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宇依旧沉浸在刚才那惊艳的一幕中,白燕妮奋力刺出的最后一剑,竟似在瞬间洞穿了他的胸膛,那柔美动人的身姿,媚态横生的俏脸,与那道璀璨的剑光汇聚在一起,深深地刺入他的心房。
想起钟嘉群来,王思宇有些自责地叹了口气,望着面前温婉俏丽的美艳少妇,他左手抚胸,注视良久,才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以平和的语气道:“嫂子,这不是巧合,是缘分,我和嘉群一家人有缘,快进屋来说吧。”
白燕妮迟疑了下,回头望了一眼,就弯腰拾起地上的长剑,跟在王思宇的身后,袅娜地走进屋子,站在客厅里,甜腻腻地道:“是啊,王书记,您就是我们嘉群的大贵人哟,遇到难事,您总能及时出现。”
王思宇呵呵一笑,把茶几上散落的书籍和材料收拾好,又把录音机放到桌子上,递过一条干净的白毛巾,歉然道:“嫂子,快过来坐,我这里平时很少来人,也懒得收拾,客厅里有些乱,不要见笑。”
“哪能呢,单身汉可不都这样么,王书记这里算整洁的了!”
白燕妮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此刻也放松下来,不像先前那样拘束,她随口开了句玩笑,就伸出白皙柔嫩的左手,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晶莹细碎的汗珠。
王思宇留意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那枚亮晶晶的钻戒,上面还缠了红线,想来是失而复得之后,白燕妮格外珍惜,唯恐再次丢失。
他无声地笑了笑,从桌上摸起玻璃杯,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轻轻推到她的身前,转身坐到对面的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笑容满面地望着白燕妮,关切地道:“嫂子,真没想到会是你们搬过来,不然我一定推了昨晚的应酬,过去帮忙,搬家很辛苦吧。”
“不辛苦的,找了搬家公司,家里的东西不多,两车就搬过来了,当时我还有些担心,怕房主生气,赵姨光顾着高兴了,都没要您的手机号码,我昨儿一直守在门口,直到夜里十一点多才睡下。”
白燕妮笑着说完,转身将毛巾挂好,轻盈地坐到沙发上,把手中长剑轻轻放在茶几上,抬眼在四处打量了一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书记,您看,总是给您添麻烦,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了,要是早知道您住在这里,我是不敢过来的哟。”
王思宇微微皱眉,故作不解地望着她,似笑非笑地道:“嫂子,为什么不敢过来啊?”
白燕妮羞赧地笑了笑,一脸娇羞地低下头去,拉了拉衣角,柔声道:“王书记,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怕给您造成不好的影响呗。”
王思宇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呵呵一笑,极为大气地摆了摆手,正气凛然地道:“嫂子,没关系,不要顾虑太多,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有些人,就喜欢造谣生事,无中生有,总拿领导干部的私生活说事,其实我们绝大多数的干部还是好的嘛,是能够经得起考验的,你放心住在这里,我这边很少有人过来,不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的,有困难还不赶快提,这个嘉群也真是的,回头我要批评他。”
白燕妮莞尔一笑,轻声解释道:“王书记,不怪嘉群的,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档子事呢,我们怕他分心,干不好工作,所以就打算先瞒着他,现在可以打电话了哟。”
王思宇点头道:“那就好,你上次说家里遇到紧急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吗?”
白燕妮咬着薄唇,恨恨地道:“可不是么,那家房东也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离婚,弄得我们在年根底下搬家,多不吉利啊,我跟她理论了好多次,说要搬也得等租约到期才能搬,可她就是不肯,还找了好些借口,硬是扣了一个月的房钱,想想都生气。”
王思宇‘哦’了一声,心头又升起一团疑云,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道:“嫂子,这房子本来就是嘉群给我租的,他从没和你们讲过吗?”
白燕妮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苦恼地道:“王书记,嘉群很少和我们讲领导的事情,他的嘴巴一向都很严,我倒是曾经问过,他只说王书记讲过了,不许和任何人提起住址的事情,王书记,你说他这个书呆子,真是死心眼,连老婆都不告诉,这保密工作是不是做到家了哟?”
