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我看你是人生苦短。”
苏瑾抬腿,就向某阁主双腿中间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踢去。
她看小福子独自一人伺候萧墨渊挺辛苦的,既然他这么积极主动,那她就送他去和小福子作伴好了。
见苏瑾踢来,凌夜眼疾手快的拉过她的脚踝,手肘用力,将腿抬到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欺身向前,转眼之间,两具身躯又亲密无间的贴和在一起。
“幸好本阁主躲的快,如若不然,你可能就要清汤寡水的度过后半生了。”凌夜低低的笑着,丝毫没有想要放手的意思。
苏瑾眸光一闪,突然阴森森的笑了,宽大袖中的手无声无息的翻转几下,眨眼之间,就有几枚银针从袖口中射出,直逼凌夜身上的几处命穴。
“恐怕清汤寡水度过后半生的不是我,而是阁主你了。”
凌夜闪身,躲过迎面而来的这几针,同时放开握在苏瑾腰间上的手,旋身站到苏瑾的身后,只不过手中的脚腕仍旧是抓的死死的,丝毫没有给苏瑾反抗的余地。
“瑜儿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后半生的幸福,不就是你后半生的幸福吗。”
苏瑾一噎,回头怒视着凌夜,被抓住的那只脚向内侧用力,将整个身子凌空抬起。
转而旋身而上,直接踩在凌夜的肩膀上,脚下猛点,一个翻身就稳稳的落在了凌夜的身后。
“凌阁主倒是闲,只不过恕在下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若是阁主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尽早说了的好,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凌夜淡笑着拂了拂肩上的灰,细长的手指根根如玉,举手投足之间高贵而优雅,脸上的银制面具,并未因刚才的打斗而偏移一丝一毫,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慵懒。
“不知你对凤兮还有没有印象。”
凤兮………
苏瑾喃喃着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越是重复,就越是熟悉,那种熟悉感,仿佛就像是被刻在灵魂深处一样。
“凤兮………在哪?”
苏瑾抬眸定定的看着凌夜,当吐出凤兮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的某处似乎又钝痛了一下,这种感觉使她更加想要知道凤兮是什么。
凌夜看着苏瑾的反应,眸光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
纵使她在记忆中抹除了他,也抹不掉她和凤兮之间的联系,这就是灵魂羁绊,果然深之入骨。
凉凉的勾起嘴角,向对面的女子伸出了手,“此处并非说话的绝佳之地,想要知道凤兮在哪里的话,就随我来吧。”
手的主人在等待着,等待着女子递过来的手,然而等了半晌,终究还是凉凉的垂了下去。
苏瑾眼神有些复杂,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寸步寸移的跟在他身后。
…………
某一间屋子里,两个身影不断的纠缠在一起。
苏瑾盯着躺在床上的某人,咬牙切齿的问道,“凤兮呢?”
“凤兮就在我身上,瑜儿大可以自己来寻。”
某人惬意的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苏瑾的眸光幽而深邃,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健硕的胸膛,大有一种任君采撷的意思。
“好,那我自己来寻。”
苏瑾也不客气,一个巴掌就拍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不出片刻,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就浮现了出来,与掌下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瑾猥琐的笑着,手下拍的欢快而有力,只见那红色的手印也越来越多,“我见阁主这小身板也经不住我自己寻了,不如,还是阁主亲自拿出来吧。”
某阁主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胸口上放肆凌虐的手,趁她一个不注意,就握上了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凤兮不在那里,你应该往这里寻才对。”
说话的同时,带着她的手顺着敞开的衣襟往下探入,一路划过胸膛,划过腰间,划过小腹,眼看着就要到达泛着灼热的某处。
“我劝阁主还是尽早松开了的好,要不然我一个手抖,可能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苏瑾捏着银针,将针尖对准了下方,针尖之上闪着凌凌寒芒。
