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到管家急急忙忙的进来,燕启停下手中的事情看向他,示意管家先说话。
管家搓手,他也拿不准自己家的少爷是不是想听关于蒋家小姐的事情但是为了少爷的终身大事,管家咬咬牙,开口,“少爷,蒋姑娘被禁足了。”
燕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管家看了半晌,而后叹口气像是妥协般的去问道,“又犯什么事了?”
就知道有戏,于是管家的表情变的有些看好戏的样子,“听说是和二公主吵架了,说是二公主都已经退让了,但是蒋姑娘却是咄咄逼人,耽误了二公主的一点时间,于是在被王上和齐国师知道后,就对蒋丞相施加压力,所以就......”所以就导致蒋嫣被关起来了。
燕启想了想,二公主听说是变的不再和当初那般任性了,可是蒋嫣还是一如既往的和二公主挣,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情况。
“不用管她,这是蒋丞相教导自己的女儿,是人家的家里事情,我们只是外人管不着。”燕启想的很清楚,哪怕蒋丞相今天不只是被蒋嫣关起来,而是给她上家法了,他燕启也管不着的。
对于燕启看上去的淡定,管家表示不屑,他两只眼睛都看清楚了,刚才少爷可是站了起来一副很担心的样子,要不是又听到了他后面的话,那估计少爷早就去到了蒋家,于是看着燕启又坐了回去,看着面前的人,低沉的声音传入管家耳朵里,“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
管家撇嘴,仔细看了一眼燕启,而后退了出去。
燕启等管家出去后,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面前的一些账本,他突然就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情,勉强自己又看了一眼,发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最终还是放下,想了一下,决定去看看蒋嫣吧,
“走吧。”燕启走出门就对上了管家的脸,见到他脸上一副看戏的表情,燕启还是将面上的脸色憋住了,没有散发出任何情绪,但是熟悉燕启的管家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见到燕启的这副样子,对着他就问道,“少爷,走到哪里去?”
燕启咬牙,这个老狐狸,就是想看他出丑,忍不住心里的火气,对着管家冷声道:“你觉得呢?”
感觉出燕启真的生气了,管家也不再继续拿乔,领着燕启出来,而燕启在看到面前的马车后,视线斜睨了一眼管家。
管家赶紧回燕启一个大大的笑意,视线落到马车上,眼底满满都是催着燕启赶紧过去,不能让蒋嫣等着急了。
而蒋嫣此刻正坐在自己房间里大鱼大肉的吃着,蒋丞相听到人来报说是蒋四公子给大小姐送上的食物,低低叹气,不过一点都没有继续说了,只是让人下去,想着等下就去让人把蒋嫣搬到眼前来看着,这次肯定是要收一收蒋嫣的臭脾气,不然日后他要是不在了,而蒋嫣的几个哥哥弟弟又互相成了家,就是更不可能去帮她了。
蒋丞相用哀怨又几乎快要化成实质的视线看着面前的墙,他最怕到时候等他百年之后,齐诩和君墨北想着拿丞相府开刀,到时候第一个死的就是蒋嫣了。
......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蒋嫣一手抓着半只鸡,另外一只手拿着小丫头给她倒上的茶水,一口就将茶灌进嘴里,看到蒋嫣这副样子,蒋兰之都差点压不住自己的额角,看到蒋嫣的这副比男人还要男人的样子,他就后悔,为什么是自己回来,他还没结亲呢,现在都已经被蒋嫣给祸害的不敢看其他女人了。
每次看其他女人,脑海里总是会不自觉回忆起蒋嫣的样子,而后就将那些女人代入进去,于是更对她们没兴趣,只要一想到这里,蒋兰之就很不得赶紧走。
“快点吃,我要回去处理正事了!”蒋兰之语气不好,他怕了蒋嫣了,就说怎么哥哥们放着轻松的事情不干了还偏要给他处理政务呢!原来是在这里等他。
“正事?”蒋嫣不信,连眼睛都懒的抬一下,视线盯着蒋兰之看了半响,而后才又收回去,对着面前的烤鸡和烧鱼又继续吃的老香了。“你的朝务不是有大哥和二哥吗?又想偷懒?”
听到蒋嫣那副你这个懒人的语气,蒋兰之气的只想把蒋嫣打一顿,可是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把蒋嫣打了,估计上头那两个哥哥放不了他。
叹气,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姐姐,不说别的,就看其他人家的女儿,个个女红顶尖,当然,君家的女儿也是不一般,尤其是君思文,可是现在君思文都已经老实了,于是......
心里想了一圈后,蒋兰之的视线又继续幽幽的落到蒋嫣脸上,还没等蒋嫣回过头,他就又收回去了,蒋嫣皮糙肉厚,才不怕这种视线呢,反正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见到看蒋嫣没用,蒋兰之收回自己的视线,而书房里,燕启正和蒋丞相说这次蒋嫣的事情,知道他来,蒋丞相很高兴,不过他又想到蒋嫣这次的事情,已经在心里打定注意要让蒋嫣改一改脾气,但是,很不幸,疼蒋嫣的人太多,无疑让他的想法增加了许多难度。
“你也是过来求情的?”蒋丞相的视线落到燕启脸上,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其他情绪,不过让蒋丞相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燕启看上去年纪轻轻,但实际上手段不少,这不,饶是官场老狐狸的蒋丞相,也不能从燕启的脸上看出什么。
与此同时,皇宫里,花玄正和君墨北冷战,具体的还要从前几天说起......
