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仙一觉睡醒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她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
“你醒了!”李清弦和圣王同时迎上来,由于尚未恢复男身的李清弦此刻身高只有一米六,站在圣王身边显得越发娇小玲珑。
唔,帅哥美女,还挺……养眼的。
见苏月仙眼波迷蒙,嘴角带笑。李清弦便知道此人又在YY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你肩上的伤清清妹妹已经替你包扎处理过了。清清妹妹真是神医转世,给你服了一颗元什么补气丹,你的伤竟然全好了。”圣王自来熟地冲李清弦咧嘴一笑。
“哼。”李清弦则回了他一记白眼。
圣王尴尬地将视线转移到苏月仙身上,关切地问道:“仙仙,你睡了这么久,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我已经让膳房为你备好了饭菜。”
“你身上的毒没事了?”苏月仙惊讶于他此刻的精神状态。
圣王俊脸微红,笑道:“医官诊治过了,全靠了仙仙给我吃的药,竟将我胃里的毒物尽数吐出了。”
“额……这也行?”苏月仙不敢相信地说道。
“仙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本殿下一定会报答你的!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李清弦不禁发出一声嗤笑,“我姐姐若是想要天上的月亮?”
“……”圣王看了眼窗外的天空,为难地看向苏月仙。
“办不到?也是,月亮只有一个。那降低一点难度,去摘颗星星?”李清弦蔑笑道。
“……”圣王依旧沉默。
李清弦摇了摇头,嘲讽道:“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本殿下言出必行,若仙仙真想要月亮和星星,我愿意一试。”圣王突然异常坚定地反驳道,他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却被苏月仙喊住。
“我确实有一个心愿,唯有殿下能实现。”苏月仙微笑道。
圣王心中欣喜,忙折返回来问道:“是何心愿?”
“放了这些年从不暮山抓来的俘虏,从此不再破坏他们的家园抢夺他们的矿宝和异兽。”苏月仙眼珠静静地望着圣王,说道。
圣王拧起眉毛,迟疑道:“此事……我做不到。并非我不想答应你,而是占领不暮山一直都是武国历代皇帝的目标。若是放弃,小小武国迟早会被不暮山另一头的云启国攻占。”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嘴炮最行。”李清弦不禁说道。
“嘴炮?”圣王目光一闪,激动地说道:“清清妹妹怎么知道我最近在研发一种新武器,它就是叫嘴炮!此炮进入敌人口中,便会爆破,威力十分巨大……”
“……”苏月仙和李清弦面面相觑,朝天翻了个白眼。
圣王走后,金乌殿只剩下李清弦和苏月仙二人。李清弦将一条裤子丢到苏月底面前,问道:“这是什么?不要告诉我是你给我做的。”
“额,这是一条男人的睡裤。”苏月仙用手指勾起,观察后说道。
李清弦抿紧薄唇扯出一抹僵硬的冷笑,“嗯,还是一条在你被窝里找到的男人睡裤。”
“呵呵呵,这睡裤的料子还挺滑,裤裆还挺长……”苏月仙尴尬地笑着,然后将那条睡裤团起来准备丢掉,“这……这裤裆上咋还绣了一朵花呢?我知道了!一定是这裤子破了!呵呵呵,这破裤子打的补丁还挺别致哈!不过再别致它也是条破裤子,我现在就去把它扔了。”
“玉兰花图案代表这条寝裤是圣王的。”李清弦爬到苏月仙床上,一把扯过她手中的寝裤,沉声道:“苏乐儿,趁我不在你竟敢让别的男人爬你床?”
“我没让他爬我床……”苏月仙欲哭无泪地拽紧被角,“是他趁我去给你端宵夜时候自己钻进去的,还突发奇想地上演了一段脱/衣灯光秀。”
“脱/衣灯光秀?”李清弦的目光暗沉,他咄咄逼人地靠近苏月仙,“好看么?”
“当时光线太暗了,我什么都没看见!”苏月仙如实说道。
“那是不是还要点盏灯给你,让你看个精光仔细?”李清弦愠怒地说道。
“嘘!”苏月仙眼角余晖忽然瞥见窗外有个人影闪动,她一把拽住李清弦的手将他拉到里床。用自己身上的被子将他盖了个严实。
二人贴身躺在一个被窝,近的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香味。
果然,还是李清弦身上独有的云泽香好闻。
“你突然拉我/干嘛?”
“窗外有人,我担心我们太过亲密,你的身份会让人起疑。”
“呵,没有你和圣王亲密!”