“都说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此言不假。”凌夜挑眉,放开了她的手,左右不过是吓吓她而已,有些事情等她恢复记忆以后来做,才更有意义。
起身,将放在床头的木匣取过来,递给苏瑾。
“这是………凤兮………”
苏瑾指尖颤抖着抚摸着木匣,心头涌上了苦涩,即使他不说,她也知道,这木匣中放置的就是他口中的凤兮。
因为,一切都是那样熟悉。
打开木匣,一柄长剑安然的躺在其中,周身泛着流光,剑身薄如蝉翼,锋利异常,削铁如泥亦不在话下。
剑身之上,刻着一只欲起而飞的凤凰,从剑尖一直蜿蜒盘旋至剑柄,在苏瑾的手指触摸上的一瞬间,发出铮然之声,仿佛凤凰口中发出的凤鸣。
脑海深处,似乎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主人,凤兮终于找到你了。”
“凤兮,欢迎回来………”
感受着手下传来的熟悉感,苏瑾的眼睛有些酸涩,这是那种遗失珍贵之物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感觉,虽然她没有有关于凤兮的任何记忆。
“我找到凤兮的时候,它已经失去了灵智,无法与青梧产生联系,亦不能为我指路,虽然浪费了好长时间,但所幸,我终于找到了你,现在也可以物归原主了。”
凌夜将手覆盖在苏瑾的手上,两人的指尖之下,就是微微颤鸣的凤兮,虽然他修复好了它,但终究还是没有补全它的灵智,现在的凤兮,就如同一个孩童。
凤栖于梧,如今,凤兮回来了,她,也回来了。
“嗡……嗡……”
别在腰间的青梧不断的嗡鸣着,剑身也微微的颤动着,似乎也在为了主人的喜悦而喜悦。
“你腰间的那把剑………”
见苏瑾看过来的视线,凌夜将腰间的剑放在凤兮身边,当两把剑触碰到一起的时候,突然发出了共鸣。
“我的这把剑,叫做青梧,与凤兮剑共同名列于神剑之首。”
凤兮……青梧……
苏瑾有些怔然,脑中似有一道流光一闪而过,仿佛触碰到了某个答案,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抓住,便稍纵即逝。
“这次就当我欠凌阁主一个人情,凤兮我带走了。”苏瑾将凤兮紧紧的抓在手中,从窗户一跃而出。
看着变的越来越远的身影,凌夜轻抚着银制面具,半晌后,将手落在了青梧上。
……………
皇宫内
苏瑾突然始料不及的出现在萧墨渊眼前,看着灰头土脸的某女,萧墨渊突然怔住了。
“女人,你怎么搞成这样回来了,难不成是遇到了张呈祥的人?”
苏瑾摆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盏仰头一饮而尽,动作极尽豪迈,看的萧墨渊嘴角一抽。
“顾子墨与玉释大概都是什么性格,都特别喜欢为女子一掷千金吗?”苏瑾突然问道。
萧墨渊沉眸想了想,“顾子墨是无道真人的弟子,为人正派,却有些木讷。
至于玉释的身份,至今为止都是个谜,且为人冰冷,你问他们两个干什么,等等,你的意思是,他们也去青楼了?”
苏瑾点点头,“他们两个不仅去青楼了,而且还争夺起了一位花魁,虽然那位花魁是第一次挂牌,但被多人同时争夺,想来还是有些怪异,仿佛他们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的一样。”
“多人?除了顾子墨与玉释之外,还有什么人?”
苏瑾眸光一闪,有些不情愿的吐出一个名字,“还有凌夜。”
萧墨渊眯着眼睛,手指轻扣着桌面,能让他们几人同时出现,绝非是偶然,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汇聚到一起的呢。
“最后拍下那位花魁的人是谁。”
“是顾子墨。”
苏瑾回答的很干脆,因为这些事情她没有必要对他隐瞒,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
其实,苏瑾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萧墨渊,那就是她听到了翎羽的这件事。
虽然她不知道翎羽到底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字,她最好还是不要随意往外说的好。
因为她隐隐的猜着,这几个人都是为了翎羽而来。
“根据暗一所说的,那位花魁大概是张呈祥的人,之前似乎是在帮张呈祥保管着某样东西,只不过现在交还给张呈祥了。”
结合苏瑾所说的,萧墨渊静静思考着,能让张呈祥他们如此小心的东西,难不成又是蛊毒吗?
若是这样的话,但也说的通,玉释偏好古怪之物,一手巫蛊之术出神入化,为蛊而来,的确有可能。
而以顾子墨的性格,也定然不会让苗疆之物,大肆横行在中原之内。
至于凌夜………萧墨渊看着眼前的苏瑾,眼神晦涩难辨。
但无论萧墨行与张呈祥他们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他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区区蜉蝣,还妄想着要撼动大树,终究不过是异想天开梦一场。
萧墨渊想着,抬头看向苏瑾,却不料看到了她别在腰间上的剑鞘。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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