花玄其实很能够捕捉别人细小的情绪变化,自然也看得出君墨北他似乎心情不好,可她不知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还是他今天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不管怎么样,他昨天没有回来,刚刚她同他讲话,他也一脸冷淡的样子。
花玄想了想一边坐在君墨北旁边,一边剥着干果,一边往君墨北的盘子里面放进去,小心翼翼的瞧了瞧他的脸色,笑道:“王上,这是刚送来的干果,您试试吧。”
见君墨北没有说什么,只是信手翻了一页书。花玄有些气馁,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喜欢他一个人生闷气。她还是喜欢像以前一样。
花玄想了想,还是想好好跟他聊一下的。她继续低着头手里剥着干果,轻声道:“其实昨天我......”
“本王没兴趣知道。”君墨北冷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花玄剩下的话。
花玄的身子一僵,她低着头,长睫垂下,轻轻“嗯”了一声,若无其事地继续剥着干果。指甲不小心戳到干果壳子上,断了一节。好半晌,她才摸着指甲,眼眶红了红。
“快要用晚膳了,我……我先去小厨房看一看。”她说着就慢慢站起来了,撑开嘴角冲他笑了笑,就径直出去了。
她走后,君墨北沉了沉眉眼,握在书册上的手指收紧。屋外,阴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雨了。
余光落在书桌上那盘剥好的干果时,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烦躁。良久,才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刚刚本来是不想发火的。
君墨北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出去了。
而在花园内,花玄坐在凉亭上,一手撑着下巴,手指在石桌上转着圈。风吹的身上有些冷,可她浑然不觉,脑海里不停地想着君墨北,她好像又惹他更不高兴了。
可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他们还一起去钓鱼呢,回来的时候也好好的,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今日这样奇怪。
她正想着,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丫鬟,见着她便急匆匆的过来,恭敬地她他行了个礼:“王妃您在这儿啊,今日是王上的生辰,秦静言便差了奴婢来问问,晚上可还是像往常一样,不办生辰宴了?”
花玄愣了愣,今日是君墨北的生辰么?
她忽地想通了些,怪不得他刚刚一直不高兴的样子。今日是他的生辰,可她竟然没有去问过,从昨天到现在也没有跟他提起,更没有为他准备什么礼物。
她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在生气的。生辰确实是很重要的大事,她想了想,忽然抬起头,犹豫了一下问那个丫鬟:“你可知,王上他以往过生辰都喜欢收什么?”
那丫鬟愣了愣,却也不敢怠慢,认真地想了想:“往年王上生辰,都会吩咐厨房给他煮一碗清汤挂面。别的,奴婢就不知了。”
花玄点了点头,道:“多谢了,你先回去吧,生辰宴的事,我等会回去问一下王上的。”
那丫鬟似乎也不想去见君墨北,听到她这么说,暗暗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就恭敬地退下了。
花玄起身往回走,一面走,一面想着。他一向喜静,生辰宴君墨北应该不会办的。可她还是得给君墨北过一个生辰才是,可惜这会儿实在是太晚了,出去才买东西的话,铺子也快关门了,这样一想,也只有给他煮一碗清汤面了。
打定了主意,她便去了小厨房,只是在她走后假山处隐隐显出一个人影。
一个眉眼寡淡,身着锦衣华服的妇人走了出来,之前那个丫鬟就恭恭敬敬的立在她身旁:“秦静言,奴婢已经把您交代的都告诉王妃娘娘了。”
秦静言的眼里露出几分满意,抬了抬手,将手里的金镯子扔到了她的怀里:“这件事干的还算不错,这镯子要赏你了,拿去给自己赎身吧,以后不要出现在宫里了。”
那丫鬟摸着手里的金镯子,脸色大喜,急忙跪下对秦静言行了个大礼:“多谢秦静言,多谢秦静言。”
她站起身拿着镯子就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暮色中。
假山后的秦静言瞧着不远处花玄离去的背影,勾唇一笑,眼中却满是怨毒。
花玄这个小贱/人,敢和君墨北一起把她的逼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疯子,她绝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们的。
君墨北不足为惧,反正他早晚也是个短命鬼,没几年活头了。至于花玄,今日她就算是不死,也得被君墨北给休了。
整个宫里,只有花玄这个新来的不知道,君墨北最痛恨的就是过生辰了,谁敢当着他的面提起此事,那都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不要命了。
若是再给他做上一碗清汤挂面,那可是会让他发疯的。
思及此,秦静言仰起脸,扯着嗓子笑了起来,带着几分癫狂。她的两个儿子,一个早早地被君墨北给害死了,唯一剩下的一个还被他给逼疯了。
她的阿昭,死的时候才十二岁啊。
想到这儿,她通红着眼,狠狠地咬着牙。凭什么他君墨北剩了半口气,还能活这么久?他这个害了周家的灾星早就该死了。
于是当晚入夜的时候,花玄在屋里点起了烛火,又将刚刚煮好的挂面摆到了桌案上。因为是君墨北的生辰,花玄还特意煮了鸡蛋。她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只得按照君墨北平时的口味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式。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做好这些。
可君墨北却迟迟没有回来。
她端坐在入门处,胳膊撑在桌子上,拖着腮,望着门外。直到她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鞋底碾过地面的声音响起,而他君墨北的身影才在夜色中渐渐走出来,一直来到了花玄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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