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也很无奈：“你先闻闻，也可能是我弄错了。”
师兄笑着摇摇头，却在拧开盖子闻到第一下的时候，变了脸色：“咦？”
“咦？”柳芊芊也楞了一下，“怎么？”
“真的是……”师兄又看了看手里的瓶子，的确是爽肤水。
他天天在酒场里工作，对镇水白干的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你先在会客室休息一会儿，我把这个送到检验室去。”
“嗯。”这就是柳芊芊的过来的目的，毕竟光靠闻的，再熟悉也不如来检测一下靠谱。
柳芊芊在会客室里待了好一会儿，师兄才夹着文件包回来了。
“怎么样？”虽然这么问，但是看到师兄严肃的脸色，柳芊芊心里也有数了。
“的确是镇水白干，这是报告。”
柳芊芊看不懂报告的细节，只看了结论，结论上还扣了公章。
“那我知道了，谢谢师兄。”
“这个爽肤水里怎么会有镇水白干的？”师兄就是想不明白这个。
“很简单，”柳芊芊说，“肯定不是你们授权给这个牌子用的吧？”
“……那当然，我们和他们都没疯啊。”
“那就是有人兑进去的呗。”
“……”师兄半天没说出话来，柳芊芊也在这里待太久了，她起身：“谢谢师兄了，麻烦你了，那我先回去了，咱们勤联系哈。”
师兄把她送到车库，是何萱开车送她来的，只是何萱没下来。
在车库电梯门口，师兄犹豫了半天，才说：“芊芊，要是娱乐圈这么……要不你别干了，这也太……你宋师姐前几天还跟我说，要是芊芊来她的店里多好，她就能放心把分店交给你了，宋师姐你还不清楚，肯定纵着你怎么弄都行，何必在娱乐圈……这也太危险了，你要是没闻出来，那不就是涂到脸上去了？”
“没事，师兄，我以后小心点就是了，”柳芊芊知道师兄担心她，她扯出一个微笑，“我这边也有点事，不过我答应师兄，一旦事情处理好了，我就退圈，去开店。”
师兄拍了拍了她的肩膀，忧心忡忡地把她送走了。
柳芊芊让何萱送她回了公司，她直接去了花乔然办公室。
她的爽肤水里被人兑了高度酒的事情，她不可能瞒着花乔然。
花乔然听完她的话，看完了报告，沉思了片刻：“其实我有一个怀疑对象。”
“？花姐厉害，这就有嫌疑犯了？”
花乔然点点头：“之前，方雨和你过不去你知道吧？”
“知道。”
“虽然之后方雨老实了很多，但是坦白说，你的两次被爆在微博上的照片，都挺可疑的。”
“我也觉得……”柳芊芊的确是这么觉得，只是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管这些，反正有花乔然呢。
“最开始那张，就是你和叶仲海的，要是说粉丝拍的，也未免太清晰了，根据你说的，当时叶仲海是拉起你就跑，只用手机，怎么能拍得出那么清晰的照片。”
“也许是连拍呢。”
“如果你是粉丝，偶然碰到跑过的偶像，会立刻打开连拍模式吗？”唯一中文网
柳芊芊不说话了，她不会，她可能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你跟叶仲海第二次的照片，那个就很明显了，肯定是璀璨娱乐的人，毕竟休息区只有刷卡才能进入，安全楼梯在外面，我调查过监控，前后那几天并没有人从那边走，唯一一次出现人，就是你和美兰。”
柳芊芊更说不出话了。
在娱乐公司做事，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就是不要对外泄露公司的内容。
其实不止是娱乐公司，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保密要求。
娱乐公司是因为有艺人在，如果每个人都随意拍照，艺人还怎么敢在公司，还怎么敢和公司的人社交。
“花姐怀疑是方雨？”
“应该说我首先怀疑的就是方雨，毕竟她是针对过你的，如果不是她，我才会去思考别人。”
“结果呢？”
“直接调查出的结果很难说，我们通过法律途径，要求了那条微博的IP地址，并不是在璀璨娱乐，甚至也不是个网吧，那个商业区附近没有网吧。”
“……”
“再多的，比如方雨的私人电脑一类的，我们就没法查了，只能说那个地址附近，有几家咖啡厅，我们上去发过文件测试过，IP很接近，但是最接近的，应该就是凤凰国际了。”
“你们去了？”
“对，凤凰国际有访客用的WIFI，我们去连了一下，的确是基本一致的IP。”
出于安全考虑，凤凰国际单独架设了两条网线也很正常，前面的IP地址一定是一样的，只有尾数有些许不同。
“那就是凤凰国际的人？”
“是，但是凤凰国际的人不可能进到璀璨娱乐来拍照片，所以还是从内部泄露出去的。”
“所以？”
“所以我们调查了一下方雨的行踪，发现她曾经和韩卉君见过面，韩卉君……就是凤凰国际的艺人。”
“这……”
花乔然叹了口气：“韩卉君喜欢叶仲海的事情，在业内是比较有名的，云岚也因此禁止叶仲海和韩卉君共演很久，叶仲海那么亲近你，她因此感觉不悦，也是有可能的。”
“……”柳芊芊也叹了口气，“结果还是美色误我啊！”
她真的好庆幸昨天那么明智，坚决拒绝和伍文涛一起吃饭。
不然如果被拍了，她又要招惹了一堆堆的恨，又消解不了，徒增麻烦。
“这次拍《太阳星辰》，其实我最先放出去的消息是叶仲海演男主，就想知道韩卉君会不会上钩。”
“……她上钩了。”柳芊芊说。
“对，”花乔然点点头，“以她的咖位，来演偶像剧，不像她能做的事情，韩卉君已经五年没演过偶像剧了，但是偏偏这次就演了。”
“所以……还是方雨？”
“是。”花乔然说，“我也跟踪了方雨，她和韩卉君见了面。”
柳芊芊看了看红木办公桌上的爽肤水：“所以这个东西，是韩卉君兑的。”
韩卉君和她在一个化妆间，能接触到她的爽肤水的概率很高。
而且整个剧组里，柳芊芊和任何人都没有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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