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窝乡转了一大圈回来,孙友胜的心情好了不少,电厂的事情总算在自己的“督促”之下有了启动的迹象,这也就意味着自己的病彻底痊愈是指日可待了,想想在这一年来在四九城受的那些鸟气,以及出的那些洋相,孙友胜就一肚子的火。
尤其令他窝火的,是邱大军那个王八蛋非但没有伸把手,还当着几个公子哥的面直接向孙友胜求证这件事,这简直是在打孙友胜的脸x揭孙友胜的伤疤,要知道孙友胜当初可是为了帮邱大军出气,才帮着出了这么阴损的一个主意,以致彻底得罪了曾毅。
吃过晚饭之后,孙友胜主动来找曾毅,询问自己病情的事情,道“曾县长,你看我这个病,还需要再用什么药吗?”
“这里没外人,你叫我曾毅就可以了!”曾毅笑着说到,孙友胜千里迢迢跑来帮忙,他也不好再摆出什么不近人情的架势。
孙友胜就道:“那我还是称呼你为曾少吧,这个叫着顺口。”
曾毅也不跟孙友胜纠缠这个问题,他示意孙友胜继续坐着喝茶,自己则起身去打开房间里的一个柜子,里面是曾毅的行医箱,曾毅打开行医箱,从里面取出一张早就写好的方子,然后把柜子关好,回到孙友胜的面前,道:“这里我写了一个方子,相信你用了之后,肯定会大为见好的。”
孙友胜赶紧站起来接过来,仔细看了两边,才又把屁股挨到沙发里道:“大恩不言谢,我还是那句话,今后曾少只要有句吩咐我孙友胜绝不皱一下眉头。”
曾毅摆摆手,道:“以前的误会,我看就一笔勾销了吧!”
“过……”孙友胜有些激动,他巴不得曾毅能这样讲呢,曾毅是个有信用的人,只要说出这句话,今后定然不会再揪着以前的过节不放,他道:“曾少胸怀若海,领我惭傀不已以前我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肝……”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曾毅一摆手,打断了孙友胜的话道:“今天电厂的事,我还没向孙少你道谢呢。”
孙友胜道:“能为丰庆县的老百姓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我心里也很是开心,我应该感谢曾少给我这么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
曾霉笑了笑,心道孙友胜现在可比以前老实多了,变化还是挺大的,他道:“我早就知道,孙少是个有抱负的人。”
孙友胜老脸一红,自己哪是什么胸有抱负在没得罪曾毅之前,自己就是个十足的纨侉子弟,吃喝玩乐自己样样精通经济民生自己半点不懂,要不是生得好,自己就是个十足的废物。他摇摇手,转而继续问自己关心的话题,道“曾少,这个药我需要吃多少剂才能痊愈,还是需要再吃别的方子?”
曾毅就道:“不需要再吃别的方子了,你把这个方子吃上十副左右,应该就能见好了。”
孙友胜一听立刻开始激动了起来,心道自己这趟丰庆县真的是没有白来啊曾毅终于把彻底治愈的方子给了自己,只是喜悦来得太快,他一时都有些不敢相信,道:“曾少,真的不需要再用别的方子来……来巩固一下吗?”
曾毅微微领首,道:“你这个毛病,主要是因外伤导致的,用药调理的话也只能到这个程度了,虽然不能算是痊愈,但应该无碍了。”
孙友胜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然后直跌谷底,自己应该知道,曾毅肯定没那么容易绕过自己,他到底还是留了一手,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孙友胜的情绪立时有些低落,好在脸上还绷得住,没有露出外么遗憾失落的表情,只是眼底有一丝失望。
曾毅不看,也知道孙友胜心里的想法,道:“要想彻底痊愈的话,怕是还要用一些其它的手段来辅助治疗,比如针灸。”
“针灸?”孙友胜脖子立刻又涨红了,鸡血似的红,曾毅一句话,就把他打入谷底,再一句话,又把他推到山顶,孙友胜的心脏不由跟着这个节奏狂舌闷巳动着,他道:“我就知道曾少你肯定会有办法的!”