王思宇见她俏脸上作出夸张的表情,眉眼间越发的娇俏可人,心中又是一荡,忍不住想调笑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心里非常清楚,眼前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可是带刺的玫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惹恼了她,肯定不好收场,更何况还会伤了嘉群的心,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虽然现在住在一个大院里,以后定然机会多多,王思宇却已经收了心思,不愿再打她的主意。
他把目光从对方优美的身段上收回来,低头望着一双皮鞋,微笑着点了点头,叹息道:“是啊,嘉群这个秘书,我用着是最可心的,说实话,要不是怕耽误他今后的发展,我是舍不得放他离开的。”
白燕妮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动,梨涡浅笑,甜丝丝地道:“王书记,嘉群在家里常念着您的好,说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好好报答王书记,哪个要是敢和王书记过不去,他第一个不答应,也不怕您见笑,我们家嘉群的性子有点软,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硬气哟。”
王思宇会心地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嫂子,嘉群也不是性子软,而是没有做过一把手,说话办事的底气不足,以后当了书记,腰杆子自然会硬起来。”
白燕妮心中窃喜,脸上笑成了一朵鲜花,白皙润泽的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娇艳欲滴,她抬手拂了下秀发,轻轻叹了口气,悠悠道:“王书记,真要有那么一天,可就好了,看他在官场里走的艰难,我这心里怪不好受的,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这下好了,有王书记的赏识,嘉群再好好干,我们这一家子人算是见到亮光了。”
王思宇清楚白燕妮的言外之意,更明白她的苦衷,她可能以为自己是红颜祸水,因为与林震之间的纠葛,使得钟嘉群与林震反目成仇,倒耽误了钟嘉群在仕途上的发展。
王思宇摆了摆手,笑着宽慰道:“嫂子,你言重了,主要还是嘉群自己有才华,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要相信他的能力,就算没有遇到我,他早晚也能干起来,至于你的自责,那就更不必了,嫂子是嘉群的贤内助,这个大家都看在眼里,他的成功和你的支持是分不开的,要我说啊,嘉群最该感谢的人应该是你。”
白燕妮眼圈一红,感激地瞥了王思宇一眼,期期艾艾地道:“不管怎么说,王书记的知遇之恩,他是一定要报答的。”
说完后,摆弄着纤长的手指,目光触到亮晶晶的钻戒上,就抬头瞥了王思宇一眼,疑惑地道:“王书记,您现在该告诉我了吧,这枚钻戒是怎么找到的呦?”
王思宇把目光移向窗外,轻描淡写地道:“在沙发的空隙里找到的,嫂子,你下次可要注意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不要乱丢啊。”
白燕妮不信地睁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王思宇,过了半晌,她才轻轻地吁了口气,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王书记会魔法哩。”
王思宇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嫂子说笑了。”
白燕妮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文稿上,拿起来看了看,就蹙着眉头道:“王书记,您每天那样操劳,还要自己写稿子吗?海龙兄弟也太不懂事了,改天遇到他,我可要好好说说他。”
王思宇摇头道:“海龙还是很勤快的,就是太年轻了,还需要锻炼,没有嘉群那么老练,还是嘉群的稿子写得好啊,我用着放心。”
白燕妮放下稿子,讨好地道:“王书记,你这么夸嘉群,要是让他知道,一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哟。”
王思宇笑着说:“嫂子,我前些天刚去北辰看过他,嘉群现在可耐夸,我那天晚上夸了他十几句,他睡觉照样把呼噜打得震天响,倒害得我险些失眠了。”
白燕妮听了,就掩嘴窃窃地笑,随后幽幽地叹了口气,摆弄着纤白的手指,嗔怪道:“王书记,听说北辰乡的条件很差,我真是担心他的身子吃不消啊,嘉群这个书呆子,平时不喜欢运动,身体素质差得很,我要教他武术,可他就是不肯学。”
望着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王思宇笑了笑,轻声安慰道:“嫂子,你不用担心嘉群,几天前,我刚去北辰乡看过他,嘉群现在一切都挺好的,吃得伙食也不差。”
白燕妮‘嗯’了一声,怅然道:“那我就放心了,希望他能好好干,不要辜负王书记的期望。”
王思宇微微一笑,伸手从茶几上摸过那柄长剑,拿手指弹了弹,剑身上发出‘嗡’的一声,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白燕妮见状,赶忙小声提醒道:“王书记,要小心些哟,这柄剑是特制的,很锋利的,千万不要伤了手。”
王思宇微微一怔,望着剑身上细密的纹理,抬手试了下锋刃,笑着说:“这是龙泉剑吧,好像很多店里都有卖的啊,不过这柄倒是开了刃。”
白燕妮嫣然一笑,轻声解释道:“王书记,这柄剑和普通的龙泉剑是不同的,是用古法锻造的,要比其他的龙泉剑锋利,硬度和柔韧性也好。”
王思宇饶有兴致地挥了挥,笑道:“嫂子,这古法锻造的比现代工艺还要好吗?”
