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眉头一挑,发现问题并不简单。
任他磨破了嘴皮,在场的其他人除了摇着头,古怪地看着他以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反应。
才过了一晚,参赛的选手就由一百六十三人淘汰到现在的二十人,一晚不到的时间,墨羽盟的比赛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经历了三轮。
然而,无论从时间,或者是操作难度来讲,都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此外,原本并不在参赛名单,充作最终大boss的沈溢,突然出现在了选手们的行列。
更为奇怪的是,沈溢再次由原来的爆炸头换回了光头,罗帕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隐约间明白了什么。
换而言之,两拨人对于时间的观念出现了误差,也许,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遭到了大家莫名其妙的注视,罗帕并没有反驳什么,倒不是他不想说话,只是此时的他,根本没有那种心情。
原因无它,这是上一分钟刚刚确认的事实,不知何时,之前盟主让罗帕盯住的药材铺掌柜,突然消失不见了。
任凭剑圣如何旁敲侧击,墨离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她只是以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不断看着罗帕。
良久,伴随着一声叹息的同时,又换上了一种同情的目光。
这……
也许,自己的记忆真的出了问题,剑圣摇了摇脑袋,他接连苦笑了数声,似乎没了主意。
他和大家之间,总有一方出了问题,想到这里,罗帕长袍一撩,三闪两闪的,直接跳到了村中的某处。
剑圣的目标,是村中许久不见的好友家。
…………
村中的某处,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家的房门口。
“哈哈,好久不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罗帕还是那么的精神,老头在好友情绪的感染下,也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连脚步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老头一边捋着三寸花白胡,一边走到了自家门口。
“呦,你现在怎么变成神棍了?”
老头偷偷地将手中的水晶球藏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也许,有细心的朋友早一发现,罗帕的好友并非旁人,而是一直以来,在新手村中颇为神秘的占卜师。
单凭他和罗帕认识这一点,根本不难推断,占卜师的年纪,远比看上去的,还要衰老几分。
“等一下!”
他伸出了右手,组织了罗帕前进的动作,只见他又将藏在身后的水晶球掏了出来,用袖口擦了擦表面。
“老友此番前来,是为了比武大会的事?”
罗帕点了点头,不过联想到他之前的行为比较高调,如此简单明了的信息,稍一用心就能查到,并不能代表他的实力。
“与集体失忆有关?”
“哦?”
剑圣眼前一亮,突然来了兴趣,他刚要开口,占卜师伸出了右手,直接拒绝了他。
“我答应过她,再也不插手大陆的事情。”
虽说外人听来,这话并没有什么,然而到了罗帕的耳边,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这是在堵他的嘴,不过,维克多大局着想,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到。
“也不用你帮我什么,我只需要知道一个人的下落。”
“谁?”
“难念的溢。”
“好吧。”
楚雅的名字,老头倒是听过,他微微颔首,并没有拂了好友的面子,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接连占卜了数次,得到的,全都是相同的答案,
无论怎么看,那片模糊的场景,其间巍峨的雪山,都像是那处绝对不能踏入的禁地。
罗帕微微叹了口气,他的想法,倒也简单,一切因楚雅而起,既然这样的话……
“老友,我要去奥西斯,妖族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说完,也不管老友是否同意,剑圣三闪两闪,直接离开了这里。
妖族的事情倒在其次,别看老头嘴上说什么不会管之类的话,若是真到了节骨眼儿上,他定然不会视而不见。
关键在于罗帕即将前往的禁地,老头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从过往的经验来看,他的预感一直很准。
只是这次,他决定抛弃虚无缥缈的预感,单纯相信好友的实力。
一切的变数,因圣职者而起,也会因圣职者结束,难念的溢也好,妖族的事情也罢,不过都是借题发挥的工具。
你,我,皆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不知不觉之间,只能朝着规划好的路线前进。
想到这里,老头自嘲地笑了笑,连带着,脸上的皱纹,也似乎深了许多。
…………
此时,临近黄昏的傍晚,村外的草地,难得没有比赛的闲暇时间,因为某样东西的存在,让沈溢根本没有放松的意思。