“呀,还吃醋了呢。”苏月仙笑了笑,将自己的鼻尖凑上去,轻轻地扫了扫李清弦的鼻尖。
“你做什么!别、别又想耍赖。”李清弦想躲开,却被苏月仙伸出的手臂一把摁住后腰,使他无法动弹。
“当我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苏乐儿的时候,你为了保护我让我搬进你房里。我便对你房中的云泽香很着迷,这种清冽又高级的香味让我觉得很熟悉。现在细细闻起来,原来就是我送你的那瓶法国男士香氛的气味。哎呀呀,看来我们家总裁大人不论走到哪里心里面都想着人家的嘛!”苏月仙小声地说着,被窝里的气氛很微妙,李清弦看着面前的苏月仙,此刻她正闭着双眼,一脸陶醉地回忆着过去。
“你……”李清弦缓缓凑近她的耳畔,勾唇一笑道:“别想转移话题。”
***
洛霞殿内,用以女帝每日听戏的戏台上铺陈着奢华的锻绒地毯。上头用金丝串珠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在明黄色的烛光下泛着醉人的光彩。
只着一层红色薄纱云裳的美男子们正舞着一支柔媚的舞蹈。
女帝慵懒地斜卧在羊绒软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用身段美貌极力取悦她的男人们,心中波澜不惊,甚至带着一丝恶心。
“陛下,您要的人带到了。”宫女如花迈着小碎步穿过戏台那片红霞纱幔来到女帝跟前,福了福身。
紧跟她身后一并进来的还有两名蒙面黑衣人,和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
那女子云鬓花颜,衣着放浪,见到女帝后非但不跪甚至冷眼相对。
“你就是花月楼的新头牌陶夭夭?”女帝单手支起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她。
“不知眼前这位贵人姓甚名谁,看贵人也是大户人家,怎么就似泼皮无赖般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将我绑来这里。”陶夭夭方才是被罩着布袋带进宫的,她又是三个月前刚被玉留香从外地带回武国,因此她并不知道面前的女子就是武国女帝。只当成是一般有钱人家的小姐罢了。
“性子挺泼辣,到底是恃宠而骄呢。听说,你们花月楼的老板近日来十分的疼爱你?”女帝摇着手中薄如蝉翼的金丝小扇,说道。
“那是自然!老板将我从渔村带到华城,给了我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万千宠爱。我虽是花月楼头牌,可老板疼我的紧,只让我卖卖艺。花月楼其他的那些贱婢们只配替本姑娘提鞋……”陶夭夭越说越趾高气扬,她媚眼上飘不屑地看了眼女帝,说道:“想必这位夫人年久失宠,请夭夭过来是想讨教如何讨得当家人欢心的吧?”
女帝唇边笑意瞬间敛住,她将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声扔下,“卖艺不卖/身?你倒是自诩金贵。不过既然你说寡人想向你讨教一二,那寡人今日就向姑娘讨教讨教这取悦当家人的本事……”
“寡、寡人?”陶夭夭的脸色骤变,她惊恐地望着面前的女帝,“您……难道是武国的女帝?”
“如花,让戏台子上的伶儿们别舞了。一起来陪这位陶姑娘演一演这讨人欢心的本事。”女帝话音刚落,陶夭夭已然瘫倒在地,哭哭啼啼地爬过来求饶。
“陛下饶了奴家吧!奴家有眼无珠,冒犯了陛下!求陛下开恩!”
女帝目光冷冷地从她那张娇/嫩年轻的脸上滑过去,她对两名黑衣人说道:“你们两个也一起上。”
两名黑衣人是糙汉子,一听此话,两眼顿时放光,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将陶夭夭拖向戏台。
陶夭夭尖叫着,两只手死死扯住戏台房梁上落下的纱幔,两条细白长腿拼命地乱蹬。但很快,她便动弹不得,只能在男人身/下抽搐低泣,似一朵滚满烂泥的花朵逐渐枯萎……
女帝微微颔首,脸上神情满足。对身旁的如花说道:“金乌殿那边派人盯着没有?”
“回陛下,盯着了。”
“花月楼那边呢?有消息了吗?”
“那晚不知在花月楼的思凡阁发生了什么事,伺候过的小厮美姬全都被换走了,几乎与那晚有关的人都被人堵了嘴。奴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当时也在场的男宾,他说那日有个白衣女子砸场子,满嘴嚷着要见花月楼的老板。”如花说着,眼珠阴贼地转了转,“那位男宾说并未见到衣着华美的贵族公子陪同女子一并前来,只看见女子一人在二楼大吵大闹。”
“这么说……”女帝无动于衷地看着戏台上被男人们当成玩/物不断猛烈撞击着的陶夭夭,冷声道:“那个女人是去找玉留香的?”
“是,据说二人还见了面。那女人出言不逊称其是……是老/鸨。奇就奇在玉公子居然没有动怒。”如花眯起眼睛,说道:“最重要的是,方才派去金乌殿的人回来禀报说他听到那个女人竟劝殿下放弃对不暮山的讨伐。释放所有不暮山的奴隶。”
“什么?竟有此事!”女帝眼睛不禁睁大,手中的扇子在她手中折成两段,“看来这个来路不明的妖女果然有问题!如今就连千缘也被她迷惑了,为了那妖女头一次顶撞寡人!令寡人明里除她不能!”
“明里不成,那便暗杀之。”如花阴恻恻地笑起来。
这话说到了女帝心坎里,令她不禁舒了口气,看着戏台上那已然没了生息却仍被男人们驰/骋着的娇/躯,女帝唇边扬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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