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过了整整一刻钟,强列的爆炸方才堪堪平息,只是这个时候,那紫袍青年却满脸不可思议的叫了起来……
不单单是叫,此时他的模样颇为滑稽,一只手指着那太阴奇门阵,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仿佛见了鬼一般,之前的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全都在这一瞬间,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而原本心情已经变得极差,准备就此走人的秦天云,也猛然间回过头来,同样是一脸的不信之色,这样的表情,在场的众人都有,除了那干枯的老者之外,没有人例外。
孔焯竟然没死。
不仅仅没死,甚至,连一点伤都没有,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妈的,晦气,竟然碰到了一个一心求死的家伙,早知道的话,就不和他斗气了!”孔焯心中暗叫倒霉,这厮,竟然一心求死,把那么暴的东在身上,整个儿的就是想要和自己同归于尽嘛,和这样的人置气,简直是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现在明白过来,却是已经晚了。
在朱鹏拿出那颗碧绿的魔煞珠时,孔焯已经知道不好,但是却是迟了,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掉,不过还好,他有领域,极冻领域,所以,在看到那颗碧绿的珠子的一瞬间,他便潜入了自己的极冻领域中去了,在那太阴奇门阵中只留了一个幻影。
这手段使的神不知鬼不觉,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当然,除了那干枯的老头子之外。
“这老家伙不可能只是一个四级地修士!”
老头子在注意他。他同样也在注意着老头子,这老家伙古怪的目光一度让孔焯心中直发怵,和那目光一对上,便有一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孔焯很不舒服。
所以,他毫不客气的与这老家伙对视了起来。
看到孔焯的模样。老头子嘴一咧,笑了起来,却是把目光移了开来。竟然在魔煞珠的威力下活了下来!”
仿佛是受刺激过度了,等到孔焯收回了阵图,还没回过身来地时候,秦玉翎怪叫了一声,猛的扑到了孔焯的面前。扶着他地两个肩膀,狠命的摇了起来,“好啊,你小子行啊,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白担心了一场!”
一时之间。场面顿时凝固了起来,众人妖异的目光集中在孔焯的身上,让孔焯感到有些尴尬,轻轻的把秦玉翎扶在自己肩上的手推开,笑道,“虽然我地修为不高,但是要论保命的本事,却还是有一两件的,否则的话。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看着孔焯面上淡然的笑意和被他推开的两只手,秦玉翎面色一红,狠狠的瞪了孔焯一眼,却是不再说话,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秦天云此时却是尴尬一笑,不知何时转了身,走到孔焯地面前,“孔先生修为精深。阵法高妙。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哪里哪里。谈不上什么高妙精深,只是一些逃生的小手段而已,倒叫家主见笑了!”孔焯嘿嘿的笑道,“只是没相到这朱鹏兄如此的刚烈,虽然我未亲手杀他,但是毕竟他是因我而死,在下心中着实不安啊!”
“孔道友哪里的话,朱鹏之死只能怪他自己包藏祸心,居心不良,如何能够怪到孔道友的头上来,倒是秦某一时不察,差一点给孔道友带来麻烦,实在是心中有愧啊!”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什,塞到了孔焯的手中,“小小饰物,用以孔道友压惊之用,万勿推辞啊!”
