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白亦收到信息,彻底被刺激到,感到强烈的不安,就派助理给他订最早的一班机票。
第二天,到了国外,宫白亦迅速找到云振所在的医院。
护士看了眼宫白亦拿给她的照片,指着最里面的病房:“你说的是那对夫妻啊,就在那里。”
宫白亦愣住,不敢相信地追问道:“不好意思,他们是夫妻吗?”
护士边走边嘟囔道:“应该是吧,看起来感情还不错的样子。”
宫白亦的怒火根本压抑不住,直接冲过去推开病房门,正好看到路纹在喂云振吃饭。
路纹没想到宫白亦会出现在这里,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云振也有点意外,他不过稍微刺激了一下,宫白亦就这么按耐不住。随即恢复淡然,摆出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
宫白亦上前直接抓住路纹的手腕,生气地说道:“我要是不来的话,都不知道你都是别人的妻子了。看来是我影响了你们夫妻在这恩爱吧。”
路纹挣脱开他的手,被宫白亦莫名其妙地搞这一出也有点生气,强压着怒火:“你能冷静一点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和你解释。”
宫白亦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直接打断:“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能解释你和云振在别人眼里已经是恩爱夫妻这件事。”
云振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淡淡地说道:“宫总这是专门出国来捉奸啊,你就这么不信任路纹吗。我看你的确该先冷静一下。”
宫白亦直接冲着云振威胁道。
“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如果你伤害到她分毫我都不会放过你。”
宫白亦说完,从云振没什么情绪的眼中却能感受到挑衅和宣战。
云振也盯着他,目光没有丝毫的躲闪,反而还含着极淡的笑意。
路纹眼底只剩下失望,不想和他进行争吵,冷淡地说道:“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的话,我和你说什么你也会觉得我在撒谎。那就请你先离开吧。”
宫白亦看了一眼路纹,神情含了太多的情绪。转身摔门离开。
看到路纹神情中的失落,云振安慰她说道:“他可能也是太过于在意你,才会生气到丧失理智。”
路纹见云振反过来还帮宫白亦说话,摇摇头:“抱歉,让你受牵连了。等他冷静下来后我会和他去解释的。”
几天后。
路纹主动约宫白亦出来。
把他们追查到的资料拿给宫白亦看,向他解释了为什么他们要假装成夫妻的来龙去脉。
宫白亦的神色从冷漠逐渐转为后悔,愧疚地和路纹道歉。
“我不该不了解真相就误会你的。但是我可以确定云振就是一直藏在背后的那个神秘人。你相信我,他想方设法地接近你肯定是另有图谋,我这就带你回国。”
路纹没料到宫白亦竟然还没放下对云振的怀疑,眼底染上失望。
态度很坚决:“当初是我主动要老师说想和他合作项目的,并不是他处心积虑地要接近我。我来国外调查他还为我提供了很多的帮助。绝对不可能是他。”
宫白亦虽然拿不出能够完全说服路纹的证据,但就是有种强烈的预感,认定云振不简单。
“你就相信我这一次。你继续待在他身边肯定会受到伤害的。”
路纹站起来,直接打断他:“我没办法相信你,更不会和你离开。就算受到伤害也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我希望你能不带有偏见看别人,就像你们家人仅仅凭借我了解医学,就确定我是伤害伯母的凶手。”
宫白亦不知道云振是怎么让路纹这样死心塌地地相信他的。既生气又急躁,觉得路纹误解了他的好意:“那你就继续被他欺骗吧!我不会再管了!”
说完,宫白亦就生气地离开。
在走出去一段路后,慢慢冷静下来,他要是撒手不管那路纹肯定会遭遇危险的,可云振实在伪装的太好,根本就不会轻易露出真面目,一时陷入纠结之中。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派几个人在路纹旁边保护她,顺便紧紧盯着云振,看他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路纹这边回到房子里,因为宫白亦说的那些话心情复杂,就喝了点小酒来疏解愁闷。
喝到一半,她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身体里酥酥麻麻的,眼前恍惚得都出现了重影,手脚发软,是那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就好像吸食什么东西上瘾的感觉。
路纹被那种渴求折磨得不知道怎么发泄,耳边有很嘈杂的声音但她什么都抓不住,恍惚之间打碎了酒瓶。
云振听到动静,连忙过来,手里还藏着针管。
见到这个场景一点都不意外,轻车熟路地一边控制住路纹,一边把拿来的镇定剂扎进她的身体里面。
路纹身体渐渐瘫软,混着醉意陷入了昏迷。
云振就在旁边这么看着她,眸子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第二天。
路纹醒来后。
看到守在她床边的云振,回忆起昨天经历的感觉,疑惑地问道:“我是怎么了?”