白燕妮点点头,神色庄重地道:“这柄剑利用了夹钢、渗碳、反复折叠锻打而成的,普通的龙泉剑一次能劈开四个铜板,这把剑能劈开十二个,而它的柔韧性也好,能弯曲九十度不损伤,一般的龙泉剑就做不到了,过了三十度就会折断的。”
王思宇听她说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把剑放回茶几上,笑着道:“嫂子,刚才看了你的剑法,实在是太棒了,难得你身体的柔韧性还那么好,你每天都要锻炼吗?”
白燕妮嘻嘻一笑,点头道:“王书记,我四岁的时候就在祖父的帮助下练习功夫了,现在都已经习惯了,只要一天不练习,身子就特别不舒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吃饭都不香哟。”
王思宇笑了笑,伸出拇指赞道:“了不起,以前只在武侠片里看过侠女,没想到在身边也能遇到,真是大开眼界啊。”
白燕妮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一脸娇羞地道:“王书记,瞧您说的,我哪里算得上是什么侠女哟,不过会些花拳绣腿罢了。”
王思宇摆手道:“嫂子,你别谦虚,瞧你的身手,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白燕妮红着脸,呐呐地道:“王书记,我可不敢和您过招。”
王思宇想起那晚的情形,心中不禁一荡,轻轻咳嗽了几声,转移话题道:“嫂子,你去刑警大队上班了吧?”
白燕妮点头道:“是啊,已经去上了三天班了。”
王思宇继续道:“还适应吗?有没有什么困难。”
白燕妮笑着说:“王书记,您放心,我在那边一切都好,刑警队的同志们都很热情的。”
王思宇暗自叹了口气,暗想她这样的大美人,无论到了哪里,都会有男人大献殷勤的,在刑警队肯定也不例外。
两人又聊了一会,白燕妮不安地向院子里望了一眼,就笑着说:“王书记,您还没吃早餐吧?要不过去简单吃点吧。”
王思宇抬手看看表,笑着说:“嫂子,你不必麻烦了,外面有家早餐店,做的饭菜很可口,我一般都去那里吃。”
白燕妮摇头道:“王书记,小店里的东西不见得干净,我们搬过来了,您就不用到外面去吃了,这样,您坐这等着,我去给您端来。”
王思宇忙起身摆手道:“嫂子,真不用了。”
白燕妮却一本正经地道:“王书记,您要再客气,我们可要搬走了。”
王思宇无奈地笑了笑,望着她高挑纤细的身影走出屋子,向西厢房走去,轻轻地叹了口气,脱下外套,伸手从茶几上再次抓起长剑,摆了个金鸡独立的造型,拿剑在空中斜劈了几下,悻悻地道:“白娘子啊白娘子,你可不要太热情,别逼着老衲挥泪斩许仙。”
几分钟以后,白燕妮端来了热腾腾的早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笑魇如花地望着王思宇,轻声催促道:“王书记,别光看着,趁热吃,快尝尝嫂子的手艺。”
王思宇笑着说了声好,走到沙发边,正襟危坐,挽起袖子,先喝了一口汤,吧嗒吧嗒嘴巴,就竖起拇指,啧啧称赞几句,伸手抓过两个又大又圆的白面馒头,斜眼瞄着白燕妮高耸的胸脯,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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