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平盛世来说,它并非祥瑞,而是不详……
陈歌的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起。
也许,她没有猜错。
不管那是什么东西,都决不能落入敌人的手中。
林婉清看了看陈歌的脸色,小心地问:“表嫂,我说的这些事情,有帮到你吗?”
陈歌暂时把脑中的思绪扫开,朝林婉清微微一笑道:“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阿清,谢谢你。”
林婉清顿了顿,有些犹疑地道了句:“那就好。”
表嫂虽然说她帮了她一个大忙,但看她的表情,她怎么不觉得自己有帮到她呢?
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法插手表兄和表嫂的事情,转移话题道:“这一件件的小事也反应出,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的感情真的很好呢。
谁说帝皇无真情,我看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便是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只是文正皇后在她二十四岁生辰后没多久,就没再继续在那本手札上记载事情了,民间关于她和仁德皇帝最后那一年的事情也记载甚少,实在有点可惜。”
这件事,在她第一回问林婉清关于那本手札的事情时,林婉清就跟她说了。
陈歌淡淡一笑,拿起面前的玫瑰花茶浅酌了一口,道:“那倒未必。”
林婉清微微一怔。
表嫂说的未必指的是什么?是指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未必是一对神仙眷侣,还是她不觉得文正皇后没有记载她最后那一年的事情可惜?
可是表嫂明显不想继续说了,林婉清也只能暗暗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她如今也不想去想那些太复杂的事情,在皇宫那五年,她已是折腾够了,她现在就想过上简简单单的生活。
以表兄和表嫂的能力,天底下应该也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们的事情。
那是一个她无法触碰的世界。
林婉清和苏秋燕坐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陈歌一整天都在想着林婉清跟她说的事情,原本想等魏远回来后,跟他好好探讨探讨,谁料,魏远中午没有回来用午膳,晚膳时也没有回来。
魏远派回来的人只是说,他在军营有事,暂时回不来,但没有说是什么事。
平日里他若是有事回不来用膳,为免她担心,定然会简要跟她说一下是什么事,这种情况却是少见。
陈歌便是心里觉得有异,也只能耐着性子等魏远回来再说。
吃过晚膳后,她在床上用软绵绵的枕头围了个正方形,把两个洗得香喷喷的小家伙放了进去。
两个孩子都快七个月大了,虽然还不能爬得很标准,但已是能拼命摆动小手小脚蠕动得飞快。
睡前是阿一最为活跃的时候,他咯咯咯地笑着像条撒欢的虫子一般拼命在床上爬来爬去,把蓝衣她们铺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弄得一团糟,他不但丝毫没有愧疚感,还得意地仰着小脑袋朝陈歌吹着口水泡泡笑,仿佛在求表扬似的。
小小可比她哥文静多了,小小的一团乖乖地坐在床上,一脸认真地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两个小熊玩偶,一个穿着红色衣服,一个穿着蓝色衣服。
她看了半天,似乎终于选到了自己的心头好,一把拿起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小熊玩偶,扬起小脸朝陈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蓝衣一脸惊奇地道:“啊呀,夫人,小娘子竟然会选自己喜欢的颜色了!好神奇啊!”
陈歌笑得把小小抱进了怀里,这个时候的宝宝已是可以开始认东西了,因此陈歌最近都会有意地教他们认物。
这时候,沉浸在自己的蠕动大业里的阿一看到阿娘抱起了妹妹,顿时有意见了,两只小手用力地拍了拍床褥,“啊呀”一声,快速地蠕动了过来,不甘示弱地便往陈歌怀里爬。
陈歌好笑地看着这个扁着嘴一脸气愤的小醋王,看着他小手小脚并用地爬到了她怀里,肥硕的大屁股硬是把自己的妹子挤到了一边,在她怀里占据了一席之位,才嘴角一掀,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陈歌看得又气又笑,这臭小子。
她们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都没留意到有人进了房里,直到一个黑影笼罩了陈歌,一双大手不由分说地把刚满意了不到两息的阿一提了起来,陈歌才有些怔然地抬头,看着面前一天没见的男人,挑了挑眉道:“夫君,回来了?”
“嗯,回来了。”
魏远大手轻轻一制,就把某个不满地又叫又闹的小子牢牢地制在了自己怀里,垂眸淡淡道:“臭小子,小小年纪就会欺负妹妹了?”
阿一不服气地“呀呀”乱叫,同时朝陈歌投去求救的目光。
心虚的老母亲移了移眼睛当没看到,这臭小子确实越来越嚣张霸道了,是该让他爹好好地治一治。
一转眸,却看到了魏远脸上的疲累,不由得蹙了蹙眉,让蓝衣接过他怀里的阿一,道:“热水已是备好了,夫君,先去洗澡罢。”
魏远揉了揉额角,没有拒绝,嗯了一声,便转身朝浴室走去。
再出来时,两个孩子已是被无情的老母亲丢到隔壁去了,陈歌迎了上去把魏远拉到了塌边坐下,蹙眉看着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段时间,你很少这么晚才回来了。”
洗过澡后,魏远的精神好了一些,握住陈歌的手,眸色微沉,“丰州那边打起来了。”
丰州,是跟吴侯的地盘紧邻的一个州。
陈歌一愣,脸色也不自觉沉肃了起来。
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那么快。
呵,那刘行可真是沉不住气,就这样,他还妄想着跟他那个心眼比蜂巢还多的弟弟斗?
“最开始是两边的战士起了一些小摩擦,后来就演变成了两方的对峙。”魏远轻轻摩挲着陈歌柔滑的手背,淡淡道:“刘行早有挑起战火之心,这次的战争,没那么容易结束。”
说话时,他眼里悄然掠过一抹暗芒。
这场战争刘行蓄谋已久,他又何尝不是等待已久。
战争的双方都存了侵占对方地盘的心思,这场战争不管起因是什么,都注定不会轻易停下来了。
陈歌瞥了他一眼,心里多少知道他的心思,顿了顿,轻声道:“那你要亲自上战场吗?”
想到他去了战场,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陈歌就忍不住心头微紧。
魏远看着她轻声道:“如果是对付刘行的话,不用。”
这意思是,他压根没有把刘行放在眼里,如果只是对付刘行,根本用不着他亲自上战场。
但刘行会攻打魏远很可能是刘徐在背后推波助澜,他的目的只是找个理由把刘行拉下吴侯之位,到战争后期,他很可能会加入。
到那时,魏远就必须要亲自应战了。
陈歌抿了抿唇,道:“夫君,也许是我多心,我总觉得,这即便是刘徐的局,这个局也不会那么简单。”
他让刘行对魏远发起了战争,即便他能借机把他拉下吴侯之位,后面,他又要怎么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难道觉得自己肯定能打得过魏远?吴侯军马纵然强盛,但比起这两年急速扩张的魏远,还是差了一些。
魏远忍不住轻哂一声,“他接下来会使出什么伎俩,我多少能猜到。
我已是厌烦跟他玩东躲西藏的游戏了,他有什么本事便尽数使出来,我接着便是。”
陈歌没说什么,微微垂下眼帘。
她已是能预料到,未来的一段日子,他们的生活都不会太平了。
……
陈歌的预想很快得到了证实。
没过几天,浔阳那边便传来了一件,足以动摇整个天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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