云振当然没有说实话,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可能那瓶酒有问题吧,加上你最近感冒在吃药,说不定发生了一些药物反应。”
路纹对云振的解释没有过多怀疑就相信了,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见云振胳膊上缠着的绷带都渗出血迹,路纹才意识到他可能为了照顾自己都没换药,心里越发地愧疚。
立马坐起来去给云振换药。
云振看着神色紧张的路纹,眼底的最深处的漠然有所消释。
路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看着那恐怖的伤口眼泪突然就滴落到云振的手上。
云振感受到温热的触觉,一时怔住,他只见过在他面前被折磨哭的,还从没见过为心疼他而哭的。
温和淡然的表情罕见的出现僵硬。
路纹擦干眼泪,把伤口细心地包扎好,又嘱咐了云振半天不让他动,就去厨房要给云振做汤。
云振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感受到路纹毫无保留地照顾,眼底掠过深意。
路纹刚要去切菜,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撑着旁边的桌台,上次那晚的感觉再次袭来,而且似乎更加的凶猛。骨头里好像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在来回爬动,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渴望能轻易地把她拉入深层次的恐惧和无助中。
抓着的菜刀应声而落。
看到晕倒在地的路纹,云振蹲下身子,用手帕轻轻地擦去她额头冒出的细汗,眼底流露出不会在人前暴露出的神色,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好像越来越不想让你和宫白亦一起倒霉了。不如你就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宫家。
程芊在一个人独守空房,心情抑郁。特别是知道宫白亦出国去寻找路纹,更是无处发泄她的愤怒和不甘。
看向旁边依旧毫无反应的白秋彤,程芊心里更加怨恨。毫不留情地辱骂道:“本来你不用受这个罪的,可你偏偏要多管闲事。你不是喜欢路纹做你的儿媳吗,没关系她很快就会落得和你一般下场了。”
目光又落在上次中医留下的针灸带上,眼底闪过精光。拿出里面的细针,笑容里满是恶毒:“阿姨,您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我恰好知道几个穴位,扎下去会疼得痛不欲生哦。就算你现在昏迷,也能够感受到呢。”
说着,就把那根针扎进白秋彤的皮肤里。
帝豪。
宫白亦回到公司后,查看了最近一段时间的账本,发现里面的纰漏要比之前更加严重。那些被力保下来的股东做事是越来越不按照章法。
听到宫白亦回来查项目的消息,那几个股东忙不迭地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其中职位最大的那个拿主意说道:“别紧张,现在公司可不由他说了算,只要讨好上头那位就行。”
有人担心:“可这不一定能蒙混过去啊,毕竟这种明显的纰漏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还没看出来,那位已经老糊涂了。他之所以回来坐镇就是怕宫白亦给路家做嫁衣,现在对宫白亦是千防万防。咱们只要顺着这个说没问题。”
他们抢先一步去找到宫博远。
说得语重心长,一副为公司殚精竭虑的样子,故意提起宫白亦热衷于和路家合作,给路家创造了不少的利益。
领头那人还专门说道:“路家势力强大起来,吞占的是咱们的地盘。我们必须做点什么来阻碍路家壮大的势头。”
宫博远沉默了一会,觉得他们说得正中下怀,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准备对路家下手。
宫白亦拿着这些错漏百出的账本去找宫博远,很恳切地说道:“这些股东真的有很大问题,如果放任下去的话,怕是会给公司引来祸端。”
可宫博远根本听不进去。
宫白亦所说的这些股东全都是支持他给路家使绊子的,他不得不怀疑宫白亦这样做的真实意图。
想到宫白亦这次违抗命令出国去找路纹,坚持认为他现在已经彻底被路纹所蒙蔽,到不顾一切的地步,直接否决了宫白亦提出的整改。
另一边。
路纹临时接到陆雪打来的电话。
陆雪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和为难:“纹纹,你能回来一趟吗?现在你爸因为操劳公司的事情病倒,可能需要你来管理一下公司那边。”
路纹满心都是焦急,但看到旁边还需要照顾的云振,陷入了纠结中。
云振看穿路纹的为难,就主动劝说她先回国看看情况,他能照顾好自己。
听到云振这么说,路纹既是愧疚又是感激地先回到了国内。
可路程却一直都昏迷不醒。
陆雪的眼睛通红守在旁边,也熬了很久都没有休息过。
路很疑惑,明明在她离开之前公司还是好好的,发展势头也一路上涨。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接连遭受打击。
她出去打水的时候,不经意听到哥哥和弟弟在交谈,停住了脚步。
路语堂直接破口大骂:“宫家真不是个玩意,竟然用这么龌龊的方式来给咱们使绊子。”
路浩言还相对冷静一点,察觉到这件事情其中的蹊跷:“按理说不应该啊,之前不是合作的挺好的嘛。”
路语堂冷哼一声,说道:“就是因为之前咱们太信任他们,亲手往人家手里塞了把捅自己的刀,这次才会遭受这么严重的打击。要是咱爸醒不来的话,我和宫家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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