃的逻些城,必致蜀地粮食紧张,大将军正好将越国的粮食买回来充实常平仓。
事实上,西征军在对吐蕃的作战就不是问题,因为吐蕃早已瓦解成为大大小小的赞普割据,即便他们此时联合起来,也是面和心不和,难以形成合力。
反倒是西征军的后勤补给成了最大的难题,几万大军要吃要喝的,按照最低保障也不是一笔小数。
然而,补给最困难的就在于前途无路。
吐蕃人少地广,人马几乎就是逐水草而运动,神威军要快速获得补给就必须开山修路,遇水架桥了。
所以,队伍走到哪里,后面的筑路和后勤队就要跟到那里,新宋国已经不是在和吐蕃作战了,而是在与天斗,与地斗,坚决要把道路修进去。
接下来还要与大自然抗争,,遇到恶劣天气,折多山上六月天也要下大雪。后勤必须克服困难将军需送进去。
老曹告诉大家,后勤司确定了一名副使专司西征军的物资保障了,重点开通雅州,康宁州翻阅雀儿山去吐蕃的通道。
后勤上采取击鼓传花的接力转运方式,由雅州组织人力将物资运至得格,再由康宁州组织的人员将物资继续往前运至大军营地。
老曹说筑路架桥的队伍在不断扩大,他们也需要生活物资。
但是必须这样干,若是咱们不把道路修通,两个地方无法便捷的实现沟通交流如何统一在一起?
丁公认为不能再开项目建设了,眼下修路要人,搬迁锦官城要人,再开大的项目就会出现无人可用。到时候种地的庄稼汉都离乡背井的劳作去了,谁来种庄稼?
赵玉林也觉得是个问题,成都已经不能再上大的修造项目了。
老曹点点头给大家讲,他家的下人说菜价都长了,成都周边的庄稼汉大量进城参加安置区的修造和锦官城的搬迁。这些本来是种菜的人现在不种菜进城劳动了,蔬菜供应就少了一大截,但是他们进城同样要吃蔬菜呀,所以菜价都长了。
他笑着说这很正常,蔬菜的供应量摆在那里,老百姓看到菜价上涨又会使劲的开地种菜增加供应,适当长点价可以增加种地人的收入。
不过,咱们确实要注意了,眼下的修造项目是有点多,导致用工集中转移了。以后当逐步建立起一支建筑、修造的队伍,稳定实施修造项目,引导社会分工、分流形成产业,蔬菜就不会出现大幅涨价的情况。
几位老先生听得津津有味,觉得他讲的颇有道理。
丁公说再过些日子外出督查变革的臣工就回来了,咱好生再议一议。
他说行,正好把税赋按照中枢和地方两级分成的事情说一说。
赵玉林将分税的的想法讲了出来,告诉丁公泸州想修路,疏通航道缺银子,他想到各地都是一样的,做事要靠知县、知州和知府们四处化缘才行。这种制度显然不利于调动地方衙门的积极性。
他提议分税,这样不但能调动地方收税的积极性,还能让一级地方长官根据自己掌握的财力有计划的做当地的道路,学事等最基本的设施需求进行自主安排。
老曹立马赞成,他和赵玉林在汉中、关中干过,晓得分税的好处。但马上又强调分税后必须加强财务的监督,不然就会给不法官员钻空子。
丁公对叙州和汉中的分税早有所闻,也没有意见,想到中枢院不止他们三人,便说明日先知会赵彦那他们晓得,共和议事嘛,一起说道说道统一意见……
江东的赵炳和史相也在讨论税赋呢。这一年他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缺银子发军饷的孟珙都不如。
孟珙因为有新宋国转运军饷,老孟省着花居然挺了过来。
赵炳就不行了,江东只有余下的五个路的行政区和江北残缺的地盘,靠着食盐和海贸收入过日子。
那食盐因为史相和赵玉林打了一场食盐战后就拉垮了,赵玉林从西宁州运回盐湖盐对冲,一下子将他们的海盐销售量和价格都双双打了下去,赵炳接手后食盐的收入锐减一半,无论如何都恢复不到从前啦。
再说第二项海贸,今年海贸的营生也在下降。新宋国和越国接上头之后在雷州和防城开自由贸易的海贸,商人的负担低了江东的一半,大量的海贸商人朝这边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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