孔焯心中一动,见周围人中,那秦府的二爷与那紫袍青年面色俱是一变,知道这秦天云给自己的东西绝不简单,不禁一笑,看也不看那是什么,便自收到了怀中,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之后地事情,便又变得十分的顺利起来,先是入席,一通的胡吃海塞,相互恭维,宾主尽欢,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愉快,就仿佛是被一阵风吹了一般,再也没有人提起,也再也没有人向孔焯挑衅了。
一张阵图,已经完全可以证明孔焯和身份与实力了,再加上刚才孔焯从那必死之局中轻易的脱身而出,身上自然又更多了一丝神秘的色彩,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没有谁会傻到去找孔焯的麻烦。
事实上,其中有一小部分人已经开始思考着是不是应该重新站队了,特别是那些一直在家主与大少爷之间左右摇晃的人,都在思考着,现在家主这边加入了一个修为高深莫测地阵法师,从他刚才地表现看来,这十多年来秦府之中力量的平衡即将被完全打破,这样地话,似乎是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所以,各怀心思的从人对孔焯又是热情了几分。
之后,又在那秦府住了三日,把秦府的大致情况熟悉了一下之后,便向秦天云提出要离开秦府的要求了。
秦天云也不多留,反正孔焯已经加入了秦府,成为了秦府的供奉,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至于孔焯要离开秦府,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孔焯是回到莽灵山下的那个小山村去,也不会离开,秦府中的那些个供奉中,只要是超过三级的,又有几个会一天到晚呆在秦府之中了。不过在临走之后,他请求孔焯为秦府的几处紧要之处布来阵法,报酬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孔焯对此欣然同意,在秦府的心腹之下,布来了几个阴损至极的阵法,出来的时候。无意中接触到那秦府地二爷与紫袍青年,看着他们闪烁不定的目光,忽然之间感觉到天蓝水清,胸中的一口闷气,似乎是出了。
对于苍芦神洲的大部分修士来讲,成为一个世家的供奉。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过,一般来讲,能够成为世家供奉地。也就是六级以下的修士而已,苍芦神洲,除了几个绵延了数万年的世家之中藏着几个大修士之外,其余地家族,最强的供奉也就是五级的修士而已,但是这样。却是足以在苍芦大陆的任何一个国家立足了。
正因为如此,整个苍芦神洲的世家对于修士加入家族这件事情都是极欢迎的,而且对这些供奉地要求是极为宽松的,所以,即使是成为了一个世家的供奉,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尽一些力所能及的义务而已,其他的时候还是很自由的。
非常地自由。
沧月城对孔焯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在确信加入秦府之后,又在那秦府呆了几天,便回到了莽灵山下的小山村中,继续过着半隐居的修炼生活。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秦玉翎再一次来到了这莽灵山下。
“孔焯,开门啊,把你这该死的阵法放开来,让我进去!”
秦府的三小姐的火气似乎大了一些。站在那荒坡之下大声的喊道,仿佛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引得村民们不由自主地驻足围观,当然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也没有人多说些什么。
他们虽然只是普通的村民,但是也生活在沧月城不远的地方,秦府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对于他们来讲。这秦府可是比天还大的地方。秦府的三小姐做事,自然也不是他们这些山村小民能管得了的。
他们能做地。只有一件,那就是看热闹,同时也想看看孔焯究竟要等到这秦三小姐喊到什么时候,才会把外面地阵法放开,让她进去。
孔焯让秦玉翎整整的等了半个时辰。
荒坡上方才起了一阵子白雾,随后,一条若隐若现地通道才出现在秦玉翎的面前。
“抱歉,刚才正处在炼制的关键时刻,不能分神,所以,只有让三小姐等了!”
整整等了半个时辰的秦玉翎早就不耐烦了,一肚子火正准备发到孔焯的身上,却愣是被孔焯这温和的声音与看似充足的理由给堵在了嘴里。“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炼制了什么样的宝贝,竟然让我等了这么久!”
“宝贝谈不上,一个阵图而已!”孔焯淡然一笑,望着气鼓鼓的走进屋内的秦玉翎,把手中刚刚完成好不久的阵图递到了她的面前,“就是这个东西,还多亏了贵府送来的那些材料啊,否则的话,我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这一副阵图!”
阵图啊?!
听了孔焯的话,秦玉翎原本的火气却是消了一大半,虽然不懂得阵法,更没有炼制过阵图,但是故老传说中,炼制阵图却是一项复杂而精细的工作,出不得一点的差错,否则的话,画错一笔,以前的所有努力都会前功尽弃,因此,在听说孔焯刚才是在炼制阵图时,刚才的不满自然是消了一大半。
不过,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手中的这张兽皮,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又一个古怪的线条与符文,而在那兽皮的边缘地带,还有好些古怪的暗纹,也不知道孔焯是怎么弄上去的,从远处看,却是充满了神秘感,便是拿到手里,凑到眼前的时候,那未经硝制的兽皮上散发出来的腥膻之味以及上面用兽血画出的那些个魔符纹图散发出来的血腥之味,却让没有任何防备的秦玉翎一阵的作呕,差一点没有吐将出来。
“哇哦,这阵图怎么这么难闻啊!”秦玉翎皱着眉头,掩着鼻子,把手中的兽皮递回到孔焯的手中,“这是什么阵法,厉害吗?!”
“这是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一个很强的杀阵!”孔焯轻轻一笑。又从床边的那柜子中拿出了一个玉匣,打开玉匣,却见里面横摆着九把尺许长的短薄地小剑,孔焯将玉匣递到她的手中,“配合这九宫剑,便是一个一级的修士。发动此杀阵,便足以斩杀任何六级以下的修士!”