曾毅摇摇头,道:“通过针灸的辅助治疗,应该可以彻底痊愈,只是我对针灸没什么研究,也不方便为你施针,所以怕是帮不到什么忙了。”
孙友胜一滞,随即就有些明白过来了,听说曾毅为翟浩辉治病的时候,就施展了神乎其神的针灸术,他怎么可能对针灸没什么研究呢,怕是不方便为自己施针才是真的,毕竟自己病得很不是地方。
“曾少为我的病费心耗神,我已经很是感激了,针灸这种小事,就不敢再劳烦你了。”虽然被曾毅拒绝了,但孙友胜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道:“曾少如果有什么好的针灸大夫推荐,我自牺坐门求冶就是了n”
曾毅看孙友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道:“刘派针灸的传人刘风杰大师,听说下个月要回国一趟,以孙少的能量,我想见刘老一面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孙友胜大喜,曾毅都已经指名道谢了,如果自己还见不到那个什么刘风杰,以后也就不用在四九城混了,他知道曾毅不是个随便乱讲话的人,既然推荐了这个人,那就说明这个刘风杰的针灸术一定可以把自己的毛病调治痊愈。
当下孙友胜一下站起身来,朝着想向曾毅说些什么,却心情激动得不知道该讲什么了,站在那里踹了半天粗气,最后讲了一句,道:“曾……曾少……,孙友胜今天彻底服了你!”
孙友胜这话没有半点虚假,换了是自己,如果手里有这么一道杀手铜的话,绝对会把它的最大利益榨取出来,而不会轻易交出;曾毅则是言而有信,讲了一笔勾销,就真的就此揭过了,拿得起x放得下,而且恩怨分明,这让孙友胜很佩服,跟这种人合作,永远都会让你觉得值得信赖。
“言重了!”曾毅笑了笑,道:“能够帮到你就好!”
孙友胜还要再客气,房间传来了敲门声,孙友胜只得把自己的话又压了下去,重新坐回沙发,心里却还是激动难抑,一个雄风不振男人的苦衷,外人是很难明白的,孙友胜现在得知自己康复有望,再怎么激动都不过分。
曾毅起身去开了门,见门外站的是串向南,便露出笑脸,道:“姐,是你啊,快进来!”
韦向南呵呵笑了两声,跟着曾毅进来,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孙友胜,道:“我说怎么这里如此热闹,原来是孙少在!”
孙友胜急忙站起来,他知道曾毅和韦向南的关系不一般,赶紧把沙发一让,道“韦总大驾光临,快请坐吧!”
“都请坐,哈哈!”曾毅笑了笑,打开冰箱为串向南拿了瓶水,道:“在我这里不用这么拘柬。”
孙友胜还是等韦向南坐下,他才坐了个沙发的角落,道:“韦总的巾帼风范,我已经听很多人讲过了,可以说知道将军茶的人,就一定听说过韦总的大名,我也是景仰已久,其实早该去南江拜会你了。”
“我也帝听京城的朋友提起孙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认识罢了!”韦向南掏出自己的名片,笑盈盈递给孙、友胜,道:“南江地处偏僻x消息闭塞,有什么孤陋寡闻之处,还请孙少多指点才是。”
孙友胜也是个人精一般的人物,一听韦向南的话,心里就开始思揣了,半响之后得出结论,串向南应该是为韦长锋的事情来的,多半是想从自己嘴里打探一些消息,最近关于这方面的各种消息可以说是妖风四起。
这件事孙友胜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刚拿了曾毅的药方,他不管怎么都得出点力,至于究竟能不能帮到串向南,那就不是孙友胜能保证的了。
当下孙友胜打了个哈哈,道:“指点可不敢当啊,论见识水平,我肯定是远远不及韦总的,不过是因为身处京城,平时小道消息能听得多一些。韦总要是有兴趣的话,回头我给你搜罗几条有趣的,哈哈。”
“孙少讲话可真是风趣,看来以后真得多来往才是!”韦向南笑着说到,她留下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孙友胜帮自己在京城留意消息,那自己父亲也就要从容很多了。
三人也就不再聊这个话题,畅谈了一番对丰庆县医改的看法,有半个小时就散了,第二天上午,孙友胜和韦向南先后离开了丰庆县。
丰庆县的第二批医改试点政策推出后,经过一段时间高密度的宣传,收到了很好的反馈,这些政策受到了县里群众的普遍欢迎,赢得不少喝彩。
这天曾毅正在办公室里批文件,桌上的红色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曾毅就放下手里的文件,快速抓起了那部电话,道:“您好,我是曾毅!”
电话里传来爽朗的声音,道:“小曾你好,我是陈为民啊!”
“陈省长您好,您有什么指间?”曾毅的语气就轻松了一些,他跟陈为民认识很多年了,平时多有联系,彼此不算陌生,只是像今天这样陈为民垩主动打“公事”电话过来,还是头一次呢。
“指示没有,通知倒有一份啊!”陈为民的语气显得非常亲切,似乎心情很好。
只是曾毅的眉心还是微微一锁,心道这就怪了,陈为民一个堂堂副省长,有什么通知让下面的人传达一声就是了,怎么还亲自打来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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