躺在草地上的沈溢,望着手里用鸢尾花编织成的花环,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串花环,之前一直放在他的胸前,想必,一定是什么珍视之物。
只是,那到底是什么呢?沈溢摇了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躺在一旁的暗柔,一脸无聊地看着沈溢摆弄着花环,气鼓鼓的脸颊一上一下,显然,在闹着别扭。
虽然暗柔也很可爱,但沈溢的内心,有一种异常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硬生生地用刀子挖除出他的体内,那是一种心痛到麻木的感觉。
“小柔,我们走,如村东边的峡谷。”
这回,暗柔罕见的没有发火,也许,她气鼓鼓的理由,不过就是待在这里太过无聊,如今,总算离开了这里,她自然没什么意见。
村东的峡谷,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当然,平日用来打怪升级,特定时间用作谈情说爱,这样的峡谷,也有它的特定用处。
沈溢拿着一把普通的铁剑,铁剑的持久度根本支撑不了他疯狂的攻击,没过几下,铁剑的剑刃就被砍断了边。
他随手将铁剑抛在了一旁,又随手换了一把,脚边则是一堆堆杂鱼野怪的尸体。
以沈溢的实力而言,就算只是使用普通的武器,也不是此等野怪能够抵抗得了的。
没过多久,这片峡谷就被他涂遍了鲜血的颜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溢假借着打怪的名义,胡乱宣泄着无处安放的情绪。
暗柔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她猛地用力,手中的匕首,蹭着沈溢的头皮,直接飞了出去。
她并不清楚沈溢为什么变成这样,她只知道,如果任由这股情绪憋在心中,迟早会出大问题。
显然,仅靠单纯的虐杀,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这并不是平时的沈溢,作为他的好朋友,暗柔觉得自己有义务帮他摆脱困扰。
想到这里,她用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强迫对方冷静了下来。
“沈溢,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
“和你没关系!”
沈溢冷哼了一声,言语之间,完全没给暗柔留什么情面。
“和我有关系!”
“……”
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根本没有听进去,沈溢的攻击,透过了暗柔伸出双手,两脚站立的身影,一个横扫千军之后,直接带走了一大片。
老实话,沈溢的一再不讲情面,让暗柔多少有些恼火,更何况,本来她就是急性子的人。
这下倒好,沈溢的攻击直接点燃了一个炸药窝,大为恼火的暗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见一把火红色的匕首,在她的指间上下翻飞,丝毫不客气地朝着沈溢的眉间攻了过去。
两个性格别扭的人,遇到了一起,结果可想而知,双方都互不相让,一会儿一把断剑,一会儿一把飞镖,单独看来,威力并不大。
然而,连成了片之后,这样的攻势下,让两人看起来,更像是被家长过分宠爱,零花钱多得吓人的熊孩子。
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
打着打着,两人渐渐忘了为什么要打起来,不过,就算记得,恐怕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也会一直进行下去。
要知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是一件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这里简单说明一下,倒不是沈溢突然变弱,也不是暗柔突然变强,而是现在沈溢的招式,大体都是不见鲜血誓死不归的类型。
可是现在呢,束手束脚之后,威力一下子减了很多。
一番狂风暴雨之后,沈溢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虽说心中仍有芥蒂,但至少不像之前那么疯狂。
不过,死鸭子嘴硬的沈溢,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做错了的,作为临时的补偿,他准备在技能的衔接和使用方面指点暗柔几招。
这下倒好,本来一触即发的大战,变成了师父和徒弟的见面会,这还不算完,看着沈溢一边攻击的同时,一边指点着她。
暗柔在哭笑不得的同时,狠狠瞪了沈溢一眼,臭混蛋想当师父想疯了,打主意都打到自己头上了!
自然,暗柔并不会给沈溢什么好脸色,她出招的方式以及角度,远比之前更加狠辣。
这让沈溢多少有些狼狈,一边是自知理亏,不肯道歉的沈溢,另一边是恼羞成怒,大为恼火的暗柔。
这样的组合碰撞之下,产生了积极有效的化学反应,被压着打的沈溢,完全没有了脾气。
他擦了擦事实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无奈,谁叫他理亏在先,还有,遇上了这个不讲道理的女杀神。
唉,还是小点声儿吧!若是让暗柔听见的话,天晓得会发生什么。
这样想着的沈溢,脚下突然一滑,直接被暗柔的攻击打了个正着,光荣地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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