“六级以下的修士?!”秦玉翎倒吸了一口凉气,“五级修士也行吗?!”
“只要不会飞。被困在这九宫仙阵之中,来多少,杀多少!”孔焯淡然一笑,“至于六级以上的大修士,沟通天地,或许还有机会逃走!”
“为么厉害?!”秦玉翎兀自不信地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啊,这里又没有五级的修士让你试手!”
“三小姐这一次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验证我这阵图的威力吧?!”孔焯问道,嘴角边闪过一笑意。
“哦?!”秦玉翎“哦”了一声,想到了自己地来意,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中的玉匣还到了孔焯手里,面上显出了些许为难之色。“呃,那个,我来这里,是想请你帮一个忙的!”
“帮忙?!”孔焯点点头,问道,“什么忙,是你的,还是秦府的?!”“当然是我地了!”秦玉翎道,“我不想现在嫁人!”
我不想现在嫁人!
这句话脱口而出。倒是把孔焯给吓了一跳。
“嫁人?!”这下子,孔焯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为难的看着秦玉翎,“三小姐,这件事情我恐怕帮不了你,我只是一个供奉而已,又不是秦府的人,更不是你的长辈,你这嫁不嫁人的。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啊!”
“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可以说,有一半还是我们秦府地事情。你是我秦府的供奉,自然是有资格管的!”秦玉翎眼珠子转动了两下,似乎是早已经想好了理由,“不如这样吧,你收我为徒,这样一来,你就变成我的师父了,成了我的师父,自然也就有资格管我的事情了,你说行不行?!”
“不行!”孔焯摇头道,回得斩钉截铁,“我对收徒弟没有什么兴趣!”
“不收也行啊,以这个为理由就是了!”秦玉翎道,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孔焯透着极其期待的神情。
“我说过,这样的事情我不便插手!”
“可是这也关系到我秦府地利益啊!”秦玉翎面色一黯,显得有些无奈的道,“而且,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请求,还有我父亲也希望你能帮助我!”
“你父亲?!”孔焯略显意外的道,“什么时候你父亲混的这么惨了?!”
“没办法,这十几年来父亲在家中的地位一直不稳,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束手束脚的,顾虑重重,便是我的亲事,他也必须得考试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不能直接插手,所以我才会来求你!”
“在秦府还有谁能够威胁到你父亲地地位吗!?”孔焯问道,“他可是一个三级地修士啊,你那二叔,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对他产生威胁呢?!”
“为中我二叔,是我大堂哥,秦玉楼,他身具灵种,而且已经是一名一级修士了!”
“只是一个一级的修士而已,以你父亲地实力,翻手之间,便能够把他拍死!”
“可是我父亲不能出手,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秦玉翎轻叹了一声,“这件事情,涉及到我秦家的隐秘!”
“既然如此,我不听也罢!”孔焯笑道。
“不是不是,说是隐秘,但是现在已经谈不上什么秘密了,秦府的人大多都知道,也不缺你一个!”秦玉翎无奈的道,“我父亲虽然是三级修士,但是在二十年前,他结了一个仇家,这个仇家的势力极大,实力也很高强,就是因为他,我秦府二十年前险遭灭门之祸!”
“可是现在秦府不是还好好儿的吗?!”
“那是因为有一们前辈与我秦府有旧,插手了此事,但是那位前辈也无绝对的实力压制住那名仇人,所以,便与他定下了一个约定!”
“这个约定一定让你父亲十分的头疼吧?!”
“对,对方答应以后绝对不会为难我秦家,但是前提条件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我的父亲永远都不能出手!”
“永远不能出手?!”孔焯眉头一挑,这个约定可是阴损的紧了,对于一个修士来讲,一身的实力便是身份地位的像征,如果永远都不能出手的话,与一个普通人何异,除了能多活些日子之外,却是再无其他的区别了。
“就算是父亲遇到了生命危险,也只能逃走,而不能出手,所以,我的父亲虽然是一名三级的修士,但是在这个约定的制约之下,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也是他老人家地位不稳的原因,我在秦府这一代中,只有两个人有灵种,一个是我,另外一个,便是我二叔的儿子,大堂哥秦玉楼,因此,下一任家主只能在我们两人之间产生。”
“你说的秦玉楼便是那个紫袍的青年人?”
“对,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秦玉翎恨恨的道,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恨不得马上就冲回去,把那秦玉楼撕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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